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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若雅见他这个样子,摸不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密道,也就放弃了心中那唯一的希望了,预备和外头的人拼一死战了。
她从褡裢里掏出一个葫芦样的瓷瓶来,从里头倾倒出一把药丸发给那些护卫和死士,嘱咐道:“吃下去,待会儿我们要放**散弹,自己不能晕过去。”
又给皇帝也递了一粒,让他含在嘴里。
皇帝拈着那枚药丸,瞪眼看了半天,见人都咽下去了,也只好吞下去。
古若雅眼角余光瞥见了不屑地笑了,要是她想害他,还用得着给他药丸吃啊?不带人来相救就能让他送了命。
真是个小气吧啦的皇帝啊!
太子一身银白色的铠甲,手里提着长剑,带着足有上千人的黑衣人围住了寝宫。
一个中年儒士,头上戴着璞头,身上穿着一领深色的棉袍一摇一摆地从黑衣人后头转了出来,手卷喇叭对着寝宫喊着:“皇上,太子救驾来迟,还望皇上恕罪!”
屋内的人一听,顿时都惊呆了。
这人,还要不要脸啊?
明明是太子带着人逼宫政变的,怎么这会子又成了他们救驾的了?
可是皇帝一直躺在寝宫里,不知道谁在外头厮杀的。
派出去的羽林卫都肉包子打狗一样一去不复返了,听几个瞧瞧出去探听的小内侍们来回,说是有黑衣人在外头和羽林卫厮杀。
他们究竟没有见着太子的面,也不敢肯定就是太子。
而古若雅这一帮人却是知道是太子的,只是太子如今来了这么一出,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这贼喊捉贼的本领,真是炉火纯青了啊。
还未待古若雅对皇上说什么,外头的人已经随着太子呼拉拉地跪倒在地上了。
太子双手抱拳高声大呼:“父皇,您怎样?儿臣救驾来迟,让父皇落入贼人手里,实在是儿臣不孝啊。”
到底是骨肉相连的情分,太子这么一说,皇帝就有意无意地朝古若雅瞥去。
这个女人,真的是来救他的吗?
可是太子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到底谁是敌人谁是亲人啊?
老皇帝实在是糊涂了,眼巴巴地看着窗外。
太子正一脸恳切痛苦失声地参拜着他。
他挣扎着起身,让内侍搀扶着想要到窗前去。
古若雅连忙上前拦着,“皇上,不可到窗前。”
万一,太子手底下的人一箭把他射死,自己可就白费了半日的心血了。
皇帝正在犹豫着,外头的太子又高声喊了起来:“父皇,您还信不过儿臣吗?儿臣已经贵为太子,早晚的皇帝,何必要如此逼迫父皇呢?父皇,莫相信了奸人的话啊?”
他喊得凄厉无比,让人听了只觉得这是一个受了冤屈的大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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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快要疯了,好不容易码了这么些,先将就着看吧,等晚上七八点还会有一更!
一百零八章 看清真相
皇帝听着太子又哭又喊的,更加受不了,瞪眼怒视着古若雅,“你给朕让开!”
在他眼里,古若雅只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儿媳妇,怎比得上这个从小就在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亲生骨肉?
其他的人自然不敢上前挡着皇上的道儿,只有古若雅算是半个皇家人了,她再是个女子也得在这节骨眼儿上挡着皇上啊。
无奈中,她两眼和皇上对视,一字一句地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皇上,请您看清,外头跪着的那位到底是敌是友?您要是觉得他还是您心心念念的那个儿子,您就过去,若是出了麻烦,还请皇上不要埋怨我们这些人没有提醒才好!”
“怎么?你在威胁朕?”皇上双目似要喷出火来一样,若不是他久病卧床,他早就暴跳如雷了。
他伸出一只大手颤巍巍地就去推开阻挡在他面前的古若雅,气哼哼地说道:“你是在挑拔离间,让朕父子不能信任。这对你究竟有什么好处?”
古若雅毕竟是个女流之辈,手无缚鸡之力,就算是被久病的皇上推了一把,也忍不住往后踉跄了几步。
几个内侍自然不敢上前搀扶,还是刑天跟在身后时刻注意着这边的情形,伸出手扶住了她的胳膊,她才勉强站稳。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自己这般苦心,这皇帝却当成了驴肝肺,还管他做什么?
关键是他也不让自己管啊?
古若雅摊开双手耸耸肩,对着风影使了个眼色,眼睁睁地看着皇帝朝窗户那边扑了过去。
身后,古若雅带来的人都蓄势待发,眼神炯炯地望着皇帝的去向。
老皇帝涕泪纵横地趴在了窗户边儿上,看清了跪在地上正磕着头的太子。
“墨儿?”皇上张开了双手,痛声喊道:“真的不是你干的吗?”
