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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向晚便接连拜访了几位贵妇。
第一站自是生意伙伴兼世交成国公府,陈夫人现在对谢向晚有种习惯性的信任,两人相交十来年,陈夫人获益良多。
但凡是跟谢向晚合伙做的生意,就没有赔钱的,区别只在于挣多挣少的问题。而这‘少’也是相对而言,若是跟普通生意相比,则是‘多’很多。
十来年经营下来,陈夫人早就赚了个盆满钵满,不敢说富可敌国吧,但也绝对称得上大富婆一个。
现在整个定国公府,包括定国公爷对陈夫人都高看几眼,儿子、女儿的婚事也都办得非常体面。而这一切都是谢向晚带给她的。
所以,她不信谢向晚又能信哪个。
“听说你家的书院建成了?什么时候开始收学生,我家的几个哥儿是肯定要去你那儿上学的。”陈夫人笑着说道。
谢向晚回道:“八月初一开学,提前十天开始招生。”
陈夫人暗暗记了下来,想着到了日子,直接让儿子把孙子送过去。陆离的学问还是靠得住的,而方老先生更是偶像一样的存在啊。有他们在,孙子的课业定然有保障。
陈夫人招呼谢向晚吃茶,两人一边吃一边闲聊。
陈夫人忽的想起一事,问道:“你还记得那个公孙大娘吗?”
谢向晚一怔,然后点头:“记得,去年我及笄礼的时候,她还跟着王氏来观礼了呢。”
“嗤,还‘观礼’,她们分明就是去找茬的。”陈夫人上了年纪,脾气却越来越耿直。
谢向晚笑而不语,被人如此的讨厌,她也觉得无奈啊。
陈夫人道:“就是那个公孙大娘,去年从你们家出来后,便跟王氏闹掰了,沉寂了好几个月。直到今年春天,不知又搭上了哪位贵人,在京城置了个宅院,听说要办什么‘女学’。”
谢向晚挑眉,“唔,这倒是她的老本行,当年在扬州的时候,她便办过闺学,扬州地面上的闺秀们都以去公孙大娘的‘闺学’为荣呢。”
“哼,就她那死板的性子,好好的女孩子交给她,也都给教成个木头人,”陈夫人根本就看不上公孙大娘,嘴里也就没有什么好听的话。
谢向晚听陈夫人说的有趣,不禁笑出声来,然后公允的说道:“其实,她的礼仪还是不错的,且学识也扎实——”
陈夫人摆摆手,道:“礼仪好的人多了去,宫里出来的宫女哪个不比她强。照我说啊,她开什么‘女学’分明就是误人子弟。就怕有那些贪恋‘名声’的人上了她的当,好好的孩子给耽误了。”
谢向晚不置可否,大周朝民风开放,对女人的束缚也不是十分严苛。但仍有一些人追崇所谓的‘贞烈’,似公孙大娘这样为了一个名而宁肯守望门寡的人还有许多。
所以,别看京城的贵妇们把公孙大娘当成‘蠢蛋’,但对于一些书香人家,或者中低层小官吏人家,公孙大娘的那套理论还是颇有市场的。
陈夫人说了半日,见谢向晚还是没有反应,决定不再绕弯子,直接建议道:“与其让她这样的*害无辜的女孩子,不如妙善你也去开一间闺学吧。撇开穆青居士不提,单是你的学识、礼仪和才情,也远超公孙大娘呢。”
谢向晚闻言,不由得露出笑容,“不瞒夫人说,我也正有这个打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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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书院招生
时间转过七月,炎热的夏天过去了一大半,圣人已经开始准备起驾回京。而随行的宗室、权贵和官员也都纷纷打包行李,只等圣人那边一声令下,他们便跟着一起回京。
陆离和谢向晚却不在此列,学院马上要招生了,他们须得在这里盯着。而且,陆离和谢向晚早就有过想法,书院建成后,他们便准备住在书院里。左右房舍够多,住在这里,既能更好的管理书院,还能远离国公府的麻烦事儿,何乐而不为?
