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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想女儿越体面越好,但有些事情本来是怎样的,就该是怎样的,份位已定,更改不得。这一点,想必李姨娘也会清楚的。
“太太说的是,婢妾知道这一点的。太太能够亲自打理宓儿的及笄礼,已经是宓儿的福分了,婢妾已经感激不尽了,怎么还会有其他想法?婢妾在此先谢过太太了,宓儿的及笄礼就拜托太太了!”李姨娘带着感激的语气说道。
李姨娘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有自知之明,沈俞氏打理沈宓的及笄礼,要比她自己准备要好得多了,这算是沈俞氏大度了,在别的人家,主母怎么可能为一个庶女打理及笄礼?
想到这里,她都觉得是天大的幸运了,至于沈俞是和她说的请哪家夫人做加礼嘉宾,她请沈俞氏直接决定了就好,她没有任何意见。
“那就先这样吧。我会吩咐俞妈和管事们准备此事的。二叔和宓儿,不仅有叔侄之份,还有师徒之谊,想必备下的及笄礼也会厚重的。说到底,这也是宓儿自己的造化,你将女儿教得不错。我先前就说过,沈家的后院不能出现腌渍事的,后院和睦是最重要的。宓儿的及笄礼我会筹备,将来宛儿的及笄礼也一样,你们都要紧记自己的本分!”沈俞氏的声音沉了下来。
沈俞氏可以给沈宓体面,因为她是沈家人,但是对李娘娘和何姨娘,也要敲打敲打才行,免得她们心头太高,损了沈家的福分。
“婢妾都晓得的!还是太太大度,婢妾定会记得自己的本份的。”李姨娘喏喏地道。这些事情她根本就没有多想,只要沈宓的及笄礼办得体面,她自己根本就没有要求。
半闲居内,沈宓将收藏好的几封书信拿出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随即又小心翼翼地放好,然后拍了拍自己有些绯红的脸,开始核对还来醉的账本。
可是没有多久,她就走神了,账本久久停留在同一页,她也忘记翻了,就连南枝这个大丫鬟进来,她也没有发觉。
“姑娘,奴婢听说了,姑娘的及笄礼是太太亲自打理的,姨娘已经去见过太太了,就是商量姑娘及笄的事情,估计等会就会来姑娘这里了。太太为人周全。姑娘的及笄礼想必不会差的!”南枝笑着说道,她说的正事,就是她从采薇院探听的八卦。
及笄礼?沈宓近来的事情不少,差点忘记自己及笄礼这么重要的事了。及笄礼成,自己就是大人了,那么,谈婚论嫁的事也很快就要提上日程了。长姐沈宁就是在及笄当天定下亲事的,不知母亲和父亲对于自己的亲事。是何考虑?
沈宓想到刚才看到的那几封书信,先是害羞,然后感到一阵深深的忧虑。她的亲事,由不得自己做主,只能听从祖父和父亲的安排。
姨娘曾向父亲问过打算,父亲是有意将她嫁入官家的,这也是符合沈家泽亲的一贯要求。看来,自己和他是有缘无分了。
这样的想法笼罩在沈宓的心头,随这及笄日越近,沈宓就越紧张和忧虑。偏偏这样隐秘的心思又不可能告诉别人知道,加上六月天气炎热,沈宓在及笄前几天就病倒了。
这可急坏了李姨娘,她担忧得差点哭出来了,这眼看着就是及笄礼了。怎么会病倒了?李姨娘守在半闲居照顾沈宓,沈俞氏也吩咐了人请来大夫,幸好是小毛病,热气上心,只开几剂去火清热的药就好了。
那大夫说得没有错,只是小毛病,沈宓很快就好了。病是好了,可是沈宓的精神还是很差,沈则远又送来了滋补的人参,沈宓吃了也没有多大起色。
对于沈宓的情况,沈宁也很担心。重生这些年来,她和沈宓的感情渐好,也见证着沈宓的成长。对于沈宓,她就是当晚辈来看的,也为她准备了厚重的及笄礼。
听到了沈宓生病的消息,沈宁想起了这些天沈宓的心不在焉,在鉴华堂上课的时候也时时走神,现在居然还病倒了,在及笄礼到来的时候,必定是期待又欢喜的,怎么会热气上心呢?
想必她心里是有什么事了,想到这里,沈宁唤过了春诗,让她随着一起去半闲居,看望沈宓去。
“我专门来看看妹妹的,妹妹可好些了?”吩咐春诗将礼物送上,沈宁便问道,李姨娘已经回采薇院休息了。
这半闲居内,就只有沈宓和沈宁两个主子了,沈宁遂吩咐春诗、夏枝等人退下了。
沈宓正奇怪呢,就听得沈宁在问道:“妹妹心里是有什么事了?”听了这样的话,沈宓心里一惊。
想起这位长姐的敏锐和聪明,随即暗暗叹一口气,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她。
“嗯,妹妹令姐姐担忧了。”良久,沈宁才听到沈宓这么回答,看来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这个妹妹心里是有事了。
“不知是何事,令妹妹忧心至此。不知道可否告诉姐姐,看姐姐能否为你解惑一二?”沈宁想起沈宓前世凄惨的结局,心中涌起了深深的愧疚,心里想着一定要为她做些什么,就算为她解惑也好,也算是自己的补偿了。
许是沈宁的眼神太诚挚,又许是自己心中压抑的忧虑实在需要找一个倾诉的出口,沈宓觉得眼前的沈宁是可信的。
鬼使神差地,沈宓便想将所有的事情告诉沈宁,让她给自己出主意。沈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即便用低低而又坚定的声音说道:“姐姐,是忧虑亲事的事……”
听完沈宓的话,沈宁有些不可置信,这个内心害羞的妹妹竟然心里有人了?而且还是那个颜商?
