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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去不了,我的徒儿可以出城吧?让他跟二癞去家里看看吧,这总归是一条人命啊。”
“这可以,他不是王府里的人嘛。”士兵看了看卫枫。
“那我跟他好好交代交代,军爷您等会儿带他们出去可以吗?”萧月痕微笑的拜托士兵。
“行,没问题,我在城门那边等您,你说完了带他们过来,我直接带他们出去,不用检查了。”士兵说完,笑着走回了城门,留下城墙边的三人。
“这和在家里说的不一样,我不走了!”
士兵刚走,卫枫立刻失控的冲过来,伸手握住萧月痕的右手,紧紧地拽在自己手心里,好像这一放开,此生就再也见不到萧月痕似的。而司马邺站在卫枫身后,看着萧月痕有些苦涩的脸,眼中也尽是不舍。
“枫……”萧月痕五指紧紧扣住卫枫的手指,仿佛想要卫枫感受到他的心跳般,露出了一个很甜美的笑容,对卫枫很轻松的说道:
“你说什么傻话呢?你不走,谁帮二癞的爹看病~~~”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开玩笑?!”卫枫有些生气地看着萧月痕没神经的笑脸。
“好了啦~~不跟你闹了。说正经的,卫枫你们快走吧。马上各城都要开始查人了。你们得赶在每个城市查人之前离开,去到江南。等长安废了封城令,我就去找你们。到时你们可得好好招待我哟~~~”萧月痕依旧笑着,闪闪发亮的大眼睛动情的看看卫枫,又依恋地瞅了瞅卫枫身后的司马邺,不大放心的提醒道:
“不要走官道,不要用马车。”
“……”司马邺点点头,眼中似有千言万语,此时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真的?你真的会来找我们?”卫枫还是不舍得,蛮可怜的瞧着萧月痕,想从他眼中看出除了轻松和笑意,还有什么别的情愫没有。
“要不要我和你拉钩钩?”萧月痕顽皮的调笑道,伸出左手小拇指,皎洁地看着卫枫。
“谁……谁要和你玩这种小孩子的游戏啊?!”卫枫看出了萧月痕爱恋的眼神,忽然别扭起来,红着脸转过身去,甩开萧月痕牵着自己的右手,口是心非的对身后的萧月痕吼道:
“我才没有喜欢你,你不要自作多情!我最讨厌你!!”说到最后,眼里尽是泪水。很是害怕萧月痕看到,头也不回的朝城门口跑去。
“……”
司马邺站在原地,脚像生了根似的无法动弹,他仿佛看不够般,死死盯着萧月痕消瘦的脸,直到萧月痕走过来,扶着他的背,对他低声说道:
“走吧,永远别回来……活下去……”
“……嗯……”
之后,司马邺三人又一起走到了城门口,萧月痕找到了刚才的那个士兵,免去了繁琐的检查,由他带着一脸不舍的司马邺和始终不肯再看萧月痕一眼的卫枫,顺顺利利的走出了宽大厚重的长安西城门。
萧月痕跟在他俩身后,一直送他俩走出了外门洞,他才忽然伸出右手抓住了卫枫的左手掌,在袖子里不动声色的将自己手臂上带着的那个吕不韦送给赵姬的定情信物穿过自己的手腕,退到了卫枫的手臂上,同时在他手里塞了一张字条。
卫枫一愣,回头之时,萧月痕已经松开了手,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城门,眼中满是快要抑制不住的泪水。
那个士兵送司马邺和卫枫出城后,转身跟上了萧月痕,并未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一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
“嗨,没事,徒儿迟早要单飞的嘛,第一次总是不太放心。”
…… ……
卫枫手里拿着不知道什么东西,急冲冲的带着司马邺拐进了一个树林里,立刻拉起袖子,瞬间看到了自己当初送给萧月痕的那个黄金手镯,此时正戴在自己手臂上,印着月光,闪闪发亮。卫枫有些心慌的点起火折子,小心的打开萧月痕塞给他的字条。只见皱巴巴的小纸条上,是萧月痕歪歪扭扭的笔迹,只短短写着几个字:
“枫……我爱你……请你相信我……千万别回来,带着邺邺离开,不要辜负我一番苦心。不久之后,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卫枫看完,心中一阵绞痛,忽然大笑起来,直至笑出了眼泪。司马邺有些担忧的看着他,又不知道怎么劝,一时语塞。
“呵呵……”卫枫自嘲道,“我总以为我了解他比他了解我多。谁知道……他怎么就知道我会回去……?”
卫枫靠在一棵梧桐树前,一手拽着那张纸伏在树干上,一手握拳使劲捶着树干,将脸埋在拿纸条的那只手臂里,忍着眼中多余的东西。过了好久,他才重新抬起头,看向无奈的司马邺,眼神坚定的恨恨说道:
“你听着,我这么做是为了他的安全,而不是为了你!”
“我明白……”司马邺看着卫枫眼里和自己一样的东西,眼神很坚定地说道,“我离开也是为了他的安全,你可以回去了,我已经出城,不用你跟着。”
“我答应过他的事,绝不食言!我带你去建业!”
