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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一旁立着的钱亭亭不防宁莹然会突然大声,浑身一颤,轻道:“是,是”
“姐姐,姐姐,你为什么要害我?”未待钱亭亭出声,韩双雨已经爬向钱亭亭,哀切出声。
“我,”低低瞟了一眼韩双雨,钱亭亭似是狠狠下了决心,转向宁莹然颤声回道:“韩婕妤早在入宫之前便和家中一名,臣妾近日来发现韩婕妤常常神思恍惚,几经追问之下,才得知她因为仍然难忘旧情,竟然打算再度和入宫之前便倾心之人取得联络,并为之绘出一画,想要偷送出宫。臣妾阻止不及,心知事关重大,便将此事禀报于德妃娘娘,希望能够阻止韩婕妤做出傻事。”
“亭亭,你是我的姐姐,你是我的姐姐啊”不等钱亭亭话音落地,韩双雨已经哀哀呼出。其音调凄绝哀怨,在场众人无不动容。
“当真如此?”宁莹然看着钱亭亭又看看韩双雨,仍有疑虑。
双雨,非姐姐要害你,只是身不由己,姐姐也是为求自保。钱亭亭微微合眼,忆起那日杨兰心带着画像来到她的房中。直言不讳的要她将这画像拿到德妃王沉月处。陷害自己表妹,这样的事情她是不愿做的。可是次日她便从宫中侍女的口中听说了正在风传的谣言:韩婕妤宫外有个心上人。
事已至此,她便知道这次即使自己不出手,那幕后之人也不会放过双雨,而且说不定会牵连了自己。再想起当初入宫时自己定要宠冠后宫的旦旦誓言,鬼使神差的,她答应了。拿着那幅经人刻意翻新的画像,她来到了西福宫,说是双雨私通宫外男子。赠画定情的证物
钱亭亭粗重的大喘着气将自己的思绪理过一遍,睁开眼睛,迎向宁莹然狐疑的眼光重重回道:“当真!”
见钱亭亭的回答掷地有声,宁莹然低头,重新望向画像之上,半晌之后才出声道:“将韩婕妤暂押其宫内,待此事查明另行处置。”
“贤妃妹妹!”王沉月见宁莹然只是将韩双雨关押起来,不由情急出声。
“德妃姐姐,”宁莹然上前一步,轻轻按住王沉月的手,道:“太后既命本宫暂代后宫,本宫自然要事无巨细,小心谨慎。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画师现在何处?联络之人现在何处?这么许多的疑点都需详查,所有牵连在内的人都不能放过!德妃姐姐您说是不是呢?”
“贤妃妹妹说的甚是,毕竟事关人命,岂能草草了结?”曲飞嫣笑着起身,转头望见了宁莹然,不由又皱起了眉头。这个宁莹然又打得哪门子心思,她竟然会帮着自己说话?
“也罢!”被宁莹然以太后陈敬华的名义压制住,王沉月现出一脸无谓的神色,将手从宁莹然手下抽出,轻道:“反正罪证确凿,相信贤妃妹妹会秉公处置。”
“本宫一定秉公处置。”宁莹然轻轻一笑。
“处死我吧,处死我吧。”韩双雨微微仰起脸来,眼神涣散,口中兀自呢喃着,根本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咱们走!”睨了宁莹然一眼,王沉月带着卫芙儿、杨兰心及侍女率先离去。
“如此便有劳贤妃妹妹了,不过妹妹刑讯之时盼着妹妹也知会本宫一声,以示公允。”曲飞嫣轻轻点头,起身对着宁莹然提出要求。
“是。”宁莹然笑着应了,目送曲飞嫣离去。
见韩双雨被人带下,曲飞嫣和王沉月也都纷纷离去,其他宫妃也都一一行礼告退。
“乐昭仪,请留步。”看到苏云熙也要转身,宁莹然连忙叫住。
“贤妃姐姐?”苏云熙慢慢走近。
“今日之事,妹妹如何看待?”轻轻搭了苏云熙的手,宁莹然边走便问。
“恕云熙直言,”苏云熙望着宁莹然,定定的回道:“韩婕妤性子向来纯善。想是不会做出此类有违妇道之事的。虽然有皇后娘娘的力挽狂澜,可是看到德妃娘娘如此气势汹汹,再加上钱才人蓄意作证,恐怕这次事件,韩婕妤难逃此劫。”
“本官也是如此想法。”对上苏云熙的眼睛,宁莹然似是无意的奇道:“不知德妃娘娘何事竟能让钱才人和韩婕妤姐妹反目?”
“听姐姐话中之意是以为此事幕后之人乃德妃娘娘?”苏云熙轻轻说道。
“妹妹以为呢?”宁莹然转眼望向苏云熙的眼睛。
“哦,既然钱才人将此事禀告至德妃娘娘处,看情形,云熙也以为应是德妃娘娘安排好了的。”想起当日宁莹然因“白昙娇”香粉一事,对自己有所隐瞒,苏云熙便将实话掩下,故意做出一副疑惑的样子轻轻问道:“只是奇怪德妃娘娘何故如此和韩婕妤过不去。”
“韩婕妤和钱才人乃皇后娘娘向皇上举荐之人,如今倒下一个,想必另外一个也将因受牵连而不得宠,相信德妃娘娘如此之举正是为了打击皇后娘娘。”宁莹然睨了苏云熙一眼,蹙眉道:“妹妹素来聪慧,怎么会连这样浅显的道理都没有想到呢?”
