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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丫头的自来熟唱的是哪一出,苏氏狠狠的剜了左丹青几眼,半路杀出这么个程咬金,害得她接下来都没戏可唱。
“那是自然。”孟雅微笑着点头。
可谁承想左丹青还没完,干脆一屁股坐在王氏旁边,睁着好奇的大眼睛,一句接着一句的询问:
“六姨家中都有哪些姐妹?有没有跟我年纪相仿的,唉这两日琴儿病了,青青找个玩伴都没有呢……还有还有……”
孟雅抹掉头上的汗珠,一一作答。
苏氏终于按捺不住,咬牙看着左丹青,狠吞了吞口水道:“四丫头,表妹初来乍到,你问东问西的是不是有点不大礼貌?”
“啊?”左丹青被点到名字,一脸茫然,十分无辜的看向王氏,委屈的开口:“母亲,青青不就是好奇么,再说了,大家都是亲戚,了解了解岂不是更好?”
了解了解?你这简直是要给人家十八代祖宗都要问出来了!苏氏心中“腾”的生气一股怒火,却碍于王氏不好发泄。
于王氏而言她巴不得听左丹青这样问来问去,有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既然日后要成为钰儿放里头的人,她自然要打探好底细才好下手。
苏氏如坐针毡的听着左丹青东一句西一句,心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正事儿没谈完就让人打听清了底细,连忙出言道:
“四丫头,时候不早了,你今天在宴会上要是玩累了就早点回去歇息啊,不然熬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青青精神头好着呢,倒是祖母今儿在宴会上喝了点酒,不知道有没有觉得乏了?”
王氏经左丹青这么一提醒也觉得有些累,再者问多了她心里头也存了几分疑虑,于是站起身子,推脱明日再议就让莺歌服侍着就寝了。
苏氏窝了一肚子火气没法发泄,只好带着孟雅灰溜溜的离开,刚走没多远,就见到左丹青也迈出了门坎儿,她支开孟雅让她先回,自己折返跟上左丹青。
“怎么,母亲还有事?”左丹青停下脚步,漆黑的夜色里看不清楚苏氏此时脸上的神情。
“四丫头,今儿晚上,你是故意的吧?”苏氏冷哼一声,银牙紧咬。
“故意的?母亲怎么会这么想?”左丹青摊了摊手,将无辜扮演到底。
“别装了,我算是看透你了,没想到,你人不大,鬼主意倒是挺多。”只要一想到这小丫头暗中给自己下的绊子,她就恨不得喷一口老血。
“母亲确定这是在说青青而不是说您自个儿?”左丹青抬眸,冷月的清辉洒在她的脸上,那双乌黑的眼眸似乎变成了漩涡。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苏氏皱眉,警惕的看着这小东西,她到现在也没搞清楚,那些杀手是怎么死的,难道说应老夫人一直暗中派人保护她?可是兄长说派出去的那些人都是精英,不该这么不堪一击才是。
“没什么意思,青青只是替母亲担心,母亲就这么想给父亲的房里头塞人么?”左丹青挑眉,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说什么,谁跟你说的!难不成你在外头偷听?”苏氏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左丹青是后头进屋的,怎么会知道这事儿。
听到苏氏的问话,左丹青吓得连忙捂住嘴巴:“啊……母亲就当女儿什么话都没说。”言毕,就提着裙子逃也似的跑了。
她这么一走,苏氏心中更加忐忑,她的丫鬟一直守在外头,根本没说四小姐在偷听啊,难不成是她自己猜的?也不对,她才多大一个丫头,就知道这些事情。
还有一种可能……难不成,是她的房中有内鬼?!
这个念头一出,苏氏吓出一身冷汗,不行,她回去得好好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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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落入陷阱
帕子在纤细的手指中绞紧,水分被拧出大半,莺歌小心翼翼的替王氏擦着脚。
“那个六娘,你看着如何?”王氏边说边接过燕舞递过来的被子,漱了漱口。
“呃……孟小姐是主子,奴婢是下人,不好非议。”莺歌毕恭毕敬的回答,敛眸端端起脚盆。
王氏见莺歌没有作答,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让燕舞扶到榻上,吹灯就寝。
可是灯虽然熄了,她的眼睛却迟迟没有阖上,脑海里不断回荡着左丹青和孟雅的对话。
父亲是秀才,兄长又在苏将军的手底下做事,怎么看应该都不是愁嫁的类型。
可是为什么偏偏要来左府呢?而且二媳妇居然还亲口说以平妻之礼迎娶。
黑暗中,王氏轻轻眯起了眼睛……
长青阁
白宣抱着肩膀徘徊在门外,冻得直打哆嗦。
“你怎么不进屋去等着?”左丹青一进院门,就看到白宣瑟瑟发抖的身影。
“小姐,您可算回来了。”白宣迎上前来,挽住左丹青的胳膊将她拖进屋里。
“都说了让你在屋里头等着,我要是再晚一会儿,你岂不是要搁外头冻成冰块儿了?”左丹青恨铁不成钢的敲了敲白宣的脑门儿,入手处一片冰凉。
“奴婢这不是担心您么,真是的。”白宣见左丹青不领情,郁闷的撅了撅嘴,末了试探性的问道:“内个……您没事儿吧。当年我爹找后娘的时候,我也难过了好一阵子呢,不过久了也就看开了,再说。您现在不还有祖母和老夫人么。”
原来白宣这是在担心自己见到左昇钰纳妾不是心思啊?!
