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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长生看到这一幕,忙乱的朝翠翠的床跑去,拉着翠翠的腋下,想把翠翠从蟒蛇嘴里拉出来。茶茶当然不肯啦,继续吞……
范长生气死啦,提起手上的绿光蛇头拐杖就朝茶茶的头顶打去,茶茶看到拐杖上的骷髅,不知为何吓得一躲,吞出了满身粘稠口水的翠翠。
“走啦!马上就要天亮了。”
范长生训了一顿茶茶,心情不好的朝外走。结果他走出竹雨望月阁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黑豹。范长生警惕的吹了一声口哨,黑豹立刻从竹园门口探出了脑袋,三蹦两跳的跑到了范长生身边,用头蹭他的大腿。
范长生摸了摸黑豹的下巴,刚准备走,抽回手时,却看到满手是血。范长生马上向竹园门口跑去,果不其然在门口看到了一具侍卫的尸体,肚子里的内脏全都露在了外面,一只腿已经不见了……
范长生气愤地猛然回过头来,刚想用拐杖打黑豹,黑豹好像已经知道自己犯了大错,怯怯的往后退,却又不敢躲得太远。
“茶茶也就算了,连你也要造反吗?”
范长生还想再骂几句消火,忽然听到一声公鸡打鸣的声音。他抬头看了一眼已经微微泛起鱼肚白的天空,对黑豹招了招手,对茶茶说了句:
“我先出去,你关门,然后从进来的地方出去。”
然后便消失在门扉外。茶茶用身体卷起门闩插进了门板上,由雪貂领路,快速的从榕树上翻出了王府的围墙。
范长生在这个神不知鬼不觉的黎明,带着一只雪貂、一条蟒蛇,骑着一匹黑豹,消失在无人的街道。
…… ……
天刚亮的时候,王府里就炸开了锅。翠翠一觉睡醒,发现自己身上怎么尽是臭臭的……口水?翠翠摸了摸,凑近鼻子闻了闻,好想吐……赶紧起身向水井跑去。可她刚跑出竹园,又看见一个死无全尸的侍卫。
“啊——!!!!!”
翠翠的这一声尖嚎代替了公鸡,将王府里所有的人从睡梦中唤醒过来。北苑那些不知道何时睡过去的侍卫,全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席管家听到喊声,外衣都来不及披,急急忙忙的只穿着睡衣,便跑到了竹园。他一到,就远远看见竹园门口围着一群下人。拨开人群,席远惊异的看到一个被野兽咬死的士兵。
席远毕竟是战场上大风大浪闯过来的,只是略微一愣,很快便冷静的吩咐起身边的下人:
“你,去吴太医家,请他赶快过来。穗穗,你陪翠翠去休息。你们几个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快去看看萧公子,他要是有事,我们都不用活了!”
“诺!”几个士兵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应答,刚想向竹园里去,却瞬间停下了脚步。
“出什么事了?”
这几个士兵停下的原因是因为他们看到了揉着额头、眼睛半睁、一脸困倦的萧月痕出现在院门边。席远闻声,赶紧回过头去,恭敬的一低头,紧张的问道:
“萧公子,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呀?翠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萧月痕一边问一边伸头想向尸体那边望。席远一听他没事,怕他吓到,立刻挡住了萧月痕望过来的视线,轻轻的将他往竹园里推。
“没事,翠翠看见老鼠了。萧公子你回去睡吧。”
席远说完,回头对一个侍卫使了使眼色。那名士兵马上会意,扶着萧月痕,连拖带拽的朝竹雨望月阁走去。
“公子,翠翠有事,今天我伺候你吧。”
“嗯,我一个人也没问题的。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头好疼啊。”萧月痕指了指额头。
“哎呀,好大一个包!公子你是不是撞到桌子了?等会儿叫吴太医过来给您瞧瞧吧。”
“是吗?我怎么没印象?昨天睡觉前还是好好的……”
…… ……
“是被豹子咬死的。”吴太医检查完士兵的尸体,对身边的席远分析道,“只能是豹子,老虎的嘴痕会更大一些。狼,又小一些。”
“城里怎么会有野兽?”席远不明白的问道。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应该通知王爷。”吴太医洗干净手,当机立断的建议道。
“不行!王爷这次任务不容打扰,出门前他特意交待过。”席远摸了摸胡子,对身边的小顺说,“小顺,备车,我要去齐王府。”
席管家的话音刚落,一个年轻的侍卫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单腿跪地一揖,站起来着急的说道:
“席管家,吴太医,你们快去看看萧公子。他头疼得厉害,已经满地打滚了!”
