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自从经过这么多事情后,洛北辰依旧对自己的姐姐深情以对,不曾因任何事而起偏见退婚,心里也不禁为洛北辰的所作所为折服。
洛北辰朝着一侧虎视眈眈,警惕地望着他的慕清安点点头,这才转头去牵了慕清染的手,触手的冰凉让他不禁皱紧了眉头,“怎么这么凉,可是牢里的人苛责你了?”
慕清安也不好待在这里看他们秀恩爱,只能顿了顿,就跟上了前面慕风光的脚步,他倒是不担心慕清染,想来等会洛北辰就会把她带过来。
慕清染微微垂头,晃了晃首,“没有,托你的福,那些狱卒都挺恭谨的。”
洛北辰把她揽紧了怀里,他把脸贴着她冰凉的脸颊,“看你这么凉,我给你暖一暖吧!”
对于这种光明正大吃豆腐的少将军,慕清染表示真无力。
她推了推他,却被他顺势给按在了温暖的怀里,黑色的貂皮大氅把娇小的她包入其中,顿时她只觉周身都是一股浓郁的温暖。
本来还不觉得很冷,但被他揽入怀里时,不知为何却觉得开始真冷,她不禁往他怀里缩了缩,她暗暗想,这大概就是女人所谓的娇气吧!
“你怎么会在这里,没去见太子殿下么?”
洛北辰摩挲着她的头顶,淡淡道:“去过了,太子已经去了圣上那里,我来这里等你,嗯,我许久未见你了。”
洛少将军表示,现在说起情话来,当真是顺手捏来了,再不复以往的干涩。
慕清染闻言,抬起脸望着他线条精致优美的下巴,“那你刚才与我爹爹说了什么?”
洛北辰见她如此上道,左右见无人,立刻俯身亲了亲她嘴角,“嗯,沧离和你庶妹也在,我提醒了他两句,免得到时候被打个措手不及。”
几乎是立即,慕清染就猜测到了,“你是说慕莲?恐怕我那位堂姐也在的吧!”
“你倒是清楚。”洛北辰挑了挑英眉。
慕清染冷冷一笑,“既是她的手笔,沧离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一步棋子。他总有力揽狂澜的本事,哪怕是处于劣势,也能转危为安。”
前世,她见过多少次沧离的手段,他总是精确得算的很准,步步为营。
洛北辰听得她的话,微微蹙了蹙眉头,他挑起她小巧的下巴,“你倒是对沧离挺了解的,我听着不是很愉快。”
慕清染见他眼底的不悦,不禁一笑,推开他的手,“好了,我不提就是。我且问你,事情查得如何了,铁矿背后之人可查清楚了?”
“算是成功了一半。沧离太过狡猾,但这次断他一臂足矣。”洛北辰淡淡道。
“恐怕不止如此吧?”慕清染笑了笑,她挨近他,“你其实更想逼他狗急跳墙,是也不是?”
洛北辰闻言,只牵住了她的手,拨弄着她白嫩纤长的手指,“看他蹦跶得太欢,总是让人觉得烦躁的。嗯,不提这事了,我们先去觐见圣上,此间事了,你便嫁我吧!”
话题转得太快,慕清染不由怔住了,她抬眼看向洛北辰,却见他眼底一丝玩笑的痕迹都无。
她讷讷道:“这,这么快……我们不都说了,等我,等我及笄的么?”而且,他还不曾恢复记忆呢……
“及笄,那得明年这时了,时间太长了,我等不及了。”洛北辰牵着她往前走,强势而不容拒绝地道:“走吧!”
虽然他这语气很是强迫,不知为何,慕清染却生不起厌烦来,甚至心中有着淡淡的欣喜。
她明白洛北辰的意思,她的祖母逝世,按理说,为官的父亲需丁忧三年,而直系亲属则是要禁婚嫁,守孝三年,除非是在三个月内办完婚事。
想着,慕清染眸色不由略略柔和了下来,“你肩膀上这么多雪,我给你拍掉,不然等会融了,就该冷了……”
大雪被寒风卷起,窸窸窣窣地洒落了一地,声音渐行渐远,倒是显得这个冬天没有那么寂寥冰冷了。
******************************************************************************
等洛北辰带着她进了殿堂时,慕清染已经自发地跪在了慕风光后面,洛北辰也请了安站在了太子沧澜身后。
慕清染这才开始小心翼翼地打量殿里的众人,果然如她所想,沧离带着慕莲以及沧非凡夫妇站在与太子沧澜对立的一面。
他见得慕清染进来,眼底划过一抹奇异的色彩,继续道:“父皇,所有的证据儿臣已经呈上,这两位乃是睦州侯府的嫡亲血脉。这位慕莲姑娘,乃是慕风光大人嫡亲的女儿,难道还会污蔑自己的父亲么?若不是儿臣救下这位慕莲姑娘,只怕如今也被慕风光大人暗害了吧!”
