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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友善、她的真诚、她的纯真都让他刮目相看、震惊不已。这个女人,莫名地牵动了他心底那倏温柔、眷恋的神经。
强人总是能生出想成为强人的儿子,身为他父亲的儿子、德川家的后代,他想当个强人的企图并不亚于他父亲。
为了当强人,他当然经历了不少虚虚实实的感情,也放弃了许多追求爱情的机会。
他不容易进入一段感情,因为在他还没来得及去了解那些女人前,女人们总已经因为他的身份背景、外貌成就而脱光了衣服。
他一直觉得女人这种动物跟男人差不多,男人追求权力,而女人追逐拥有权力的男人。
爱情在他看来都是虚假、廉价的,他不相信所谓的爱情,只相信建筑在权力及财富上头的男女关系。
可是这一刻,他竟有一种想追求爱情的冲动。
老天!这些年来他都以为自己已经忘了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撑着她递给他的伞,他缓缓地步向电视台大门口。
雅刀是最后一个进入电梯的人,而此时,电梯里像沙丁鱼罐头似的,挤满了电视台的工程人员及职员。
没有人知道他是谁,只好奇地打量着西装湿漉漉、行动又显得不便的他。
电梯里有一张美艳而熟悉的脸孔,那是午间时段的女主播——藤本洋子。
她跟希和子是同期进入电视台的,可是努力爬了几年,还是追不上希和子的脚步。
表面上,她是一副敬佩希和子的模样,但私底下,她却妒恨着永远比她高一股的希和子。
为了爬上主播台,她做了不少牺牲,其中也包括利用她的身体扩展人脉。因为这样,她受到了不少争议,背后也多的是暗批她的人。
不过,因为她一直没让人抓到把柄,所以那些流言也都只停留在谣传的阶段,不能真正地伤了她。
她对自己的美丽十分自豪,也相信自己的能力没有不及希和子,可是她不惜为什么她就是追不上希和子,为什么永远坐不上重要时段的主播台?
回来前,雅刀已经将自家电视台所有主播的脸孔都记熟了,当然也没漏掉她,而她那些以美色换取地位的传言,他自然也听了不少。
藤本洋于是不是像传闻那样,他是不知道;不过眼前的藤本洋子那高傲且尖锐的气势,却是藏不住的。
在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她眼底射出两道惊讶而激赏的光芒,但在发现他行动不便时,失望及懊恼又毫不修饰地摆在她脸上。
当下,雅刀发现了她与希和子的不同。
她的眼神阴恻恻的,总让人有一种不知道她在算计着什么的感觉;而希和子却眼神澄澈,给人一种正直而率真的好感。
虽然一样是高不可攀,但希和子的高不可攀,是因为严谨自律;而藤本洋的高不可攀,却是因为端着架子。
他可以想见,当藤本洋子知道他是谁时,会是什么表情。
电梯在五楼停下,电梯门打开,竟是等着搭电梯上楼的希和子。
她的头发及衣服都有点湿,但并不觉狼狈。
当她看见站在电梯里的雅刀,并没有开口讲任何话,但她唇边的微笑却表明了“我认得你”。
她一进电梯,电梯发出超重的警示声响;大家没有将目光投注在最后一个进来的希和子身上,反而落在行动不便的雅刀身上。
“岛山小姐,你不是赶着上楼吗?”藤本洋子故意提高声量地问,眼神还若有似无地飘到雅刀身上,像是希望他自动退出电梯一样。
雅刀倒也不生气,他撇唇一笑,走出了电梯见他走出去,希和子也跟着退出电梯,“我是最后进去的。”她说。
“不要紧,”雅刀一笑,“你赶时间。”
“也不是太赶,”她笑望着他,“你先上去吧!”
他撇撇那饱满而性感的唇片,“那我们一起等下一班电梯算了。”
她微怔,旋即笑笑,“也好。”
她发现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沙哑,非常男性。如果他来播新闻,应该能迷倒不少女性观众吧?
“岛山小姐,你搭不搭?”藤本洋子不耐地间。
因为,此时在电梯里,大概也只有她的辈分能这么直接地催她了。
她摇头,“你们先上去吧!”
藤本洋子按下关门键,倒是一点都不客气。
电梯门一关,雅刀旋即将目光投注在身边的她身上,“谢谢你把伞借我。”
说着,他将伞还给她。
“没什么。”接过伞,她讷讷地一笑。
希和子并不常跟陌生人谈话,但是面对他,她有一种想认识他的念头。
“不过要是知道你也到电视台来,我就不用淋湿了。”她玩笑地说。
他一笑,“就是啊!”
