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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被两个高大的太监给架走的皇后,太子只觉得自己的心疼得一抽一抽的,可是他不能哭不能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母后披头散发地,被下贱的阉奴给带走!
隐在宽大衣袖的拳头紧紧地攥着,指甲掐到了掌心里他都不觉得。
良久,他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母后这都是为了他才这样的,他绝不能再有事儿。
他无比虔诚地给皇上磕了一个头,痛哭流涕道:“父皇,儿臣是母后的儿子,母后做出这样的事儿,儿臣没有资格再当这个太子了。儿臣请父皇废了儿臣吧,儿臣甘愿到寺庙里去日日念经,为父皇祈福,替母后赎罪!”
这话说得当真诚挚无比,让刚刚经历了一场痛苦抉择的皇帝更是痛彻心扉。
这样的儿子,怎么会有那么一个生母?
他当即捶床大怒:“胡说!太子乃是国之储君,怎么能说立就立说废就废?如今战事日紧,若我大秦再有什么意外,怎么向天下的百姓交代?”
喘了一口气儿,皇帝才回过神来,看了太子一眼。
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看着他这么失魂落魄的样子,完全没了平日里的丰神俊秀,他也觉得心痛无比。
他拍了拍床沿,叹道:“起来吧。你母亲的事儿和你的那是两码事儿,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你放心,父皇自当分清黑白!”
太子忙又磕了一个头,伏地痛苦不已。
殿内,一时只闻得男人压抑着的哭声。
古若雅站在一边儿发愣,今儿这事儿就算是揭过去了,可她怎么也不相信太子不知道皇后的事儿。
如今人家父子抱头痛哭,她又怎么好去搬弄是非呢?何况太子是皇上的亲儿子,她,只不过一个儿媳,又怎能比得上这种血浓于水的亲情呢?
隐隐地,她总觉得有些不安。
上官玉成立在她身边,握住了她的手。
皇上和太子哭了个痛快,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哭。
抬起头来,见上官玉成和古若雅还直直地站在那儿,皇上就有些过意不去,朝他们笑了笑,“倒是让你们见笑了。”
上官玉成连忙上前跪倒,回道:“父皇千万不要这么说。儿臣该为父皇高兴才是!”
皇上默默地点头,又看向古若雅,勉强笑道:“倒是让老三媳妇费心了。又救了朕一命啊。”
古若雅连忙也跟着跪下,“这是皇上洪福齐天,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她可不敢邀功,虽然有恩于皇上,可皇上显然对她不满,不然,也不会给泰王府里塞进一个平妃进去了。这将置她于何地啊?
这个皇帝,她打心眼儿里不喜欢!
太子见父皇如此说,忙转过身来,竟然对着上官玉成和古若雅作了一个揖,“孤,代父皇谢谢三弟和三弟妹了。”
上官玉成忙还礼:“这都是臣弟该当的,太子不必客气!”
他还是不习惯叫他哥哥,总觉得和他亲近不起来。
平日里,太子对他不是冷嘲就是热讽,何曾见过这么兄友弟恭的太子啊?他还真的有些不习惯呢。
折腾了大半天,事儿总算是清楚了。皇帝的精神也还好,上官玉成就带着古若雅告辞出宫了。
一路上,两个人都默然无语,心里也对今儿的事儿隐隐地有些不安。
皇后就这么打入冷宫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可是太子,真的就令人那么放心吗?
古若雅这几日可是听府里的下人们说起过,太子妃的病是一日重似一日了。
太子,会不会和太子妃的病有关?
她统共见过两次太子妃,只觉得这女子温温淡淡的,不似太子那般阴沉沉的。
这些宗亲里头,也就太子妃还关心着她,和她说上几句话。至于四皇子妃和五皇子妃,那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见了面就没有好心思的人。
这么个女子,又是没有家族佑护的女人,说起来,连她还不如。虽然她的父亲是平蛮大元帅,可是人去如灯灭,如今的她,不仅不能给太子雄厚的家族支持,甚至还要拖后腿,连个孩子都没能生出来。
太子要想做皇帝,还必须得有嫡子才成!
如今太子妃病重,会不会是太子在为日后的帝位铺路啊?
她思前想后,总觉得对太子妃有些不放心,很想去见她一面。
可是上官玉成和太子的关系不好,她又不好名正言顺地去探望太子妃,这可怎么好?
她靠在车厢壁上,想得有些头疼,连上官玉成喊她都没听见。
上官玉成好笑地把这个神游天外的小女人拉进自己的怀里,笑道:“想什么呢?连为夫喊你都听不见!”
古若雅忙摇头,这些话她不知道该不该和他说,事关太子和太子妃,她还是少给他添乱吧。
“你有心事?”上官玉成的心思都放在这小女人身上,她高兴不高兴,他还能看不出来吗?
