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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姐妹,不必如此客气。”
彼此之间问了这些日子的一些事情,显然婉青有所隐瞒,我知道婉青的个性,该让我知道的她自会告诉我,虽然她还活着,但是从她手臂上的伤痕来看,她比我惨上好几倍。
彩霞端来姜汤,每人端了一碗,虽然味道闻起来不怎么好,但是那姜汤刺激喉咙的感觉倒是十分爽快。
“萧蕙,你可有什么打算?”婉青喝完姜汤,将碗搁在床旁边的茶几上问道,我先是一怔,后又道:“倒也没什么打算。”
婉青抓住我的手道:“难道你要在这冷宫呆上一辈子吗?”我望着婉青,她的眼神急切的想知道答案,还有一种哀求的成分,我心里一颤,许是她背后的人不想放过我,这时候彩霞插话道:“萧蕙,我再去准备些姜汤。”
我想刚刚才喝过,没有必要便说:“不必了。”彩霞急道:“要的要的。”我看向彩霞,她的眉头微微蹙动几下,我叹了口气对着婉青道:“你好生休息,明月若是太冷,你也过来和婉青一起,这材炭司实在太过分,尽送些黑炭来。”
“劳烦你了。”婉青与我说客气话,没想到多久不见我和她竟然这么客气,便和彩霞一前一后的出了门,风雪越发大了,耳边更是呼呼的风声,我和彩霞一直走到那红梅脚下,彩霞才道:“萧蕙,虽然你说过婉青是你的好姐妹,只是,我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我心里隐约知道彩霞要说些什么,但还是点点头说:“你我之间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再过几日便是除夕了,我们找了婉青姑娘好几个月,也没有任何消息,这婉青姑娘既没出宫又去了哪儿,如今没有我和明月的带领,那守宫的侍卫大哥竟也让她进来了,我怕婉青此番前来有蹊跷。”
我折了一只红梅握在手中,吹掉那红梅上的白雪,“我知道。”彩霞这才深深的舒了口气,随即又道:“那姑娘准备如何应对?”
“她是我来和朝后的第一个朋友,无论如何我也不信她会害我,且走一步算一步,你也看见了,她穿着单薄日子比你我还要艰难,她能撑着到现在,必是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支撑着她,现在她是最需要我们帮助的时候,婉青心中的同,是没人能体会到的,”我没有说婉青的家事,免得事情复杂化。
彩霞突然抓住我的手,“虽然如此,但你也不要忘记,这后宫之人为达目的不折手段,让人防不甚防。”我将那梅花摘了一朵插在彩霞的发髻上,“若有一日,你会不会背叛我们之间的友谊。”彩霞一愣半响没说话,我笑了下道:“我是开玩笑的,这些日子你和明月待我好,我自是看在眼里,我信婉青就如同信你和明月一般,你们都是我的亲人,婉青她比起你我更为可怜,就算她做了什么也是被逼的。”
“我不懂,”彩霞说,我摇摇头,“你一向聪明,怎的现在却糊涂了?”见彩霞迟疑我又道:“那个人既然让婉青来找我,自然会跟婉青联络,这叫引蛇出,到时候或许我还能帮着婉青,让她从此不再活在煎熬中,就算我帮不了婉青也好防范不是吗?”
“也对,你如此聪慧怎会想不到,原是我想多了。”
“不,”我抱着彩霞,有些动情,“有你真好,你总是能想到我心中所想,或许过完年,我们的生活又要发生变化了,从我再见到婉青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此事绝不简单。”
☆、第七十五章 冷宫除夕夜
彩霞点点头,拍了拍我的后背,淡淡道:“既然如此,我们要好好过这个年。”
“嗯,别让婉青看出端倪来,也别告诉明月,免得她嘴快说漏了嘴,”我叮嘱道,彩霞笑着点头,我又道:“走,进去吧,外面的雪景虽美,但实在太冷了。”我们相视一看,彼此的脸都红扑扑的,鼻尖也泛着淡淡的红,我走了两步又觉得屋子里少了点颜色,便回去将那红梅多摘了几支。
我拿着红梅去往寝室去,明月打着让我小声点儿的手势,另外一只手还指着婉青,这才小会儿婉青尽然睡着了,看来她真很累,亦或者很久没有睡一个安稳觉了。
彩霞拿了个旧花瓶,将我手中的红梅接过插上,摆在床头旁的茶几上。
婉青动了下手,我这才发现她挠的地方冻疮都裂开了,许是被子里太热乎了,她冻疮痒,忙问彩霞,“徐太医送我们的冻疮膏放哪儿的?”彩霞笑笑便去拿,方才见到婉青太激动,也没注意她手上的冻疮都裂开了,比明月和彩霞的还要严重,看着她睡得安稳的样子,我的泪有些忍不住的落,明月见了接过我手中的药膏给婉青上药,我便一旁拭泪去。
“果真应了婉青当时告诉我的话,宫女终究是最卑贱的,没有任何人权可说。”我心里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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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连下了三日,寒意更深,除了明月和彩霞去膳堂领饭菜,其余时间我们五人都挤在我的床上,明月彩霞的被子也如数拿来,如此我们也没那么冷了。
而我给她们讲着现代社会的故事,大力宣扬着现代社会的平等自由,无论是飞机大炮、香车宝马、还是电脑游戏机,还是那些偶像剧,还有现代的明星演员等等,明月彩霞、婉青听得是目瞪口呆,婉青问我是哪儿听来的故事,我也没诸多解释,只说是睡梦中梦见的,还有的是自己瞎乱想的,连同彩霞也信以为真。
这些日子,婉青虽什么也没有和我说,但是我心中明白,而她也比刚来的时候显得要精神不少,与明月和彩霞话也多了些。
我笼着暖手套站在窗前,望着簌簌落下的白雪一连叹气,白色的雾气我自己都清晰可见,虽是黑夜,却被雪景映得白晃晃的。
今儿是大年三十除夕夜,皇宫那边传来阵阵喝彩声,锣鼓声,许是在看戏,只是我们这儿如此冷清,连个对联彩纸什么的也没有。
而天上早就没了星星给我看,不知道现代的爸爸妈妈是怎么过这个年的,今年妈妈是否也包了饺子等我回去吃呢?真的好想好想爸爸妈妈。
虽然在梦里常常看见他们到处找我,可我不是灵魂穿越吗?那我现代的身体是变成植物人了,还是已经宣判死亡了呢?
