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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歆被打得钗散发乱,两颊肿起老高,停止了叫嚷,傻呆呆瞧着她:“太后为何打我?”
褚文鸳一笑:“安王妃刚刚好象发了癔症,哀家这是在救你。”
郎歆一把抓住她手:“求求太后,我有臆病之事,万万不可让王爷知道,王爷会嫌弃我。”
褚文鸳笑笑,“安王妃放心吧。”心念一转,她这疯病,还得让胡青艾给看看,当下恳切道:“哀家以为,安王妃这病时好时犯,还是要和国夫人交好,她彻底治愈你之后,再不理她不迟。”
郎歆深以为然,笑说道:“若王爷问起,我就说是假意交好,以便刺探宿家。”
褚文鸳笑道:“安王妃果真冰雪聪明,借着治病顺便刺探也好,等等,安王妃不妨与国夫人做个闺中密友,国夫人重情义,对待干姐妹比亲姐妹还亲,如今两个干姐妹离得远,正缺个能交心的密友。”
郎歆笑嘻嘻说知道了,一直旁观的方羽环这时回过神来,假装什么都没听到,迈步往外走出,身后褚文鸳笑道:“羽环也是聪明人,哀家知道。”
方羽环回身一拜,扭头加快脚步往殿门外而去。
褚文鸳回头瞧着郎歆:“哀家这里有几种波斯国来的香料,常常熏染被褥和衣衫,时日久了人体也会生香。”
郎歆忙问:“有兰花香的吗?王爷最喜兰花,说有其母妃风姿。”
褚文鸳哈哈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下来了,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命人拿了香料递给郎歆,打发她走了,唤一声碧莹问道:“派出去的三个人,可都有作为?”
碧莹一笑:“罗文奇已经得手,宿槿目前对他的身子十分着迷,假以时日,肯定会对他交心,玲珑在边境大营已经进入将军府,苏芸正张罗着为邹仝纳妾,邹仝尚未点头,不过玲珑将碧蕊的言行性情模仿得七八分象,为妾也是早晚的事,安西俞哙那里,半月前发生营啸,英国公火烧眉毛一般赶了过去。”
褚文鸳点点头:“这我知道,宿风一旦过去,只怕他难以遁形,干脆让他畏罪自杀了事,俞哙和月牙儿,不是还有一个襁褓中的儿子吗?给他家找个善解人意的乳娘,他日若用得着,拿他儿子要挟就是,安西军中,隔些时日制造些麻烦,务必让人觉得俞哙治军无方。他们一旦得手,断去宿风左膀右臂,罗文奇再给他致命一击,我倒要看看,那时候宿风可还得意?”
碧莹应一声是,褚文鸳嗤笑一声:“倒是低估了这胡青艾,剑尖都到胸口了,竟然面不改色,却又心软为剑客求情,看来此人吃软不吃硬啊。对了,那保护她的八名太监,是何来头?”
碧莹道:“内禁卫中,有许多英国公的人,余下是安王的人,只没有我们的人。”
褚文鸳点点头:“内禁卫统领,叫做齐遇是吧?”
碧莹说是,褚文鸳道:“他值夜的时候,送一壶酒给他,里面放些先皇常吃的药,将他带到,我想想,蔷薇貌美,就带到蔷薇房中吧,唤蔷薇来,哀家得教教她。”
碧莹答应着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来者不善
回府的路上,青艾歉然对宿槿笑道:“我太没用了,连累了阿姐。”
宿槿摆摆手:“若非宿风嘱咐,我才懒得管。”
青艾亮了双眸:“宿风怎么嘱咐得阿姐?”
宿槿道,“说褚文鸳邀你进宫的话,让我陪着。”说着哈哈笑起来,“我趁机又跟他要一千两银子。”
青艾看她高兴,趁机问道:“阿姐,再寻一门亲吧。”
宿槿瞟她一眼,道:“再说吧。”
说完合了双眼不再理她,青艾也就不说话,靠着车壁想着宿风的嘱咐,笑弯了眉眼,笑了一会儿又笑不出来,他既能嘱咐宿槿,就能跟自己道别,并非来不及,只怕是刻意为之,想来想去不知那儿得罪了他。
待他回来再问吧,又一想,因他走得匆忙,也没为他收拾行装,药丸也没带,如今天气渐寒,他又向来拼命,不知爱惜身体,如论如何,一定要平安归来才是。
第二日,安王府有人上门,说是安王妃犯了旧疾,请青艾过去医治,青艾知道宿风与安王势同水火,另有安王昔日劫持她的旧事,婉言谢绝了,为免日后麻烦,嘱咐来人说:“王妃若觉心烦意乱,只需请来会针灸的御医,扎足三里穴即可。”
来人去了,不想午后郎歆亲自前来,老夫人不知就里,亲自到门外迎了进来,在客堂坐下上了茶,命人请青艾出来,青艾推脱不过,无奈与郎歆相见。
郎歆瞧见她就过来执住她手,亲亲热热说道:“昨夜回去一夜没睡好,想起在卫国白玉宫中,和青艾形影不离,那会儿我依赖着青艾,一时瞧不见心里就发慌。”
青艾不动声色挣开她的手,心想你不是依赖我,是依赖我手中的针,你怕犯了疯病,自然瞧不见我就发慌,坐下客套几句,郎歆笑嘻嘻对老夫人道:“我和青艾说几句私房话,还请国太夫人回避。”
老夫人客套几句起身走了,郎歆对青艾道:“昨夜当着太后的面,迫不得已说了几句违心的话,其实我一直在找青艾,昨夜瞧见青艾成了国夫人,心里十分为青艾高兴,那个舞剑的女子险些刺伤青艾,我担忧青艾,担惊受怕之下,又犯了疯病,太后连扇我十几记耳光,我才清醒过来,青艾瞧瞧,两边脸还肿着呢,好在昨夜双日,王爷没来,要不然真不敢见人。青艾,可有能消肿的药吗?”