古若雅在后头不屑地撇了撇嘴,这老皇帝是当傻了还是怎么的?这样问太子,太子会承认吗?
皇帝傻,太子可不傻啊。
太子当即就砰砰地对着青砖地磕头,磕得自己的额头都红肿了起来,渗出了血丝了。
他满脸是泪,扬着脸望着皇帝,哭道:“父皇,您信不过儿臣吗?您老人家想一想,儿臣已经是太子了,何必再落个后世骂名呢?何况,您是儿臣的父皇,亲生的爹啊,儿臣怎能做出猪狗不如的事情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要能让皇上相信他的话就成了,哪怕太子把自己说成是畜生都乐意的。
皇帝不禁动容,扶着窗框的枯瘦的手微微颤抖起来,嗫嚅着嘴半天才道:“好孩子,别跪在那儿了,天冷,看着凉了就不好了。”
古若雅和风影刑天对视了一眼,心中暗想,到底人家是父子啊,太子这般做派,皇上还是信了他。
比起人家亲生儿子来,自己可算是个什么呢?
太子听了皇上的话,果真站起来了,他一身银白色的铠甲,倒也衬得他渊渟岳峙,威武高大。
他朝皇上遥遥地拱了拱手,大声说道:“父皇,您别被里头那些人蒙蔽了双眼啊,您还是赶紧出来吧。”
见皇上岿然不动,似乎不敢相信他的话,太子又添了一把阴火:“父皇,外头站着的可是您亲生的儿子啊。里头那女人可是老三的媳妇,如今老三在疆场不明生死,这个女人怕是要造反了呀?”
这么一嗓子喊出来,皇帝当真有些相信了,竟然回过头来探究地看着古若雅,恨不得要把古若雅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古若雅不怕死地对上他的目光,双手一摊,笑嘻嘻地道:“皇上,您看看信谁的话?”
要是他信了太子的话,那他就出去等死吧,或者等着太子把他当人质来要挟他们这些人。
反正要么死要么被幽禁,两条路任他选,哪条路都不好。
当然留在屋里的话,她也不敢保证就能顺利把他给救出去。
屋内一时落针可闻,几个内侍不敢说话,跟着古若雅的人更是懒得说。
皇上迟疑地朝前迈了两步,却在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住了脚,就那么定定地站在那儿望着太子。
太子望眼欲穿地望着皇帝高大的身子站在门口那儿,却驻足不前。
他急得不由大声喊道:“父皇,您怎么还不过来啊?等着那女人杀了您吗?三弟怕是早就投了月环国了,这女人定是和三弟密谋好了逼宫的。”
他喊得声嘶力竭,古若雅好笑地抱着双臂望着那个站在那儿不动的皇上,一句话都不说。
说多了无益,就让他自己判断吧。
踏出这一步,是生是死,就由他自己决定吧。
皇上站在那儿足足有一炷香的功夫,还是没有踏出去。
太子口口声声地说屋里的这个女人要杀了他,和老三一起投向月环国,可是自己在这屋里这么久了,也没见这女人让人下手杀了他啊?
屋内他身边也就十来个小内侍,人家要是想杀,还不是跟杀鸡一样容易?
何况先前外头黑衣人围攻的时候,是这女人带着人来解围的。
他有些不大相信太子的话了,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
太子口口声声地说是自己前来救驾的,可是为何一直等到这个时候才来?
而且他身后跟着的那些黑衣人,和先前围攻他们的黑衣人拿着的刀剑都十分相似。
作为一个皇帝,他对自己的军队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士兵手里没有这样的弯刀。
难道这些人是太子私底下训练出来的?
若是太子真的有这么一支队伍,自己可真的要小心了。
想至此,他又往后退了一步。
古若雅渐渐地放下了心,这皇帝心慈手软,可是好在还不傻,还分得清黑白。
哎,他吃亏也就吃在心慈手软上了。
不过就算是换成她,她也不一定能杀伐决断。毕竟,要面对的人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为人父母,谁能下得了那个狠手啊?
太子见皇帝往后退了两步,不由大急:“父皇,您还是信不着儿臣,宁愿信那个女骗子啊?”
古若雅在屋里想要骂回去,谁是女骗子啊?你才是男骗子呢。
不过到了这个关头,吃个小亏,她也懒得去计较了。
皇帝站定在内室里,望着门外的太子,高声说道:“皇儿,要是想让父皇相信你,就带着你的人下去吧。”
要是太子真的听他的话,带人下去,就好办了。
太子紧跟着高声问道:“父皇,可是屋里那个女骗子威逼你这么做的吗?父皇别怕,等儿臣杀进去,解决了那个女骗子救您出来!”
说着,就吩咐自己手底下的人行动起来。
古若雅脸色一紧,连忙低声嘱咐屋内的人,“都把我给你们的药丸子都拿出来,待会儿人围了上来尽量先不要拼命!”
众人都领会,风影和刑天分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