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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脏中有硕大无比的冰棱,刺透了,冰冻了,麻木了我的心。没经历过那种日子,什么解释也是白费。
我最大的希望是一诺要永远这样下去,喳喳呼呼,善良勇敢,正义十足,没有分寸的纯然。不要我这样,活的扭曲,狰狞。打心眼里害怕,厌恶仇恨,却无法阻止仇恨像草莽一样在心中疯长!
“没见你文学素养多高啊!怎么说话文邹邹的?装什么文学小青年儿,弄的我好像革命战士一样。”我逗她也不忘顺便埋汰她。
“哎,谁让子维你长了一张感慨万千的脸啊。”
“去死吧!你长了一张虚无缥缈的脸!”
她看着我笑笑,就是那种小孩儿知道我惯着你,那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的感觉,“你也不急着回家,我们去吃点东西,我还饿着呢。”
“天啊!”我发出一身优雅的感叹,“你整整一堂数学课也没停嘴啊,你没看见“两块三”瞪着你时那双眼发出的幽幽绿光,脑袋顶都快冒烟了,肥妞!”
“你说,我们的数学老师怎么那么阴暗呢,骂人不带脏字!”她不解的问我。
“每个人不都有阴暗面吗?不过你不同,你是我的太阳!”我用藏在袖子里的手拍拍她的头。
“我还尼采呢!”
“你自己承认自己是疯子了?”
“你说不就我们这一次没考好嘛,至于吗他!再说了,他带的那几个班,个个倒着数,这就是出问题也不在我们身上。我看他就是穷极思变,变态了他!” 一诺愤愤不平的说。
“我说你一个第一你跟着起什么哄啊!他又不会说你!”
“我这叫打抱不平,知道吗?”
我知道,可是我没心搭理那些,我家的事就够我受的了。一个老师,您教得好就成,您没学会为人师表,我们也没想着感恩戴德。
那天,数学模拟考的卷子批下来了,数学老师站在讲台上,一开口就问:““办公室的老师们都说你们是‘两块三’知道为什么吗?”
同学们听完都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百思不得其解,均向老师投去渴求的目光。睡觉的同学们都抬起脑袋积极加入思考。
“因为菜市场上普通的鸡蛋卖两块二,笨鸡蛋卖两块三啊。现在教委不是三令五申的说不许随便侮辱学生吗?我们哪敢说你们是笨蛋啊!”老师嘲笑的口吻中还带着点儿自鸣得意。
“靠,这还不够啊!”后面的男生在小声嘀咕。
后来我们就学以致用了一下。不是您教我们学以致用,融会贯通的吗,我们领教了!
“小维,我就不明白了,我成绩也不差,为什么老师每次给你说话,都跟哄妈似的,骂我跟骂儿子似的呢?”一诺满脸问号看我。
“我天啊,谁敢跟你比啊!亏了您成绩好,要不然就您老那作(与“捉”同音)法,老师不早把你皮扒了。”
“没办法啊,谁叫咱就是IQ高啊!”一诺得意洋洋的转脸对我扬起脖子。
“可惜EQ把你IQ那点优势都给折回来了,整个一个波峰一个波谷!”
“滚,夏子维你越来越不道德了”
“有你这个三从四德,二十四孝的就够了,说说,去吃什么孝敬我?”我的脚不老实,一下下踢她车上的脚蹬子。
她被我噎得没话,转入正题,“你还能吃什么?KFC呗。我早晚得恶心死你手里。”我吃不惯北方菜又咸又腻的口感。
“屁,你早就死在我手里了。”顺势钳住她脖颈。
“你骂人了?”她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诧异的看着我。
“跟你学的。”我淡定极了,无辜的看着她一动不动。
“姑娘家家的不要骂人!”她教训我。
“装腔作势!你自己家家的也不要骂人!”我大声回敬。
“恩?你说什么?”她一时没搞懂我的逻辑。我们的文学水根本不在一个高度。
“继续啊!”她伸过推来踢我一脚。
“什么?”我有些疑惑。
“骂啊!你骂人都骂的优雅。好听!”一诺一脸的贱兮兮。
“水至清则无鱼,人自贱则无敌。”我对她说
“此屁有理!”
“靠!”我哀怨的对她骂了一句,侧过脸问她:“行吗?”
说完,她看看我突然就愣住了,我俩就像白痴一样这么注视着,突然就爆发出春雷一样的爆笑。一路笑到肯德基。
这么晚了,街边只有零星小店还开着。我们走进一家超市门口刚开不久的肯德基,店里宽敞明亮,人稀稀落落的带着打烊的倦怠清寂。
“小姐,我们有最新推出的套餐,您现在买这个可以省……”也许是刚开业吧,服务员特别殷勤。
“不用,我点。”一诺可算找到了发挥自己的舞台。
“两个麦辣鸡腿堡,两包鸡米花,巧克力圣代,六对新奥而良烤翅,一包中薯,两杯可乐,一杯咖啡,恩……还有蛋塔,吃几个呢……”她陷入短暂的思考。
“程一诺!”我大叫。
她回头望我,“恩?”
“你赶着投胎啊,点那么多样,撑死啊?”
