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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老七狼狈逃窜,月牙儿甩过来两锭银子喊道:“买匹马回去,最好日夜不停赶路,耽误了这么些日子,看王爷不砍了你的头。”
青艾喊声等等,纵马过去拦住马老七去路,沉吟着说道:“大军已经开拔,消息很快会传到京城,就不用你去传信了。”
月牙儿一听疾奔过来,绑了马老七双手,眼眸一转笑道:“我总带着你也是个累赘,不如这样,就将你扔到妓营里去,那里面许多女子都是被你骗来的,以后是死是活全看你的造化。”
马老七嗷一声哭了出来,月牙儿拖了他,对青艾道:“我回头去穆医官家中找姐姐去。”
说着话纵马走了,马老七被绑在马后,拼命奔跑。
青艾摇了摇头,与苏芸接着上路。
渭城如今被宿风的人接管,一干官吏悉数押在牢中,城中百姓未受惊扰,一切如常。
青艾停下问路,无意中听到一个老人给几个小童讲这渭城的来历,此处原是雍朝的戍边大营,七年前大将军来到此处,怜军营中老兵甚多,下令屯田建城,老兵们退伍后,有的回到原籍,有的留在此处成家生子,大将军带着手下年轻将士将卫人驱逐到百里之外,建了新的军营,旧的军营逐渐繁荣,大将军上奏先皇,此处设立州县派驻官吏,于是有了渭城。大将军功勋遭到太子嫉恨,太子上奏说大将军妄图建立国中之国,先皇起了猜忌之心,命令大将军以渭城城门为界,非诏不得踏入渭城,并禁止军中屯田,百里田野逐渐荒芜,并将大将军之母软禁英国公府作为要挟,之后大将军七年未出军营。
青艾牵着马,站立着静静聆听,一直以为他子承父爵,才有今日高位,原来他,还有许多自己不知道的故事。
苏芸在旁说道:“听说当年英国公膝下只有一子,因祖母和母亲溺爱,年满三岁时,英国公将其送到一处山间习文练武,经年未归,英国公弥留之际,才接他回来。京城中王孙公子,嘲笑他是乡下来的,无人肯接纳他,只有安王爷与他交好。”
青艾笑笑:“然后呢?”
苏芸道:“上巳节的时候宫中欢宴,楚相国之女褚文鸳折柳送他,他不知其意接了过去,险些引来杀身之祸。安王爷说,褚文鸳一心进隆福宫做太子妃,以光耀褚家门楣,可皇后属意娘家侄女,褚文鸳富于心计,知道太子忌惮英国公,故意对英国公示好,以刺激太子跟皇后力争。”
青艾愣了愣:“可我听说,褚文鸳痴恋大将军。”
苏芸摇摇头:“至于后来又发生了怎样的事,就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血战武灵关
宿风率领大军一路东进,因手握虎符和圣旨,所向披靡,沿途州县俱被驻军中前英国公旧部暂时接管,待大军抵达距离京城三百里的武灵关,尉迟勋得知消息,大惊失色,急令武灵关守将罗劲松死守,又急调京城外驻军八大营前往支援,并下诏全国,宿风为谋反逆贼,人人可得而诛之。
武灵关乃通往京城的必经之路,三面环山雄据山谷,其下有恢河奔流而过,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十月底,宿风率大军抵达武灵关,在距离关口十里处,吩咐大军安营扎寨。
当夜帅帐议事,将领们有说等枯水期到来,河床显露,届时河谷可容十匹马并行,骑兵可长驱直入,有的说不能等,再等只怕各路援军悉数到达,攻下武灵关将更加艰难。俞哙自然主张快打猛攻,邹仝说探明关内情况之前,不能贸然进攻。
宿风拿出地图调兵遣将:“都认为我们会硬攻武灵关,我们反其道而行之,大军兵分三路,武灵关旁还有雁回关和偏山关,如今两关守将俱率兵前来支援武灵关,邹仝和俞哙分率一队人马趁夜奔袭,拿下雁门关和偏关,阻断援军后路,再迂回到达武灵关北部,然后三路大军,你们在后我在前,合力击之。”
邹仝担忧道:“此计虽妙,却太过冒险,大将军独自在营中镇守,若被敌方察觉,凶多吉少。”
宿风斜睨着他:“你以为本大将军是个泥人吗?就那么好欺负?你们若挂念本大将军安危,就速去速回。”
二人还要争辩,宿风立眉道:“恁地婆婆妈妈,这是军令。大营中多搭营帐,夜里灯火通明,以惑敌方视听。”
邹仝和俞哙领命而去,连夜领兵而去。安伯此时不再用假扮邱槐,全心伺候宿风,夜里起了北风,帅帐中传来几声咳嗽,安伯心中担忧,眼看天气越来越冷,大战在即,公爷万一旧病复发,唉……
宿风大军连续半月按兵不动,罗劲松摸不透他葫芦里卖什么药,每日站在武灵关城墙上,看着宿风大营中旌旗猎猎,听着士兵们操练的呐喊,心中有些发急,宿风虽说是长途奔袭作战,可如今西向都成了他的大后方,己方虽说是正统,有皇上撑腰,可一旦武灵关破,京城就会成为孤城,他已经给皇上立下军令状,宁死也要守住,虽说有太子亲信的八大营和两关守军前来支援,他犹感责任重大。
