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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失礼了,情况所迫,我不是有意冒犯的。哦,还没有自报家门,在下王……逸少!”王羲之说到一半,一顿,还是用了假名。
“我叫郗璇。小名璇璇。谢谢你帮我。”小美女露出了一个天真灿烂的笑容。
“哈哈,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你叫我逸少就行了。”王羲之也笑得很飘逸。
“好哇,那你也叫我璇璇吧,我家里人都这么叫。”
“逸少,你在和谁讲话?”
卫枫听到女声?从范长生的房间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后门口站着一个超级漂亮小美女。一看就是公主级别的在逃犯。再看看衣衫不整的王羲之,一看就是又在外面惹麻烦的王子殿下。卫枫头疼的一闭眼,扭头,转身,暂时不要看,否则又会把刚刚才睡着的范长生给吼醒过来……
入夜,玩了一天的萧月痕‘呼噜噜……’安睡在竹雨望月阁内,他身边的睡榻上,正坐着猛打哈欠的流星,耷拉着眼睛帮他赶着蚊子。
夜长安依旧灯红酒绿,热闹不减白天。古代爷们夜间流连忘返的烟花之地——天上人间依然是那样的纸醉金迷,男欢女爱。谁也不会察觉到今天来了什么特殊的客人。妓,无论男女,一向都是认钱不认人。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可今天的天上人间还真就有些许不同。大厅中央,既不是雅座,也不是单间的一张桌子前,坐着两位相貌仪表皆堂堂的二十多岁男子。一位徐徐多髯须,长眉入鬓,桃花眼恰似有情却无情;另一位伟岸爽朗,杏眼高鼻,年纪略比前一位大些。
他们一文一武两位美男子,一个姑娘男倌都不点,竟自坐在大厅里喝着闷酒,着实惹得许多莺莺燕燕行注目礼。
“哎,我说,你哪儿喝酒不好,偏偏挑这种地方?!你很喜欢被人盯着看吗?”文官不舒服的抱怨道,看向对面一点反应都没有的武官。
“哪里的酒不是喝,干嘛?你还怕喝醉了,这里的小倌妓女强暴你不成?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武官嘴角一裂,很快看到文官眉头一挑,很想吐的样子,这才高高倒了一杯酒给文官。
“唉……唉……唉……我这个妹子从生下来就是一个恶梦!我真后悔我娘死了以后,我怎么没有把她丢进野地里,让狼叼了去。”文官仰头一口喝完酒,悲苦的摇着头。
“了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找那个混世魔王吗?”武官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因为我很想亲手粉碎他的梦想,我会折断它的头颅,用脚碾碎,再把它像只虫一样踩进地里,然后把它从鞋底上刮下来,向他弹过去。”
武官一边说,一边朝已经无语的文官脸上,做了一个弹泥巴的动作,‘咕嘟’一口喝下了美酒,建议道:
“知道我每次想起那个弟弟,都是怎么解决的吗?”
“?”
武官看了一眼文官,扬起拿杯子的手,一醉解千愁的示意道:
“喝!”
“干杯!”
文官了然一笑,很赞同的拿起杯子,两人开始豪饮。
第一百章 洛阳花会
六日后,初夏的五月来临,洛阳城开满了姹紫嫣红的牡丹花。各国名士与美女也像各色花卉一样,齐聚洛阳争奇斗艳,都想借此机会,名扬天下。
匈奴汗国当朝皇帝刘聪,定期会在洛阳行宫举办赏花会,目的是交结天下才能之士。讲得通俗一点,就是人才交流会。由于名义上是私人家宴,而且每年就只有一次,所以各国皇室表面上都不好找借口干涉刘聪这种政治意味和挖脚目的明显的聚会。
可是尽管如此,想进刘聪洛阳行宫的人,还是必须具备以下两个条件:要不就是皇亲国戚,或其家眷;要不就是持有匈奴汗国厥氏亲自抄写,并盖上皇后印章的请帖。
三日前,刘曜和刘粲护送着刘聪和石一诺乘坐的四骑皇家马车,浩浩荡荡的离开了长安城,向洛阳行宫进发。萧月痕和流星作为刘曜的家眷,理所当然的列在了随行队伍里。
刘曜一路上护着刘聪的安全,并没有什么空闲时间回头看萧月痕,只好让流星与他同坐一辆马车,一是解闷,二是叫他照顾萧月痕。也不知道是刘曜的吩咐,还是流星的刻意为之,虽然跟他们的马车一起行走的还有好多其他王室的家眷,可流星却从来不让萧月痕接近别人三步以内,偶尔出马车透透气,还要带上那个萧月痕做梦都想啃咬的白纱太阳帽。
就这样,月宝宝安全到达了洛阳行宫。刘聪知道刘曜喜静,特意安排了一处幽静的小院子给他住下,而刘粲则住在了他隔壁。
第二日,宾客开始纷纷到达。由于客人来自五湖四海,来到的时间先后也自有不同。所以花会实际上是一直持续到牡丹花全部盛开的五月初五,前后一共五天。
清晨,露水凝在雍容华贵的牡丹花上,叶片上停留着早起的蜜蜂。洛阳行宫满园芬芳。正当月月还赖在床上补眠的时候,刘曜已经恪尽职守的在行宫各处巡视,交待安全问题等等。流星换下小厮的睡衣,用心的把自己装扮成刘曜的男宠,从衣着到头饰,从薰香到指甲。
他美得那样妖艳而耀眼,不为别的,只是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别人有可能停留在萧月痕身上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为他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为他遮风,为他避雨。
一墙之隔的刘粲,又在左拥右抱中醒来。他满足的看了看身边的冷香和风流,微笑的又睡了过去。
而行宫外的草丛里,此时正躲着四个准备偷渡的不速之客……
“哎呀,想想想!想这么多干嘛?!越想越不敢进去!我的宗旨:一个臭皮匠,弄死三个诸葛亮!我们好歹都有四个人了,怕什么!再说我可是有请帖的!”郗璇再也受不了这三个婆婆妈妈的男人了!比自己还像女人!