沈宓和将来的颜商子?沈宁一时还不能反应过来,这两人竟然有这样的缘分和纠结,真是出乎她意料!
原来沈宓跟随沈则远学习期间,曾女扮男装在还来醉和龙井斋出现过,和表哥颜商就有了接触,而颜商也被她的本事折服,对沈宁也渐渐上心了,一来二去,这对小儿女对彼此就暗生情愫了。
颜商为了能配得上沈宓,决意离开沈家另立门户,现在经营着一个绸缎庄,生意也是不错的,也偷偷和沈宓保持着往来。
可是,沈宓和颜商都知道,颜商一个小小的商人,要娶得沈宓,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沈宓是庶女,但却是三品大员的庶孙女、四品官员的庶女,和普通人家的庶女不一样啊!
所以沈宓才会忧思成疾。
随即沈宁笑了,沈宓和颜商所忧虑的事情,在她看来根本不是问题。
颜商在前世可是被称为颜商子的,他后来创下的局面之大,是谁都不能预料得到的!既然沈宓和颜商两情相悦,那么沈宁就一定要帮助他们得偿所愿,不仅是为了前世对沈宓的愧疚,还是为了沈宓今生的幸福。
“妹妹勿忧心,姐姐有办法……”沈宁安慰着沈宓,然后附在她耳边说了一番话,听得沈宓眼神陡亮,脸上的气色也好了很多。
第两百章 不和
已经是亥时了,始伏大街已经人烟稀少一片寂静,这时几乎所有人都好梦正酣了。
而在荣平郡主府,郡马沈则熙醉意醺醺地一把推开荣平郡主欲上前搀扶的双手,边醉喊着:“滚开!滚开!我没有醉,我没有醉!来,再喝一杯!”
他酒气浑浊地摇摇欲坠,眼看着就要摔在地上了,随即又支撑着站起来,挣扎着晃晃前行,巍巍颤颤地回到寝室里。
荣平郡主看着沈则熙这副醉样,心里极是难过,可是她强忍着眼泪,吩咐奴婢打来热水,然后小心翼翼地为沈则熙擦洗着脸庞。这是她的郡马,自己是应该照顾他的!
沈则熙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口齿不清地叫喊道:“我不是郡马……我是沈则熙,富有才名的沈则熙……我不是郡马……”
他迷迷糊糊地说着这样的话,喷出浊浊的酒气,而后沉沉睡过去。熟睡的他,根本就不曾知道自己的妻子荣平郡主已经泣不成声。
容嫔君主泪眼婆娑地看着昏睡中的沈则熙,只觉得心里一阵凄然。
第三次了,沈则熙这样醉酒的情况,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次了!
每次他醉酒之后,都会嫌恶地推开她的靠近,也都会叫着自己不想做郡马那样的话语,不知他是醉了如此说,还是他心里真如是想!
但是荣平郡主知道,沈则熙心里十分苦闷,在光禄寺的任职也不愉快。为什么才短短几个月,他就这样了呢?荣平郡主想不明白。
他不想做郡马,荣平郡主最初也没有料到。新婚燕尔过后,夫妻生活竟然会这个样子,他和她,竟然一天下来没有交谈过几句话。就好似陌生人一样!
这和她当初的想象相差甚远,早知如此,还不若在宫中老死去了。成亲来作甚?她有时候负气地想,却总会不自觉地落泪。
沈则熙和荣平郡主奉旨成亲之后。就搬到始伏大街的郡主府居住了。新婚燕尔的时候,沈则熙和荣平郡主也是很恩爱。
荣平郡主长相挺好,性子也温柔,沈则熙虽然有些固执,却也是儒雅风趣的人。两个人也过了一段神仙眷侣的时光。可是,随着时日加深,两个人之间的问题就来了。
沈则熙素有文名。擅长写文作诗,所见所说所想,都是风雅之事。在成亲之前,他曾听过荣平郡主“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话语,想着荣平郡主的修养和学识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他也想象着,夫妻两人能够互相交谈欣赏的,也曾想象过成亲之后,当他说出一句诗词时。妻子很快就能接上下一句,红袖添香夫唱妇随,这是何等乐事!
谁知成亲之后,荣平郡主根本就不是他想象的那样!连吴门画派她都不知道,须知自己娶了她。她就是半个江南人了,怎么可能不知道吴门画派呢?
看到荣平郡主那副呆愣的样子,沈则熙就感到无比失望。然而这只是开始,相处的时间越长,沈则熙发现自己的失望就越来越多。
他说的一切,荣平郡主都不了解,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