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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他坐到我身边,我将头靠在他肩上:“祀寒,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会有我?竟然会有一个跟云卿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
沉浸在夜色中的柳祀寒慵懒嗯了一声,我举起一壶酒在他眼前晃动:“今日我们好好畅谈?”他接过酒仰头喝了一口:“我喝便好,你一个女儿家喝什么酒?”
“不是有你在吗?我喝醉了你抱我回去就是了。”撅嘴抢过他手中的酒,学着他仰头喝了一口,他看我的眼神深邃起来:“你喝醉了不是抱你回去就完事。”他的气息喷在我脸上,我反手拉下他的头:“你这个呆子,我明说喝醉了还不知要占我便宜?”他掩不住的狂喜袭临而来,立马低头打算覆上我的小嘴,我一手遮住:“别急,咱们来说会儿话,你难道不好奇我哪里来的?为什么掉下悬崖都没事?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南极山?那奇怪的衣服又是怎么回事?”
“我不管你是谁,你只是我的馨儿,我唯一的妻。”他抵住我的额头,拥着我双肩的手在颤抖:“不要再残忍留下我一个,那天看着你掉入悬崖,我的心碎了一地……如果不是护卫拉着我,我差点跟你去了……”声音在抖动,我回抱他的双肩:“我叫舒馨,来自一个跟这儿不同的世界,在那里我有爸妈,有朋友……”唠唠叨叨地重复着我的背景和那个世界的一切一切……他一面喝酒一面好奇听着我讲,有时会插话询问,我都一一作详细回答。
祀寒,你要认清我,不管以后我在不在你身边,也不管咱们是否还相爱,你一定要认清我……我,是舒馨,唯一的舒馨!
两人南辕北辙畅谈着,酒喝的也差不多了,我脸颊通红站着俯视坐在地上的柳祀寒:“你这个坏蛋,赶我出柳园,杀了云儿,逼我进宫,连迦琪也不放过,最可恨的是竟然连回生草的解药都给了那个臭女人……”身躯摇晃不倒,指着他数落着他的罪状,他反手将我拉下:“你醉了。”我甩开他的手:“没醉,我站直给你看。”努力平衡着,却发现眼前的柳祀寒多了好几个,一个踉跄倒在他怀里。
“怎么不说了?”他抱着我摸着我的头发,我呜呜哭出声:“孩子没了。”他力度加大:“什么孩子?”
“我们的孩子。”
他全身一震:“没事,我已经让那个人付出代价了,没事的,馨儿,没事的。”我在他怀里死命摇头:“不是那个,你这个混蛋都不记得对我做过什么吗?另一个孩子啊。”
他推开我,呆呆地……
“我们的孩子?”他那副犹如晴天霹雳的模样触痛了我的心,点了点头,他愤然大怒:“是谁?”我凄然一笑:“是我。”
“你拿掉了胎儿?”他寒了双目,我闭目:“你还是不信我。”
“馨儿——”他有点着急,我掩住他的双唇:“我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今天,就让我再做一次。”说着,勾住他的脖子,送上唇片:“爱我,今夜。”我深情看着他,让我最后一次放纵自己,让我记住这个男人……
天色微亮,我全身赤裸躺在柳祀寒怀里,他坚挺仍然留在我体内,动了动身子,下体痛的差点嘶叫出声,下一刻摸上他的刚冷的五官,回忆昨夜……嘴角勾起一抹苦涩,这个男人将半年的欲望在昨夜释放出来,应该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了吧?
慢慢将身子抽出,温热的液体弥漫在腿间,随便洗漱了一下,捡了衣服穿戴整齐,回头确认他还没醒来,毫无眷恋踏步离去……
再见了,柳祀寒……
踏出林子,鬼剑已站在外面。
“宫主。”鞠身行了礼,正想开口,远处的马蹄声渐近,抬头那刻,千羽高傲神气对着我喘气,笑着抚上马脸:“你这臭脾气跟你主人一个样,只有我这么倒霉的人才碰到你们两只怪胎。”嘀咕了一声翻身骑上马背,对着鬼剑道:“回去带上降雪,我们马上离开。”
“降雪姑娘已经走了。”
走了?
“是柳祀夜。”
我脸色一变:“其他的影子杀手呢?”
“宫主请放心,他们已经离开了村庄,倒是村庄被柳祀夜他们占据了。”
我点了点头,思索了半会:“你觉得我们现在怎么做?”鬼剑低头:“宫主去哪,属下跟到哪。”
“是鬼面的吩咐?”
“左使背叛移花宫,右使也走了。”
什么?
