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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怎么了?”听出小柱声音中的恐惧和吃惊,苏云熙心上一揪,一把将小柱推开,快步绕了过去。
“娘娘,您看!”小柱站在苏云熙身边,定定的望着眼前。
“为什么会这样?”苏云熙来到小柱身边,顺着小柱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棉花团耷拉着两只耳朵,倒在地上无力的抽搐着四肢,口中低低的呜咽着。
“怕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快,过去看看。”苏云熙转头冲着含梅吩咐了一声,便要过去。
“娘娘!”含梅望了望一脸难看的小柱,伸手拉住了苏云熙,阻止她继续靠近棉花团。
“怎么了?”苏云熙着急的转向含梅,想要挣脱自己被含梅拉在手中的衣袖。
“那是,那是,”死死的拉住苏云熙,含梅抬起一只手指向棉花团的身边道:“棉花团吃的,是从德妃娘娘席上撤下来的酒水。”
“啊?”含梅的话像是一个炸雷闪过,听得苏云熙心头猛然一惊,止住了脚步。
“娘娘,那狗,它,它好像不行了。”就在苏云熙愣神的当儿,小柱哀哀的地叫出声。
苏云熙回过神来,看着棉花团僵硬了身体停止了抽动,口鼻之中,仍然在继续流出血色的泡沫。如果,如果今天王沉月没有缺席,那么此刻倒在地上七窍出血的恐怕便是王沉月了吧?曲飞嫣她,她竟然真的敢在宴席上公然下毒?
“娘娘。”低低唤了一声,含梅靠近了苏云熙,紧紧握住苏云熙的手。
想是因为听到了小柱刚才的叫声,正在苏云熙主仆二人望着棉花团惊魂未定的时候,景儿已经带了宫女、内侍匆匆赶来。
“奴婢参见淑妃娘娘。”远远便看见棉花团倒在桂花树下,景儿正在担心要如何向那个爱狗如命的元公主交代,一抬眼竟又看见愣愣的站在桂花树下的人居然是苏云熙和含梅。景儿不由的一阵头皮发麻。这个该死的小柱,不是交代他说要把那食物给远远的找个僻静地方扔了吗?他竟然还敢偷懒扔在后园中。
“快,快收拾了吧。”苏云熙紧握着含梅的手,轻声吩咐着。
“是!”见苏云熙发话,景儿急忙麻利的安排了人动手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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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疑团渐明
在钟萃宫中眼睁睁的看着景儿随便找了个“大胆下毒”的罪名便将一个活蹦乱跳的小柱给轻松仗毙,苏云熙实在难以压制心中的郁结。回到永寿宫已经半晌了,苏云熙仍然难以平复心情。
“娘娘,娘娘,您就吃点东西吧。”含梅和蕴兰一起立在苏云熙身前,哀哀的恳求。
面对含梅和蕴兰的哀求,苏云熙只当是充耳不闻,仍旧静静的坐着,想着。她是决定了要为龙宣浩好好守护她的美好,绝不让手上再度恶染,她也曾经决定要在所有事情安顿下来之后将一切都告诉龙宣浩。因为他说过,他是她一个人的夫君。但是现在她的夫君远征在外,她必须要靠自己去独立解决所有问题。她还必须保护得自己好好的,等着他回来,因为这是临别时她曾经答应过他的。可是如今后宫如此混乱,她该如何?她要如何?才能安然自保?她必须掌握所有的秘密,了解所有的真相,那样她才能有备无患,那样她才能先行做好应对!对,她必须要知道韩双雨的真正死因,她必须要知道钱亭亭囚禁的真正原因,她也必须要知道英歌和景儿的关系。可是司徒彻已经不再可靠,所以,她必须依靠外力。
——
冷宫
夜已深沉,弯弯的月亮也躲进了厚厚的云层中偷偷的打盹,小风,一阵阵的吹过,让人身上泛起淡淡的寒意。宫墙内,两条人影飞快的闪过,贴近了房门,其中一个身影小心翼翼的将迷烟吹入房中。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想是等着宫女、内侍睡的沉了,两条人影才蹑手蹑脚的推门而入。
两人来到内室,直奔床铺而去。其中一个身影小心的将床铺上沉睡的钱亭亭扶了起来,一抬手便是两指,分别点上了钱亭亭后脑的哑穴和手腕上的虎口。
躺在床上的钱亭亭轻轻哼了一声,便悠悠的醒转过来。等她看清楚眼前站着两个黑衣人时,发现自己想要尖叫却无能为力,她惊恐的向后缩着身子。
“是我。”其中一个黑衣人轻轻落下了面巾,露出脸面,竟是苏云熙。
“唔。”钱亭亭定定的看了一会儿,见到黑巾之下竟然是熟悉的面孔,急忙靠前了一些,嘴里无意识的支吾着。
“我已经点了你的哑穴,所以你暂时不能够说话,但是没有任何危险,你可以放心。”苏云熙靠近了钱亭亭,低低说道:“我有一些事情要问你,因为我知道只有在你这里听到的才是真相。但是我并不会白白从你这里得到答案,我会用你心中的疑惑作为交换,如何?”
