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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岸说错了,他不只是犯了一个错误,他是亲自将文安安的性命送到了这个疯子的手中。
看着还坐在地上,嘀嘀咕咕自言自语的唐然,薛二知道,他确实是错了离谱了,他居然将自己所谓的‘正义’,交给了眼前这个嗜血的疯子手里。
薛二僵硬的从凳子上站起来,慌神的向门外走去。
可刚走了两步,小腿就被人抱住。低头看看趴在地上的唐然,薛二咬牙问道:“你还想干什么”
“我要见我娘”
使劲从唐然手中抽出小腿,薛二攥紧拳头,狠狠地道:“我不只是让你见你娘,还会把这个给你”
说着,将一直窝在手中的木棍扔给地上的唐然,然后扯着嘴角道:“你是想用这个东西,自行了断的吧”
薛二在说话的时候,一直紧盯着唐然每一个表情,当说到自行了断几个字时,他这次是清楚的看到唐然表情明显的僵硬了一下,就像他第一次提到的时候一样。
常年审讯犯人的经验告诉他,这次他依旧猜对了。
薛二知道,当他将木棍还给唐然的那一刻起,他就真的永远失去作为一个捕头的权利,不只是名义上的,而是他心中曾经想要成为的捕头,在这个瞬间消失了。
但他还是选择了这样做。
至于唐然,也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也是一个受害者,但是受到伤害的人,不代表可以去放任自己伤害别人。
既然大家都做出了选择,那么只能各自承担选择后所带来的结果。
再次看一眼怔愣的趴在地上的唐然,薛二最终选择了决然离去。
打开大门的时候,薛二就看见先前的那个男人,已经带着一个妇人站在门前。虽不知道他们站了多久,但看着两人一脸无知的表情,薛二猜测刚才他和唐然在屋里的对话,这两人应该是都没有听见。
闪过身子,让男人看了看地上的唐然,薛二笑着对他道:“怎么样,你也看见了,人没有事,这下该放心了吧”
被薛二这话揶揄着,男人挠着有些发热的脸,呵呵傻笑了两声:“你别介意,我也就是那么一说,你可千万别忘心里去”
薛二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指指唐氏问道:“这个就是唐然她娘吧,让她进去见见吧。毕竟以她的罪名,以后可就不一定能见到了”
听到薛二说起这些,男人也是怜悯的叹了口气:“哎,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你也是心善的,还能让她们母女见见面”
心善,薛二自嘲的摇摇头,然后拍拍男人的肩膀就离开了。
等他回到林家没过多久,就听见外面有人大喊大叫。
出来后,就见到院子中央站着中午那个看守的男人,
男人哆哆嗦嗦立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显然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有几个认识的人上前问了几句,可那男人只是摇头,一个字也不敢说。最后在林少宇回来,男人才颤抖着身子走到林少宇面前,结结巴巴的开口:“我们只是想让她见一下她娘,谁知道,谁知道,她居然,居然把自己娘给杀了”
听了这话,众人都是一片惊呼,纷纷扬言不能饶恕这个唐然,直到林少宇大呼几声,众人才安静下来。
这才听到那男人没说完的话:“然,然后,她就,就自杀了”
第五十七章 汤药
等家里所有事情办完后,林少宇才带着唐然的消息来到杨家。
一进门,就看见文家人围坐在床边。随着文安安昏迷时间越久,这屋子里的气氛也是越来越沉重,有时候甚至让看望的人都生出一阵阵窒息感。
深吸口气后,林少宇才慢慢床边。即使他刻意放轻了脚步,却还是惊动了坐在传遍的文清岸等人。
当看到是他进来后,文清岸这才颤悠着从凳子上站起身,走了过来。
林少宇看着胡子拉碴,一脸疲惫像的文清岸,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询问道:“你多久没睡过觉了?”
听到林少宇的问话,文清岸这摇摇头,然后才用有些沙哑的声音问起:“你怎么又来了?家里的事情办完了么?”