心口好痛,痛苦抚着心口。慕容,你的担忧是对的,我的仁慈注定害死自己……
“宫主?”鬼剑抬头担忧开口,我呼气:“都成这样了,我们去粱都城。”
“是。”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我抓着缰绳,冷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蛋……所有的一切都在粱都城结束吧……
184、绝别 (3095字)
眼前的云疏……激起我心中的不安。
突然一支利箭疾风迎面飞来,鬼剑及时拉了我一把:“他们发现了我们,快走。”我抬头看了看树梢,鬼剑会意点头:“得罪了。”说着,搂住我双肩跃上树。
下一秒,底下传来几声脚步声,我捂住呼吸,静静盯着下面几人。
“这儿是皇宫,他们走不远,追。”
哒哒哒的脚步声远去,我放开掩住鼻子的手,望着消失在庭院的云疏……那些侍卫唤她为公主……不禁攥紧双掌,云疏……
“宫主,是慕容醉。”鬼剑突然在我耳边出声,我忙着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心里一阵刺痛……那根本不是慕容醉,也不是鬼医,他是鬼面,易容成慕容醉的鬼面……
数日前到达梁都城之后,鬼箭前来禀告说鬼面背叛了移花宫。当时我没有任何反应,心里非常庆幸我有慕容留下的影子杀手,也终于明白所谓的良知终究抵不过一剂毒……只是现在亲眼所见,心里还是忍不住会痛啊,那个被我认作大哥的人一夕之间成了敌人……
“宫主还是先离开吧。”鬼剑打破我的思索,我冷笑:“不,我要看着他们成亲,云疏是从我那儿嫁出去的。”不错,今夜是慕容醉与司徒静的婚礼。他们是我拉的红线,苦果自己尝才对。我也是为了这个冒险进宫,你们狠心你们爱搞腹黑,我就睁着眼睛好好瞧瞧,纵然会痛,更要看着!
夜幕降临那刻皇宫迎来一派喜气洋洋。
鬼剑护着我来到这个比较偏远的庭院,脚尖才落地,拱门外面响起交谈声,鬼剑敏捷将我拉至庭院的花丛中。
脚步声渐近……
“你放开我。”
不似交谈,偏向吵架。
“难道你不想为舒馨报仇吗?”声音的主人是柳祀夜,我惊出一声冷汗,闭着呼吸静静听着。
降雪冷哼:“报仇?是你想他死吧?柳祀夜,你的卑鄙越来越变本加厉了。”
“闭嘴,所有人都可以说我卑鄙,唯独你不可以。”柳祀夜近乎大吼的声音如同一头野兽,也因为他的大吼声似乎惹来侍卫的探究。
随着侍卫渐近的脚步哒哒声,柳祀夜拉着降雪离开庭院!
等侍卫也离开了,我与鬼剑各怀鬼胎从花丛走出。
入夜的时候我混入了喜娘群中,逮了机会进了云疏房间。
显然,云疏没有当新娘的喜悦,身穿喜服坐在梳妆台前,一片的愁云掩住小脸,见有人靠近才展露霸道的公主性子:“死哪里去了?还不过来帮本宫梳头发?”我笑了笑:“就来。”才执起梳子,顿觉眩晕的厉害,下一秒我听见了梳子的落地声,然后是身子落地声,耳边依稀能听见云疏的呼唤声:“来人,将她绑起来,易容成这个女子。”
云疏——我伸了伸手,嘴里发不出一丁点声音,我看见了自己的画像在她手中展示着,艰难抬了抬眼,她……想干什么?
再次醒来,发觉自己身处一暗室,抬头扭脖子那刻发觉脸上绷紧难受,摸了摸才发现脸上有一块假的脸皮。
怪乎慕容从不让假的脸皮贴在脸上,原来这么难受,再贴久一些,毛孔全都堵塞了!
很快,我终于知道云疏将我易容成谁了,云疏啊云疏,你压根不用将我易容,因为我就是舒馨。
夜里的皇宫进入了喜庆之中,没人想到这样的夜晚会出现杀戮,身穿新娘服的新娘子会露出狰狞如恶鬼的脸孔。眼前的柳祀寒,是的,身穿盔甲的柳祀寒全身上下透着阴冷二字,他就是破坏这场婚礼的罪魁祸首,连夜率将骑马踏入皇宫的他势必在此决一死战!
“柳祀寒,马上撤了身后的兵马,否则舒馨就死在此处。”云疏一身艳丽的新娘妆在黑夜中如同索命的艳鬼。柳祀寒握剑柄的手颤抖着,突然抬头:“你以为我会为了一个舒馨而放弃自己的国家吗?”云疏冷笑:“原来你的爱也不过如此,那么我不客气了。”落在我颈脖的手加大了力度,我痛苦嗯了一声,柳祀寒握剑柄的手重重抖了一下,黑眸的寒意足以让在场所有人冻结成冰。云疏满意笑道:“呵,心还是软的呀。”
“你闭嘴,那种朝三暮四的女人我柳祀寒不会被迷惑。”
“朝三暮四?我瞧是因为人家的心压根没在你那儿吧,真是可怜至极。”云疏的言语一字一句刺痛我的心,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云疏,你不应该是这样的……
“闭嘴——”柳祀寒愤怒拔出腰间的剑,双目通红指着云疏:“你这个女人才是可恶至极,枉费馨儿一番苦心。”
“呵,苦心?你抚心自问你自己做了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纵容云卿,丢弃舒馨,最后还想得到她的原谅得到她的爱,你做梦去吧。”说着,另一手握住的匕首在我颈上划了一刀:“只是我已经不是云疏了,不是那个事事想着别人的云疏,本宫是司徒静,是皇帝的女儿。”
血液急速从颈脖涌出,这一刻来的实在太快,我想不到云疏真的会下手……耳边是云疏疯狂的笑声,此刻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