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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乱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没有写了,一下子找不到感觉……各位亲,这章字数有点坑爹,容我顺一下思路?(???)?先卖个萌~~~
孩子哇哇大哭,青梧将那剑扔于地上,从婢女怀中抱回曦儿,轻拍哄着。
她又看了一眼刚才被自己用剑指着的人,道:“现在我有一件事要交给你去办,你若认了新掌门就好好去办,若无动于衷,那便是和整个茗香阁为敌!”
那人立马往地上一跪,虽并不十分甘愿,却也道:“小的冯岩度,愿意听命,自当好好办事。”
“那好,你马上去联系半阙楼,告诉郁流霜,茗香阁的二小姐请她前来有要是商讨。”
“半阙楼?那可是杀手组织,二小姐怎么会想到……”
“我交给你的事,你只管做,别问那么多为什么!”
青梧说罢,抱起孩子,大步流星离开了大厅。孩子还在嘤嘤哭泣,她轻拍着孩子的背,长长松了一口气。
方才强装,以致现在突然无力,连走路都觉得有些虚浮。
说来,找半阙楼有两个原因。其一,这是父亲所提醒的。其二,若霜姨来了,那她就多一股势力支持,茗香阁也就更稳固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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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夜晚到天明,直到晚霞再一次浮现,青梧才勉强歇下来。
胡乱饱了肚,就见江远祯进门来了。但见他眼神,瞥了瞥周边侍从,并不开口,却明显有要事要说。
“你们都下去吧。”
青梧挥了挥手,让一干人都下去了。待屋里只剩下他二人时,江远祯才开了口,神情虐有些严肃。
“冯岩度已经上路了。”
“嗯,我让他去半阙楼了。”
他在一旁坐下,蹙眉道:“你可知他出发前曾找过我。”
“他找你作甚?”青梧扶额,颦眉问道。
他干笑了两声,一字一字道:“密谋造反。”
“他,他想造反?”青梧忽地一下站起来,不觉握起了拳头。
好个冯岩度,嘴上答应,原不过是个缓兵之计。趁着派他外出之机,拉拢反党,意欲夺下掌门之位!
“如此急躁作甚,遇大事虚沉着冷静,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江远祯拉她坐下,笑道,“不错。他走之前曾来找过我,想要我与他里应外合,拿下掌门位置。并且承诺,若得手,茗香阁之中自会有乌山的地位。”
“好一个口是心非。”
“好在是个莽汉,狗急跳墙竟找到我身上。我查了他的底细,他这个人全靠给乔连云卖命,迎合乔连云想要迅速巩固地位的目的,才混到如今这个位置。要说谋划,他恐怕未必及得上你。而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在其他人蠢蠢欲动之际,先下手为强,越快越好,以儆效尤。”
“在此难关,杀鸡儆猴势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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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私下寂静,虫鸣声起。
青梧一天一夜没有合眼,此刻也没能歇上一会儿。
江远祯说的没错,冯岩度离开茗香阁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火速通知自己的亲信。当下三更,该睡的都睡了,若非早有准备,那奸诈小人势必已经得逞。
不过半日功夫,他便集聚了百号人马,悄然之中已将茗香阁团团包围起来。
黑暗之中,有一粗狂男声哑道:“听我号令,鸣天笛一响,都给我上,好处大家都有!明日天亮,茗香阁就该换主人了!”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此寂静之夜,只听得一声怒斥,四周火把燃起,一时间将整个庭院照的明亮彻底。
“冯岩度,茗香阁换不换主人不是你说了算的!”青梧站在火把之下,嘲讽一笑,“就凭你百号人就想拿下掌门之位,突袭倒还有一点胜算。现在,呵,你恐怕连半步都别想上前。”
“哈哈哈……”冯岩度也不服软,大笑起来,“这点人当然不够。我本想里应外合,江掌门一放鸣天笛就攻进去,不想你先发现,自己迎了上来,这不就成了两面夹击了!”
四周燃烧的火把怕是也比不上他身上的气焰。
“你倒是爽快,这么简单就出卖盟友了。”
“胜局已定,多说无妨。哈哈哈……”
他那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着实有些滑稽。亏得是他这种人先动手了,不然问题只可能更麻烦。
“江掌门,不是说两面夹击么,为何你人在这儿?”青梧把头轻轻一偏,轻笑道,“可不能让你的盟友失望。”
“江某的盟友不会有别的,只可能茗香阁。”单间拐角处不紧不慢走出一个人看,青黑衣衫微微摇摆,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淡然。
“你!”冯岩度明显慌了神儿,把手里的剑握得发颤,“你竟敢骗我!”
