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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的仪式出奇地简单,其实也许根本不能称为什么仪式,没有父母媒妁,没有好友亲朋,说到底,残阳的身份是亡国皇子,本就是不能够声张大意的,虽说苏想到下半辈子跟着残阳会是长久地居无定所,隐姓埋名,可到了今时今日,这些都已经置身事外了,这些年她的性子始终绵软,遇事常常躲闪逃避,却也在不知不觉间,残阳身上好似太阳神阿波罗一般耀眼的光芒好似也照进了她柔软的心房,有坚毅在心中生长,如同生命力顽强的藤蔓围绕着心脏滋生,渐渐重铸了一个全新的坚韧的苏,不畏惧困苦。
正应了一句不知谁说的至理名言,喜欢一个人,就会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变成他。
这一晚,当残阳退下她身上最后一片布料时,他们终于又赤裸相对,当残阳带着厚茧的手指游走的苏光润的肌肤上,苏瞬时回忆起当年在霖山上风情云淡的岁月,那时杀戮还未及展开,他们身上都没有过多的背负,这一晚,苏身体里的细胞因为这如火的缠绵而再次苏醒。
残阳的吻一如既往地带着掠夺性,他的下巴上满是硬硬的胡茬,苏一时刺痛便想要躲闪后退,他便用手揽住她的头,不让她移动分毫。抽开唇,舌尖抵入她口中的芬芳花苑,将这个吻加深,再加深。
两人的动作渐渐变得激烈而旷野。残阳终于深入她,从容不迫。苏彷佛看到空中有一颗烟花升腾起来,转瞬便爆破,绽放出一朵绚烂的花朵。她夹紧双腿回应残阳,两人好似穿梭在云端,轻飘飘找不到自我,只留下暗夜中剧烈的喘息声。
他们的爱情终于历经磨难开花结果,只是人世间的情爱总是好比浮云,疏忽聚散,变幻无常,到头来只怕一切都成了虚妄,只留下轻叹,一声声绵长。
此后一个月,这一对新婚伉俪安逸地享受着他们安静的山居岁月,好似是一对饥渴的瘾君子一般,将日子一日一日倒过来计算,过了一日便得到一份不一般的庆幸。
=废话分隔线=
搁置多日得更新工程再次启动,结局不远了,本人估计是在三章到五章里,不过我写东西喜欢拖啊拖写很多废话,所以不能保证,但是基本八九不离十。
故事到了这里,大家一定会有很多想法,可以给我留言撒花(骗分……)
也就这样了。
谢谢各位亲们一直以来得不离不弃
何处是归途(上)
这样无忧的日子过了有两个月,苏只觉得近日里身子越发容易倦怠,没事便喜好窝在屋里埋头大睡,她从前虽是懒散却不至于如此嗜睡。有时起得早了,闻到了腥臭的味道她便泛起一阵恶心。苏到底是现代女子,心思十分敏感,她屈指一算月事已经日子未来,如此这般思量着,便找到了残阳商量。
残阳为苏把了把脉,心里地雀跃是一下子爆裂开来的,他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加庆幸自己曾经跟随师傅学医,所以才能在这第一时间获知关于他二人间最大的喜悦。
“苏,你已经有了一个半月的身孕。你我很快就要为人父母了。”此刻残阳心里好似电击一般散开的奇妙触感,连带着他略带颤抖地欢喜嗓音回旋在苏的耳边。残阳紧紧攥住苏小小一只左手,翻来覆去放在唇边撕摩,专注的神情好似正在计算沙漏器具里罕有的幸福。
她虚弱地躺在榻上,因着这虽有准备却依然有如神赐的喜讯猛然觉得慌若隔世,她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眼角突然就溜出一滴清泪,这恐怕是世间最为幸福的清泉,苏突然想到分别许久的几千年后的母亲,她从前幼时也和母亲打趣,姆妈,我长大了,是不要生小孩的,多少疼啊,吃不消的。
那是母亲只不过低头一笑,眉眼间尽是风情,等苏苏长大了,便不会这般想了。
如今她终于明白,一个女人,当被赋予母亲的使命指责时,她的人间便展开第二段更为完整的历程,这种感觉美妙到无法用文字表述,只能体会,无法言传。
虽说如此,苏的妊娠反应着实过大,除了头晕,倦怠之外,最让他们夫妇二人担忧的便是食欲不振,晨间呕吐反映强烈,甚至有的时候到了吃什么吐什么的地步,残阳对此甚为担忧,苏本来就十分瘦弱再加上常年奔波,身子底子到底不如从前,这般毫无食欲的表现极易引发营养不良。
当然,还有一个让残阳最为窝火的反映,苏自从怀上了小残阳之后,十分不喜欢残阳时常表现的那些亲热举动,甚至到了排斥的地步,为此,残阳本着孕妇大过天的原则只能哑巴吞黄连,男儿流血流汗不流汗,有苦全往肚里咽。
流光似水,转眼苏怀孕已满四月,残阳整日陪在她身旁寸步不舍得离开,本来打算婚后前去探访妹妹一楠的下落,如今因着此事便耽搁了下来。虽说如此,残阳也早早派遣了几个心腹前去查探,虽然暂时无所获寻,可一时内也想不到更为妥当的法子。眼看着妻子的肚子一天天鼓胀起来,心中满是得意,他二人此时自然以为万事顺意,其乐无穷,只等待找到妹子,生下孩子,一家人欢天喜地团聚在一起。
谁未曾料想,一场可怖的腥风血雨正在慢慢酝酿,他们以为躲避了起来,便可逃脱沿见拍出的爪牙,可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们低估了沿见,又或者说,是把他想的过好了。
苏一连几日腹中大痛,肚中的孩子好像是前世欠他的债未还尽一般用尽气力和母亲作对,这般冤孽,终于害得苏在沐浴时因为腹中突发的疼痛脚下一滑摔在了地上,残阳闻声赶来见到的情景让他这个七尺男儿也忍不住一阵心悸。苏本就十分虚弱,眼下更像是一只纸偶似地软软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伏在了那里,眼神好似冰水一般冷绝,残阳目光下移,发现苏的下身竟然见了血,即时身子一晃差点要跌坐到地上,耳边嗡嗡作响,似被一柄利刃穿心而过。这般一愣神,残阳马上回复了神智,俯身抱起苏无比轻柔地放到榻上,关注的神色里潜藏狂烈风暴。残阳转身便唤来下人大声训斥,“你们怎么让苏小姐一人沐浴,她是有身孕的人,真是反了天了!”