古若雅迟疑地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方道:“有些话,我不知道能不能说?”
“什么话还不能和我说?你知道,我们夫妻只有同心协力,才能对付那些给我们下绊子的人!”上官玉成捧着她的脸,认真地说道。
“你知道,我有点儿不放心太子妃!”古若雅舔舔唇,索性把心中所想说出来。
“你是怀疑太子对太子妃做了什么?”上官玉成何等伶俐的人,立即就猜中了她的心事。
“嗯,太子要是嫌太子妃挡道呢?”古若雅不无忧虑地说道。
太子妃乃是一个没有娘家庇护的孤女,又没有给太子生下一儿半女,这样的女人,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都不是理想的皇后人选。
太子精明如此,怕是要给自己寻找新的依靠了吧?
“没有了太子妃,太子会选谁做新的太子妃呢?”上官玉成对于太子妃如何并不过多关注,他想的是太子会和谁联手!
如今朝中大臣们,以古木时的势力最大最广,门生故吏遍天下,连皇上都要给他三分面子。
这样的人,若是和太子联手,那太子的皇帝之位就是稳稳当当的了。
而这两个要想联手,最好的办法就是结亲。
太子已有正妻,而古木时的女儿古雪晴绝不可能作为侧妃,那,只有让太子妃让路了。
他的眸子半眯起来,为太子的狠心感到心惊。
这个人,为了皇位,结发妻子都敢谋害!
那,父皇,他更不会放过了?
他的拳头攥了起来,低下头,果断地说道:“今夜,我带你去太子府上,你可有法子诊断出太子妃的病症来?”
古若雅吓了一跳,他今晚竟要带她到太子府上?
以什么方式去啊?
不等她说什么,上官玉成就急急地说道:“我想知道,太子妃的病和太子是否有关?若是他是那样的人,我们也好早作准备啊。”
算了,既然他这么坚持,那就去一趟好了,反正自己也惦记着太子妃。
他们关系再差,那也是兄弟,兄弟之间上门走动,不很正常吗?
只是古若雅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以这种方式进了太子府。
午夜时分,她睡得正香,就被上官玉成从被窝里给扒拉出来,亲自服侍着她穿上一身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一套黑色夜行衣,就悄悄地把她带到了门外。
院子里,悄无声息地立着一排黑衣人,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要不是仔细看,真的看不见这群人。
平日里也并没有见到这些黑衣人,也不知道他们都是从哪条地缝里钻出来的。
要不是这些黑衣人低声请安,她根本都不知道院子里还站着这些人。
她惊讶地望着上官玉成,暗夜里压根儿就看不清他的脸。
他们打扮成这样,不会是要翻墙去太子府吧?
她不敢问,生怕惊动了这些黑衣人。又怕自己的问话会让他们觉得累赘。
一咬牙,只好站在那儿当影子。
上官玉成低低地给这些黑衣人交代着什么,不多时,这些黑衣人就秩序井然地离开了碧云轩。
上官玉成也拉着她的手轻手轻脚地出了二门,那里,黑衣人已经骑上了马整装待发了。
他扶着古若雅的腰把她给托上了一头高头大马上,旋即自己也翻身上去了。
这还是古若雅第二次同他一起乘马了,寒凉的风迎面吹来,让她不由得就往他的怀里缩去。耳边只听闻低低的笑声。
又让这家伙得逞了!
马蹄裹上了棉布,一路狂奔却听不到得得的马蹄声。
小半个时辰过后,就来到了太子的府邸。
上官玉成一声长啸,马儿和黑衣人俱都停在了那儿,竟然连一声马嘶都听不到,也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方法。
古若雅暗暗惊讶,怪道人家都这么怕他家夫君呢,光看这一招,就够厉害的了。
这些黑衣人看起来训练有素,动作竟然那么齐刷刷地,当真不简单哪。
上官玉成翻身下了马,又把古若雅给接了下来。
一群人就四散开来,围在了太子府邸的墙外。
太子贵为储君,那府中的护卫也不是寻常王府能比得上的。
可是上官玉成的黑衣人竟然悄无声息地翻过了墙头,轻飘飘的跳了下去,一丝儿声音都不闻。
真是可惊可叹啊!
古若雅看得呆呆的,正愣神的时候,就听上官玉成在她耳边低语:“我们也该进去了。”
古若雅这才还魂,要怎么进去啊?从大门走吗?
他手下的人都翻墙进去了,太子能那么好让他们从大门进去?
只是她可不会爬墙的啊?
没待她想好,身子已经轻飘飘地起来了。
上官玉成竟然抱着她,如同大鹏展翅一般跃上了墙头。
她吓得情不自禁地就要大喊出来,一只大手适时地捂住了她的嘴。
她顿时明白过来了,心里就有些好笑。
她家夫君还真是思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