“云熙还在想着韩婕妤,哭的那么可怜,实在是心里难受,所以才没有想那么许多。”这个贤妃远比自己想象当中要聪明的多,在她面前万万大意不得。苏云熙轻轻一笑,借以掩饰自己的心慌。
“嗯。”宁莹然狐疑的望望苏云熙,低低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是夜,宁莹然和曲飞嫣带着秋风、景儿来到采玉殿中,打开紧锁的大门,进入其中。
“处死我吧,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妄图争宠,不该啊。如今连姐姐也不要我了,这都是老天对我的惩罚,惩罚啊!”
刚进门,便听到黑暗中传来韩双雨低低的哭声。
“韩婕妤,是皇后娘娘和贤妃娘娘看你来了。”秋风掌了灯,走在宁莹然的前面。
“贤妃娘娘,您处死我吧。”宫灯亮起,韩双雨一张小脸涕泪纵横。
“到底怎么回事,你就直说!今日本宫在这,什么都不用怕!”不待宁莹然这个主审出声,曲飞嫣便直直来到韩双雨面前,先行开口。
“是啊,如果你真的做出如此不守妇道之事,皇后娘娘和本宫必定会依照宫规处罚与你,可若是你被冤枉,此时也不妨明说,皇后娘娘和本宫定会为你做主。”站在韩双雨面前,宁莹然一脸凝重。
“姐姐她既然如此对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望了宁莹然又转向曲飞嫣,韩双雨呆了半晌,忽然哭了起来。
“不管别人如何对你,只要你是冤枉的,你便说出来。”宁莹然躬下身子,捧起韩双雨的脸来:“就算你一心求死,难道你竟甘心背负骂名死去吗?更何况这样的罪状乃是重罪,你的家人都会被牵连在其中,你忍心吗?”
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都和自己反目成仇,皇后娘娘和贤妃娘娘会帮着自己吗?韩双雨停止哭泣望向宁莹然和曲飞嫣。
看出韩双雨的疑惑,宁莹然继续道:“只要你没有做过,就一定会有办法能够洗刷冤屈。”
“是啊,贤妃妹妹说的是呢!”听到宁莹然如此坚定的对韩双雨说话,曲飞嫣很是吃了一惊,呐呐着出声,不解的望了过去。
韩双雨紧紧的盯住宁莹然,见她重重的对着自己点头,终于低低开口道:“那幅画儿确是我送给心上之人的,但是都是入宫之前的事情了。真的!而且我都已经几乎忘掉曾经送过画像给他了。这次也不知道姐姐是从何处将这画儿找了出来,竟然事先将画儿藏在我的房中,然后又带着德妃娘娘前来搜宫,如令人证物证两全。我,我百口莫辩。”
“居然真有此事?”曲飞嫣听韩双雨承认,不由心上一紧,抓住景儿的胳膊上前一步,又急又恨的怒声道:“当初本宫怎么会选中你这么个不中用的货色!”
“娘娘,那是从前的事情了。”见曲飞嫣怒目以对,韩双雨微微一愣,哭着转向宁莹然道:“娘娘,真的。”
“当真是你入宫之前的事情?”看了韩双雨一眼,宁莹然上前一步,紧紧拉住韩双雨的胳膊,追问道。
“我,我发誓!入宫之后以我安分守己,再也没有想过其他不该想的事情。而且以我一己之力,想要和宫外取得联系恐怕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情吧。”见宁莹然一副认真的神情,韩双雨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重重点头。
“也是个可怜之人。”松开握住韩双雨的手,宁莹然轻轻站起,低低叹息着。
“娘娘救我。”韩双雨仰起头脸,眸中发出些微光彩。
“这画像确实是你当初绘制出来送人的吗?你确定送出去了吗?”宁莹然就着秋风高高举起的灯光,将画像展开,细细看着。如果这画儿是在一年前送出去的,怎么这画像看上去仍是崭新,画儿上景物的颜色竟也颇是鲜艳?
“是!”韩双雨重重点了点头,轻轻说道:“之后他还曾回赠我诗词一首。”
看到韩双雨如此肯定,宁莹然不由轻轻皱起了眉头。如果能够肯定一年之前确实送出,那么这幅画像在此刻重现皇宫的事情便不是那么简单了。将一张旧画仔细装裱复新,然后安插了这么一个要命的罪名,不知会是哪位高人呢?
“完了,本宫的心血全白费了!”听到宁莹然和韩双雨的对话,曲飞嫣面色泛白,握着景儿的手坐了下来,低声喃喃着:“在这宫里,无风尚要起浪。更何况你居然真的做过这样的事情?如今被人拿住这话柄,谁又能救得了你?平白牵连了本宫啊。”
“既是入宫前的画像,这么些日子过去了,总会有些什么地方是和现在不同的吧。你也快过来看看,咱们仔细找找。”看着曲飞嫣颓败的坐下,宁莹然知道倘若这次自己放手不管,韩双雨的“红杏出墙”必然会拉得曲飞嫣跟着失势。可自己却坐不到眼睁睁的看着这件事情发生。瞟了一眼曲飞嫣,宁莹然转回头来冲着韩双雨点了点头,示意她过来自己身边。
“嗯。”似乎是被曲飞嫣的话惊到,韩双雨有些无力,缓缓的起身,来到宁莹然身旁。
“这画儿为何看上去仍是崭新,画儿上的景物竟也颇是鲜艳?”韩双雨望着画像喃喃出声,不等宁莹然回答自己便又低低说道:“许是他精心保管之下,画儿才没有损坏吧。”
看到韩双雨脸上现出微微喜色,正如梦呓一般低低呢喃着。宁莹然便知道,这个韩双雨也是一个痴情之人。低低叹息了一声,没有搭话。
“这是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