还有一点,陆离和谢向晚都有一个认知,定国公府并不属于他们,不是他们的家,他们早晚都要分出去单过。书院就不一样了,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夫妻两个的心血,是彻彻底底属于他们的,他们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完全不必顾忌旁人。
而谢向晚呢,在书院里也能更自由些,可以正大光明的将家里的庶务交给下头人分管,自己则能腾出手来做些更有意义的事。
所以,在陆家上下的人忙着收拾行李的时候,陆离寻到陆延德和梅氏跟前,“……书院马上要招生了,我须得在跟前看着……还有开学典礼,我请了许多同窗、同僚以及有名望的读书人参加,对了,太子殿下也有可能亲来,所以,这次我就不跟着父亲、母亲回京了。”
又是骑马、又是泡温泉,在小汤山的三个月里,陆延德过得很是滋润,身体竟渐渐开始好转,除了走路还有些迟缓、右手拿筷子的时候拿不稳之外,他已经跟正常人差不多了。
连圣人派到陆家的太医都说,陆国公的身体恢复得极好。如此保持下去,用不了几年便能恢复如初。
陆延德闻言很是高兴,原本因病残而扭曲的心也慢慢扭转过来。只是他忘了一件事,他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年纪。在平均寿命不足五十的古代,他已经算是个老人了。
‘几年’后,他即便康复如常,身体机能也开始老化,再想像过去一样驰马打猎,根本就不太可能。
再加上他身边还有梅氏,梅氏可不会想让陆延德那么快‘康复’,活蹦乱跳的重新站起来祸害人。
谢向晚还曾经暗搓搓的想。估计等陆延德回京后,他不是‘偶感风寒’,就是‘旧疾复发’,然后继续躺回病床上半死不活。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至少现在陆延德的身体状况不错,心情也好了许多,对于陆离‘不务正业’的做法,也没再想过去一样多加训斥。
尤其听到‘太子殿下可能亲来’时,陆延德放佛抱了个热炭团,烧得他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什么?你说太子会来参加你那个九华书院的开学礼?”
陆离点点头,“没错,太子曾这样说过。还有陈大人和广平郡主、安国公世子、靖国公世子、英国公世子……”
陆离掰着手指数了一大堆京城数得上的人物。他每说出一个名字,陆延德的眉毛就忍不住跳一下。
听到最后,陆延德都有些麻木了,看向陆离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复杂:曾几何时,那个满脸倔强、满眼渴望的孩子,如今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
而他这个做父亲的,混到现在,居然还不如陆离有体面。说句‘妄自菲薄’的话,同样的开学典礼。倘或换做陆延德亲自出面去邀请贵客,陆延德也不敢肯定。他能不能像陆离这般请来这么多有分量的来客!
做老子的希望儿子上进,可儿子太上进了。老子也有压力啊!
陆离似乎瞧出了陆延德的心思,最后说道:“还有一件事,我想一并请示父亲、母亲。”
梅氏倒没有陆延德那般纠结,陆离是她的亲生骨肉,哪怕不怎么亲近,但骨肉亲情却是割舍不断的,且看最近一段时间陆离夫妇的表现,梅氏肯定,二儿子和二儿媳妇不是没有良心的人。只要她不主动招惹他们,他们便会依着规矩来‘尊敬’她这个母亲。
守规矩就好!梅氏不怕儿子儿媳凉薄,就怕他们不懂规矩。
陆离越出色,梅氏这个母亲也就越体面,在陆家也越有底气。
看在陆离能给她长脸的份儿上,现在梅氏越来越愿意配合陆离夫妇了。就听她问了句:“什么事?说来听听!”
陆离扣了扣鼻翼,道:“母亲应该也知道,我无心仕途,又不愿像那些纨绔一样无所事事,开书院、教书育人,是我现在最想做的事。为了将书院办得更好,我打算以后都住在书院里。”
想了想,他又补了一句,“哦,对了,还有谢氏。我孤身一个人在书院也不方便,身边需要有人服侍。”
梅氏挑了挑眉,问道:“你是说,你们想搬到书院来住?”她还算厚道,没有直接说出‘分家’二字。毕竟这年头,父母尚在,做儿子的却想分家,是极大的不孝呢。
陆延德的眸光闪烁了下,不过并没有急着开口,而是静静等着陆离的回答。
陆离道:“暂时先这样,在书院步入正轨前,我和谢氏还是住在书院里比较稳妥。”
为了防止陆延德说出‘不孝’的话,他又状似解释的打了个比方:“我知道这样不太合规矩,不过,事权从急,父亲、母亲就当儿子去了外地吧。”
陆延德蠕动了下嘴唇,最后只吐出一个字:“好!”老二不惦记家里的爵位,是好事,至于他不想做官、却非要折腾什么书院,就随他去吧。
当然,陆延德还有个想头,老二是个能干的,开书院也能请来太子爷坐镇,或许,还真能让他干出点儿门道来呢。
陆延德都开口了,梅氏自然不会反对,就这样,七月底避暑大军迁回京城的时候,定国公府跟着大部队开拔,唯有陆离夫妇留了下来。
“这就是咱们的新家了!”
谢向晚站在一栋两进的小院前,望着雅致、清幽的庭院,心里忽然有种莫名的踏实。
陆离道:“是呀,属于咱们自己的新家。”
这种感觉很奇怪,虽然面前的小院不如远翠苑气派,也不如远翠苑大,但他怎么看怎么顺眼。
当然,左右邻舍也都让他非常满意,他拉着谢向晚的手,指了指左边的小院,“这是方老先生的院子,先生直说山里清净又舒坦,以后他就在这里养老了。”
又指了指右边的院子:“那是姑母和姑丈的院子,你不是最喜欢姑母嘛,呵呵,以后又能天天跟姑母在一起了。”
陆离每说一句话,谢向晚就点一下头,绝美的容颜上满是欢喜的笑。
陆离见谢向晚高兴,他也来了兴致,拉着她,将整个夫子宿舍区都转了一个遍,并将每一个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