十一月初八,天降大雪,未见援军人影,罗劲松站在垛口向下观望着,突然心念一动,大叫一声不好,急忙回去写奏折急送皇上。
夜半时分,罗劲松正在议事厅踱步,忽有探马来报,宿风率领大军出了营寨往关下而来,罗劲松披了铠甲出门上马疾登上关口,就见远处有军队浩浩荡荡,潮水一般涌了过来,先是扛着云梯的工兵,后是步兵刀斧手,最后是骑兵,罗劲松急令弓箭手待命,紧闭城门严防死守。
这时南面传来进攻的军号声,然后是呐喊声,又有探马来报,城后有两批人马汇集一处攻打过来,罗劲松心知已被前后夹击,横下心,宁死也要守住武灵关,效忠皇上,报答先皇知遇之恩。
宿风骑马来到军前,向城头喊话:“武灵关已遭前后夹击,罗将军休要顽抗,早日投降方为上策。”
罗劲松昂然道:“宿风小儿无故犯上,人人得而诛之。”
宿风大声道:“昏君任人唯亲,重用外戚,荒淫无道,罗将军何必让手下将士白白流血牺牲。”
罗劲松冷笑道:“休要巧舌如簧蔑视君王,你我且战上一场,本将军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宿风退了回去,下令攻城,云梯搭了上去,刀斧手往上冲,弓箭手掩护,垛口箭如飞蝗,城下箭如流星,双方互有死伤,攻上云梯的士兵被射杀跌落,一波又一波往上冲去,这时听到南边有信号弹传来,知道邹仝和俞哙也在全力进攻,罗劲松在北面防卫松懈,顾此失彼,宿风仰头看着城墙上不时回头的身影,抢过鼓手手中鼓槌,不顾四周流矢乱窜,亲自擂鼓助威。
激烈鏖战三日三夜,武灵关破,罗劲松十分英勇顽强,骑马率领部下与宿风的军队展开巷战,战马被俞哙斩断前腿,罗劲松跳下马徒步奋战,身后将士受到主帅激励,拼死抵抗,宿风远远观战,对罗劲松生出敬重,命令俞哙只许生擒,罗劲松听见仰天大笑:“我罗某宁死不做叛军俘虏。”
俞哙因有宿风命令,不敢全力对攻,二人缠斗中,罗劲松身后将士寡不敌众,被俞哙手下包抄,有的阵亡有的被生擒,罗劲松一看大势已去,瞅准俞哙空挡,战刀削在他左肩,顿时血流如注,俞哙疼痛中激发生猛,使出全力击之,几个回合斩下罗劲松首级,首级滚落在地,被擒的将士一片哭声,罗劲松身躯屹立不倒。
宿风命人为俞哙包扎伤口,确认他左臂无碍,下马来到罗劲松身前单膝跪地,手下将士也跪了下去,宿风心中惋惜,拜下去道:“罗将军之忠勇,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宿风十分崇敬,定善待罗将军妻儿,并上奏新皇,在武灵关设忠勇祠,供后人景仰。”
罗劲松身躯方倒了下去,宿风下令厚葬。
罗劲松和部下阵亡将士的尸首被抬走,宿风又回头去看俞哙,有军医正为俞哙清理伤口,
一边为俞哙包扎,一边耸着肩膀似乎在哭,宿风弯下腰看着:“很严重吗?”
俞哙抬起头,竟带着笑容:“大将军,没事,只是小伤。”
宿风不悦训斥军医道:“七尺男儿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俞哙嘿嘿笑道:“大将军仔细瞧瞧,这是谁?”
宿风起身要走,俞哙道:“大将军,是月牙儿,看我受伤了,心疼得直哭,我能不高兴吗?”
宿风停住脚步,这时月牙儿为俞哙包扎好伤口,抹了抹眼泪抬头瞧着宿风,吸吸鼻子道:“拜见大将军。”
宿风愠怒看着俞哙:“俞哙偷藏女子在军中,可知罪吗?”
月牙儿忙道:“是我惦记他,自己来投军的,主管医营的王校尉看我会包扎伤口,就留下了我,一直着男装,脸上抹灰,没人知道我是女子。”
宿风没说话,转身上马又回过头来,想问什么终是抿了唇,往罗劲松的官廨而来。
有十数名着了丧服的女子正守在官廨门外与邹仝部下对峙,为首的是罗劲松的夫人,名唤刘月娥,乃是将门虎女,手中宝剑舞得虎虎生风,剑尖直指邹仝,邹仝已接到宿风命令,要保全罗家上下,徒手左躲右闪不敢还击。
宿风负手观瞧,看邹仝狼狈,翘了唇角。
邹仝汗都下来了,朝着宿风喊道:“大将军救命。”
宿风又观战一阵,看罗夫人有些力竭,其余女子缠斗中步伐开始散乱,响亮说道:“我是宿风。”
罗夫人一听,大叫一声冲了过来,挺剑就刺,宿风也不躲避,邹仝赶紧挥剑来挡,罗夫人攻不过来,厉声骂道:“宿风,你还我夫命来。”
宿风摇头:“怎么?罗夫人要抛下一双年幼的儿女,随夫就死吗?”
罗夫人一愣,手中宝剑哐当掉在地上,血红的眼眸狠狠瞪着宿风,宿风又道:“听闻罗夫人的婆母还在京城,年迈久病,罗夫人该替夫尽孝才是。”
罗夫人放声大哭,宿风对邹仝道:“厚葬罗将军后,派一队人马在此守着罗将军家眷,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