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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什么,所以正在努力。”我硬邦邦顶撞回去。
我接着说:“对于以前你们没有管过我,我感到失望,对将来也没打算抱什么希望。所以现在请你不要来干涉我。对于您的名誉问题对不起,那是您的问题!”
“我的企业以后就是你的,还说我不管你?我不为你为谁?别给我惹事,赶紧上课去!”我妈继续尖叫。
“我再讲清楚一点,是我需要你时你从来没考虑过我,但是现在我并不需要你。郑总经理,您明白吗?”说完我撂下电话。
“你要考研?什么时候,我怎么没听你说过?”他走了过来。
“我也在考虑。”为这事我和我妈大吵一架,好久没有联系。我和我妈的分歧越来越大,斗争也就更加激烈。现在的我完全不需要她来安排我,我有自己的价值。原来决定考研是觉得有机会就想多学点,后来成了和我妈赌气,我对老师说,纯粹是给自己下决心。
“哦。”他显得有些失落,还是没说什么。他明白,对于我,只能智取不能强攻。
“机票,明天早上的。”他拿给我看。
“真的啊?”我看到机票非常兴奋。
“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家,你少带点东西,我们就留一天。”
“好,那你呢?”
“哦,我,我去看看同学。明天我去接你。”他沉思了一下说。
“好!”我一直都没听宗唐提起过,回国他都住在哪里,不禁有些奇怪。
我们回到了分别太久太久的故乡。风依依,水柔柔。草青青,花红红。香淡淡,香浓浓,是故乡。
当我踏上故乡的第一步,闻到故乡的第一缕芬芳,不禁心生感慨悄然落泪。这是我的家乡,只属于我和宗唐两个人的安安静静的家乡。平静温暖,幸福美好,没有是是非非,伤痛消逝的家乡。我们仿佛又成了那一双弄青梅玩竹马的孩童,让人分不清是真还是幻。
我们找到儿时的院子,院子还是那个院子却早已物是人非。有些老楼都已拆迁,周围高楼林立。
幼儿园还在,孩子们正在放假,锁门了。我东张西望的找那口井,早就不在了。
他顺着栏杆爬了上去,站稳后,把我也拽了上去。我俩跳了进去。啊!里面的世界真精彩!
我突然发现,桌子变小了,椅子变小了,秋千变小了,木马变小了,一切都像童话世界一般。
我们就这样不可思议的长大了!生活的单调,成长的烦恼,充斥了我的整个记忆。还有多少空间多少心情去寄放那些单纯的快乐,还有多少胆量敢于归真儿时的简单。
我和宗唐体味着儿时的欢乐,玩转椅,打滑梯,荡秋千……
我们叫啊,笑啊。震荡着,整个园区。直到惊动了管事的大爷把给哄了出去。他拉起我的手飞奔出逃,我们肆无忌惮的放声大笑。
我俩没有买到当天回来的机票,我霎时慌了手脚。
“怎么办?”我有些焦急的问他。
“买明天的吧,你有课吗?”
“没有,我是问今天晚上怎么办。”
“找个地方住吧。还是夜游西湖?” 能与“淡妆浓抹总相宜”倾国女子西施相比的,恐怕天下唯有此湖。
“这主意不错,我们去玩吧,难得冬天还有怎么暖和的城市。” 有句老话妇孺皆知:日西湖不如夜西湖,夜西湖不如雨西湖。雨西湖在西湖是最佳。
我们把东西放到旅店,轻装出行。
上天眷顾,此时正是傍晚而且还飘起濛濛细雨。雨打的空气泛着甜润的味道,波色潋滟的湖面笼罩着一层薄薄水汽,宛若轻柔的面纱般,朦胧了西湖国色天香的美丽容颜。远处是山,南方的山不如北方的磅礴,而是一种玲珑秀气。再看西湖,在细雨微风的吹打下激起一圈圈涟漪,人影、桥影、塔影、山影都在清波中轻轻飘荡。天黑了,湖水倒影着流光溢彩的夜灯,霎时如水晶宫般晶莹透亮。不施脂粉的西湖,变成雍容华贵。
我不禁想到白素贞与许仙初遇时也恰好是一片烟雨。断桥上,我的情思似乎来到了那感人至深的传说故事中,似乎看到了断桥之上白衣女子把伞送与书生手中,似乎看到了白娘子御水漫金山寺,似乎听到了雷峰塔中锁起的无尽哀叹,闻到了宝芝堂内弥漫的草药香。
站在如此美丽的景色前,人会觉得莫名哀伤。多少年前离开的故乡?漂流在外的我们,似乎并没有归心似箭的心情,但只要轻轻的踏上故乡的这片土地,人就会像孩子回到母亲怀里一样,满足,安静,快乐。
“许仙……”,我起抬头看着烟雨蒙蒙的西湖,缓缓的吐出这个词,似乎我已幻化成了那个水袖飘飘细眉蛮腰的白素贞。
“娘子……”他学着唱戏的调子把我拥入怀中。
飘雨的冬季还是有些冷,我倚在他的臂弯下,听他低吟那首白居易的《忆江南》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
江南忆,其次忆吴宫。吴酒一杯春竹叶,吴娃双舞醉芙蓉。早晚复相逢?
