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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若雅伸了个懒腰从被窝里爬起来,一头乌黑的青丝垂在雪白圆润的肩头上,当真香艳无比。
她想要起身,却被一只大手又给摁了下去,“还早着呢,又没有人让我们晨昏定省的。”
上官玉成不满地嘟哝着。
古若雅回身看了看那张睡眼不睁的俊美无俦的容颜,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喂,你现在可是学坏了啊,也不早起练功了,就这么颓废下去了吗?”
上官玉成双臂紧紧地把古若雅给箍在了胸前,笑得暧昧:“有什么好练的?又不用我领兵打仗,想去的人可是抢破了头了。那些吃饱了撑的言官不是让我在家里陪着老婆热炕头吗?如今我做到了,看他们还怎么说我?”
嘿嘿,这人的脸皮,可是越来越厚了,连这样的话都拿回来说给她听?
古若雅无奈地笑了,却并不躺着,只道:“家里虽然没有正经的长辈,可我娘还在这儿呢。总不能睡到日头晒了屁股啊?快起来吧,我娘要是知道我小产的信儿估计得急死!说不定就过来数落我了呢?”
上官玉成却依然不放,刚才古若雅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又点燃了他身上的火,他不依不饶地道:“你把我的火给点着了,你要来灭!”
这人,真是无赖!
只是挣脱不开他,古若雅只好放低了身态,在他耳边悄声道:“现在先起来,等晚上我定然服侍地你浑身舒坦的!”
上官玉成猛然睁开了眸子,暧昧不明地盯着她看了半天,才笑道:“你也是越来越坏了,还知道浑身舒坦?”
“还不是你带坏的?”古若雅趁机坐起了身子,披上了外衣,就要下床。
“好,这可是你说的?”上官玉成也顺势披了外衣,坐在床沿。望着旁边忙碌着的人儿笑道:“到时候要是不兑现,看我怎么收拾你?”
白了他一眼,古若雅只管穿好了衣裳,唤来晚清和春意两个打水洗脸梳头。
果然,刚收拾完,外头就传来一个中气不足的妇人声气儿,春意去开了门看去,林氏正带着陈妈妈站在门外呢。
“老夫人,这么早?”春意开心地问候着她,可林氏却顾不得跟她说话,径自就往里走,“娘娘还睡着呢吗?”
“起来了。”春意亲自搀着林氏,笑道:“娘娘昨儿个还惦记着您,要过去给您请安呢。这不,杂七杂八的事儿一多,回来了也没顾得上。”
这丫头也是个会来事儿的,已经猜着林氏来做什么了。
她只管顾左右而言他,不想让林氏提这茬儿。
可是出了这样的事儿,整个王府都知道了,林氏虽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早晚也能知道。
这不,身子才刚养好点儿的她,已经是来不及地往里冲了。
晚晴连忙到屋里禀告,古若雅和上官玉成已经穿戴整齐,双双迎了出来。
“见过母亲!”上官玉成随着古若雅一起行礼。
林氏望着面前那个高大英武的男人,眼眶子有些发红。
再看一边脸色有些发白的女儿,她更觉愧疚难安。
拉着古若雅的手,她的眼泪就扑簌簌地往下落:“怎么那么不小心?怎么就掉了呢?”
一连两个“怎么”,让气氛顿时沉重起来。古若雅满脸的微笑,也不得不收回去。
哎,只能装下去,可不能把实话跟林氏说了啊,不然她又不知道担心成什么样子呢。
她今儿故意在脸上多扑了些粉,好让自己看起来苍白一些虚弱一些,像个小产人的样子。
上官玉成见林氏又是伤心又是难过,忙安慰着她:“娘,我们还年轻,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哎,你也老大不小了,还没有个一儿半女的。这也太对不住你了。”林氏淌眼抹泪地说道。
一手又去推若雅:“都这个样子子还不到屋里躺着去,站在这风地里落下病根儿可怎么好?”
古若雅暗暗地翻了个白眼:还不是您老人家来了吗?
三个人进了屋,林氏就直催着古若雅上床:“这屋子里也太冷了些,再加床棉被吧?你们小人儿家不知道保养,等日后坐了病可就不得了了。”
见古若雅身上只披了一件薄薄的大氅,她又到衣柜里找了一件貂绒斗篷给她披上,给她头上戴了一顶貂绒风帽,这还不算,还东找西寻地要给她找副手套来。
“我的个亲娘哎,这才秋天啊,穿这么厚做什么?捂汗吗?”古若雅嘟哝着满心里的不满,可又不能不听,老年人不都这样吗?
偷眼望去,上官玉成那家伙正笑得双肩抖动。这厮,也不来帮帮忙,害她都成了一个大棉球了。
好不容易看自家女儿安置的差不多了,林氏才消停了会儿,晚晴连忙有眼色地端上一碗热茶来,“老夫人喝口茶润润嗓子!”
