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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薇终于面对着杨子晟,呆呆地望了他好久,声音虚弱而飘渺:“我的家没了,爸爸自杀,妈妈疯了,木木离开了,连宝宝……也讨厌这个肮脏的世界……”孙薇没有哭只有眼泪,她的泪水滴答滴答地划过她的脸,形成丝丝泪痕。
“薇薇,我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无法挽回,我那时只想着尽快把你带到我身边,可……我知道我爱你的方式错了。”
“……”孙薇开始无声地抽泣着,身体发冷,心里一紧一紧的。
杨子晟紧楼着孙薇的身体“薇薇……我知道我的罪孽很深,所有的一切都因我的贪念。可是……不要离开我好吗?我一想到你要离开,我就受不了,原谅我好吗?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爱你……我爱你……”这是孙薇第一次听到杨子晟那样疯狂的哭喊着爱自己,他的爱真让孙薇受不了,她也好想说我什么都不管了,我也要你,但是她可以吗?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想把孙薇拴在怀里,“别离开我!薇薇!别离开我!我求你!”这也许是他平身第一次求女人,他已经管不了什么自尊了,他只想留着这个女人。只要他答应,什么都可以的。
孙薇被抱着有点晕眩,她紧紧地闭上眼,只觉得心脏骤停,脑子里浮现那些离去的人影,心里刺辣辣地痛,根本已无力回应。
杨子晟抱着她等着她的回应,房间死一片寂静。
,“原谅你……那我怎么原谅我自己?”孙薇木讷地笑问,那个声音有点飘渺“……”
杨子晟脸上再次浮起绝望地微笑,缓缓站起来,双手摊开,做了个手势,好像在说好吧放你,慢慢倒退着走向房门口:“孙薇,还记得我们第一次遇见的是哪里吗?也是在医院,是吧?”杨子晟自言自语地说道,那天在医院的走廊上相遇,在四目相接触的那一刹那,他就这样沉沦了。杨子晟心里诉说着,孙薇或许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是我的治愈系女孩,我的心里有个伤洞,原来是一直等着你来治疗那颗缺少爱的伤。
杨子晟环视着周围“喝……真是,真不能不说巧啊,我们开始于医院,好像也要结束于医院了吧?是吗?”杨子晟小心翼翼地问她,可同时又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当他走到房门口,背过身子,压着低沉的声音说:“薇薇……”他本想再说些什么,却已经发不出声,打开门带着急促的脚步离开医院。
杨子晟走后,孙薇凄凉地说着:“爱?可我现在更多的是恨你,你叫我怎么面对你。”她自从清楚自己的心里归宿后,就从来没有逃避过她对他的爱,只是,时至今日,她已无力痛哭,只有泪水不断浸湿了她的脸庞。从她醒过来,她就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她的枕边人,毁了她的家庭,但是她爱上了他。她都不知如何看待自己。
而他以爱之名,纠缠了她今生的痛。可她更恨的是自己,她原谅不了他,她也原谅不了她自己。
杨子晟那晚的见面后,她谢绝了所有跟杨子晟又关系的人的探望。那晚她知道了所有事实的真相,她没有在杨子晟面前撕心裂肺地哭泣或者哭天抢地责骂,那是因为她的心一直绞着,绞着她难受,甚至让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她把所有的力气都花在消化杨子晟对她说的话。即使躺在医院时,她反反复复地想过她会做出的所有事,她也有所准备,但是当那一字一句犹如寒箭直插入心脏,心还是“嘭”地碎了一地。碎得她连拾起来的勇气都没有。
她恨自己,恨自己的笨和愚蠢,爱上一个犹如恶魔般的人,她让父亲的灵魂如何安息,让失意的母亲如果看待自己,她成了不孝女,害死了自己的父亲,碾碎了自己的家庭。每每一想到这,她就会觉得全身的抽痛,疼得她麻痹不堪。
孙薇流产的血崩,让她躺了足足两个月才出院,而后即使出院后,她还是不能站得太久,同样的她的心也是仍然不能平复,白天她强迫让自己不能去想,刻意去回避,刻意去遗忘,只是一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便是辗转难眠,还有那种压着心口的痛楚就会袭来。
她心里放着一个沉重的大石,并且沉重地压得她喘不过气,无论她怎么呼喊,好像世界就她一个人,被扔在一个荒芜的大漠里,风沙不断地往身上飞溅,风沙不断地使劲地拉她往下陷,她拼命地寻找一条救命稻草,在凄凉的大漠里也只是徒劳。
作者有话要说:
、三年后
离开这里三年了,她清晰地记得她几乎用逃离这个词,这样的离开这座城市的,是那样的狼狈和匆忙,带上母亲游荡过好几座城市,才终于在南方的一个小城镇里呆下来,再回来这里因为工作,带着一个旅游团来的,她转行了,她爱旅游,两年前她考了导游,做上自己兴趣的职业,回来这里没告诉任何人,甚至李欣,她不是没跟李欣联系了,只是她不愿在这个地方跟活着的人相聚,这里的空气还是那样让她窒息,难受。
昨天是杨木易的忌日,今天孙薇趁着工作休闲的间隙,来到杨子晟安息的地方。
“木木,好久不见了……好像快三年了吧!”孙薇把白色的菊花放下,从兜里掏出张纸巾轻轻擦拭着杨木易墓碑上的相片。
“不要怪我那么长时间不来看你,你瞧,我也是刚刚回到这座城市的。”擦完相片,她把白色的菊花取出来,轻轻放进花瓶里,再慢慢摆弄着“哦!我好像没跟你说过,我离了这座城市,逃离般的,木木,你会笑我懦弱吗?”
