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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牛听文安泽这样说,以为他有什么制胜法宝,都纷纷围上来询问,最后甚至要拉着文安泽一块去‘讨伐’大胖。
文安泽见他们一副恨不得将他绑了去的架势,立即摇头坚决的道:“今天不行,我得去林大叔家给我娘送东西,等送完东西后我还得立马赶回家。”
在这里的几个孩子,都经常与文安泽、文安昊一起玩耍,所以还是比较了解他们兄弟两的性格。这个文安泽平时看着和和气气的,可除了是自己弟弟妹妹的事情,否则很难让他改变主意。
因此,大家见文安泽说的这么斩钉截铁的样子,都知道事情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于是只好怏怏退了开来,然后众人又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就相携着告了辞。
第一次的机会,就在文安泽坚决的婉拒中溜走了。如果,如果他当时答应了二牛他们几个的事情,甚至只是说一声‘我会考虑一下’,那么这些孩子是不是就不会去找文安昊?那么事情会不会就能够避免?
可是他没有说。
文安泽与二牛他们分别后,也不敢再在路上耽搁,小跑着就匆匆忙忙的去了林家。
由于林家在村子里的地位非同一般,所以这几天,只要乡亲们家里没有太大的事情,大部分都会来林家帮忙。因为人太多,所以当文安泽到来的时候,他花费了大半个时辰才从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找到文氏。
当文氏看到满头大汗的文安泽时,惊呼着跑到了他的身边。然后掏出怀中的帕子一边为他擦汗一边奇怪的道:“你怎么来了?”
文安泽挥开文氏替她擦汗的手,拿出布包递给她:“来给你送些银子”
“银子?”
文安泽见文氏更加疑惑的表情,皱眉解释道:“我听说林大叔家账面上出了点问题,急着用钱,所以就从家里拿来些银子过来。怎么?难道没有这回事?”
文氏听完儿子的话,这才了然的点点头:“有是有,上午账房算账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少了几十两银子,不过后来有人在院子的角落里找到了”
说到这里,文氏附身趴在文安泽的耳边小声道:“估计是有人见钱眼开,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偷了去,但还没来得及将银子带出去就被账房给发现了,情急之下才将银子扔在后院里的”
“那小偷呢,小偷找到没有?”
看着自己儿子一本正经的样子,文氏耸耸肩膀遗憾的道:“没有,你爹和林大叔他们都把在场的人查了一遍,毕竟敢在村长家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肯定是不能放过他的。不过大家里里外外都查了一遍,也不知道是谁偷了这银子”
听着文氏絮絮叨叨的讲述,文安泽一下子陷入了沉思中。当他刚一听文氏的话时,本能的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就像是衣服上的搭扣扣错了位置,虽然整体看来没有什么异样,但若是靠近观察时,就会发现,原来那个错的地方是那么的明显。
而且,他心中隐隐有种感觉,心中的这种异样必定至关重要的。可是不管文安泽怎么想,都没有找出这个隐藏在明处的‘错误’。
文氏见儿子站在那里不说话,上前拉着他往厨房走去:“这些银子先放在娘这。不过你既然来了,跟娘到厨房去拿些糖饺子去,到家后热热和安昊、安安分着吃。这些小饺子即使是安安也能吃。而且,听村里老人说,小孩子吃这些有好处”
文安泽被文氏这一拉,原本的思绪也被打断了。回过神的文安泽,想起刚才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可怕念头,不禁也出了一身的冷汗。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都有些魔怔了,文安泽深吸了口气,也不敢在继续想下去,而是将这些念头都抛诸脑后。
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如果,他没有放弃思考下去,或许他就能将所有的事都想明白,也许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但是所有的如果在这一刻都变成了如果。
从厨房拿了些糖饺子后,文安泽又被大爷大妈们拉着说了会儿话,好不容易才从林家‘逃’了出来。
出来后,文安泽怕文安昊、文安安在家里等的着了急,就急急忙忙的小跑着赶回了家。甚至在路上时,当听见从远处传来的尖叫声,也没有让他停下奔跑的脚步。
当他气喘吁吁的回到家时,却见到自家院门大敞着。文安泽以为又是文安昊调皮捣蛋故意弄成这样。所以他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责备的冲着屋子喊道:“文安昊,你又在家做什么怪呢,家里大门也不关上,要是”
