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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陈慧珊的哥哥陈晖,张枫也是第一次见,不过此时大家心思都不在这上面,也没有人给他们介绍,张枫也是猜测出来的,陈晖比陈慧珊要大几岁,tǐng英俊的一个xiǎo伙子,眉眼之间,倒是与陈慧珊有几分相似,看到张枫的时候,陈晖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
张枫搀扶着陈慧珊,俩人就在手术室外面靠墙的椅子上坐下,旁边就是孙延,张枫低声安慰了陈慧珊几句之后才侧过头问孙延:“孙叔叔,陈书记这事儿,会不会有什么内幕?”
孙延神sè平静,很难看出他心思里面想的是什么,闻言低声道:“你怎么会在省里?”
张枫怔了一下才醒悟过来,此时此地还真不是聊这个话题的时机,而且孙延的身份也决定了他不能随便开口,倒是自己问得冒失了,“到姐姐那里办点事儿,正打算回县里去呢。”
孙延“唔”了一声,道:“晚上不回去了吧?明天来家里吃饭。”
张枫点头道:“好的,”他自然明白,孙延也是有话要跟他说,只是时间地点都不对,所以才用话岔开,现在出了这样一件事儿,晚上肯定是没办法回去了,看样子,还得在医院陪上一宿才成,也不知道陈静远的伤势如何。
时间在大家焦躁的等待中又过了两个多xiǎo时,手术室的灯终于亮了,随后陈静远的病chuáng从手术室里面被推了出来,两边的手腕上都挂着吊瓶,身上盖着被子,头部也缠满了纱布,看不出丝毫往日的样子,家人都涌了过去,孙延目光在陈静远身上看了一眼,皱起了眉头。
手术倒是没什么问题,陈静远尽管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暂时却算是把命保住了,不过人却依旧昏mí不醒,被送进高干病房之后,亲属朋友便全部被赶了出来,大家都坐在外面的休息室,可以隔着玻璃窗子看到病房中的陈静远。
张枫没有凑过去听陈家亲属朋友的讨论,只是陪着陈慧珊站在玻璃窗外面,静静的望着病chuáng上的陈静远,陈家人讨论些什么,陈慧珊似乎也毫不关心,一直等到孙红过来叫她的时候,陈慧珊才跟了进去,不过张枫却没有进去。
又等了一个多xiǎo时之后,陈家有人从北京赶来了,孙红这时出来对张枫道:“你回去休息吧,不用在这儿等着了,珊珊这几天怕是也要在医院呆几天。”
张枫琢磨了一下才道:“也好,麻烦跟珊珊说一声,我明天再来看她。”
孙红点了点头,等张枫走后,却又莫可奈何的叹了口气,顺势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并没有进休息室,她不想面对陈家那帮人的嘴脸,尤其是牵涉到陈家的家族利益时,她这个媳fù更不想多听,如今陈静远伤势沉重,能不能清醒过来都不好说,陈家的人匆匆从京城赶过来,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孙红心里多少有点谱。
张枫出了省人民医院,在街边站了一会儿,正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呢,包里的寻呼机却响了起来,掏出一看,却是于梅的号码,遂用医院mén口的公用电话回了过去,道:“姐,还没有休息啊,有什么事儿吗?”
话筒里面传来于梅极为好听的嗓音:“陈叔叔怎么样了?”
张枫恍然道:“你也听说了啊,嗯,已经做完手术了,不过人还没有清醒。”
于梅道:“你们这会儿还在医院?”
张枫“嗯”了一声,道:“陈家的人从北京来了,珊珊还在里面,估计暂时走不了,我已经出来了,正打算去yào厂那边。”
于梅道:“这样啊,那你回来住吧,也甭去yào厂了。”
二十多分钟后,张枫重新回到于梅家里,此时已经午夜时分了,不过于梅还没有休息,正斜躺在chuáng上看张枫写的稿子,听张枫开mén进来,便道:“给你放好水了,先去洗个澡吧,”
张枫到浴室一看,池子里早就放好了热水,温度刚好,旁边的杌子上摆放着整齐的贴身衣kù和浴袍,心里不禁满是温馨,与陈慧珊冬天都洗冷水澡不同,于梅哪怕是大热天洗澡,也是从来都不用凉水的,她自然也不可能允许张枫在她这儿洗凉水澡了。
舒适的泡了一个温水澡,张枫换上于梅给他准备好的内衣,套上浴袍,出来时,发现于梅还在写写画画的,便道:“早点儿休息吧?明天不是还要回北京么?”
于梅在chuáng上伸了一个懒腰,招了招手,道:“你写的这些东西,我还没有完全吃透呢,还想着明天回京之后顺道把这事儿办了,所以就晚睡会儿吧。”
张枫被于梅在chuáng上下意识的xiǎo动作给惹得心里一跳,连忙移开目光,不过还是身不由己的进了于梅的卧室,在chuáng边的沙发上坐下,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中心思想就是加强股票市场的监管力度,组建专mén的机构,比如上海那边,不是已经有类似的管理部mén了么?”