他一遍遍的吟诵这一首诗。我静静的听,一遍又一遍,真美!真想让时间停止,忘记一切喧嚣。
过了许久,他轻轻的喃喃自语的说:“走吗?”
我知道他也不舍,却怕冻到细雨中的我。他不舍的是我,我有我的不舍。
“换一首?”我的目光仍然注视着湖面。
他又倒着背了一遍。
“倒着念我就不认识了?”
“我就记得这一首了,最美的一首。”
“那我们把最美的留给西湖吧,我们去吃饭。”他脱下外套披在我的身上。
江南水乡,我的故乡,就算不是天下第一的苏杭,我也一样会就眷恋。在饭店里我贪嘴的吃了好多家乡的小吃,还喝了点小酒。吃得太暖和太惬意,吃到我在饭店伏案而眠,丝毫不知他顶着雨把我背回旅馆。
(12。1)时间是琥珀
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旅馆的大床上。我猛然睁大眼睛,起身环顾四周。记忆慢慢复苏,我迅速找到手机给他打电话。
“你在哪儿呢?”
“你醒了,我买票呢一回就回去,你要难受就下楼喝点粥。昨天喝酒了,你还记得吗?”
“恩记得,我不是醉了是太困了。”
“知道。”他呵呵的笑,“你的衣服我给你送去洗了,昨天下雨都淋湿了。”
“我的衣服?我的衣服在身上啊?”我自言自语的低头看,才看出不是昨天的那套。
“你脱了我的衣服?”
“是换的,都湿了穿着过夜该感冒了。”他得体的声音,慢悠悠的传来回来。
“什么理论?盖被不就不会感冒吗?”我越说越乱。
“这也不是第一次,你住院时不也是我给你换的。只换的外衣看一眼会死啊?”
你还有理了,“龌龊!”
“什么错?没错啊?”
“你一知识分子装文盲,更龌龊!”
“What”
“我说,请您Shut up!”
我还算平安的回到学校,真不该一时冲动回什么南方。
回来后,三儿拍着手对我笑:“不错,不错,这人啊,只要脸上带桃花。真的就看起来养眼许多,气色真好。哎,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
“省省吧,姐姐。我看你们更伟大,我待会一个一个算账。我看你比我还养眼还滋润啊。”我拍拍她涂了新唇膏的脸。
突然觉得,怎么看她都有点儿别扭,“你……?”
“新发型,新衣服,新style,怎么样?”
“你脑袋让雷劈了,整的跟比熊似的呢!”
“滚!”她蹬我一脚。
“你放假都干嘛了?”我躲闪着问。
“装人!”
“恩,不错不错。人类就是装着装着才进步的。”我点头称是。
“我和他和好了。”三儿跟我咬着耳朵轻轻说。
“什么?你是不是真被劈了!”我惊动世间万物大声的喊,包括三儿的手机和我的手机,它们同时响起。
“管好你自己,我先甜蜜着。”三儿去接起电话,推门走了出去。
“哎!”生活就是一声叹息!
最近天气越来越冷了,就快要过年大家都喜气洋洋的,只有我得了忧郁症一般。所以我变得越发的天才,才思敏捷到需要二十四小时连续记录从我脑子里跳出的字。
我的小说已经接近尾声,最近在和出版社谈,我的出版之路像是登陆月球表面的环形坑一样坎坷。
编辑的意思是,我一没名气二没得过什么概念奖,一个在校大学生写的东西,毫无价值可言。内容既不边缘也不激情,没商业价值。他说,什么现在的市场不景气,一年也出不上几本,出了名的都排着队呢。总之一句话,要不自费要不候着。
我费尽千辛万苦,努力坚持自己,写出的故事,被他说得一文不值。连看都不看就下定结论,难道是我妄自菲薄?我听完编辑大人的高谈阔论,天已经漆黑。天空稀稀落落的飘起了雪花。抬头望着那灰白的雪花一片片地飘落,一阵忧伤袭上心头。鼻子一阵发酸。好像我的心头肉被割下后,让人随意的扔进了垃圾堆。我仰起头,狠狠的抽了回去。我当努力要奋斗,我发狠的对自己说。有些事不是我能左右的,但我仍然坚信“坚持”。
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才挨到学校,冻得我的双脚失去知觉,汽车在一片黑暗中前行。撞碎了白雪连成的白色花园。
天越来越黑,车站离学校还有一阵距离,我开始后悔为什么不打车回来。我要省钱,我事事提醒自己要省钱。有一段时间我省得出了阴影,几乎觉得没有任何一件事是值得花钱的,我像个守财奴一样过活。读大一以后除了学费,其他的都是我自己赚来的。我想靠自己过生活,我想靠努力拥有一切。想到振奋人心的这些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我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想避开她们,可狭窄的北门口似乎没有那个地方。
“好久不见!”韩雪站在门口,客气的说。
“你好!”我用冻僵的脸笑着回答。
“小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冷不冷啊?”二姐姐看见我,大声的关切的问。她爽朗的笑声震得我发晕。她还帮我拉了拉衣服领子,多亲密的样子。可这种笑声和举动让我发毛,浑身上下更加发凉。
“你们聊,我先走了。”我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