只听簌簌的一声响,那大坨雪从树干上落了下来,不论是树干上还是地面上,洁白积雪越来越厚。
婉青微微笑着走了过来,“你在想什么?”我笑笑回身看去,没敢说我在想家,我怕勾起婉青的痛,她的娘亲应该还在受苦,我又怎么忍心提醒她呢?
我越过婉青朝床上看去,明月和彩霞还窝在床上,便又对着婉青笑说:“怎么不在被窝里面,屋子里没有炭火冷的很。”
“我喜欢雪,每年我看着雪都能想起娘亲在雪中舞蹈的样子,美极了。”婉青说的很轻,但是我看得出来她也很向往,我笑笑:“你可会跳舞?”婉青努力的摇摇头,我拉着婉青冲明月彩霞道:“不如来跳舞啊!”明月彩霞不解,但也笑着钻出了被窝。
虽是黑夜,可那门一打开,白雪映得院子像有月光一般明亮,伸手可见五指,甚至能看见彼此的面部表情,耳旁直听见风咆哮的声音。
“萧蕙,不如算了吧!”婉青小声道,我深深吸气然后大叫一声,“那可不成,今儿是除夕夜,在我家乡每年都有联欢晚会,明月彩霞,你们把那些黑炭通通拿来,我们就在这院子里起火,来个篝火晚会如何?”
明月更是高兴,“上次丁公公送的那坛桂花酒正好可以用上了。”彩霞一听拍手叫好,“再有膳堂发的糕点,哎呀,就这么定了,明月你快去。”我和婉青呵呵的笑着,忙进屋子搬了桌子和椅凳。
不会儿那黑炭果真燃了起来,就算有那呛人的烟味,也顺风而散,丝毫影响不了我们的兴致,虽然明月、彩霞和婉青在我的熏陶下有了一些现代的理念,但真正要她们放开跟我跳舞欢笑还不行。
几杯酒下肚,更觉得暖和了不少,每个人的脸都上了红,见我跳得自在,明月有些晕乎乎的指着我:“你跳得真美,我也跳。”说着竟转着圈乱舞,我拉着婉青和彩霞也围着炭盆转了起来,“没有关系,这儿就只有我们,来吧!”
明月和婉青也不再别扭大家拉着一个圈围着炭盆转,那一刻所有人都真心的欢笑着,也许酒之所以醉人,并不是醉了什么都不知晓,什么都不记得,而是醉了,就有了平时不敢为的而为之,更让人只在乎这一刻,管不得下一刻的事情。
许是我们玩得疯了,直到那看守冷宫的侍卫大哥走进喝道:“这,这成何体统?”
婉青和明月彩霞愣住一时不知所措,我头有些晕乎乎的,却也不至于辨不清方向,便冲那两位侍卫走去,“今儿是除夕夜,当然要有余兴节目好守岁啊!”那两名侍卫有些惊讶,随即想要呵斥我们。
“不错,守岁,两位侍卫大哥辛苦了,”闻声看去,丁晟正嬉笑着过来,然后从怀中拿出重重的荷包扔给那来两位侍卫,“今儿就让她们好生过个年吧!”
“是是是,多谢丁公公,”接住荷包的侍卫一掂量就知道里面的银子不少,两个侍卫相互看了眼忙道:“那卑职等先下去了。”丁晟笑着没有回答,丁晟是朱顺的贴身内监,也是朱顺最信任的人,他是上至官吏妃嫔下至奴才,也没有几个人敢不给他这个面子的。
“怎么,不欢迎我吗?”丁晟呵呵的笑着,我笑着看他没说话,只往他身后瞧了眼,却始终没有看见那个我想看见的人,朱顺。
倒是婉青等人忙冲着丁晟福了下身,“丁公公好。”
“今儿不必拘束,就要像方才那般洒脱才好。”丁晟一边说一边看我,便找了个椅子坐上,直到他的眼睛看见那黑炭后又道:“怎的,材炭司没送上好的银炭来吗?”
明月快嘴说:“这儿是冷宫,冷宫的待遇一向如此。”一句话说的丁晟说不出话来,我笑笑道:“大年下的,别说这些不中听的话。”说着我拍了拍头上积下的雪花,看着丁晟笑笑莲步轻启。
我记得曾经看过成龙的电影《神话》,特别喜欢里面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