见林少宇点点头,文清岸低声道:“那你在家好好休息一下吧,何必再跑来”
“我一个男人累点怕什么,倒是你嫂子和两个孩子想来看看,可是我没让她们来”
“做的对,现在我们家这种状况,还是别来的好”
“清岸,你自己也要照”
可还没等林少宇话说完,文清岸就转过身想要往回走。最近他对于这些劝慰的话,都相当的排斥,只要有人一说起,他都转身就走。
无奈的叹口气,林少宇只好转移了话题:“我这时候来,是想告诉你关于唐然的消息”
一听到林少宇提起‘唐然’二字,文清岸猛然间转过身来。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厉声问道:“那个女人怎么了”
文清岸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倒是吓的林少宇然一哆嗦,伸手挡在仿若要跟他拼命的文清岸面前,林少宇这才轻声的说:“冷静点。冷静点。是这样的,唐然死了”
虽然林少宇的声音很轻,但是在这个死一般寂静的房间里,却显得异常的突兀。
当听到他带来的消息时,不只是文清岸,就连一直待在床边的文氏、文安泽、文安昊都转过头来,目光直直的盯着林少宇。
见这一家人都盯着自己瞧,林少宇也不拖沓,而是接着继续道:“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偷来的木棍,削尖了端头。在她娘来看她时”
说到这里。林少宇停顿一下。看了看文家人的反应,见他们情绪还算稳定,才又继续说:“在她娘来看她时。先是把唐氏给杀了,后来她也自行了断”
等听完林少宇的讲述后,文清岸却不知道要用什么样心情去面对这个消息。
高兴?高兴这个伤害安安的人死去了?
愤怒?愤怒这个伤害安安的人如此轻易的就死去了?
可他现在除了满身的疲惫与担忧,却感觉不出其他一丝的情绪。
在听完自己说的话后,不管是文清岸还是文氏、安泽、安昊,只是傻愣愣的待在原地。望着这一家人的反应,倒是弄的林少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林少宇推推颓然的文清岸,疑惑的问道:“清岸,你没事吧?听完这个消息,你就什么想法都没有?”
抬起头。看看一脸疑惑的林少宇,文清岸摇摇头,轻声说:“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希望安安能够好起来。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想”
说完后,文清岸就又回到了床边坐了下来。
看着这一家人又回到原来的位置,静静的看着昏迷在床上的文安安,林少宇觉得就连自己的心都疼得厉害。
陪着文家人又坐了一会儿,因为连日来的奔波劳碌,林少宇也有些吃不消了,最后只好告辞回了家。
等到林少宇走后没多久,杨国忠就从山里采药返回来了。刚一放下药筐,他就来到了文安安这边。
站在床头,伸手摸摸文安安的额头,感觉依旧是持续着高温,杨国忠担忧的摇摇头。
旁边的文氏见杨国忠诊断完后,在那里直摇头,撑着吓软的身体站起来,抓住他的衣袖乞求着:“杨老,您千万不能放弃我们安安呐,我求求,求求你”
见文氏又要下跪,杨国忠立即将她拉了下来,严肃地说:“我想和你们全家正式的谈谈”
听到杨国忠这样说,全家人只觉得脑袋突然一空,整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最后还是文清岸先反应过来,点点头朝着杨国忠道:“杨老,……,有什么想说的您就说吧,我们受的住”
杨国忠看看有些恍惚的文氏、文安泽、文安昊三人,无奈的叹了口气才道:“安安这两天热度一直持续不降,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就算是醒过来,脑子也得烧坏了”
文氏一听杨国忠这样说,张口就要说些什么,可却被旁边的文清岸拦了下来。
文清岸向文氏摇摇头后,就示意杨国忠继续下面的话。
“所以,咱们不能让安安这种情况持续下去了。我想着”说到这里,杨国忠抬头看了一眼文清岸,见他表情还算冷静,这才继续道:“我想把安安的药量加大”
如果只是简单的加大药的剂量,杨国忠不会这么正式的将话摊开来说。想到这一点,文清岸紧张的看着杨老,声音有些发颤的问向他:“将,将药量加大后,会怎么样?”
听到文清岸这样问,杨国忠就知道他是明白自己话中的意思了。于是郑重的告知他们:“如果要是效果好的话,以我的估算,大概明天就能够醒来”
“如,如果要是不好的话呢?”文安泽结结巴巴的抬头问向杨国忠。
低头看着紧张的文安泽、文安昊,杨国忠迟疑了一会儿,才慢慢地道:“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
当杨国忠最后一个字说完后,文氏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就这么直直的摔倒在地上。
而离自己娘亲最近的文安泽、文安昊本想上前将文氏扶起来,可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怎么也迈不出一步来。
最后还是在文清岸和杨国忠合力之下,将文氏扶到椅子上。
杨国忠见文清岸哆嗦着手想去掐人中,就轻轻地将他按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而自己接替他在文氏的人中上使劲掐了几下。
幽幽转醒的文氏,先是双眼放空的看着房梁半晌,后来才想起晕倒前的情况,然后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拉着杨国忠的手大喊着:“不行,不行,你不能给我们安安加药量,不行”
说完后,又来到文清岸身边,拉着文清岸哆嗦的手乞求道:“清岸,你也说两句,说两句吧”
杨国忠怕文氏情绪太激动在晕过去,赶忙安抚道:“文家的,你冷静点,冷静点,听我把话说完”
“我怎么冷静,文安安不是你的闺女,你当然可以这么轻松的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