一众下人被他激怒的举动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他们眼中的残阳主子,一直是嬉皮笑脸的二皮子脸,从来不见他为什么事发怒责难,故而今日这顿惩罚定是逃不掉了,会咬人的狗不叫,会咬人的狗一旦咬人了,定是要把人咬死的。
一众人等跪在地上拼命磕头,有几个皮细肉嫩的丫鬟额头已见了红,磕破了皮子,虽是如此,却无一人敢停,屋中顿时笼罩了一层摄人的寒气,每个人的心里都推满了积雪,山雨欲来风满楼,这并不是好的预兆。
苏只剩下半口气躺在床上,可她到底心软见不过众人受到责任,勉强挪动了身子:“残阳,你不要怪他们了,是我不好,我不喜沐浴时有人伺候便屏退了左右,千错万错都是我这个做母亲的粗陋,你不要迁怒他们。”话自是说得断断续续,眼泪却好似珠帘一般直直流淌下来,看不到断处。
残阳一声轻叹,挥手让一堆吓破了胆的下人安置去了,回首便给苏把脉,万幸的是胎儿并未大动,只需服下几副安胎药物便可,残阳当夜就亲自下山买齐了上好的草药,又亲自煎了几个时辰直到见苏服下,脸上透出些许血色才肯罢休,这个男子,当真是越来越有父亲的担当。
此后一连数日残阳都为苏悉心把脉,夫妇二人见脉象日渐稳当,心中总算放下大石,一干下人更是求神拜佛,感谢上天庇佑,让大家免去了一些无妄之灾。
自从苏摔倒之后,山上人人自危,好几日都未能坦然进食,安然入睡,如今有惊无险,今晚夜空浓墨重彩,黑得纯粹,好似打翻了墨水散落地均匀,天公居然也懂得疼人一般,山上到处是带着雾气一般地湿腻,却并不让人厌烦,反倒是有些浓得化不开的旖旎缱倦。山上众人都进入了梦想,只留下了几个影卫在暗中守护。苏在梦里,又回到烟雨如画的江南故乡,她穿过了千年的岁月来到这个乱世和残阳相识,却再也不能回到往西,不能与亲人相见。她又看到她的第二个故乡,那是一个静谧好似仙境的小岛,桃花满山,亭台水榭,渔舟丝网,农夫村姑,嬉戏囡童,如今早已经灰飞烟灭寻不到踪迹。她好似是时光的探寻者,含着浅笑眺望来时长路,夜风起来了,院子里空空荡荡,只有柳叶带着丝丝纠缠暗自起舞,为夜色增添了些许惆怅。
每个人的梦里都各有各景,残阳正咧着嘴角,傻傻看着十步外蹒跚学步的婴孩,口中咿咿呀呀念着含糊不清的“阿爹”二字,梦境中依稀能见到孩子模糊的小脸并不如残阳一般俊美,倒是继承了母亲清秀平和的外表,并不出众。
不知过了多久,众人的美梦终结在西凉曾经的大内高手,如今残阳手下的影卫大声的警示叫声里,纵使是训练有素的死士,再看到视野中突然涌出的密密麻麻的黑衣杀手也不能保持住镇定,一部分影卫已经一马当先冲上去与圈圈匝匝的入侵者交上了手,企图延缓他们进犯的速度。而另一部分,早已冲入内院引着惺忪惊醒的主子夫妇跨入秘道,企图在神不知鬼不觉的黑夜里迅速掩藏行踪,奔赴下一个藏匿之地。
兵戎相低,死伤者的嚎叫,还有数之不尽的敌兵源源不绝的脚步声,这静谧的山头早已经淹没在鬼哭狼嚎之中。哔剥的火把全数被点起,砖石尘土四处飞腾,黑暗中那些不会武功的下人只得包头串逃,一些老迈的几数丧命与入侵者带着火星的弓箭下。无数房舍早已被点燃,不出数个时辰便可化为灰烬。
半响过后,入侵者一阵骚动分为两列,傲然走出一位华服男子,一身白衣胜雪光亮地一下子割裂了残夜的黯淡,气质更是无比清湛,料是三岁小童,也能顷刻分辨出他便是这群人的主子。银色的月光印在他斯文儒雅的脸上,更显出墨黑深邃的瞳仁里令人渴望接近却又避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