“男人果断显得坚定,女人果断显得轻率。”范长生带着一个满是铃铛的长命锁项圈,打扮得跟邻家可爱的小男孩一样无毒无害无污染,面无表情地盯着门口的守卫,说完话的一瞬间,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往火炕里跳的,我会闭上眼睛!好走,不送!”王羲之笑容满面的朝郗璇摆了摆手。白色的衣袖舞动起来就像一杆破旗。
“喂!你们两个什么意思?!我可是陪你们来的!”郗璇抓狂了。
“胡说,你是自己想来吧?要不你怎么偷别人请帖呢?唬谁呢?从来没有给女人下贴的,男尊女卑你懂不懂呀?小心嫁不出去~~~!”王羲之超没口德顶嘴道。
“你……!哼,反正我又不嫁给你,你操心个什么劲!”
“我们还要不要进去?”范长生还是面无表情,忽又机器人般回头看向卫枫,“进去干嘛?我现在可是病号。”
卫枫闻言,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转头看向正在和郗璇比哪个眼睛更大的王羲之,眉头更加深锁了几分。
“你都看过了?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早知道我就跟你一块儿去了。”
王羲之笑了笑,看了一眼幽灵般的范长生,无奈的耸耸肩:
“你当时不是要照顾他嘛。我看过了,没有,空空如也。本来我还以为赵王会放一个充数的在里面,谁知道……呵,他以为事情会石沉大海吧,所以很放心。”
范长生斜个眼睛偷听王羲之的讲话,直到王羲之说完后,他才没有语调的开口,对卫枫说道:
“你想要赵王什么东西?干脆我叫雪貂帮你偷出来好了。”
“不用了,我还是自己进去吧,只有这样我才不会后悔。”卫枫苦笑了下,对范长生说完,又转头,客气的对郗璇说道,“有劳姑娘了,恐要麻烦你领我们进去。”
“好,就等你这句爽快话了,走!”
…… ……
接待贵宾的,是一个掌管礼部的侍郎,待人客气有礼,看到他们一个阴阳怪调,一个不男不女,一个凶悍泼辣,一个……无语……,眉毛挑了不止一下,但还是很有风度的问道:
“请帖?”
“……”郗璇怯生生的递上。礼部侍郎看了一眼郗璇身后几位,又问:
“请问这几位是?”
“我是她丈夫!”王羲之‘唰’地一下打开扇子,上前搂着郗璇的腰。
“哦,那这位?”侍郎又指了指卫枫。
“这位是我们的朋友,他是卫玠的儿子,卫索林将军的侄子。”王羲之提前解释道。
“哎呀,久仰将军和令尊大名,幸会幸会!”侍郎难得一见真容,很高兴的抱拳行礼道。
“我们可以进去了吗?这位是我的家眷。”卫枫一笑众生倒的说完,拉过范长生的手。
“噢,请请~~!”
…… ……
于是,就这样,他们顺利的进入了刘聪招待宾客的行宫花园。刚刚远离人群,郗璇就‘咚’地一下用手肘使劲撞了一下王羲之的小腹。
“哎唷~~!小气鬼!我救你一次,你帮我一次,我吃亏算是扯平了!”王羲之捂着肚子怒斥。
“我有说过不帮你们吗?!”郗璇插着腰,突然脸红了,但还是很理直气壮地埋怨道,“没听讲过,男人头女人腰,除了良人谁都碰不得吗?”
“哎呀,做大事应不拘小节。那我的头让你摸回来好了。喏喏~~~”王羲之说完,当真伸过头去。
“呀……!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你脖子真长,像鹅一样。”郗璇半天没有动手摸王羲之的头,反倒研究起他的脖子来。
“啊啊啊!我最讨厌别人说我脖子长了!你这个死丫头!死鸭头!!”
王羲之突然得意的发现‘鸭’和‘丫’是同音的,于是更加兴奋的叫起来:
“以后我就叫你鸭头吧~~~鸭头鸭头~~~~”
“哼!肥鹅!”郗璇又不笨,怎么可能不知道王羲之的想法,挑起桃花眼,回骂道。
“啊啊啊!我哪里肥?你这个鸭嗓子!”
“肥鹅!”
“老鸭!”
…… ……
……
-_-||| 哦……怪不得王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