“兵不厌诈,骗你又奈我何。”江远祯负手站在一旁,幽幽道,“茗香阁的事我不插手,传个信而已。江某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二小姐如何处置了。“
言罢,冲青梧淡然一笑,站在一旁不在开口。
这下换青梧说话了:“看到没有,冯岩度,你没有任何胜算。识时务者为俊杰,把剑扔了吧。”
刚才他还软了一截,被青梧这么一说,反倒又来了气:“老子就不信,连个娘们儿都干不过!”
话音刚落,就执剑穿刺过来。
“茗香阁弟子听令,冯岩度无需生擒,就地正法即可!所有叛党,只要丢开武器,皆可免一死。”
青梧面不改色,拔剑一指,斩钉截铁道。
毫无疑问,实力悬殊,冯岩度没有任何胜算。可惜莽汉就是莽汉,本就压着气,这下便受不得激,青梧越是下令动手,他越是反抗得紧。
不出一刻,短短一盏茶的功夫,这股厮杀之声便平息了下来。
愿意拼的人不多,也就那么几个。可是满地都是血,她踩在上面,心底说不出的凄凉。她从不愿自己的双手沾上血,可是现在,不管该不该死,她都要下令格杀。
为了茗香阁,为了曦儿,尝一尝这滋味也值得。
“把尸体搬走。另外,通知各管事,就说叛乱平定,要他们火速来正厅。”
迅速平定叛乱并不是见容易的事,这一次她成功,也就等于在这群人面前树立的威信。不管她用什么手段,他们都会有所顾虑。
☆、羽翼
仅仅一个晚上就拿下叛党,这样的手段少说也给了整个茗香阁一个威慑。尽管如此,青梧依旧还是那么忙,不分昼夜。
因为有些事,她必须亲自来办。
后事准备妥当,青越和连云双双下葬那天,天空下了今夏第一场暴雨。素服单衣,撑着一把油纸伞,听着哗哗的雨声,青梧很想就这样撒手丢开伞柄。
那样,雨水滑过脸颊,就不会有人看见她在流泪。
其实,不管是姐姐还是连云,就连最后一面她都没能见到。她所见到的,只是两具上好棺木,已经封好,端端放在厅中。
她原谅青越做的一切,可是不知道如何面对,哪怕是对着一副早已冰凉的身躯。她以为那是血浓于水,却不曾想青越可以痛下杀手。
太过复杂的感情,太多事情,已将她的精力掏空殆尽。
而对于连云,无论做什么,这份情她都还不起了。或许等到下辈子,他们可以不用经历这些,可以像誓言那样,白首不相离。
这是茗香阁内部的事,所以江远祯没有来,也就没有肩膀可以让她靠一靠。让她不像现在这样,以一人之身做完所有的事。
空中飘下最后一把纸钱,湿漉漉地黏在青草地上,黏在青梧湿透了的鞋尖上。死在同一天,葬在同一天,篆刻在同一个墓碑之上。
姐姐,黄泉路上牵好他的手,他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青梧抬起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眼泪滑下,重重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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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姨是在三天后赶来的,只带了五六个手下,怕是担心自己杀手组织惹麻烦,特意挑了晚上的时候进来。
那时,约莫亥时,该歇的都歇下了。
“阿梧,何以弄成这样,为何到现在才叫我过来!”郁流霜前脚刚踏进门槛,立马问道,上前拉着她的手紧蹙眉头。
“事情太多,也怕给霜姨添麻烦。”青梧笑道,“不必太担心,我还能担下来。倒是霜姨,急急忙忙,这么快就到了。”
“所以啊,看我多替你着急。以后不许这样了。”说罢,指节敲了敲她的脑袋,“倔脾气的丫头。”
“知错啦!”青梧摸了摸头,又道:“天色不晚了,霜姨一路舟车劳顿,还是先去休息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明日我跟哥哥说,让他来看你。”
听到这话,郁流霜叹了口气:“你们兄妹俩啊……我算放心了,没出大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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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霜姨,青梧去看了看孩子,终于回了房。
“你总算回来了。”房间里传来江远祯的声音,似乎刻意压低了,“如此劳累,早该歇下才是。”
“这不是回来了么——你怎在我房里。”
“怕你一人太累而已。”他说着,上前将青梧搂紧怀里,“有什么难题,我也好给你出个主意。只是,怕和你走太近,被奸人说是非。这不,只好在你房中等你。”
“没什么大问题。”青梧把头靠在他肩上,深吸一口气,“既然霜姨也来了,明日就该重新讨论一下螺月门的事了。”
“嗯,既然这样,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才有力气和精力应付他们。”说罢,松开了双臂。
“不要走。”青梧收紧了环着他的手,言语间竟透着恳求的味道,“留下来陪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