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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静雅听到自己母亲受伤了,不由得有些担心,揪着容妍的手臂,颤抖着说道。
容妍却只是安静的看着她,平静的说道:“公主,夫君马上就回来了,那我就不过去了,你代我和淑妃问好。”
上官静雅眼底的热切退了下去,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不自在,握着容妍手臂的手也松开了,有些愧疚,“那我先走了,姐你到那边的亭子去等将军吧。”
容妍轻轻的点了点头,脸上带着浅浅淡淡的笑意,看着她走远了,脸上温柔的笑容也趋于平静,转过身去,慢慢的向前走。
“容妍。”
上官铭卓竟然从后面叫住她,追了上来,和她肩并肩的走着,俊美的脸上依旧是醉死人不偿命的儒雅笑容,挥了挥手让身边的随从退了下去,顺带也将容妍身后跟着的小丫鬟遣退,“不介意跟我一起散散步吧。”
“不好意思,我很介意。”
容妍的脸上笑靥如花,说出来的话却毫不客气,飞快的向前走去,她看到眼前这张脸就忍不住想将他揍成猪头。
“可是本王不介意,妍儿,我们走走,说会话吧,要说,你以前还是本王未过门的妻子呢,世事真的很奇妙。”
上官铭卓丝毫不在乎容妍那样冰冷不客气的模样,笑得温和如同三月的春风,语调也带着微微的暖意。
“对啊,我也觉得很奇妙,当初要不是某个阴险狡诈的虚伪小人将我迫害,我早就是怡王妃了呢,造化弄人啊。”
容妍怒极反笑,认真的瞪着上官铭卓,似笑非笑的说道,看到眼前男人的脸色僵了一些,更加恶意的补充道:“不过啊,也没有什么不好的,现在我也嫁了一个好夫君,说来还真的应该感谢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呢。”
上官铭卓心里气得要死,面上却保持着温和的笑容,不动声色的说道:“玉儿当时做得的确过分了一些,不过她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了,妍儿应该不要追究这么多了吧。”
“呵呵。”
容妍嗤笑了一声,忽然靠近上官铭卓的耳边,用冰冷得没有一点温度的声音嫌恶的说道:“老是带着一副虚伪的面具做人,你就不觉得恶心吗?上官铭卓,我看到你这张脸我就想吐。还有,昨夜合卺酒里的毒药,别以为我拿不到证据就不知道是你做的,你等着,我一定会将证据给抓到!”
她的眼神冒着森然的怒火,死死的瞪着上官铭卓,咬着牙低低的说道,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却笑得异常灿烂的离开了他的耳边。
上官铭卓的脸有些僵硬,只觉得一股怒气涌上来,几乎要将他的肺气炸了,如果这里不是皇宫,他估计都要伸出手去将容妍给掐死,可恶的女人。
出于报复般的心理,上官铭卓唇边也扬起了邪魅的笑容,靠近容妍的耳边,以牙还牙般的说道:“容妍,别以为本王不知道,语萱和亲的背后是由你一手策划的,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到底是谁不放过谁还说不定呢。”
他还没有因为语萱的事情找她算账,这个女人竟然先发制人,不过是仗着父皇宠爱的野种罢了,以为她是谁啊。
容妍嫌恶的皱着眉,冷冷的笑了,朝着远远跟在后面的丫鬟高声说道:“环儿,过来,我们要回去了。”
不愿意再跟这样的男人说话,容妍的脸上冷若冰霜,飞快的向前走了去,身后的小丫鬟急切的跟上来,跟在她的身后朝前走去。
前面就是一座桥,桥下面是一个稍微结冰的湖泊,上官铭卓深邃的眼底有狠戾的光芒一闪而过,安静的站在原地,儒雅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似乎在欣赏着不远处绽放的寒梅,眼神却一直注意着容妍和小丫鬟走的方向,直到她快要走到桥中央的时候,他忽然转过身,在随从的簇拥下走远了,藏在袖子下面的手,却飞快的弹出了一颗小石子,朝着桥中央的容妍飞去。
容妍却忽然回过头去,只觉得一阵凛冽的阴风吹来,让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凭着最近练武本能的反应,身子飞快的一闪,堪堪躲过了小石子的攻
她看了看她所在的位置,恰好旁边的护栏断了一块,依着石头那样的力道,打在她的膝盖上,她势必会双腿失去力气摔进湖里,真是好毒的计谋。
她的唇角微微勾起了冰冷的弧度,上官铭卓,你真够阴险的,盯着那个还没走很远的阴险男人,她不甘示弱的捡起那块小石头,扣在暴雨梨花针上,眼神闪过凛冽的寒芒,扣动了机关,那块石头在银针的推动下朝着上官铭卓飞了出去,准确的砸中了阴险男人的耳朵。
她转过身,挺直了脊梁向前走去,丝毫没有在乎身后的惊呼声,还有那些想要将她碎尸万段的目光,不是上官铭卓才会出狠招,只要愿意,她也会
反正银针已经被弹到水里去了,他想要找证据也找不着。
上官明卓摸着发疼的耳朵,恨恨的瞪着地上的石头,那块石头,分明就是他扔出去的那颗,恨得五脏六腑都快要被烧毁了,这个可恨的女人。
“王爷,没事吧。”
那些跟随着他的属下看到自家王爷无缘无故的受到了攻击,又惊又怕的围着主子,递手帕的递手帕,搀扶着的搀扶,生怕自家阴晴不定的主子会将迁怒到他们的身上。
“没事。”
脸色阴沉的上官铭卓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两个字来,回过头来看着容妍的目光几乎要喷出了熊熊的怒火,容妍,本王跟你势不两立!