…… ……
于是,卫枫和司马邺带着无限的思念和不舍,为了爱人的安全与信任,毅然离开了长安,在月色中的山路上,快速向南京走去。
第六六章 赵王爷府
此时的天庭上,月老正端着一杯热茶坐在彩云边上,神情享受的看着凡间,就像欣赏好莱坞大片。而刚出院的耗子精正挨着他,坐在另一朵白云上吃着面条。
“啊~~~好茶好茶……”
“嗯~~~好吃好吃!月老,你知不知道玉帝上哪儿去了?他还欠我一顿饭呢!我都出院了,他鬼影子都见不着一个,不会是在凡间迷路了吧?”
“啊……”月老又喝了一口茶,大叹一口气,慢慢说道,“谁知道,管他呢~~~”
月老看着精致的茶杯,忽然想到什么,奇怪的问道:
“哎,老鼠,你不是说他们三人不会分开的吗?现在怎么分开了?你这不是欺骗读者吗?”
“我骗得还少吗?玉帝还骗我呢!再说了,是您把红线弄乱的,又不是我,我说了能算数吗?”
“……”月老无言了。
萧月痕送走了卫枫与司马邺,独自一人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了空荡荡的卫府大宅,迷茫地走进了还充满着两人身影的卧房,疲惫的倒在了床上,再也忍不住地大哭起来。
萧月痕哭呀哭呀……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他‘唰’地一下坐起身来,一抹眼泪,快速冲到司马邺的房间,推开门一看,不好……
他也来不及哭了,赶紧跑到柴房找来一个冬天烤火用的火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它搬进了司马邺的房间,点上火。然后打开衣柜,把司马邺的衣服鞋帽,日常用品通通扔进了火盆里,又跑到厨房,将司马邺的碗筷,杯子全部抽了出来,能烧的全部烧了;能打碎的全部打碎,然后埋在了花园里。
火苗吞噬了一切,烧出浓浓的黑烟,熏黑了司马邺卧房屋顶上的天花板与四面墙壁。萧月痕打来很多很多的水,在司马邺的卧室里先逐个地方小面积放火,再使劲泼水,不至于让屋子着起火来,却给人一种这间屋子不久之前,曾经失火过的假象。
等萧月痕忙完一切,让空荡荡的卫府看上去从始至终就只有两个人住过的时候,已经五更天了。萧月痕浑身脏兮兮的烧了一桶洗澡水,跳进去洗着洗着,就趴在桶边睡着了。
而于此同时的刘粲的府里,却是一片春色无边的景象。
“唔……讨厌~~~”
流玥衣衫半退的斜倚在刘粲裸露的精壮胸膛上,妖媚的像条毒蛇,手指在刘粲身上激起一阵阵心痒难耐的激情。
“哦~~小狐狸精~~~”刘粲艰难地抓住流玥的手,喘着粗气对他说,“今天不行了,明天我还得早起。”
“干嘛非要明天早起呀~~~后天再早起吧~~嘻嘻……”流玥不满的继续挑逗着他,眼神暧昧而轻佻。
刘粲看着流玥勾引的眼神,心下好一阵煎熬,还是推开了他,愤愤然抱怨道:
“嗨!还不是我那个性冷感的二哥,倒霉吹的!说是明早查什么户口!我迟早被他累死,他自己不睡觉,还要别人跟着他瞎折腾!”
流玥一听,立刻收回了挑逗,无不同情的抚摸着刘粲的背,温柔细语的进着谗言:
“不如哪天有空,你带他来天上人间开开荤吧~~~赵王爷太死板了,需要有人‘安慰安慰’他~~嘻嘻嘻……”
“哎~这个主意好~~~玥儿,你果然是狐狸精变的,嘿嘿~~~自己跟着我了,还不忘了你们那班小狐狸。都想将他们往王府里引啊?我二哥要求可高着呢~~~”
“哼,你还好意思说,你答应过我要将我赎进府的,到现在还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看你八成是嫌我老了!”流玥作势生起气来,转过身不理刘粲。
“哎唷,我的心肝~~~我怎么会嫌你老啊?你才十八吧?莫非你骗我?其实是八十?”刘粲斜躺在床上,开着流玥的玩笑,手上带着欲念的摸着流玥的裸背。
“可你才十六……过两年,你就把我给忘了……”流玥故作哀伤的鞠了一把鳄鱼泪。
“怎么可能~~我疼你还来不及呢~~~”刘粲摸着摸着,心又痒起来,干脆坐起来对流玥上下其手,“这段时间不是忙嘛,我大哥身体又不好,事情都落在我和二哥身上了。明个儿查完了户口,我就去赎你。嗯~~~”
刘粲凑在流玥耳边闻着他头发上的淡淡香味,说着说着身体又热了起来,作势又要扑倒流玥再来一回合。谁知流玥不动声色地轻轻一转,轻而易举地避开了刘粲的攻击,眼中带着些兴奋与皎洁,如蝮蛇盯着猎物般的对刘粲说道:
“你说话可要算话哦~~~?”
“当然~~~”刘粲急得跟什么似的,有求必应。
“那明天你把我赎回来以后,我们再继续吧~~~”流玥说完,毫不犹豫地下床开始穿衣服。
“你信不过本王吗?”刘粲一看他要走,有些生气……
“奴才岂敢啊……”流玥看到刘粲的表情,又走回床边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