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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都留下了他积极活跃的身影。
我说,他终归是要回到真正属于他的地方,才会鱼得水。在那所严进严出的大学里他仍旧出类拔萃。
开学之后这是他第一次写信给我,也是他出国后我们第一次联系。他说一安定下来就来信告诉我,可这个平安间隔的时间有点长。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的情感是否也会随之淡化?时间可以淡化一切,也真的可以淹灭一切吗?星斗转移除了距离,陌生,我们还会剩些什么?
我没有承认过他的爱情,却依附着他的身影吸取温暖。这算什么?暧昧?我们用不着暧昧!是自私,我承认是因为我的自私和不堪回首的过去,让他做了不公平的付出,下了不知有没有回报的赌注。
唉!宗唐,你不该这样!你的一句“Forever”,留给我说是多么的不值得。是我自私,荒唐,我是个不值得去爱的人。
周日就我和老大没有回家,感觉校园里的人少了很多,各大社团却开始了锣鼓喧天的纳新活动。他们在停车场上拉开阵势,像一家家参展的商铺贴着花里胡哨的广告和标语。我和老大出门去打水,一路上收到许多社团发的色彩艳丽的传单,挣抢着让我们参加。
“我们很抢手吗?”老大异常焦虑的看着我。十几年的人生,从来没感觉这么被需要过。能不惶恐吗?
“人才!”我不屑的回答。“你说他们怎么周六纳新啊,都回家了呀。”我奇怪的边看边问。
“剩下的才是真正以校为家的啊!”
“呵呵,有道理!”我点点头。
“试试去?”老大跃跃欲试。
“你想进哪个?”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被老大的一句话就给套进去了。真的认真筛选起手中的报名表。翻看那些颇具特色的宣传单,五花八门。
“笔锋漫画社”“志愿者协会”“创业者协会”“大学生艺术团”“话剧社”“爱国者协会”“象棋”“围棋”“国际棋”社,甚至连“麻将”也被堂而徨之的端上台面。还有一些学术论团,各大院报和边缘社团,Coseplay,塔罗牌,易经,陶艺,十字绣……只有你没想到的,没有你找不到的。就连CS这“穷途末路回头是岸”的东西也办什么研讨会,刚刚读大的菜鸟,算是开眼了。
现场学习了一下,师傅热心的告诉我,咱学校办的社团不仅是全市高等院校中最多最全的,而且每年的“社团日”在省里都轰动一两下。
我心想,先不说这面好不好吃,就这招牌是够热闹的。
我挑了个保守的,准备进军“文学社”。写作是我生命中无法或缺的一部分,就像血液。还有,我答应过一个承诺。
老大去了“新闻信息中心”,毕竟是学新闻的专业对口。用老大的话讲,“让他们看看什么叫有为青年!”。
随后二姐姐去了“志愿者协会”。说是身为热血青年就得多奉献青春。内在问题是,那里帅哥最多出去旅游的机会最多。入会之后献了一次血,算是组织上对他们的考验,之后再无活动。二姐目光斜睨,气若游丝,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骄傲的说,“我的青春奉献了,你们的算是挥霍了!”
三姐去了“广告人协会”学画什么POP,写出来的字都邪道儿的,跟中风了差不多。不过她们社真忙,忙的跟狗似的。
总之,我们四个人都感到了一种强烈的归属感。
我在“文学社”的展位上填了张信息表,然后被通知下周六面试。
军训累得我腰酸背痛腿抽筋,可算盼到结束后的第一个星期六休息,都关起门来蒙头大睡。下午睡得正酣时,一阵恶心的闹铃声把我吵醒。朦胧中伸手把头顶的闹钟关掉,翻个身继续醉生梦死。
过了一会儿我猛的想起来,今天要去参加社团的面试!“咣当”一下坐起来,抓起桌面上的面试资料,睡眼惺忪的凭借大脑中的比较朦胧地图方位往“大学生活动中心”跑。路途遥远,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到那儿才睁开眯缝的双眼,定睛一看,晕死!人山人海的那叫一个气势磅礴!于是转身想往回跑,可转念一想,不对,越是困难咱越要往前上啊!
二姐姐不是矢志不渝的教育我寝吗!就算无力给组织争光,也不能抹黑。登记时顺便看了一眼身旁记录,清一色全是大一新生。
就听见俩管理登记的师姐在那儿感叹,“真不愧是新生啊,精力旺胜。年轻真好啊,有活力啊!”当时还没太弄明白,到底是夸我们,还是损我们呢。
大一新生充满朝气,更多是充满傻气,算不上无知,也是阅历匮乏的年纪。不知前方的路有多困难,所以就勇往直前的上了路。孩子们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的杵在那,不懂装懂的扮老成,直夸我们带队的师姐那头垂顺飘逸的秀发。企图从她嘴里抠出几道考题。我看着那戴朵花就是杨二娜姆的头型,就是不明白,不就参加一个“课外兴趣小组”吗,有兴趣才来,志同道合的人在一起是最开怀的一刻,至于这样巴结吗?