他捂着生疼的耳朵,怒气匆匆的走了。
另一边的容妍,转过头去,看着环儿惊骇的脸色,淡淡的说道:“刚才你什么都没看到,知道了吗?”
那双眼睛,不怒自威,看得环儿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去看自家夫人的样子,颤抖着说道:“是,夫人。”
她明白,要想活得久一些,有些事情哪怕看到了,听到了都要当成没看到,没听到。
容妍扫了她一眼,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继续向前走着,在御花园的亭子里坐了下来,等了约摸一个小时的时间,才看到周尉寒此匆匆的走了过来。
她急忙站起来,飞快的走了过去,轻声的唤道:“寒。”
周尉寒看到她的一刻,终于松了一口气,“没有谁为难你吧?”他还记得她上次进宫,他才离开了她没多久,就让她被人下药了,所以今天在御书房里,他一直悬着一颗心,生怕她又被别人算计欺负了去。
清新隽雅的脸上浮现着暖暖的笑容,她缓缓的摇了摇头,轻声的说道:“没有,我们回家吧。”
“好,我们回家。”
周尉寒被回家这两个字弄得心暖暖的,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牵着她朝前走去,出了宫门,踏上了马车,马车飞快的朝着他们的府邸狂奔去。
“妍儿,有你真好。”
周尉寒的眉宇间有着深深的疲惫,却搂着容妍,幸福的说道。
“我也很幸福。”
容妍的唇边泛着温柔的笑意,轻声却又坚定的说道。
她还以为她不敢相信爱情了,可是碰见了他,才明白原来她还是愿意相信的。
马车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在新赏赐的将军府门口停了下来,周尉寒牵着容妍下了马车,才走进院子里,就看到属下急匆匆的赶来了。
“将军。”
“什么事情?”
周尉寒的脸上一片沉静,淡淡的问道。
“启禀将军,抓到那个女人了。”
属下抬眼看了容妍一眼,有些犹疑,却又看着周尉寒毫不在意的样子,只要咬着牙说道。
容妍和周尉寒对视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冰冷和残酷,相互握着的手也更加的紧了,“前面带路。”
“是。”
下属应了一声,站起来飞快的朝着地牢的方向走去,周尉寒和容妍跟在他的身后,脸色冰冷,似乎有什么隐忍的怒气要爆发出来。
“将军,夫人,到了。”
地牢的门被打开,容颜和周尉寒一齐走了进去,看到玄铁制成的监狱里,向娉婷被沉重的铁链拴着,牢牢的固定在铁架子上,眼底有着惶恐,更多的却是仇恨。
“好巧,又见面了。”
容妍松开了周尉寒的手,走到向娉婷的面前,清丽无双的容颜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更加衬托得向娉婷此刻的狼狈。
“贱人!你凭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罪?”
向娉婷恶狠狠的盯着她,咬着牙恨恨的说道。
那样几乎要喷火的目光,丝毫没有对容妍造成怎样的影响,相反的,她笑得更加欢快了,明亮的眼底似乎闪过了疑惑的光芒,“你没有犯什么罪吗?师妹,如果你不知道你犯了什么罪,那我只能说你很傻很天真了。”
容妍笑得甜丝丝的,看着向娉婷几乎要喷火的目光,慢悠悠的说道,气得向娉婷都快要气炸了,“容妍,你快点放了我,否则,我绝对不会让你好看!”
“我费尽了心思才将你抓住,要是放了你,我岂不是白干活了。向娉婷,师妹,你觉得有可能吗?”
温软甜腻的声音陡的变冷,容妍的眼底折射出了森冷的寒芒,“向娉婷,皇上已经下了圣旨,凡是若水山庄的人,杀无赦,一个都不放过,你该不会是觉得过去了一段时间,那条圣旨也作废了吧?更何况,你所做的还不止那些呢。”
看到眉宇间散发着狠狠戾气的容妍,向娉婷忍不住颤抖了起来,眸子里有些骇然,可是却依旧强硬的说道:“你想怎么样?难不成还想杀了我,容妍你不要太过分,我爹可是你的师伯,你这样做对得起我爹吗?”
“少拿师伯来压我,他是他,你是你!师伯若是知道你所做的那些事情,你说他责怪的是我还是你?”
容妍的脸色冷若冰霜,忽然拿出了那个孔雀耳环,在向娉婷的面前晃了晃,冷冰冰的说道:“这个耳环你应该还认得吧?你以为在合卺酒里下毒,就可以毒死我吗?”
向娉婷的脸色一变,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又镇定了下来,“一个耳环就想定我的罪,容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