“怎么会这么严重?不应该啊。”吴太医闻言,赶紧收拾医药箱,跟着侍卫走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什么事都凑一块儿。唉……”席管家不敢耽搁,也皱着眉头跟了过去。
吴太医来到竹雨望月阁的时候,两个侍卫正一边劝,一边拉扯着大喊大叫的萧月痕,想把他摁在床上。无奈萧月痕近似癫狂,力气竟比平时大了数倍。侍卫们怕伤了他,又不敢使劲,虽是拉着他的胳膊,却仍然看到他时而捂着头,时而乱砸东西,声音嘶吼到几近凄凉的地步。
“把他摁在床上,用绳子捆起来!”吴太医果断的下令道。
席管家看到萧月痕如此失态,一时竟没了主意。士兵看了一眼席管家,以为他是默认了,手脚麻利的将萧月痕绑在了床上。吴太医以为萧月痕又是受忘情花之苦,赶紧走过去给他把脉。
不诊还好,一看大惊。萧月痕的脉象诡异复杂。穷尽一生的医学生涯,吴太医也从未遇到过如此凶险异常的脉象。萧月痕的体内好像有无数杂乱无章的逆流不停的冲撞他已经很疼的血管。
“啊!!吴太医,我好难受……啊……我的头好像要裂开了……啊——!!!”
萧月痕的额头不断冒出大量的汗水,打湿了他绒碎的刘海,湿湿的贴在两鬓。吴太医伸手试了试他的体温,滚烫如同火烧。萧月痕大喊大叫了一阵,体力虚脱,高热逐渐侵蚀了他的意识,之后慢慢闭上眼睛,陷入了昏迷。
吴太医对他这种匪夷所思的病情束手无策,看到萧月痕被高烧夺去了清醒,只好先想办法给他退烧。席管家看到情况明显比预想得还要糟糕,不敢再耽误,心急火燎的去了刘粲的齐王府。
于是,当范长生睡在客栈里,安详补眠的时候,王羲之正尽心尽力的守在卫枫身边,照顾着他;而赵王府里则是一副911刚过的景象。
第九十章 郊外巧遇
隔天,也就是刘曜走后第三天早晨,全客栈的人都还沉浸在梦乡中的时候,卫枫忽然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刚想下地,转头却看见王羲之趴在床沿睡着了。
“逸少,快醒醒。”
卫枫摇着王羲之的肩膀,硬是从周公那里把他摇了回来。王羲之嘴角还流着口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喃喃说道:
“嗯……我好困……早餐我不吃了……你自己吃吧……”
“逸少!”卫枫‘啪’地一板,重重打在王羲之的背上。
…… ……
等王羲之终于洗漱完毕的时候,卫枫已经坐在桌子前吃包子喝豆浆了。他吃得满口都没空了,还兴奋不已的阐述着自己的推测:
“……所以说,我相信萧月痕绝对没有死,我一定要去挖开坟看看才死心!”
“咳咳……咳咳咳……你要去盗墓啊?”王羲之闻言,差点没把嘴里的豆浆全喷出来,呛得直咳嗽。
“街上的人都说萧月痕是初四跳的湖,初七出的殡。长安的冬天,井水不结冰是没错,可湖水一定会结冰。让刘曜跳一个给我看看!怎么死,踹坏冰层再跳,还不如上吊呢~~~”卫枫粉高兴的论证着自己的观点。
“万一是你情人怕上吊死得太难看,舌头会吐出来,像这样……”
王羲之翻着白眼,伸出舌头,自己掐着脖子,做出个吊死鬼的模样。卫枫一看就知道他又淘气,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生气,反而笑着将一个包子塞进了王羲之张开的嘴里,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吃你的包子吧。”
“唔唔……哈哈哈……两个月了,第一次见你笑。”
王羲之无意说出的这句话,却使得卫枫一愣,继而很温柔的看向王羲之,用手撑着脸颊,思度的说道:
“这两个月多亏有你了……逸少,我有你这么个兄弟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别别别,你可别这么说,说得跟永别似的。我可不喜欢这种酸溜溜的气氛。不如说点别的……”王羲之想了想,寻思道,“经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那天在太尉家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了。如果萧月痕是受不了同胞的污辱,那他应该早在十月的时候就自杀了,为什么要等这么久?如果说,是刘曜拿什么威胁他,那他也应该是在大单于病好了之后的十二月自尽。为什么偏偏是过年后?时间太说不过去了。”
“是啊……而且前两天我还听说,赵王最近凭空多出一个什么宠姬,很神秘的样子,连是男是女都没人知道。”卫枫听到王羲之的推测,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加快了吃东西的速度,对王羲之说道,“我等下去买铲子,今天我一定要弄个明白!你在客栈呆着等我。”
“哎哎哎,你这话什么意思?”王羲之不满的说道,“这种事我不帮你,你要挖到什么时候?我是这么无情无义的人吗?”
“又不是什么好事,你就别去了。匈奴人知道了,可是死罪。再说这种事挺忌讳的,我可不想你有个什么万一,我可没儿子赔给你娘。”卫枫露出了虎牙,笑容可掬的开起了玩笑。
“什么话?!我王羲之从不做亏心事,自然不怕半夜鬼敲门!匈奴兵来了,我就打他个落花流水,叫他们乖乖帮我们挖!”
…… ……
于是,中午的时候,卫枫和王羲之卷起袖子,拿着铁锹,在长安城郊的萧月痕假墓边忙得不亦乐乎。无奈刘曜为了做戏逼真,竟将墓葬起得很是富丽堂皇。卫枫和王羲之汗流浃背的忙了一个上午,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