“可不得喝口茶的嘛。”林氏接过,就喝了一大口,转过脸来坐在了床沿,拿眼溜着上官玉成,悄悄地和古若雅咬着耳朵:“闺女啊,不是娘瞎操心,你这也做得有些太过了。”
有些太过了?
被一堆棉被貂绒大氅压得都快要喘不过气来的古若雅愣了一下,这话从何说起啊?
莫不是她小产了得怪她了?
这古人的脑子也真够呛,女人家出了这样的事儿,不说来安慰还得来埋怨。这个当娘的也太“深明大义”了吧?
“娘,您怎么还埋怨起我了?我愿意这样吗?”古若雅故作委屈,倒是想听听林氏说出个真章来。
“闺女,你有孕在身怎么还能让姑爷在这屋里呢?”林氏神神叨叨地说着:“也怪娘没有跟你好好说说,还以为你是个识大体的呢,如今看来你也是个不懂事的。府里那么多的侍妾不能伺候王爷吗?你不能独占着王爷一个人啊,传了出去,这个善妒的名儿就扒不掉了。”
还以为林氏要说什么呢,弄了半天是和她说这些。
也许古代的女人能接受得了,可是古若雅怎么都想不通。哪一个女人愿意看着夫君和别的女人恩恩爱爱、亲亲热热的啊?就算是和侍妾在一起也不成!
古若雅实在是不想听林氏说这些,说点儿别的都成,可是这样的话,她难以接受。
望着林氏还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她不由脱口而出:“娘,当初你看着爹娶了名门闺秀回来,你心里也是乐意的吗?”
一语打哑了林氏。
娘儿两个一时都沉默下来。
良久,林氏才低声道:“那不是不一样嘛。你如今稳坐王妃的位子,这些侍妾可算是什么?再说了,让她们为王爷开枝散叶才显出你这当家主母的宽容来!”
还宽容呢?当初柳芙蓉克扣她的分例、带走她的丫头去折磨的时候,怎么没人跟她讲过宽容?
梅姨娘半夜里哭着闹着跑到她这儿,想要和她抢男人,怎么没人来告诉过她什么是宽容?
这个时候,林氏还让她学做宽容,她可真是做不来。
她淡淡地笑了,拉着林氏的手道:“娘,不是女儿不宽容,女儿在这上面着实地心胸狭窄,做不到宽容啊。”
林氏惊愕地望着自己的女儿,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从什么时候起,女儿不再对自己惟命是从了?
林氏心里有点儿淡淡的失落,不过旋即又想开了:女儿这样不是挺好吗?若是像自己才不好呢,自己这辈子已经没什么指望了,要不是女儿,说不定这条命还是保不住呢。
她攥了攥女儿的手,就起身道:“你好好歇着吧,我先回去了。”
古若雅想要说几句什么来安慰安慰林氏,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眼睁睁地望着林氏起身离去了。
上官玉成起身送了几步,林氏死活没让他送,只转脸嘱咐了他一句:“你也别太由着雅儿的性子了。”就走了。
望着那个有些孤寂的背影,古若雅心里有些酸涩,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林氏已经说不到一块儿去了?
也许,她们之间的隔阂不只只是十几年的年龄差距,而是几百年上千年的差距了。
上官玉成来到了床边,望着那个被裹成了棉球的小女人,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
“让你笑,让你笑!”古若雅一件件地脱着身上的大氅、风帽,朝他扔去,掀开了被子,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她不知道真相,这么做,也是为你好!”上官玉成忽然冒出这句话来。
古若雅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点头笑道:“你不用说这些,我知道该怎么做。她是我娘,我还能生她的气吗?只是她这个样子可怎么好?看到女儿受宠,她还不乐意吗?还劝着你不要太惯着我,那意思还是说我太霸道了,该把你送到侍妾房里才是?”
说着说着,她还是不满地撅起了嘴。
上官玉成一把揽过她,笑道:“好了,有什么好气的?她受了这么多年的苦,还不是怕你这么做失了宠,到时候孤零零地就像她一样?她也不容易啊。”
“嗯,我知道。我只是看不惯她这副凡事都不为自己着想的性子。”古若雅喃喃低语。
自打梅姨娘被传出疯了之后,就被关在不知名的一个小院落里。
府中的人,再也没见过她,只是偶尔在深夜里,会听到一两声凄厉的尖叫声。
杨如菊这几天总是心不在焉,她是个胆小的人,虽然也是五皇子府里过来的,可是她没有柳芙蓉和梅兰花的那副手段。
她既不敢直接跑到碧云轩去苦求王妃,也不敢单独一个人想方设法地去炖了什么汤在二门外等着王爷。
柳芙蓉已经被禁足了,府里的人见不到她的面儿了,昔日那个风光的柳侧妃早已经成了昨日黄花;梅兰花疯了,被关在一个小院子里,日夜有人看守着,自生自灭了。
她,该何去何从呢?
五皇子府常有人来催促她,说是再不能把王爷得手,就要杀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