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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财本来就对金花生了厌烦之意,年轻的时候刚取金花进门之时,觉得人知书达理,什么事都不过问,刚好就满足了他好在外面做什么事都不用找她商量的条件,随着年纪的越来越上长,脾气是越来越泼妇,哪里还有当时的温柔娴淑了。
再一瞧瞧现在这样,宋财摇摇头,要他再整天面对这样一副倒胃口的面容身材,他肯定会得眼瞎病的。
“我的美人儿,不用在乎这个疯婆子的话,千万别动气,孩子还刚稳定,要万一吓着他了怎么办?”宋财边说,还用手轻轻的摩挲着俏寡妇的腹部。
好一幅情深意切的场面。
金花冷静了下来,心知这俏寡妇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总是在适当的时候煽风点火,看似无意,实际上更加的让宋财对自己产生厌恶。
恶毒!
其实说到恶毒,金花又何尝不是这样的一个人呢,只是头一次碰到比她更加阴的人了而已。
金花回过神来,看着宋星,又想起了宋财说的话,又指着宋星道:“知道吗,你爹当着那个贱女人的面,说我生不出,知道这是对一个女人会造成什么样的打击吗?你不懂!”
金花再扫视这院子里站着的这一家人,又大声的叫道:“你们都不知道我当时的感觉是好像是在地狱走过一圈了吗?这些你们都不知道!为什么?都是因为她!”
“都是因为她!才让我这一生都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金花手又指向了宋星,她的双眼通红,仿若宋星不是她的女儿一般。
这也许就是金花一直不曾喜欢过宋星这个女儿的原因,她只要每每看到宋星,时刻都在告诉她一个事实,她再也生不了儿子了。
这对一个女人是多么痛苦的打击。
这些话虽然不是宋星第一次听到,但是没有一次听着有这次的难过深,只能边流着泪水,一边摇头,不想承认,又不得不承认,如果当时她不来到这个世界上,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真是可笑又可悲!你的生活是你女儿帮你过的?你自己的相公是别人帮你调教的?一遇到什么不如你意的事了,你就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你女儿身上?或者是把怒气发泄到别人身上,这就是舅娘所谓的懂?”
苏牧锦嘲笑,眼中看着金花,同情那种词,一点都用不到在金花身上,因为这种人本身就是不知所谓罢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辱骂
“我不懂?你一个黄毛丫头就懂?毛都没长齐,还教训起我来了?”接近疯颠状况的金花哪里听得进苏牧锦说的这些,她今天来这里就是纯粹是要发泄一下自己的,家里一个人太过冷清了,不说话,她自己都觉得人要在寂静中死去。
只有把心中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别人的身上,金花才会感到松口气!
这便是苏牧锦眼中典型的蛇精病。
“没人教训你,丢人也是你自己找的,所有的不幸也都是你自己愿意的,怪得了别人?还是说,你压根就是不懂得如何让人感到一丝同情与可怜之处吧。”苏牧锦也懒得和她再多说,这都过年了,还整这幺蛾子,还要不要人过一个愉快的年了?
“我不好过,你们也休想好过!”
“敢情就娘你这是自己不如意,就要让别人和你一样?那很抱歉,这事不能接受,你还是想想怎么样把我舅给拉回正轨来。”苏牧锦用衣袖挡了挡宋星,不让她过于接近金花,万一这人发狂起来,又做出什么伤人的事来,就不好了。
“是啊,金花,你这又是何必呢,咱女人天生是要善解人意,才能抓住丈夫的心。”许氏拄着拐杖,也叹了口气,虽然她一直以来也不喜欢金花,但是同样是女人,她便能理解这个时候的心情,况且还是自己儿媳妇。
“善解人意?难道要我笑着给宋财说把狐狸精给娶进门来,还要我去伺候大人,等孩子生下来了,还要去伺候小的?你怎么能说的这样伟大?”金花听了许氏的话,反而更加的不舒心,自己虽然脾气是差了些,但也事事都顺着宋财的啊,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苏牧锦也皱了皱眉头,显然对于许氏的话也是带着不怎么赞同,不过这种情况下,她也不好反驳,要是她的男人敢有任何暧昧情况,她绝对的会把他埋入他的祖坟里面去。
对于感情,苏牧锦的要求特别低,事事都达标在她的标准之内就成了。
只是某人自己觉得要求特别低,殊不知已经是精益求精,鸡蛋里挑刺儿了,当然,某人是不会承认的。
“也不是这个意思。”许氏被金花的话堵了个梗,脸红一片。
