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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宁淡淡的说着当年她所遭遇的一切,她发现她似乎已经完全看淡了,竟能如此冷静的再说给她的女儿听,岁月如斯,那些深刻而又久远的事仿佛已经如风而过,不再感到耻辱了。
宋宁目光透过了苏牧锦的脸,寻找着她这一生所嫁良人的影子,天人相隔,终是与天长地久无缘罢。
苏牧锦静静的听着她母亲的往事经历,岁月果然是把杀猪刀啊!其实这就是在经常小说里所遇到的非常狗血的陷害清白的把戏,人入其中,便不得其解,苏牧锦用手握了握宋宁的手,眼睛坚定的说道:“我不会让别人主宰自己的命运!”
宋宁似乎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女儿会有这样的想法,女子如何能不依靠别人生存呢?只是那亮晶晶的眼睛内的自信,连她都无法说出泄气的话语来,仿佛她就该是如此,她的女儿,真的是长大了,变了,性子也强悍了起来了,好与坏都无法来形容了。
这一日,苏牧锦和宋宁母女俩聊了许多,心也更加的紧靠在了一起,苏牧锦时常在想,老天让她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磨练的不仅仅是心绪,更重要的是体味从来不曾有过的亲情吧,消磨了她的冷冽,也隐藏了她以往大放的光彩,如今便是璞玉罢。
又是一个雨夜而临,天气阴晴不定,就苏牧锦所住的这个屋子,说茅屋一点不为过,因为到半夜的时候,苏牧锦是被雨给下醒的。
外面下大雨,屋子里面下小雨,整个空气中都是湿哒哒的,还有滴滴的滴水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大声,再一瞧那地面,只是泥土的地表经过水滴的冲击,已经被发胀而且滴起了深深的一个小孔了。
苏牧锦是第一次真正见识这种只有在书上才能看见的场景,这个夜,恐怕注定是失眠夜了。
翌日清晨,天气又开始放晴了来,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味道,还有带着丝丝霉味,苏牧锦连躺在床上都觉得浑身还是湿的,索性不再懒着,早早的就爬了起来,弄早餐,日子还是要过的,不然怎么养活一家子人呢。
就在苏牧锦正想要去瞧瞧许氏身体好些了没有时,只瞧见宋良一脸的焦急,看着苏牧锦便道:“你外婆又开始发烧了,而且整个人已经瘫软无力了!”
“什么?”苏牧锦大惊,立马放下手中的活,掀开门帘子就跑到了许氏的床边,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烫的吓人,嘴唇干得已经是起皮开裂了,“外婆,快醒醒啊!”
可是任凭她怎么叫,许氏就是没有动静,如果不是那鼻子下能感受到呼吸,恐怕就以为快要不行了吧,现在这种情况,多半是因为昨晚的那场雨吧,苏牧锦摸了摸许氏盖的那被子,像出了水似的,那么潮气,不加重病情才怪,苏牧锦有些自责,自己明明都知道下雨这里屋子在漏雨,这样无人照顾万万是不行的,为什么昨晚不再守着外婆呢?
“不行,咱们必须得请大夫来看看,外婆这病又受了湿寒,拖不得了!”苏牧锦担忧的分析现状,就连刚刚进来的宋宁都没有那么快速的想转事情。
“可是,看病需要钱!我们现在一文钱都成困难,怎么请得了大夫啊!”宋良满脸的焦虑,显然他也有些惊慌无措了。
第五十五章 又拐了个负担
“借钱!”苏牧锦望向宋良,他总归能去乡邻借一些钱吧!
“借不到,没人会借的。”说到此,宋良脸涨的通红,他一向都是冷着个脸,除了那些赌钱的人,其他都不和他来往,也没有人会借钱给他。
苏牧锦咬咬牙,足见这宋良在这地方生活了一辈子,连个好名声都全无,而她在这个地方又人生地不熟的,去哪儿找钱去啊!想了想,便道:“我们去找舅舅拿!”
一听说要去找宋财要钱,宋良立马板起了脸,“不去!”
“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在这么老顽固,您是见不得我外婆好是吧!您就那么拉不下您的面子吗?”苏牧锦压制心中的怒火,只是那拔高的音量连苏牧成都感觉他妹妹的愤怒。
宋良不说话,扭过头不看她,反正就是不去。
“好,好……你不去,那我去,我没有像懦夫一样的亲人,您就死守着那可怜的面子自尊过活吧!”苏牧锦已经无力再说教宋良了,与其在这里和他这样死要面子的人说道理,还不如自己去想办法。
苏牧锦说完就快速的出了门,时间紧迫,浪费不得。
宋宁瞧着几人这样,心里更不好受,母亲病重,父亲拉不了面子筹钱,心里对宋良多少有些失望的,枕边之人竟比不上那面子重要,心底哀叹了一声。
“我也去找大哥说说。”宋宁掖了掖许氏的被子,示意苏牧成要照顾一下生病的许氏,便起身也追了出去。
宋良踉跄的扶着桌子边缘,他有做错什么吗?