慕莲立即跪倒在地,磕了个头,期期艾艾地回望了慕风光一眼,见他眸底冰冷,心中打了个突,但想着沧离许诺的事儿,她又来了信心。
“启禀圣上,的确如三殿下所言。臣女一次不小心却偷听到了父亲居然妄图开采铁矿,还投入了大笔的银子,就为了助太子殿下登基。虽然知晓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但也知晓这是大逆不道的事情,特别是圣上还健在,太子殿下居然生出如此不轨之心。”
“臣女故而就想劝诫父亲,让父亲莫要误入歧途。结果父亲却恼羞成怒,命下人给臣女灌毒药,意图杀人灭口,臣女没想到父亲居然会如此的丧心病狂。臣女好不容易挣脱,逃出了府邸,亏得三殿下正好经过,救下了臣女一命。结果,第二日臣女就得知,父亲为了怕我把他的事迹败露,就把臣女给除了族谱,逐出了宗里。”
“圣上英明神武,在圣上的治理下,整个沧月都是国泰民安的。臣女如何能让国之根基动荡,所以左思右想,决定把事情的真相告知了三殿下!”
说完,慕莲就郑重其事的磕了个头,“还请圣上看在臣女举报的份上,能够从轻发落父亲。”
她这番话说得是情真意切,大义炳然,让人不得不为她而喝彩。
德文帝闻言,面色稍稍沉了沉,望了眼那垂首而立,不辨分毫的太子沧澜,淡淡道:“难得你父亲有你这般深明大义的女儿,只是,出宗女的行为难免都有所不当,朕如何只能信你一面之词不是因为记恨你父亲。”
慕莲呼吸一窒,她没想到,哪怕她解释过了,德文帝却居然还记着她的出宗女名声,她微微暗了暗眸子,“这些是不是臣女的是一面之词,圣上可以问问我的堂姐,她乃是明郡王府的二太太。”
不信她这个出宗女,但是慕清柔可是宗室的儿媳妇,圣上怎么也该看着他们皇室的面子上而信任几分吧!
慕清柔立刻也站了出来,跪倒在地,“臣妾拜见圣上,圣上万福金安。”
德文帝眼里掠过一抹光,“你就是沧非凡的新续弦?”
沧非凡垂首应下:“是的,圣上,此为贱内慕清柔,乃是睦州侯府三房的嫡女。”
“哦?你有何话说?”德文帝淡淡问道。
“回圣上的话,臣妾曾经的确收到了娘家向臣妾借贷银子的要求,只是臣妾那时刚失去孩子,悲痛欲绝,再加上府邸里开支拘谨,便拒绝了,没成想二伯居然对臣妾破口大骂,臣妾也因此心灰意冷了。”
“后来臣妾收到了十妹妹的消息,说是十妹妹被逐出了族里,十妹妹素来乖巧懂事,聪明伶俐,臣妾也不知缘由,暗暗为十妹妹难过。”
“直到这两日才知晓,原来二伯居然如此的不顾为臣之道,居然私自资助开采铁矿,妄图颠覆朝纲,为睦州侯府引来了滔天大祸!臣妾不想圣上陷入危机,毕竟国家大义当前,个人孝义只能往后了,这才有了今日之举!”说完,慕清柔盈盈一拜,面容满是大义灭亲的坚毅。
慕清染都不禁想为她们二人的话而鼓掌了,她们还真是不坑害死慕家人不如意啊,为了沧离如此卖力的演出。
待得慕莲和慕清柔陈情完后,沧离这才掀起长袍,跪倒在地,“父皇,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慕风光大人罪证确凿,意图勾结太子颠覆朝纲,这种不忠不义之人,还请父皇大人为其降罪!”
“三皇子你急什么?”洛北辰却在这时候插话,他似笑非笑地望了过来,“就单凭你们这两个妇人之言和这么些证据,就让圣上定罪一个朝廷大员和太子未免太过轻率了,怎么也该给太子和慕大人一个陈情的机会吧!”
有洛北辰的横插一脚,德文帝果然不曾发怒,只眉头微微一缩,手指在案板上轻轻敲了敲,视线扫过桌上陈列的罪证,目光落在了安静站立的太子沧澜身上,“那么,太子,你有何话说?还有,慕风光,如今你可还有要辩解的?”
沧离见德文帝居然没有大怒,立即判处两人的罪过,心底暗暗一沉。这跟往日德文帝的脾气一点都不像啊!
身为帝王最是怕别人惦记他的皇位,他摸准了德文帝这个心思设下这个局,为何结果却不如他所想那般顺利。
慕风光磕了个头,慢慢道:“圣上,罪臣愚昧,本是家事倒是闹到圣上面前来出丑了。这两位皆是我慕家的出宗女,皆不该姓慕了,那位沧家的二太太气死亲祖母,逼疯亲母,如今已被逐出族谱。至于三殿下身边那位姑娘,因为与外人有染,道德败坏,不知悔改,故而也被除了名。”
“哦?”德文帝倒是没想到居然能听到这么一个丑闻,微微挑了挑眉。
慕清柔的面色微微一寒,眼底划过一抹难堪。
慕莲也没想到居然会这样被扒了个干净,心中恼恨不已,憎恨慕风光居然想要置她于绝境。
“说来惭愧,此事起因皆是沧家那位二太太怂恿其母与祖母与她合伙海运,结果却把钱都以慕家的名义投入了铁矿里,罪臣也是被抓入大牢时才知晓其中缘由,还请圣上明鉴!”慕风光三言两句讲完了事情起因,后面就该轮到太子了。
果然,就见太子沧澜站了出来,他缓缓行了一礼,“父皇,儿臣这里有证据可证实慕大人的清白。”说着,他便把证据呈了出来,由御前太监转交给了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