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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风愣了一下吩咐道:“既来了,带进来便是。”
褚文鸳低着头进了帅帐,脸色蜡黄形容憔悴,瞧见宿风涕泪涟涟,抽抽搭搭说道:“不想今生还能得见。”
宿风坐在几案后摆摆手:“丽妃娘娘坐吧。”
褚文鸳坐了下来,从怀中拿出一柄短剑搁在几案上,这是她发觉尉迟勋和梅妃来往后,命人悄悄从荷花池打捞出来的,宿风瞧一眼短剑心想,不知握上去还能不能有红光,褚文鸳以为他顾念昔日情意,心中一松,握着剑柄用力一抽,剑柄上滑开一块薄片,里面有一张折叠好的字条。
宿风瞧见短剑没有发出红光,失望得移开目光,褚文鸳颤着手将字条递了过来,宿风却没有接,笑笑说道:“文鸳冒险前来,不是为了这个吧?”
褚文鸳愣了愣:“怎么?你知道短剑中有字条?”
宿风点点头,“我动身前往渭城的时候,文鸳赶到京城外长亭送了这柄短剑,当时我腹中剧痛袭来,为在人前掩饰就紧紧攥住了剑身,一路上每当疼痛袭来,就攥着这柄短剑挺了过来,后来就养成了物不离手的习惯。”宿风说这话,将手中铁如意在褚文鸳眼前晃了晃,又说道,“常常拿在手中,字条自然也发现了,可当时已过三年,尉迟勋早解了监/禁,为防文鸳受到猜忌,也就没有送回去。”
褚文鸳不置信盯着他:“宿风,这就是全部?”
宿风点点头:“不错。”
褚文鸳跳了起来,挥手向宿风脸上掌掴过来,宿风一把攥住她手臂,冷声道:“褚文鸳,放肆。”
褚文鸳流泪道:“那我算什么,我苦苦思念你五载,以为你跟我一般,我冒险西去千里找到你。”
宿风松开她手臂,冰冷说道:“这世上不只有两情相悦,还有一厢情愿。”
褚文鸳跌坐回去,咬牙道:“今日,你我说个清楚。”
宿风摇头:“时过境迁,我不想再提,文鸳打那儿来,就回到那儿去。”
褚文鸳抹一把眼泪冷笑道:“我知道尉迟勋的下落。”
宿风瞧着她:“你要说得仔细些,我方信你。”
褚文鸳嘴角噙了一丝笑:“好,尉迟勋带着我和梅妃,从大明殿地道中逃到了帛财坊。该你了,你当年为何给我写那些诗,在我家后墙外吹箫,你说个清楚,接下来我再说。”
宿风点点头:“当年上巳节,文鸳折柳送我,我不知其意,但不忍拒绝美丽的文鸳,是以接了过来,后来安王告诉我上巳节有折柳传情的风俗,我一时兴起,宴会结束后,行走在屋脊上,尾随着文鸳的轿子,我瞧见太子追了上来,在无人的街角,将文鸳从轿子中拉出来,文鸳扑在太子怀中啼哭不止,我耳力极好,听到文鸳说,若不是我拿那个土包子刺激太子,太子还不会理我,我还听到太子信誓旦旦,说定要娶文鸳为太子妃,你们二人郎情妾意一会儿,又妙语连珠,将我嘲笑一番,方才分开。”
褚文鸳咬了唇,脸色蜡黄中添了白:“所以你就故意接近我,柔情蜜意待我,让我对你生了好感?”
宿风瞧着她:“被人利用的滋味不好受,文鸳今日知道了,当年我年少轻狂,若搁在今日,我定一笑置之,不跟区区一女子计较。”
褚文抖着唇道:“然后你就故意接近我以刺激太子,太子邀请你围场比试,将你刺伤。”
宿风笑笑:“文鸳错了,是文鸳派丫鬟给我送帕子,被太子知道,太子吓了战书,邀我围场狩猎,三场比试下来,太子场场皆败,恼羞成怒之下,月夜邀我比剑,他本想让我刺伤他,逼我犯错,让先皇借机没收我的虎符,我瞧出他的意图,一不做二不休,撞到了他的剑上,他完好无损,我受了重伤。”
褚文鸳身子也抖了起来:“原来他也在利用我……太子被禁足三年,而你,借机跟先皇提出前往渭城,真是疯子。”
宿风点头:“不错,宿家大军的根基在渭城,之前我也提过前往,先皇因有疑虑不允,我受伤后,先皇亲自前去探视,我从床上翻下来跪在他面前求他,先皇见我腹部鲜血直往外涌,才点了头。这之后三年,我厉兵秣马,将雍朝版图扩至百里之外,先皇对我赞誉有加,而尉迟勋,他本来经营得还不错,也有一帮老臣拥戴,可他被禁足三年,性子更加阴暗偏执多疑,还恋上了梅妃,自取死路,是以,我受伤是值得的。”
褚文鸳指指他:“上巳节时,我确实利用欺骗了你,可是后来,我的一腔真情……”
宿风叹口气:“文鸳是聪明人,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又何必苦苦纠缠,今日我说了这么多话,口干舌燥……该文鸳说了,文鸳手中有什么棋?又想跟我交换什么?”