“呜呜。”钱亭亭努力的点着头。
“好,那我现在便解开你的穴道。”苏云熙定定看了钱亭亭一眼,转头冲着身边另外一名黑衣人点了点头,那黑衣人便冲着钱亭亭扬手一挥。
“啊。”钱亭亭像是被人将口中的东西掏除干净似的,轻轻一声呼了出来。
“你想知道什么真相?你又如何为我解惑?”知道自己这辈子不可能再有跨出冷宫的机会,钱亭亭索性直来直去,倒省去了不少的繁文缛节。
“我知道你和韩双雨一样,都是被冤枉的,对吗?”苏云熙紧紧的盯着钱亭亭,轻轻出声。
“是又如何?”钱亭亭的眼中上划过一丝伤痛,冷声哼道。
“我要知道你拿到太后令牌的全部经过。”苏云熙一边握住钱亭亭的手,一边说道:“而我,会告诉你韩双雨事件的经过。想必你会感兴趣。”
“你知道是谁在背后陷害双雨?”听到苏云熙提及韩双雨,钱亭亭微微有些激动。
“是!我今晚会全部告诉你,但前提是你要先回答我的问题。”苏云熙轻轻吸气,低声回道。
“好!”定定的看着苏云熙,又看看苏云熙身旁的另一名黑衣人,决定相信苏云熙。钱亭亭爽快的应了一声,点了点头便开始说道:“我听说双雨在被囚之后夜夜哀哭,心里很是难受,非常想要进去探望。可守卫告诉我,除非有皇上的手谕,否则一律不得入内。我没有办法,便厚着脸皮到皇后那里求助,其实当时我并没有太抱希望,毕竟我是一个罪妇之亲,在她的眼中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利用价值。可是我已经走投无路,为求能见双雨一面,我只能一试。等我到了钟萃宫,果然不出所料,我不光被拒更是被她狠狠的奚落了一顿,她说我是一只背叛了她的狗!她咒我是个不祥之人,她咒双雨早死。”许是想到了当时的伤心之事,钱亭亭低低哭出了声。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继续说道:“离开钟萃宫,我几乎是落荒而逃。可是半路上我却碰到了元公主。”
“这事情和元公主也有所牵连?”苏云熙一惊,问了一句。
“听下去自然就知道了。”钱亭亭斜睨了苏云熙一眼,继续说道:“她当时正带着一只小狗在玩,看到她,我忽然想起德妃。因为当初是有人指明让我带着那画像到西福宫告密的,所以皇后也才因此认为我是背叛了她,。所以我便想,德妃会不会把我当成她的人?说不定她会帮的上我,于是我便要去西福宫。
可还没有转身,那小狗嘴上叼着的东西便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它叼着的竟然是太后的令牌。我用糖果将那令牌从元公主那里换了过来,也许换了别人都会好好想想为什么刻印了太后印记的令牌竟然会出现在一只狗的口中,可是当时我已经顾不得多想其他,拿了令牌便急匆匆的去往采玉殿。能和双雨见一面,我心足矣。
殿上,双雨她哭着说明白我,知道我,说她不怪我。她说无论什么罪名,只要没有牵连我,没有牵连家族,便是万幸。这个傻丫头,她从小到大无论什么事情都以我马首是瞻,可我这个姐姐却最终选择了弃她而去!我愧对她!可是为了达成我的目标,我不能因小失大,我只能选择放弃她而暂时获得我的安全,我只能如此,我只能如此。我一路哭着离开采玉殿后,居然被人跟踪。半路上,不知道是什么人尾随在我后头将我打晕并且拿走了那令牌,冒充我的侍女重新回了采玉殿。”
“毒酒是那个冒充你侍女的人带去采玉殿给韩双雨的?”总算是听了大概,苏云熙忍不住出声。
“嗯。”钱亭亭轻轻点头,道:“也许这早早便是一个圈套,就是在等着我往里跳。不知道那个女人对双雨说了什么,竟然刺激的双雨饮酒自尽,之后宗正寺便拘了我去问话,我一五一十的照实说了,可他们没人相信。后来太后听说是我用了她的令牌进了采玉殿,便也赶了过去,将我从宗正寺的手上提到了重华宫重新审讯。当时重华宫还有皇后、德妃和贤妃,她们一起在审讯我。当我将所有事情实说一遍之后,先是德妃怒不可遏,骂我陷害元公主。然后便是皇后跳着脚的骂我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她骂我奉了歹人之意企图逼死表妹来陷害她借刀杀人。最后便是贤妃的顾全大局,只见她凑近了太后低语几句之后。我,便被冠上了现在的这个罪名。”
一块令牌牵连了德妃也牵连了皇后,更牵连了太后。是啊,这大局确实需要顾全,后宫岂能因为一个钱才人而生出大乱?苏云熙想象着当时重华宫中的场面,低低叹息。
“你想知道我已经全都说了,现在,是不是也换你说了?”抹干了眼泪,钱亭亭偎坐在床上,一副无畏的神情。
“当日找了那画像来陷害韩双雨的幕后之人,”望了望身旁立着的黑衣人,苏云熙沉声道:“正是我。”
“你?”钱亭亭惊疑地望了过来,似是并不相信。
“你我之间本无冤仇,只因为皇后她一次次想要置我于死地,而你们却是她的人。”苏云熙淡然的望着钱亭亭,轻轻说道:“凑巧我得到了一副韩双雨曾经送给情郎的画像,并且有亲笔题词,于是我便在其上大做文章。之后安排了德妃的亲信杨兰心找到你,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