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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沈宓不是他的女儿,他也不赞成她去为太子良娣。骨肉之亲,是万万没有推人去死的道理。
沈华善欣慰地点点头,沈则敬也是嘴角含笑,他们两个人的想法都一样,就是这个太子良娣这位绝对不能要!
嫡女也好。庶女也好,都不能为了沈家一时的苟安,就这样被牺牲掉。沈则熙已经有先例了,定不能重蹈覆辙。这不是沈家家风所为之事。说沈家不识时务也好,说沈家大逆不道也好,这条底线,沈华善这个族长是一定要坚守的。
“那么,我们就来商量怎么推了这个太子良娣吧。”沈华善笑笑道。心中的惧意和寒意渐渐消弭,几至无形。
有这样的族人,有这样的家族,什么样的危局不能化解?什么样的困难不能越过?没有什么可畏惧的,直道前行。就是这样而已。
在沈家商量如何推掉太子良娣这个位置的时候,准太子妃所在的左家,也在紧张地讨论此事,左家的意思也很明确,就是无论如何这两个太子良娣之位,都不能落到沈家头上。
沈家和容贵妃交好,沈华善又是太子詹事,沈家在东宫的分量已经够重的了。若是沈家女成为太子良娣,那还得了?绝对不能让沈家往东宫里塞人了!
沈家女若是成为太子良娣,对左家的太子妃必定是个极大的威胁,甚至有可能,将来的皇后之位,太子良娣会取而代之,毕竟历朝历代,这样的例子也不是没有。
当长泰帝一道“嫡庶不拘”的择太子良娣旨意下来,左良哲就坐不安食不稳。为了左家的长远计算,他认为绝对不能让沈家女为太子良娣。
先前,太子詹事已经让沈华善压了一头,左家在太子妃一事上拿了个重彩,这重彩的滋味他还没有好好感受呢,就又来了太子良娣这一则事情。
“沈则敬的嫡长女已经定下婚事,那么,这个良娣很有可能是从沈则敬的庶女中选择。皇上竟然对沈家如此恩宠,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左家的姻亲司农卿雷致远说道,猜测着沈家可能的人选。
据闻沈则敬的庶女容貌不俗,皇上圣眷又深,要阻止沈家女为太子良娣,是很艰难的事情。
起码,他就知道,沈华善虽然总是和善笑着,背后定是不简单。就只说,这么些年来,除了荣平郡马那件事,还真没有听说过沈家子弟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沈家一直支持太子,或许皇上感念这一点才对沈家这样厚遇。沈家女必定在这次入选良娣之列。沈华善、沈则敬为人小心谨慎,一时也没有可为的地方。”左良哲愁闷地说道。
究竟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沈家女入宫呢?像早前徐飒之事千载难逢,左良哲可不认为这样的好运还会有第二次。所以这一次对付沈家,一定要靠自身之力了。
不可能等天再送来那样的好消息。
“沈家女一向深居简出,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传闻,况且这次选良娣嫡庶不拘,不存在什么资格的问题。皇上和容贵妃那里是没有可想的地方了。”雷致远再次摇摇头。
这个事情之所以为难,在于沈家女乃帝心所在,谁能敌得过帝心?他们这些臣子怎么能敌得过帝心?若是阻止沈家女为太子良娣,那就是要和皇上心意作对了。
难,难啊。
“皇上和容贵妃那里是没有可想的地方,那么太子那里有没有什么可想的地方呢?”听了雷致远的话语,左良哲眼神一亮。
只要太子坚决不喜欢,甚至为这闹出事情来,那么皇上也不可能强硬将沈家女塞给太子,这就是个办法啊。
虽然这个办法不一定会成事,但总是个方向,不是吗?
“来人!速去打听沈则敬庶女的详细情况,尤其她的爱好、性格,特别要查清楚!”想到了方向,左良哲马上就着手行动,他就不信,偌大的沈家会没有一点消息漏出来。
那沈则敬的庶女,她身上有几颗痣,左家都要查探清楚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战!