褚文鸳张了张口,她对宿风爱过恨过,也为他找过借口,许他是为了大局,不能跟尉迟勋正面冲突,是以在她找到边境的时候,才冷硬回绝了她。她万万没有想到,这就是真相,她昨夜刚刚生产,生产后歇了两个时辰,就钻在送潲水的桶中出了京城,然后雇一辆马车疾驰至武灵关,此时气血两虚,本来看到宿风又强撑出的精气神,在听到宿风口中的真相后,一时羞恼交加,身子一歪晕了过去。
宿风来到门外吩咐安伯:“让青艾速来。”
青艾进来时,一眼瞧见地上躺着的人,跑过去扶起来,就见裙上有血,伸手抚上她额头,一片冰凉,拨开她脸上散发,才认出是褚文鸳,愣了愣,回头瞪一眼宿风道:“你做了什么?”
宿风远远站着,听到青艾的话就是一愣,青艾道:“打了胜仗,就没人性了吗?”
宿风不知她何意,皱眉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性命之忧?”
青艾冷冷说道:“在下才疏学浅,治不了这样的病。”
宿风又唤声安伯,吩咐速请徐锦文来,过一会儿徐锦文匆匆而来,此时青艾已灌褚文鸳喝了少许盐水,徐锦文把过脉,瞧着褚文鸳面色道:“此女刚刚生产过,又加过度劳累急火攻心,才晕厥过去。”
宿风一听他说生产,声音有些发紧:“徐锦文,你可确定?”
徐郎中点点头,青艾瞧着宿风一脸紧张,心中说道,这远在深宫的丽妃娘娘,也不知怎么来到的武灵关,人家跟皇上生的孩子,他瞎激动什么?又或者?
青艾悚然看向宿风,难道他温补了几个月,毛病好了,就从宫中偷出丽妃娘娘,然后暗渡陈仓?青艾心里数着,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怀胎十月,二月就有了,那会儿还在边境大营,不可能啊……
青艾紧盯着褚文鸳胡思乱想,徐郎中跟她说的话一个字没听到,宿风瞧她神色,手指在她头上敲了一下,看着她道:“又琢磨什么呢?”
青艾回过神来,徐郎中道:“已经拟好药方,胡军医吩咐人熬药吧,我来为她针灸止血,止血后好生歇息,就能醒来。”
青艾出去嘱咐好再进来时,就见宿风紧皱着眉头,吩咐安伯道:“将人抬出去,放在青艾帐篷里,也好照顾,对了,让人看好了,不许出西所大门。我不住这帐篷了,让邹仝来换。”
青艾瞧他一脸嫌恶的样子,心想,刚刚还激动呢,怎么一会儿又翻脸了?
宿风一转眼瞧见她进来,指指褚文鸳道:“她十分重要,交给青艾了。”
青艾一愣,他已旋身而走,在门外吩咐安伯:“速请邹将军来,有紧急军务。”
有两位军医进来,抬了褚文鸳就走,青艾忙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宿风和褚文鸳的往事,就酱~
好久没见非君亲了,呼唤~
☆、亲事
月牙儿和苏芸在帐篷里跪坐着,一左一右瞧着昏睡的褚文鸳,苏芸对月牙儿道:“这是宫里的丽妃,算是最得宠的。”
月牙儿疑惑道:“苏姑姑这话说得,什么叫算是最得宠的?”
苏芸叹口气没说话,这时青艾进来了,月牙儿笑道:“青艾姐姐也是宫里出来的,也认识这位丽妃娘娘吧?”
青艾摇摇头:“我没有苏姑姑有地位,倒是没见过。”
苏芸瞧着青艾意兴阑珊的,又叹口气,月牙儿噘嘴道:“你们两个,有事瞒着我,走了,俞哙还眼巴巴等着我喂饭去呢。”
青艾瞧她一眼:“俞哙伤的左臂,可以自己吃饭。”
月牙儿站起身伸个懒腰,眉眼弯弯道:“我就是喜欢惯着他,我还给他擦手洗脸呢,给他洗脚,他死活不让,他这两天总脸红,瞧着十分可爱。”
青艾心中羡慕,也叹口气,月牙儿学着她的样子叹口气笑道:“这会儿净听青艾姐姐和苏姑姑叹气了,是不是宫里出来的女子都多愁善感?躺着的这位醒了,不知道是何德行,没意思,走了走了,你们两个相对叹气吧。”
她这样一说,青艾和苏芸笑了起来。
月牙儿来到俞哙屋中,邹仝正与俞哙叙话,瞧见她进来话音立止,月牙儿嗤了一声:“说话嘀嘀咕咕背着人,算什么大男人,是大男人,就该事无不可对人言才对。”
邹仝但笑不语,俞哙却怕月牙儿不当他是大男人,笑眯眯说道:“月牙儿,是这样……”
邹仝咳嗽一声站起身道:“俞哙,管不住嘴,才是三姑六婆的行为。”
说完大步走了,俞哙瞧瞧邹仝背影,又瞧瞧月牙儿,左右为难,挠头说道:“月牙儿,老邹嘱咐过我,不能对别人说。”
月牙儿拍拍他脸:“不说就不说,信守承诺,才是大男人所为。”
俞哙摸着脸嘿嘿笑道:“可是我想告诉月牙儿,以后我们才是一家人。”
月牙儿蹲下身趴在他膝上,仰头看着他:“那就说来听听。”
这时窗外邹仝说道:“俞哙,你这是重色轻友啊,以后有什么事,都不跟你说了。”
俞哙又为难起来,月牙儿起身出去扯着邹仝袖子:“进来进来,站在窗户底下听墙根儿,就是大男人所为了?”
邹仝一边跟着往屋里走,一边瞧着月牙儿笑:“这哪里是听墙根儿,等月牙儿和俞哙洞房花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