苏牧锦和宋宁二人不一会儿便走到了宋财家,见门口打开着,就没有再敲门直接进去了,在进到院子里,苏牧锦却被震惊了。
“你个吃里扒外的死丫头,老娘生你,养你到这么大,你竟然还帮着外人,你说,你该不该打!”金花尖声的大喝着,手上拿着一指粗的木棍不断的挥舞在春儿的身上。
而春儿却是跪在一块凸凹不平的木板上,面前一盆水放在跟前,娇小的身子默默的承受着金花的毒打虐待,不敢反抗,不敢吭声。
苏牧锦见了一阵心疼,随即还在她自己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上前撞开了金花,随手抢了她手上的棍子。
“舅娘,你怎么能这样子打人!”苏牧锦说罢,一边去拉春儿站起来,只是春儿执意不肯起来,她也只好作罢。
“唉哟,你个小蹄子,竟敢推我,是不是想要一起被打!”金花刚站立稳当,见是苏牧锦,心中恼怒万分,她教训自己女儿,还需要人同意吗?
“哪个父母会这样打儿女的,春儿这么小,身体万一要有个什么不得劲,舅娘你叫她以后怎么嫁人!”苏牧锦一脸的严肃,她说的是事实,在很久之前她就知道春儿肯定挨过不少的打,只是今日看到这种惩罚行事,实在令人太寒心了,这还是亲女儿呢,也能下得去手。
金花不以为意的嘲讽道:“就她那丑样?送人都嫌看着恶心,还不如一辈子在我家里干干活,还能有她的立足之地。”
春儿眼睛里的泪水在打转,她知道她是不受宠爱的人,即使以前再怎么受苦也不吭声,因为她是娘的女儿,她只有傻傻的相信她娘这样教育她是为她好,只是今天听到这样如此绝情的话,那心中唯一的信念砰然碎裂。
苏牧锦没有错过春儿眼中的落寞与泪水,虽然不忍心,但这便是人性,这便是她需要承受的苦难,她也没有能力去阻止人心的恶性循环。
“嫂子,你真的是太无情了,春丫头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生子之痛难道就是为了让你虐待孩子的吗?”宋宁踱步走到了金花面前,挡住了金花,不让她靠近春儿。
“哈哈,哈哈!你竟然在我面前提生子之痛!你竟然敢提!”金花狠了狠声,突然大笑了起来,脸上呈现一片狰狞。
苏牧锦和宋宁皆是被这样的诡异笑意怔住了,生子之痛是女人毕竟之路,这也给她什么刺激了。
金花一步一步的朝宋宁迈进,眼中的恨意不减,迫使宋宁不住的后退。
“要不是生她,我也不会大出血,命虽然保住了,可是却不能在生育了!你知道这是意味着什么吗?一个女人不能再生育就等于一辈子就玩了。”金花顿了顿又道:
“而且,仅仅是生了一个女儿,还那么丑,你说我怎么能不恨!”
宋宁看着眼前的人,既可恨,又可怜,完全失去了一个正常人该有的良知了。
“既然你再不能生育了,为什么还不好好的对待唯一的一个孩子,你把所有的不幸都加注在春儿身上,你不觉得你心里上完全有问题吗?”苏牧锦一点不同情眼前的金花,所有的选择都是在自己手上,不就是想要一个儿子嘛,非得要找那么多的借口。
“我的不幸不加在她的身上,还能怪我不成,如果不是她,我也许已经子孙满堂了,也不会像现在一样,让村里人背地里说老娘是不会下蛋的母鸡。”金花想着村里人都在背后议论她的那些话,就恨得牙痒痒的。
“你还真是可怜的可笑!”苏牧锦嗤笑了一声,像金花这种人,不被村里人议论,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你一个赔钱货,凭什么来指指点点的,看来一直以来都小瞧了你,人前装着多么无辜,人后本性就露了!”金花用手指着苏牧锦,她此刻真想一巴掌扇过去,不过,她忍着了。
“嫂子,你说什么,我们都可以不计较,不过,你要是再这样骂我们家牧锦,即使翻脸,我也不怕你们!”宋宁的话不温不火,但是金花就是从话里听到了丝丝威胁的意味。
“贱人就是贱人,没大没小的,今儿个我还就骂了,你难不成还能封了我的嘴不成!”金花再一瞧春儿,心中的怒意突然又升了一个境界,于是便吼道:“死丫头,还不赶紧的给我滚起来,该干嘛干嘛去,算你今天运气好,老娘突然不想教育你了而已。”
春儿闻言,用手撑在地上,缓缓的起了身,只是由于长时间的跪木板,又咚的一声使劲跪了下去,这下让她整个膝盖是钻心的疼痛,面上一阵阵的发白,抬头看一眼她的母亲,那恶狠的眼神,她咬咬牙,又爬了起来。
“没用的废物,要你有什么用!”金花见状,脑子里又开始各种谩骂的话语要脱口而出了。
宋宁听着这些话,她实在忍不住了,便道:“既然没有用,那给我可好!你不要,我要!”
这话一说出口,不仅春儿愣住了,连苏牧锦也愣了一会儿,随即苏牧锦便也觉得不错,虽然现在家里一贫如洗,再养一个人指不定都得饿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