左丹青差点狂笑出声,她家白宣果然可爱,居然会以为自己对左昇钰还存着什么可笑的父女之情。
不过她也懒得点破,疲倦的打了个哈欠道:“洗洗睡吧,我今天实是倦了。”
“唉,好。”白宣还以为左丹青被自己说中了心事,不敢再言语,连忙伺候她更衣就寝。
相比于长青阁安睡的主仆,慧馨居就没有那么消停了。
苏氏派人将表妹安顿好以后,就勾勾手叫来林嬷嬷。压低声音道:
“是谁传出去说我接来六娘是给二老爷做小的?”
林嬷嬷吞了吞口水。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
苏氏眼睛一横。瞪着她道:“怎么连你都开始欺瞒我了,说,到底是我们院子里的丫头嘴碎。还是外头的那些没安好心。”
林嬷嬷咳嗽两声,这才不得不答道:“大夫人您是知道的,虽然跟我们有宿仇,却不是个喜欢搬弄是非的人……”
她话还没说完,苏氏就已然明了,“啪”的一声拍桌道:“好啊!自个儿去赴宴了都不给我省心,这明天要是传到老祖宗的嘴里,指不定以为我存了多久的心思呢!”
苏氏咬牙切齿的说着,脑海里浮现出齐氏虚情假意的笑脸。
“您别急,陈勇前天来说。您吩咐的那件事情办成一半了。”
“真的?”苏氏眼前一亮,脸上狰狞的表情也逐渐舒展,“好,很好,让他看紧了,别出什么差错。”
“他办事儿您还不放心么,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苏氏蹙眉,疑惑的看着林嬷嬷。
“只不过他这一走,三小姐那头可就缺少人手了。”
“哦,原来你担心这个啊。”手指轻轻在桌面上叩了几下,苏氏沉吟片刻,复而开口:“说的也是,这些日子就先劳烦你多留意了。”
林嬷嬷听苏氏这么说,忍不住多了一句嘴:“夫人,老奴瞧着三小姐如今性子也不似以往那么冒失,再说,她也大了,老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闻言,苏氏的眉头皱的更紧,她疲惫的闭上眼,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叹息道:“容我再想想,再想想。”
林嬷嬷见有门儿,赶紧再接再厉的开口道:“如今大小姐在老祖宗那儿失了宠,五丫头现在又是这个样子,咱们若是给三小姐放出好好好培养培养,日后也能多一个筹码也说不准呢?”
没想到,苏氏听到她这样说,闭着的眼睛属倏地一下睁开,目光犀利如刀般扫来:
“你这又是被那个丫头灌了什么**汤?恩?”
“老奴不敢!”林嬷嬷见状赶紧跪倒在地,掏心掏肺的说道:“老奴是看不下去啊,三小姐毕竟是夫人您的亲生骨肉,有道是母女连心,她又怎么会不向着您。”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苏氏无奈的长叹出声,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
“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歇着了,佩儿的事儿,日后再议。”
林嬷嬷见状,也只好作罢,乖乖的退到门外。
翌日
齐氏正坐在绣墩儿上烤火,顺便听着自己的丫鬟摆龙门阵,谁承想,左玄杰身边的小厮青松突然闯了进来。
“慌慌张张的这是做什么,平日里都是怎么教你规矩的?!”齐氏尖利的嗓音不满的呵斥着,这府上兰氏和苏氏都比父亲只是小小七品都事的自己出身要好,带过来的丫鬟小厮规矩也比自己带来的要多。
齐氏不甘心自己处处低人一等,所以就特别给院里头的下人们立了严苛的规矩,说到底,不过是毫无意义的虚荣心作祟。
“不……不好了!”青松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让齐氏的心都跟着一起七上八下。
“说清楚,到底怎么了!”她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却见青松突然跪倒在地,一边磕头一边开口道:
“好主子,您快点过去看看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过去看看,去哪儿看?”齐氏一头雾水,只听见青松喘匀气息,的解释道:
“是老爷来了,您父亲她说在后院外头等您。”
“父亲来了?!那还不赶紧迎进屋?”齐氏面露喜色,还以为是娘家人来探望自己。
“不行,不能从正门进,您赶紧跟我从后院溜出去见见吧。”青松无奈的说着,果然看到齐氏冷了脸。
“溜出去?!我的父亲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青松,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
“老爷……老爷他是别人给打了!”无奈的说出了这句话,青松无奈的耸了耸肩。
“别人打了!”这回齐氏不敢怠慢,连忙跟着青松出门,却不知,他们的动作都被躲藏在院外树丛里的黑影看个正着。
不知道已经被人盯上的齐氏小心翼翼的溜出院门,如愿以偿见到了父亲,然而当她看清楚父亲的脸时,却结结实实的被吓了一跳。
“啊?!您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被人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