那时候心里的折磨痛到她会梦中醒来,然后发现她的枕头湿了,原来她在梦中哭了。。每每从梦中醒来,望着天花板,茫然地想“这是哪里”,甚至有时她会听到婴儿的哭声,她很久都不能分清现实与梦境,那些梦太真实了,等她慢慢清醒,一觉醒她总会问那些噩梦可以恍然隔世……
孙薇从流产醒来就没问过孩子的事,李欣有晚听到她意识不清时不断的哭叫着别抢走她的孩子,才知道原来她从来没放下过,她一直惦记着那个死去可怜的孩子。
李欣不知如何安慰她,孙薇反倒安慰她说,她与那个孩子只是没缘分,主要是她这个母亲还没够资格拥有她,所以它才会离开的。李欣看着她的情况极其心痛,等孙薇的身体慢慢恢复过来,心里却受着极大的折磨。后来,在李欣的建议和帮助下,孙薇终于在带着母亲,在一个晚上匆忙地逃离了这座让她伤心不已的城市,寻觅着一座陌生的城市。
这一走,就是三年。
“我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可不能生气哦!”孙薇自言自语地说话。之后孙薇便不再出声,清风微微吹来,她能感觉到温温的,想轻抚着她的肌肤,她闭上眼,静静感受着,似乎在与杨木易无声的对话。她好像又看到那个在柔光中前行的木木,总是温暖着周围的人,当她再睁开眼时,她的眼眶有开始有点湿润了,她抬起头,看着周围轻轻摆动的柏树枝叶,他应该也那一边也在前行吧,他是不是已经不再悲伤了呢?
孙薇看看时间,该走了“木木……我走了,这一别……不知什么时候再见了。我会好好的,你在那边也要好好的,好吗?我们约定咯,这次不能再食言了……”
正当孙薇要走时,却遇见了莫茹,孙薇特意不在忌日那天出现,没想到还是能遇到熟人。莫茹穿着一身白色长裙,手捧着白色菊花走过来,莫茹好像胖了一些,往日那艳丽的气息似乎从她身上带走了,可孙薇觉得她似乎比以前清纯多了,只是神态有点涣散。
她们俩见面微微点多,然后莫茹直接走到杨木易墓前拜祭,孙薇原想不打搅她了反正她们的关系也不是说特别好,重要的是她与杨子晟的关系,她不想愿在这个令她悲痛的城市再遇见那个令她悲痛的男人。
她掉头想默然离开,“找个地方坐一坐吧!”
孙薇显然没想到莫茹的邀约,她犹豫了一下。
莫茹补充道:“就我和你。”
“听说你消失了?”一坐下来,莫茹便问。
“我离开这里了。”孙薇答得漫不经心。
“哦!难怪呢,去哪了?”
“……”看孙薇没想要告诉自己的意思,莫茹也识趣没再追问。
“那我告诉一下我的情况吧。”莫茹自顾自地说:“大半年前我吸毒的事,被家里人知道了,然后我就被送到一个小乡村里,完全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我的母亲出现在我身边。她严格按照医嘱起居照顾我,打针服药,那时候我白天常常是心慌、流眼泪、打哈欠、骨头钻心的疼,闹肚子,出虚汗……可是我最怕的是晚上,晚上我总是高烧,那时我还滥药,吃的安眠药又太多,记忆力和行为能力完全没有了。一到深夜总是像梦游一样,起来闭着眼找针管,找到后扎进静脉里溜静脉血。我每晚都会有许多过激的行为,可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这些都是母亲告诉我的,数天的时间中她每天都陪伴在我的身边照顾我。”
孙薇已经开始不想听她说她的痛苦了,她开始不停地看手表,莫茹看在眼里,搭上她的大披肩,仍然接着说:“家里人后来我这样是不行,只能把我进戒毒,可是才进去那天,我就毒瘾发作,四肢、关节、骨头、肌肉都发出难以忍受的剧痛,我实在受不了了,只好撞墙、踢门以求减轻疼痛。后来医护人员就直接把我绑在床上。”
孙薇打断了她的话 “……莫茹,对不起,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孙薇正准备告辞。
“怎么?你想躲我吗?也是,现在人人都在躲我。”
孙薇说着就站起来,准备转身离开。莫茹在跟她诉说她一年多身体上的痛苦,这比起她有过之吗?对她三年来身心的折磨应该是不及吧!“莫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心没心思去听你那些痛苦。”
“如果不是你就坐下,听我说完咯。”现在莫茹虽然身体看起来残弱,可是还是像从前的霸气外露。
莫茹示意孙薇坐回椅子上:“坐下来,听一些你没听到过的事的,我发誓。”
见孙薇还是没有坐下来的意思,莫茹喝了口清水,很淡定地说:“这绝对与你……有关。”
然后做成一个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