可话还没说完,文安泽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感觉像是过了几百年之久,他才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响起:“安,安昊,别玩了,你真的吓到我了,出来啊,别玩了”但回答他的依旧是死一样的寂静。
文安泽扶着墙壁,哆哆嗦嗦的将院前院后,每个房间都寻了一遍,可是一个声音都没有看到。
擦擦模糊的双眼,文安泽疯了般的转身就往外边跑去,那时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可一想到书房满屋子的血,就只有一个信念,那便是找到弟弟妹妹。
不知道跑了多久,不知道遇到了多少人,最后他还是来到了杨国忠的家。
当进门看见躺在床上的文安安,已经坐在旁边的文安昊时,文安泽全身的力气就像是被人抽干了一样,猛然间就跪倒在了地上。
第五十章 哭泣
跪在地上一时间爬不起来的文安泽,呆呆的望着近在咫尺的木床,像是傻了一般自言自语道:“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为什么会是这样”
像是要印证自己的话,文安泽将袖子撸起,双目通红的死命掐住自己胳膊道:“文安泽,这是梦,是梦,快醒醒,醒过来就没事了”
可是无论他掐的有多痛,胳膊上留了多少血,眼前依旧是这个景象。
就在文安泽还想抬手朝自己脸上扇过去的时候,在旁边的杨国忠确是再也看不下去了,一把拦住文安泽,并将他从地上拉起来轻声道:“安泽,别这样,去看看你妹妹吧,安昊倒没有什么事情,主要是安安,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文安泽怒睁着眼睛猛然将杨国忠推开,哽咽的吼着:“你可别乱说话,我们安昊和安安都没有事情的”
可是说完后,文安泽突然又像是犯了错的小孩,一下跪倒在杨国忠的脚下,哀求道:“杨爷爷,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求求你,千万别这样,一定要把我妹妹好好的还给我,求求你了”,说完,又‘嘭嘭’的给杨国忠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
已经见过了文安昊癔症的模样,现在再看到文安泽情绪这样大起大落,即使是见惯了生死的杨国忠,也不禁红了眼眶。
老人抹了抹发胀的眼睛,扶起文安泽安慰道:“你先去看看安安,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爷爷,爷爷我一定倾尽所能”
最终,在杨国忠劝说下,文安泽仍是迟疑的来到了床边。可是当看到从眼睛往下都被包扎的结结实实的文安安。他就连上前去看看的勇气都没有。
文安泽缓慢的转过头,扶着弟弟的肩膀哽咽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安昊,你告诉我,为什么”
被来回摇晃着的文安昊,呆呆的抬起头。睁着依旧无神的眼睛,毫无起伏的重复着一句话:“求求你,救救安安,求求你,救救安安”
看着就像是失去灵魂的弟弟,再看看都不成人形的妹妹,一向稳重内敛的文安泽,再也承受不住,站在那里就撕心裂肺哀嚎的哭起来。声声哭泣声砸每个在场人的心尖上,疼的所有人跟红了眼眶。
在文安泽站在杨家的时候,村子里的李寡妇也急匆匆的赶到了林家给文清岸夫妇报信。
“文夫子,文妹子,快去杨家”
短短几个字,顿时让林家的嘈杂声安静下来。听到来人是叫的自己。文清岸和文氏急急忙忙从人群中走出来,赶到李寡妇的面前。
“李嫂子,出了什么事情?”
李寡妇看着一脸着急的文氏。到口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难道要她跟俩人说,你们儿子女儿满身是血的被人抬到杨老的家里。
如果她这话真说出来,估计这夫妻俩连林家的大门都走不出去。
无奈之下,李寡妇只好模棱两可的含糊道:“具体情况我,我也不是很清楚,你们还是自己去杨家看看吧”
看着李寡妇有些闪躲的眼神,夫妻俩心里都有一股不祥的预感,文氏忍着发颤的声音,拉过李寡妇道:“嫂子,我们家安。不,我们家出了什么事情?”
李寡妇也是个当娘的,人都说当娘的和自己的娃都有感应。既然文氏这样问了,肯定也隐约意识到是自己的孩子出了事情。于是她也不忍心再让他们夫妻俩悬着心,只得简单的道:“安昊和安安好像出了事情”
一听说真的是自己的孩子出了事,文氏就觉得眼前突然一黑,然后摇晃了两下就要往旁边倒去。不过幸亏身边还有文清岸,眼明手快的就将她一把扶住,并安慰着她道:“你先别自己吓唬自己,李嫂子又没说什么,肯定没什么大事,是吧”,说着,文清岸有些勉强的扯出个笑容。
但是没有期望的回答,只有李寡妇渐渐发红的眼眶。
两人见对方这个样子,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只是相互扶着就往杨家跑去。
等到俩人来到杨家,连院门都没跨进来,就听见文安泽嚎啕大哭的声音。文氏死命抓住文清岸的手,本想扭头对自家相公说些什么,可一张口就是呜咽的哭泣声。
文清岸闭上有些发热的眼睛,半响睁开后朝文氏点点头,然后硬拉着她往屋子里走去。
屋子里传来的声声哭泣,就像是一把尖刀,和着文清岸夫妻的前进的脚步,在他们心尖划下一道道伤痕。仅仅是几十步的距离,走走退退,竟然耗费了他们一盏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