“那个……那个咖啡是帮你点的。”她特别认真的看着我,晃晃身子无厘头的回答。她总会这样,虽说时不时的干出点荒唐的事来,却总是为了给你带来温暖。
“哎呀,怎么吃不完,我快饿死了。”一诺边平息我的小怒火,边对服务员说,“那就先这些吧,我们在这儿吃。”
我吃了一个汉堡喝了一杯咖啡就撑的不行了。
“我吃不下了。”
“我给你讲个笑话,快乐能促进食欲。”她咽下嘴里的东西。
“算了,我怕促进太快吐出来。”我看她狼吞虎咽的样子一定是饿坏了,想让她好好吃。
“喂,我问你。为什么海尔兄弟只穿裤衩?”她把咬了一半的汉堡塞进我嘴里问。
“因为他们没有Q币!你都问了几遍了?”我咬了一口,她还递着。我皱着眉摇摇头,示意我吃不下了。
“那金庸写的书用一句诗来说是什么来着?”她一手往自己嘴里送汉堡,一手往我嘴里塞鸡翅。
“你是不成心让我消化不良,好不容易歇会还问我这个!‘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啊!”我流利的背出前几天的考试题。
“那J。K罗琳的呢?”原是个伏笔啊,主题搁这儿等着呢。
“什么琳?干嘛的?”我没听清她说什么。
“写《哈利波特》的啊!你没看过不稀奇,难道你没听说过么?”她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该死的高考封锁了我一切的对外联系。我理直气壮,“你没告诉过我!”
她一口圣代差点儿没吐出来!
“哦,你说那书叫《哈利波特》哈,我看看啊,哦!那就是哈哈哈……”我边“哈”边伸出手指来字数够不够。
“你怎么知道的?”她诧异的问。
“就你那智商,也搞不出点儿,什么有难度的出来。”我非常肯定的评价她。有一次老师让她帮着编卷子,出了成绩全班差不多都满分。老师气得不知道说她什么好,她笑眯眯的说,自己太善良了。可是,做她那破卷子到一半时,我真恨不得使劲揉个团儿塞她嘴里,整个就是一浪费个人时间。
“夏子维,你个妖精!”
“呵呵……”我乐极生悲,眼泪喷了出来。面对朋友想掏心掏肺的对我好,想尽办法让我高兴,我很感动!但我更加心疼她。
“喂,你笑呢还是哭呢?”她扒拉着我低下的脑袋,想让我把脸露出来,“你就是哭,也别那个姿势啊,会把自己憋死的!”
“我不是因为难过,是,是,因为这个鸡翅太好吃了。”我坐直了,边说边逝去眼角的泪水。
“快吃吧。”一诺把纸巾塞进我手里,我感觉出她的体贴和温柔。
“恩,你也多吃点。”我笑了一下。不需太多言语。一个动作,就是默契。
“我也给你讲一个吧!”
“快讲快讲!”她超乎兴奋的看着我,眼睛流光四溢。
“西红柿和巧克力打架谁厉害?”我看着她,一本正经的问。
“谁厉害?”她反问我。
“你说呢?”
她看着我,不想在思考,也不像不知道答案。
我忽然脱口而出:“巧克力棒啊!”
那我在问你:“巧克力再和西红柿大家,谁厉害?”
这回她真蒙了,苦闷的看我。
我的得意的告诉她:“巧克力棒棒啊!”
那我再问你,“巧克力再一次和西红柿打架,谁厉害?”我来了兴致,急匆匆的追问。
这回她干脆摇头,等我答案。
“傻孩子!西红柿面啊!”我不可抑制的欢乐和兴奋。我知道,此刻我的眼睛一定是亮晶晶的,就像一诺形容的那样,“夏子维,有的时候,你突然被什么东西刺激着的时候,你的眼睛就是贼亮贼亮的!”那是我少有的,一蹴而就的短暂兴奋。
……
“傻孩子,犯二了又?高兴了吧你,赶紧吃,吃完走!”她眼中是默默的关切,满脸的看透了我。
霎时间,撞击有力的澎湃。霎时间,彻彻底底的明白。
一诺,没有人会比你更懂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一诺更加懂我,“懂你”,要比无知的关心和莽撞的温柔都更重要。我们之间的情感早已超过了“同学”“朋友”“姐妹”,我们不是亲人更胜亲人。一诺,你说我们会分离吗?如果说,没有人会永远在一起,我同意!如果告诉我,某天,你不见了,那就是分离了。此生,我不会答应!死都不会!
“哎,你想什么呢?不说话直勾勾的看我!”我陷入自己的思索和对话中去了。
“我想啊,你对我怎么好,我怎么报答你啊?”我笑眯眯的,用手拄着下巴逗她。
“怎么报答?”她反问道。她觉得这个问题非常突兀,或者说,她根本没考虑过这件事。
“哎,你要是个男的,我立马嫁给你!成吗?”
她先是一愣,突然想到什么了,大惊小怪的嚷嚷:“哎,我们班要转来一帅哥你知道吗?听说来头不小,我爹昨天居然亲自打电话问我。”
“啊!怪不得老班让我把前面的桌子腾出来。”我恍然大悟。
“对了,我说你吃完的东西还有废纸不会丢到垃圾桶吗?全塞到前面的书桌里,缺不缺德啊你?害我昨天收拾了半天,恶心死了!”我正准备伸出胳膊打她。我俩解决问题一般采取“简单粗暴”。
一诺突然两眼放光,跟两500W的大灯泡似的,唱起了歌,对我说的话一句也没听见:“噢,太帅了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