咱这位娜姆姐姐腰板一挺,小脸一扬,撅着小嘴儿傲的跟“芙蓉”奶奶似的,您爱谁谁,我就是死也不说。只跟那儿装蒙娜丽莎,一个劲儿的意味深长的笑。
真得夸我早有准备,带上以前发表过的作品当然显得略胜一筹。初次面试非常顺利,主要我也没把这“课外活动小组”放在眼里。
考题是,要求围绕“母亲”做一个即兴演讲,最后再回答几个“是否脑中有思想,口中有政策,笔下有文化导向。忠于组织,忠于人民,忠于文学社” 的很文学的问题。
我不知把谁的母亲从头到脚歌颂了一番,又抱着为文学队伍增加新鲜血液的态度回答了几个义胆忠肝的问题。自我感觉非常良好,反正比给我妈定位容易。现在要让我写“我的母亲”,我还真不知如何下手,形容我那日新月异的妈。
周三,复试名单在图书馆一楼张贴出来。我和老四去上自习,看见告示栏那儿围了好多人。也跟着凑过去瞧热闹。我近视眼还没戴眼镜看不清,只听老四被门夹了尾巴似的失声尖叫:“啊啊啊!。
我侧头探寻的看她,“大呼小叫的又受什么刺激了。”以为她又见到那个,长得很像她高中恋爱未遂的男友的那个大三男生了呢。
人都会有一些情结,在老四眼里口中,那帅得东方不败,酷的北极寒带。他眼睛眨一下,老四就死去,他眼睛再眨一下,老四就活过来,他的眼睛不停地眨来眨去,于是老四便死去活来,的帅男。我怎么瞧,都是除了营养不良,就剩走路驼背。能让我记住他,实属是他那张永远洗不干净的标志性的“烤地瓜”黑脸。
“子维,子维,你啊,你有啊!”
“我有了?”我低头看看自己,“谁的?”我故意不急不忙的逗她。
“不是,哎呀,什么呀,快看快看!”我寻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没想到名单中第一个就是我的名字,赫然醒目的三个大字“夏子维”。
我再凑近点儿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体,反正字儿写得挺好看的。
她见我脸上没什么表情。“你不高兴吗?”
“还行!”我抿抿嘴。
老四奇怪的目光在我面前一扫而过。我还是敏锐的察觉了,我不愿解释任何关于自己的事。现在其实什么都没那么重要,我只是活着,就尽尽力活的更好一些。我曾是完美主义,但我的人生已经残缺,而且注定我发挽回。我很矛盾,站在人生的路口,退一步是万丈深渊,迈一步是海阔天空。宗唐帮我迈过了第一个坎儿,我转了一圈发现自己还在原地,等时间来决定。
其实当时我有个不要脸的想法,我很想跟“告示”合照。我喜欢用手机记录生活里的点点滴滴,不是热爱生活,只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慢慢翻看曾经的影像,很多照片只是一个影子或一个背影,可它们在我心中都有着一段或长或短的故事,都是一朵静静开着的花。过去的,无论是美好漂亮还是凄楚晦涩,回忆起来其实都带着心跳和伤感。它们吹走了,飘零了,碎片了,消失了。我真正无需记忆的,是那些早已丝丝入扣缠住我心的凉苦创伤,眼睛斜睨,放空,就会看见的地方。
这天的自习,我上的颇为不稳定,心是慌的,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殊不知,我每日模糊双眼的生活,血管里注满爱与恨无限情愁的生命,终于把躲在角落的自己揪出来肯于俯首认输,都是从不经意的推开文学社,那扇“吱扭”的哑黄色木门开始的。
复试的时候,剩下十几个人。我们被安排坐在办公楼尽头的一间小教室里等着被叫。气氛明显紧张许多。不必开空调,那几个文学社的大师姐,主考官,校领导,一字排开坐定就能制冷。不过我不认识他们,也不知道有几个是学校多牛的领导,不知这些将意味着什么。
好不容易轮到我时,他们让我做一个即兴采访。情景是:学校里两个学生在打架,很多人围观却没有人劝架。请记者采访一位围观群众,让他谈谈对此事的看法。要求,采访结束后一并交出采访记录。
一位学长站起来,装成那位围观群众让我来采访他。我心想,这能说明什么,说明我们少了一些有胆量,有干劲儿的热血青年。再者说这应该是“新闻中心”的事儿,跟我们文学小青年有什么关系,何况劝架本来是居委会大妈的活儿。您要有耐性不挥拳打我,其实我也可以跟你讲讲“子曾经曰过”的故事。比如,君子动手不动口。
我顺利把自己催眠成我是一颗水仙或者大瓣蒜……抬起头,目光炯炯,沉着冷静,资深老练的问他:“请问,您作为围观者对同学打架有什么看法?”
“挺正常啊!”他晃着两条腿儿,浑身上下一起得瑟着回答。不像围观者,倒挺像准备上阵轮砖头的替补。真是声情并貌,表演系的吗?长相也不够录取分数线啊!
“作为大学生,国家培养的高素质人才,在大家生活学习的校园打架,扰乱公共秩序,损害学校形象,您认为这样会对给其他同学造成什么影响?”我上纲上线,帮他把思想提升一个高度。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也对,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