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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你都跟哪儿整的这么恶心的词啊!别瞎扯!”我被她那句“满眼都是浓浓的爱意哦。”真的恶心到家了。
“切,我告诉你,别以为骑白马的都是王子,小心撞上唐僧!”她一脸正经,经验老道的教训着我。
“你都在哪学习来的?徒有理论。还是好好自我教育先吧。”我拍拍她的头笑着说。
我俩聊的正忘我的时候,值晚班的老师忍无可忍的敲敲我俩的桌角。也真奇怪,我们天天腻在一起,还是有永远也说不完的话题,闲时说,偷着说,传纸条悄悄说,说也说不够。
一诺挤眉弄眼的看着我,我立马心领神会。拿出白纸本把说的话写给她。
舒缓的音乐铃,今天最后一次响起。“哎,讨厌的声音!”我在心里骂到。
又放学了,同学们欢呼雀跃,像被释放了一样。可我是个无家可归的孩子,舒缓的铃声刺痛了我的耳膜和心脏。
“一诺,这些天我妈都不在家,我去你家住好吗?”我看着她哀怨的小声的说。这话我在嘴里转了一天,怎么也说不出口。
“东西都准备好了还问我干嘛?”我知道她在开玩笑,可仍然觉得自己很难堪。坐在凳子上动作缓慢的划拉着桌子上的东西。
“小倒霉蛋儿!”她捏捏我的脖颈,开始帮我收拾桌面。
我看着她说不出话,如果老天没有让我遇见她,我不知这高中的三年要面对多少考验和冷风。
“子维快走啊!”她拎起我的衣服站出座位催促。
我隐约觉得她今天一直有点不太对劲儿,比我还心不在焉似的。
“小维,你的车呢?”一诺找了一圈问。
“哦,没,没骑。早上起晚了,打车来的。”我随便编了个理由,怕她发现我的胳膊。其实是早上起来时胳膊太疼了就没骑车。
“我带你。”她拍拍后坐。
“嘿嘿,最爱坐一诺的车了。”我偷笑,立马跳了上去。
“坐稳了,起飞啦!”一诺坏笑一声,冲了出去。
“啊!救命啊!你疯了吗?疯子!”我扯着嗓子一路喊到家。引来无数路人竟折腰,他们真得甘拜下风。程一诺骑车跟开坦克似的,谁见谁躲!
放下书包,我擦着额头的汗问:“一诺,你洗澡吗?”
“你先,我去热饭。”她把书包衣服随意一撇,光着脚窜进屋。
“那好。”我拿着换洗衣服,熟门熟路摸进浴室。
洗澡时我把纱布轻轻解开,不禁皱了下眉头,伤口又裂开了。可能是白天和一诺闹时太用力了。怎么办呢?我自己看着都肝颤,得上点药啊,还不能让她发现。
我正在考虑找个什么时间弄点药的时候,她毫无征兆一下就推门进来。
“喂,我要洗澡了。你进来干吗?”我冲她嚷嚷,慌张的推她出去。
“哦,没事,东西落这了。你继续。”她无视我的存在,东张西望的找东西。
“你在这儿,我怎么继续啊!你找什么呢?”
“书!”
“书?有病啊你,你怎么把书放在浴室里?不全湿了吗?” 我又气又好笑她这没有常识的行为。想想也对,她是个不着调惯了的人,不还把袜子放在冰箱里吗?
“没品位,你不懂得一边SPA一边看书很消遣?那书上有道菜,补脑的。”她边说边四处张望,上穿下跳的翻那本可怜的不知让她遗落到哪的书。
“消遣?真够奢侈!要考试了时间多宝贵,You know?冲冲得了,还躺着。我帮你找,热饭去吧啊。”我一心想办法把她打发走,怕她看见那条可恶又血迹斑斑,像条蛇一样的纱布。
可通常都是你越怕什么就来什么。“夏子维!这是什么?我早就怀疑你今天不对劲,憋一天了我!”她拎起那条血迹斑斑的纱布质问我,它在我眼前刺眼的晃啊晃。
“那个……是……”我一着急就结巴,就算现在编理由,她也不会相信了。没有办法,我只好招了,把身后的胳膊伸出去给她看。她向前迈了一步,抓起我手腕就捏了一把。
“啊!程一诺,你变态啊!疼!”我疼的流出了眼泪,说话声都颤了。
“这就对了,我说怎么拽了你一下,你就大叫。还知道叫疼啊,当时想什么呢?我看你是不出点事你就闹心!”她生气的瞪着我。
我疼痛难忍,狠狠咬着牙。心想,程一诺,算你狠!
“出来!”她一把把我拉出来。
“干嘛?”我很少见她生气,没胆儿了的小声问。
“穿衣服,上医院去!还洗澡,想死啊你!”