于梅道:“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难啦,何况这些事情,咱们却是也就是吆喝几声罢了。”
张枫笑了笑,道:“咱们本来的意思,也没指望人家按咱们说的办啊,再说了,那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但咱们可以把问题先摆出来,然后再拿出解决问题的方法,虽然现在似乎有些杞人忧天,但真的出现问题之后,自然有人会想起你的这篇文章的。”
于梅抿嘴一笑,道:“就知道你是这个意思,嗯,其实跟咱们俩以前合作的那两篇论文差不多,只不过是层面高度不同罢了。”
张枫道:“还是于老师站得高看得远呐。”
于梅闻言就笑了起来,放下手里的稿子,道:“下午的时候不方便说,我的意思是,矿业公司不用注册了,我找人在北京那边买一个壳子公司,挂靠在相关部委的下面,然后过来开矿,如此一来,能上mén来找麻烦的,可就没几个人了。”
张枫闻言一怔,道:“这个办起来恐怕也不容易吧?”
于梅笑了笑,道:“说难办就难办,说容易也很容易,正好呢,我表弟有这方面的关系,让他做这种事却是再容易不过,将来直接就挂靠在国家地质矿产部的下面,只需上缴适当的管理费就可以了,公司官面儿上的事情都jiāo给他去打理,具体经营方面你自己找人负责。”
张枫没想到于梅居然能想出这么一条道儿来,不禁苦笑道:“也就是姐姐你了,换个人,这宗生意还真做不来,我已经让人把矿区周边方圆数十公里的范围全部圈占了下来,将来都算作是咱们的矿区,直接杜绝其他人的念想,免得将来出矿了,大家都蜂拥而至。”
于梅点头道:“虽然多huā点儿钱,但却少了后顾之忧,也是值得的。”
张枫却明白,没有强有力的靠山,你就是把那些地方全部买下来也不顶事儿,莫说是附近周边的sī人敢跟你抢矿,就是当地政fǔ也敢随意找个借口把矿再收回去,签的合同完全当废纸,出尔反尔就跟喝米汤似的,这就是国情。
张枫道:“手续办完大约需要多长时间?”
于梅琢磨了一会儿才道:“这个还不好说,我那个表弟在京城就是个hún世魔王,让他出头儿做事儿倒是没问题,但能不能把他拴到北原来可就不好说了,我又不能一直都看着他,”
张枫闻言心里却是微微一动,他在京城也是呆了好几年的人,所处的层面正好对于这些衙内们比较了解,于梅的母亲姓叶,外公是哪一位他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猜测,此时听于梅说起她的表弟,张枫心里不禁想起一个人来,下意识的问道:“你表弟叫什么名字?”
于梅随口道:“叶青,还被人……对了,你应该知道他吧?”
张枫以前的经历于梅曾经听他自己大致说过,但更详细的却是从袁红兵那里知道的,杨家在军界的势力那是一时无两,张枫所在的特殊部队猎鹰,对别人来说是绝密,甚至都不会知道有这个番号,但对于杨家人就不是啥秘密,张枫在军中的情形,袁红兵早就查得一清二楚,有些隐秘,袁红兵甚至比张枫自己了解的还要详细。
苦笑了一下,张枫还真知道这么个人,京城有名的huāhuā大少,最喜欢拈huā惹草,而且专mén玩nòng影视明星,越是出名的他越是喜欢猎yàn,与另外四人,被人戏称为京城五少,其中就有曾经被张枫揍得骨折的李冰,中宣部李部长的xiǎo儿子。
不过他认识叶青,叶青却不认识他,张枫也没有想到,叶青居然是于梅的表弟。
点了点头,张枫道:“不但知道,还见过几次,李冰那件事,当时叶青也在场的。”
于梅闻言却沉yín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道:“你打李冰的那件事,是不是有什么隐秘?”
张枫微微一愣,迟疑着道:“也谈不上什么隐秘,只是不方便说。”
他不想骗于梅,但有些东西真的不能随便说。
于梅闻言却松了一口气,脸上lù出一丝笑容,道:“我明白了,你不用说。”
灯光下,于梅的笑容非常的具有冲击力,张枫目光微微呆滞了一下,迅速移开,不过扫过于梅xiōng前起伏的完美曲线时,喉咙还是有些发干,伸手端过茶杯,将里面的半杯水灌进了喉咙,咂mō了一下嘴巴,道:“困了,早点儿休息吧,明天我送你去机场。”
于梅目光在张枫手里的茶杯上停住的几秒钟,然后又瞄了一眼张枫正在咂mō着的嘴chún,没来由的抿嘴一笑,道:“行了,你去睡吧,看把你困得。”
张枫放下茶杯的时候才留意到,手里的半杯水是于梅刚才喝剩下的,他自己放下进来的时候就没有倒水,难怪杯子口有一丝淡淡的芬芳味道呢,忍不住脸上一红,放下杯子便落荒而逃,浑然没有留意到,于梅chún角lù出的揶揄笑容。
早上将于梅送上飞机,张枫去了一趟省人民医院,却没有见到陈慧珊,陈静远也没有丝毫清醒的痕迹,病房里面倒是有不少的陈家人,但张枫却一个也不认识,陈晖夫fù与陈慧珊都没lù面,若非陈静远的另外一个秘书认识张枫,恐怕他连去病房外面看一眼都做不到。
出了医院,张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