等沈家女的详细情况出来了,他定要想个万全之策,阻止沈家女为太子良娣。他绝不容许自家出的太子妃有一个这样强大的潜在威胁。
从阻止沈宓成为太子妃这一点来看,沈家和左家想的,就是一致了。
话说,沈华善和沈则敬等人定下了推拒良娣的基调,却一时也没得出有效的办法。仔细说来,办法不是没有,沈华善随便想,都可以有几种推拒的法子,但是推拒之后,在皇上那里如何交代,才是最重要的事。
这次不能用当初沈宁应对五皇子的法子,不能为沈宓提前订下婚事。如果沈家抢在太子良娣人选公布之前为沈宓定下婚事,那么沈家就是明晃晃的打皇上、太子的脸面,不用等到将来,沈家马上就可以被问罪了。
所以沈宓不但要去参选太子良娣,而且还要开开心心地去参选,沈家上下也应该为沈宓的参选,作出感激涕零之状。
沈华善和沈则敬等人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沈家能利用的,可以相处办法的,就是这个参选过程了。定要让沈宓被刷下来,又或是沈宓在参选过程除了什么意外,那就好办了。
但是这一切又不能着痕迹,更不能让沈宓、沈家的声誉有损,还要在皇上那里有个稳妥的说法,真是艰难。
办法是要想出来的,想不出就算苦恼,也没有办法。但在这之前,沈则敬还有一件事情要去做。
因此,沈则敬派人去半闲居叫来了沈宓,这个事情,是有必要和沈宓说一说的。
太子良娣的参选名单虽然还没有正式公布出来,但沈宓必定在其中的,要提前让她有个心理准备。沈则敬想到沈宓这个庶女近年来的表现,既欣慰又后悔。
这个庶女在商事上很有天分,这些年,她在这上面的表现越发令沈则远等人满意了。在沈家因为沈则熙一事陷入危局时,她在“还来醉”酒坊一事中就立下过功劳;在十二皇子和二皇子相争的时候,,她计算出陇南草场的准确之数,为沈家布局陇南草场提供了很大的数据支持。
他对这个庶女的表现,是很满意的。但是他又为自己的考虑不周感到后悔。当时沈宓及笄之后,妻子沈俞氏来和他说,过一两年再为庶女们定下亲事,会更妥善一些。他就答应了,因为实情确是如此。
后来又接连发生了许多事,以致沈宓在过了及笄之年却还没有定下亲事。这本来也没有什么,却没有想到局势会发展成这样,就是因为沈宓没有定下亲事,沈家才今天进退两难的局面。
若是早些考虑到这些,就不会这样进退两年了。当下,他有些后悔。随即,打定了主意,待太子良娣的事情一了,就要为沈宓定下亲事。不只是沈宓,沈家其他姑娘的亲事也要尽早定下了。
沈则敬这样想着,依然眉头紧皱。
第两百四十九章 沈宓其人
沈宓自从接触沈家庶务以来,性格就外向了不少,尤其是和颜商的事情得到了沈宁的相助,拖延了亲事,所以她对目前的一切都是很满意的。接到沈则敬的叫唤后,她心里反而惴惴不安,父亲对她一向严肃有余亲近不足,叫她来是为了什么事情呢?
话说沈宓来到书房之后,恭敬地给沈则敬行了个礼,然后侍立一旁,等待沈则敬的发话。
她低垂着头,动作有些瑟缩,就算这些年她因为接触了庶务商事,性格外向了不少,但是面对沈则敬的时候,仍然是很拘谨。沈则敬对待儿女们要求一向很严格,沈宓对他有一种本能的敬畏。
待她听到太子良娣的事后,心里异常惊慌,瞪大的眼睛瞬间不满了眼泪,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会这样?太子良娣?那么自己和颜商的事情怎么办?太子良娣就算位分再高,不也是太子的妾吗?
沈宓心里无比抗拒这样的事情,对着父亲沈则敬,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任凭眼泪流了下来,脸上也有了哀戚之意。
“但凭父亲做主,女儿定当完成祖父和父亲的心意。”很快,沈宓就轻轻擦干了眼泪,这样说道,语气间有着坚决。
这些年在鉴华堂学到的东西,再加上她外出接触到的人事,她很快就判断出,自己被皇室选中这个事情,定然是让祖父和父亲为难了。
所谓为难,其实也就是祖父和父亲不想推她去牺牲的意思。不然,祖父和父亲只要让她顺利当选太子良娣就可以了。
想到这些,沈宓只庆幸自己在祖父和父亲心目中,并不是一个可以随时用来牺牲的棋子。她不由得想到了那年临出嫁之前暴毙的赵雨华,再想到自家的为难,她忍不住心里叹了一口气。
并不是所有的家族会为了所谓的最大利益。而白白推族人去死的!此刻,祖父和父亲想要保住她,才会为难。
家族为族人提供庇佑和支撑。那么族人也应该为家族的发展壮大汇报一分心力。——这样的道理,是沈宓等姑娘在鉴华堂里都明晓了的。
因此。她再次说道:“但凭父亲做主。女儿定会尽力完成祖父和父亲的心意!”哪怕到时候要她自裁,她也认了。只是想到李姨娘和颜商,她心里有说不出的不舍和哀伤。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就只能对不起姨娘和颜商了。这世上,可有两全之法?
沈则敬叹了一口气,听到沈宓这样说,他更感到这个女儿的懂事。也深知是鉴华堂的教导起了作用。如果是一般人家的姑娘,恐怕此刻早就惊慌痛哭了吧?哪里还有这种坚决的语气和眼神?这说明,沈家的为难,这个女儿都想明白了。
所以就更加不能让她白白去牺牲了。不管是为了什么原因,他都一定要保住这个女儿!
当下,他只笑着安慰她道:“之所以告诉你这个事情,不是为了让你做好牺牲的准备,而是到时候万一有计策。你也不至于惊惶。你这些年表现很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