“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这事落在你儿子身上,你就会这样说,但是落在你身上了呢?你还能淡定的养着狐狸精,养着别人的儿子?”金花说的句句都愤恨,脚还踢了踢地面上沉积的雪。
“金花,你不要想得如此钻牛角尖,我生的儿子,我还是知道他性子的,也是第一次犯错,劝劝也就改过了。”许氏见金花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心中对她的遭遇表示一些歉疚,毕竟这事落谁身上,都不好受。
“得了吧,你有本事你去劝,看他会不会听你这个所谓做娘的话,还真以为自己是个长辈就能解决困难事情了。”金花撇了撇嘴,要真的是许氏的话,今儿个许氏二人也就不会沦为被赶出去的爹娘了。
许氏:“……”
“够了,你们的事情,自己解决,爱干嘛干嘛,与我们都没有关系。”一直站在许氏身边扶着她的宋良开口,他是真不想管这事,对宋财失望了,又何来那么多精力再去掺合呢。
“呵呵,说什么一些风凉话,还不是这样,自顾自的,你们宋家一家人都是这样,冷血无情!”金花再一次讽刺着这院子里的几人。
“说的是舅娘你吧?要你真的闲着没事做,还不如想想怎么样迎接新妹妹上门,在我们这里来诉苦也没用,因为,我们都是你口中冷血无情的人而已。”苏牧锦一口堵了金花的话,既然她爱专门挑词语来说话,就如了她意便可了。
“好一张尖牙利齿的嘴,苏牧锦,倒是舅娘一直以来都小看了你啊。”金花这才上下打量了苏牧锦,原来她的印象一直就觉得苏牧锦傻傻的,空有一副长得还行的脸,而没有脑子的人。
“不敢当,舅娘你谬赞了,牧锦丝毫不及舅娘你心肠的万分之一。”苏牧锦面带微笑,沉着,冷静。
“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一个字,贱!”金花呸了一声,她才发现自己貌似一直没有在话语上占个上风。
“当然,人不贱则没趣,舅娘你说是吧!”
“哼!”金花搓了搓已经冻得麻木的手指,也恨苏牧锦的狠,这么冷的天,愣是把自己拦在院子里,想想便就要朝屋子里而去。
但是苏牧锦就拦着她,不然金花去,她自己也冷,别说金花了。
——
“咦,怎么没有关门?”铁虎手里提着一些东西,脚踏进院门见苏牧锦一家人都在院子里,还觉得奇怪。
金花一听是男人的声音,扭头就看到穿着毛皮大衣的男人进来,看样子对这里挺熟悉的,联想到什么,嘴角勾了勾,等着看。
苏牧锦诧异这都过年了,铁大叔又往自己家里来,再看看金花的样子神情,这女人不会是又要瞎编造谣吧。
“是铁虎来了啊!这么大冷天,过来做啥?”许氏语气带着欣喜,还特意举了举手上的拐杖。
“嘿嘿,是我前段时间打了点野动物,卖了一些,留了一些腌制了起来,今儿特地给伯母送来尝尝的。”铁虎习惯性的用手拔了拔头发,有些憨笑着看了看许氏。
不过他还是很不小心的瞧到了一个庞大身体的金花,看着怎么会如此熟悉,见她一脸的不善,看样子是来找茬的啊,想想,这女人不就是之前煽动人败坏苏牧锦名声的女人吗。
随即铁虎就放下手上的东西,快步走到了金花的面前,道:“是你!”
金花有些莫名其妙,她有不认识这个男人,看样子好像不和善,不好惹。
“你是谁?”
“我是谁你就没必要知道了,倒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又想要找麻烦了?”铁虎双手抱胸,高大的身躯生生的散发出危险的讯息。
金花想,这个男人她是不怎么清楚,即便是同一个村里面,隔了个这么远,哪里还能家家户户的人都认得啊,不过他好像对自己很有成见。
“这是我宋家的事,关你一个外人何干?少在这里瞎掺合,不知道外人不要过问别人的家事吗?真是一个粗俗的男人。”
铁虎向来大大咧咧的,本来就知道金花这人心肠不好,也不管许氏一家人有何想法,在他说来,上门找麻烦的都是该丢出去揍一顿才好。
“就凭你这不安好心,恶毒的女人,我还嫌你在这里污染了雪白的雪地呢,你最好还是不要在这里呆着了。没看到他们一家都不欢迎你吗?”
金花眼神往宋宁身上一瞄,这男人不会是她的姘夫吧?于是试探道:“哎哟,宋宁啊,你这才守寡多久,就有了新对象了?啧啧,可惜眼光还真不咋滴。”
宋宁莫名其妙,铁虎有要照顾她一家人的意思不假,但是她也明确的拒绝了的,现在又被金花这样说,脾气也被挑了起来,语气不觉重了起来。
“嫂子你说什么呢?”
“什么,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呵呵,你两兄妹还真是如出一辙,男的在外面嫖,女的不甘寂寞……”金花笑着,口中吐出的话尖酸刻薄不已。
“啪!”一声耳光脆响,声音竟让挂在树枝上的雪都徐徐落下来不少。
金花捂住被打的脸,有些不敢相信铁虎竟然这样毫无预兆的扇了自己一巴掌,就这样被一个外人给打了,而且还是一个男人,这让她对宋宁的恨怎么能不加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