青艾吩咐阿巧去拿了活血化瘀的药膏来,郎歆侧着脸往青艾身旁一凑,笑嘻嘻道:“青艾帮我抹吧。”
青艾只得为她抹了,因离得近,可闻到郎歆身上隐约的兰香,心想难不成跟香妃一样,一时好奇随口问道:“公主难道是天生的玉体生香?”
郎歆咯咯笑道:“我倒想呢,可惜不是,还不是为了讨王爷欢心,拿兰花花瓣熏的,青艾不知道,我来自异域,只身嫁入这雍朝的安王府,一应下人都是侧妃时玉的人,我谁也不敢相信,只敢依靠陪同我来的那几个,最信任的青艾又不在身旁。”
郎歆说着已面现悲戚:“王爷心里只认时玉是妻子,对我只是敷衍,可我喜欢他,一进洞房瞧见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丰神毓秀神仙之姿,我梦想中的夫君就是他这样的,我小心翼翼揣摩他的心思,一心讨好他,就为他能多看我一眼,可时玉不用,无论她是高兴还是生气,或者耍小性,他都包容着爱宠着,我也希望有朝一日在他面前能随心所欲,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唉……”
青艾瞧着郎歆,她说得越多,越觉得她有所图谋,琢磨着问道:“公主有臆病之事,王爷可知道吗?”
郎歆凄婉摇头:“好多次我想跟他提起,可怕他会嫌弃我,我不懂,我一心待他,迎他所好,我自认容貌比那时玉美过几十倍,他为何眼里没有我,就连在床榻间,他兴起起就将我掀翻过去,我只能背对着他,夜里睡梦中,他不是喊玉儿就是喊母妃,从来没喊过我的名字,对了,他根本不知道我的名字,只叫王妃,客气生疏。”
郎歆说着,眼泪都下来了,她将床笫间的私密之事也说了出来,青艾更加怀疑她别有居心,这是常言的交浅言深啊,交情没到这份上,怎么话语就如此亲密了?青艾问道:“那,公主可将此事告知了王上?”
郎歆摇头:“你们雍朝有句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大王兄只不过当我是政治筹码,有朝一日两国起了战争,大王兄丝毫不会顾忌我,兄妹感情在他眼里算什么呢,从他杀死二王兄就能知道。”
青艾心中叹气,在她看来,郎堃待郎歆极为宠爱,可既宠爱,又为何远嫁雍朝,她也搞不明白,兴许在君王眼中,感情远远没有利益来得重要。
二人闲话一会儿,郎歆也试着问起青艾和宿风的婚后生活,青艾只说还好,给蒙混过去,眼看天色将晚,郎歆起身告辞,青艾相送,郎歆边走边说:“我的病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所以还得拜托青艾。”
青艾知道,这才是她来的重点,佩服她真忍得住,此时才说起,笑说道:“不是我推脱,实在是如今身份不同,不敢再轻易行医惹人耻笑,婆母也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我不敢不从。”
郎歆一笑,顿住脚步回头瞧着青艾:“这么说来,只要国太夫人点头,青艾便肯了。”
青艾已瞧出婆母因郎歆安王妃身份,对她十分客气,若她求到婆母头上,婆母只怕就要吩咐自己去了,笑笑说道:“婆母待我慈和,还纵着我,只是公爷不肯,嫌女子抛头露面……”
郎歆捏住青艾的手:“那我过来就是,我们说说体己话,青艾顺便为我把脉针灸,不再犯病就好。”
她如此执着,青艾不知说什么才好,只盼着安王听说了,能阻止她与自己来往。
送走郎歆,青艾回到屋中,想起京中这些人,方羽环郎歆褚文鸳,个个都居心叵测,宿槿的性子她倒喜欢,只是宿槿不爱理她,每日早出晚归,青艾知道她是与那个叫做文奇的少年私会,青艾想着,还是要找机会与宿槿说说,此事一旦被外人知道,她日后如何做人?她是宿风一奶同胞的阿姐,自己也不算多管闲事。
此时分外想念苏芸和月牙儿,她们三人彼此真诚关心,却并不相互图谋什么,可叹怨憎会爱别离,月牙儿那儿有宿风在,她颇为放心,苏芸却让她放心不下,打定主意提笔给苏芸去信,直言自己观点,就算邹仝主动提出纳妾,苏芸也该尽力阻止,她有与邹仝几月的夫妻情分,并非一无所有,而那个玲珑,该送走就送走吧,切不可手软。
给苏芸的信送走,青艾松一口气,来到老太君屋中,和老夫人一起陪着老太君说话,听她们说起旧事也不再沉默,而是饶有兴趣问些问题,老太君一高兴说得更多,喜姑过来斟茶,青艾悄悄问宿槿可在家,喜姑摇头,一大早就出去了。
青艾想着夜里到她房中等她,不想晚饭后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