“你来电视台做什么?”她问。
其实她猜想,他可能是广告厂商之类的人员,因为电视台经常出入着这样的人。
“工作。”他说。
“噢。”她撇唇一笑,认为自己猜得没错。
目视着前方,她没有再说话,毕竟这不是她擅长的事。
她的沉默让雅刀不禁猜想——她并不是个习惯与陌生人攀谈的人,甚至可能也不喜欢拓展自己的人际关系。
他几乎可以断定她是个非常保守、也惯于与人保持距离的女性。
为了不让她认为他喜欢搭讪,他保持沉默,希望给她好印象,不管她到底认不认识他。
睇着她目视前方的美丽侧影,他径自出神。
这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有女人让他觉得不忍将视线移开,就像是少看了一秒钟,都是损失。
下了主播台,希和子收拾着手边的新闻稿,严肃的脸上有了一丝放松。
每天上台播报新闻时,她都像在打仗似的战战兢兢、小心翼翼。
虽说她坐上这个位置也有一些日子,但每当导播倒数时,她就开始紧张起来,生怕自己有丝毫的闪失。
“岛山小姐,”助导走过来,小声地道:“听说新老板这两天会到。”
“是吗?”她微怔。
公司高层早就通知过新老板,也就是大老板的独生子,近期内就会到公司上任,所以她一点都不觉得惊讶。
再说,老板是新是旧、是老是少、是男是女,对她来说,一点都没有影响。
她有的是实力,就算公司“改朝换代”,她也没有失业的忧虑。
“不知道新官上任会不会三把火?”助导一脸忧心。
她睇了他一记,“你怕啊?”
“我当然怕,”助导苦哈哈地一笑,“我可是要养家活口的男人!哪像你…
…唉,单身真好。“
“也没你说的那么好,”她轻描淡写地一笑,“有个家、有个打拼的目标总是好的。”
单身是没什么不好,不过当到了适婚年龄,长辈不断催婚,而身边同龄旧友都已经结婚生子时,单身就会变成一种淡淡的、无法向他人诉说的悲哀。
助导瞥了她一眼,笑问:“怎么,你想结婚了?”
“算了,”她笑叹着:“我的红鸾星不知道坠落在地球的哪一方了?”
听完她的形容,他嗤地一笑:“也许那颗陨石就掉在你身边,只是你没发现罢了。”
希和子心上突然一跳,因为他这句玩笑话,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行动不便的陌生男人。
当她第一眼见到他时,她真的有一种被陨石打到的感觉,难道他是她命中的那颗陨石?旋即,她暗自嘲笑起自己愚蠢的想法。
只不过是有一面之缘的男人,谈得上什么?而且看他那自信潇洒的模样,搞不好早已名草有主了也说不定。
她站起来,“我先走了。”
“回家?”助导随口问道。
“不然呢?”她反问。
他蹙眉笑叹着:“偶尔也约约会吧!”
她笑而未答。
“再见。”抓起公事包,她缓缓地走了出去。
第二章步出电视台门口,天色已经全暗了。
希和子缓缓地在樱树环抱的红砖道上闲踱着,一边欣赏着满天飞舞的花瓣。
早春的天气还有点冷,她下意识地缩缩脖子,并拉紧了衣领。
“岛山小姐。”
身后传来的低沉男声,教她吃了一惊,可是同时,她也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
回过头,她看见他——那个行动不便的陌生人。
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什么她几个小时内连碰见他三次?她不想妄加揣测,也不想做太多的联想,毕竟巧合的事情在这世界上还是很多的。
只是一见到他,她突然心跳加速,脑子里想起刚才助导说的,那些话。
陨石就掉在她身边?他是陨石吗?哈哈……她又为自己的念头觉得好笑。
理智型的她,居然会有这么好笑的想法,而且她还不是那种十七、八岁的怀春少女呢!
“你好。”她点头微笑,“你……怎么知道我是……”
“你忘了在电梯前的事了吗?”他笑答:“那位小姐不是这么称呼你的?”
“噢……”她恍然。
他一笑,“就算没听到,以岛山小姐的知名度,我怎可能不知道你是谁?”
她讷讷地,没说什么。
“你工作结束了?”他问。
“嗯。”她望着他,“你也是吗?”
他勾起唇角,露出他性感迷人的一笑,“算是吧!”
看着他的模样,希和子想起在美国大联盟打球的日籍选手——铃木一朗,他的模样跟铃木选手还真是有点像,只不过他的样子比铃木选手还要狂野一点点。
他那有型有款的胡渣,让他看起来有一种诱人的颓废,却一点都不觉邋遢。
突然,他仰头看着飘飞如雪花的花瓣,喟叹着:“好美……”
“是呀!”对于他也能欣赏并喜欢这样的景致,她心里有一种遇到同好的快慰。
不知怎地,他俊朗的脸上蓦地掩上一抹愁色,像是这美景教他忽地想起什么似的。
“这么美的景色有时会让人觉得好悲哀……”他喃喃地说道。
她微怔,疑惑地望着他。
他想起什么?她忽然好想问他,可是她觉得,不该对一个陌生人提出那样的问题。
愁眉一层,他旋即又露出淡淡的、充满着男性魅力的笑容,“你要回家了?”
她一愣,“呃……是啊!”奇怪了,这个陌生人这么问她是什么意思?接下来他是不是想邀她去小酌啊?
如果真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