“不用了吧,过几天就好了。”我松开她,努力让自己和她都和颜悦色。
“屁!少废话!”她始终抓着我没松手,脸上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程一诺!我说,我不去!”我坚定立场大声对她嚷嚷。生气就生气,who怕who啊!反正每次给我惹毛了,还不都是你搞定。
“你他妈的别废话啊!再说我削你!”她真急了,特别狠的骂我。说完她一手把外套套在我身上,一手抓起一条围巾缠在我的脖子上,抓着围脖直接牵我出门去。
“火,火火,关火!”我皱着眉头大声喊。
她抬眼看我一下,简单利索的关火关门。
“你绑架啊,我还没换鞋呢。”我穿着拖鞋站在马路上,狼狈的大声对她喊。
“不用换,咱们打车去!免得你落跑!”她一边忙着蹂躏着我,一边招手打车。嗓门大的全马路的人都在看我们。我见状赶紧闭嘴,不想跟着她丢人。
“上车。”她把我像塞面团一样,摁住脑袋塞进车里。“师傅,去佑安医院,开快点。”
“干吗去那么远的医院?那么麻烦,咱们去离家近点的好不好?”那是一家跟英国合资的医院,在阳城相当有名,贵的相当有名。
“靠!死了不麻烦!”真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回答。震得司机师傅加快了好几十迈,谁愿意让人死自己车上啊!
“姑娘,身子不舒服?”司机战战兢兢的问。
“她啊,为情而伤,自杀未遂。”一诺阴阳怪气的说。
“程一诺!你别胡说!”我小声低呼,示意她闭嘴,丢死人了。
“那你可得好好照顾啊,得对人家姑娘负责啊!”司机师傅语重心长的回答。
他把一诺当成男生了。特别不放心的回头看我们一眼。
“都是我不好,这不是发现及时吗,都是我的错。亲爱的,别生我的气了啊!”一诺陶醉在角色扮演里。边说边坏笑着伸手掐我的腰。
“是呀,年轻人吵吵闹闹,亲上加亲。干傻事就不值得了。”
“对,您说的太有道理了,你听见了吗?”一诺憋着笑得扭曲的脸,人五人六的对我说,伸出胳膊搭在我肩上。
我瞪了她一眼,转过头装睡。没被自己弄死,早晚也得被程一诺闹腾死。
…… ……
医院的正厅几乎没人,白花花的灯光晃得我头晕。现在已经很晚了,只能挂急诊。
她对这儿的路线门儿清,我跟在她身后,晃晃悠悠来到外科诊室。一位男医生伏在案边在写些什么,看见我进来,放下了笔。
“怎么了?”他审视的看了看我。
这是医生的通病,看见他那个样子,突然想跟他开开玩笑。
我没说话只是摇摇头。
他古板的表情上下打量我。
“她胳膊破了。”一诺抓起我的胳膊放在桌子上。
“哦,我看看。”他定了定神,拆开纱布。
“伤口这么深,怎么弄的?”本来已经好了的伤口,被他扒拉来又扒拉去的,又弄疼了,疼的我直吸气。
“不小心刮的。”我显然是底气不足,说话声比蚊子都小。
“什么刮的?”他话里有话的说。
“是……是玻璃。”我偷看了医生一眼,他的表情有点失望和无奈。
他一定猜错我自杀的意图了。也许,挽救生命的人一向鄙视我这种轻易放弃生命的人。可我真的太累了,累于心惊胆颤背负太多,累于无人问津的孤独,。可我真的太苦了,再多的倾诉安慰,也不如父母的相互体谅。可我苦苦求,都求不来。
“哎!”他叹了口气说:“年纪轻轻的以后别做傻事。”一晚上已经是我第二次听见别人这么说。难道对于我,就只有被教育的份吗?又有谁真正的懂我,理解的了我!后来,面对别人的揣测,我学会了微笑。微笑,就是我对你的不屑。
“我给你开点药,外用的一天换一回,口服的消炎药一天两次饭后吃。你这挺严重的,先去缝针,再打针“破伤风”。你刚破的时候就应该来打,怎么现在才来。伤口感染了不是闹着玩的。睡前量体温,要是发烧赶紧送来。”医生边低头开处方边唠唠叨叨。
我心想,我都要死的人了,“破伤风”关我屁事。
“去交钱吧,回来打针,她要是有什么头晕,心率加快或者发烧恶心的症状要及时送医院啊。”他对我身边的一诺说。
“你在这等着。”一诺接过处置单说。
“我不,我要和你一起去。”我得借机逃跑。
我跟着她划价,开药,楼上楼下绕了好几圈。折腾出了一身汗,气儿都快没了。
“一诺!等等我!”我在她身后叫住她。
“干吗?不是叫你别跟来吗?”
“我渴了,想喝水。”我口干舌燥的说。
“忍一会儿吧,打完针我带你出去喝。”她让我坐下来。
“不是……我,我不打针,行不行?”我坐在长椅上,嬉皮笑脸的仰着脸望着她,把双手□她休闲装的两个口袋里。”
“嘿,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想都甭想!”说着就拿胳膊圈住我的脖子,给我拎起来压了回去。边走还边说:“就你那小身板,还想跟我斗?”
这点我必须承认。无论体力,脑力,还是嗓门,我通通不是她的对手。
“程一诺,一诺,诺诺诺诺……”
“少废话!”
“我晕针!”我大声说。
“我还晕你呢!我不也好好的吗?”她捏着我的手加大力道,生怕我跑了。
“程一诺,你是冤家派来玩我的吗!”当她给我摁到床上的时候,我发表了我的临终陈词。
“看看,我说过不疼的吧。”出来时她嬉皮笑脸的对我说。
“不疼?你去扎一下试试疼不疼!”我愤恨的看着她说。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夏子维,你最好乖乖听话,你刚刚打针的时候,我已经全录下来了。听听你叫的,跟杀猪似的。”一诺跟上来在我耳边幽幽的说。
“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