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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这是咋回事儿?哪里烂了?”程心兰被小八手上的血迹吓了一跳,擦干净才发现他的手根本没事儿。
柳瑞芳检查了下程苏才发现她的那两只小手上,沾了好多石头渣子,这手心破了好几处,有的口子还在流血,心疼的眼圈都红了“俺家这老九咋就是个石头人啊,这都成这样了,都不吭声,看这俩小子,掉颗牙还哭成这样,心兰赶紧给你九妹把手弄弄,这吓人的”
程心兰忙去拿了药酒和消炎药来。程苏不是不疼,刚才一时紧张,根本就无法顾及,然后又心事重重担心的不行,自己的手上这感觉也就退居二线了,此时程心兰给她用药酒消毒,简直是钻心的疼,就算她意志在坚强,现在也是眼泪汪汪了,程苏不禁想这手还真是多灾多难啊…
“你们两个是怎么看妹妹的,你俩可都没事儿,就九妹成这样了…”柳瑞芳转脸又说起了俩小孩。
“妈,俺是自己摔的,俺去尿尿回来听见八哥的哭声,急的往前跑摔了”程苏赶紧说道。这要说她这主要是搬石头弄成这样,也太奇怪了吧…
“往后可别急了啊”柳瑞芳给程苏擦了擦眼泪小心的吹着手说道,小八看着也觉得疼,学着柳瑞芳给程苏吹着另一只手。
“狗蛋儿,你大,你说刚才是咋回事儿,那墙咋就塌了呢?”程心兰问狗蛋儿。
狗蛋儿大致说了下,程苏也明白了,那时有二憨在,炮楼里没人敢进来,就他们三人。后来三牛和小黑娃进来,一个逗着二憨在那楼梯上乱跑,一个就去抢两人的陀螺。
三牛本身就大,长的也比两个高壮,把两个推的撞在了那边墙上,得手后就喊那小黑娃跑,谁知就在这时墙就塌了,二憨跑过去护住两人,小黑娃和三牛吓的跑了…
柳瑞芳皱着眉说道“你俩这以后可别跟三牛玩儿了,你二叔一回来俺就让他好好收拾收拾三牛!”
这事儿说来也不能怪谁,那俩跑掉的小孩估计也吓的够呛了,不过他们抢人东西是不对,知情不报,更是不对,要是没人去,这几个小孩在里面一直压着,可怎么办啊…
柳瑞芳想想就后怕,这孩子出去玩儿也是要担着心啊。
直到雨停了,程伯正和郯泽广才一起回来,三轮车上载着二憨,还挂了吊瓶。
“憨娃没事了吧”柳瑞芳一看到程伯正回来就忙问道。
程伯正和郯泽广扶着二憨进了屋子,向柳瑞芳摆了摆手说道“镇子上的陈医生说了,娃没事儿,挂了吊瓶,休息几天就好了…”
“这会儿估计头晕的很,还是躺床上睡一觉吧”郯泽广也说道。
这一扶到炕边,才发现炕上此时并排躺着三个小孩,睡的都挺香的,程伯正摇了摇头,就将二憨放在了最边上,给他脱了鞋子和外衣盖上被子。因为是后脑勺被砸到的,绑了绷带纱布,躺的时候也是侧躺
,刚好正对着程苏。二憨此时皱着眉头,看起来恹恹的。
“伯正,俺说把憨娃放俺家,你偏不让,这你家有地方睡不?”郯泽广看那已经睡满了的床说道。
“俺家现在也没啥钱,憨娃的医药费你都垫上了,俺要是不管着他,俺心里可过意不去”
“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跟什么啊,俺家狗蛋儿也是被憨娃护着呢”
“你俩就别说了,老郯哥,嫂子这在家还要给孩子做饭,照看老爷子呢,你就别给她添乱了,俺让心兰在家里管着这群孩子,也顾着憨娃,俺们还忙那头的”
柳瑞芳到跟前看了眼二憨,瞧着脸上没什么异样,说了几句就去做下午饭了。
程苏迷迷瞪瞪的睁开眼,就看到了面前二憨睁着懵懂的大眼睛看着她,黑眼珠里什么神彩也没有。
“你,你没事儿吧?别被撞了下,就魂飞魄散了啊”程苏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你问谁?”二憨的眼眨了眨才说道。
“我问憨憨!”程苏已经确认那老鬼还是老鬼了。
“别晃,看的我想吐!你的头被撞个口子,你能说没事儿?!”
“……你还是晕的吧,我没晃!快把憨憨放出来啊,我问问他”
“问他能问出什么啊,话都说不清楚,我都教的发疯了!”
“谁让你占了他的身体,教他是应该的!快点放他出来啊…”
“我老人家不过是给你报告下,我现在晕的很,才不想出来呢…”
二憨说完这表情就变了,程苏看习惯了也见怪不怪了。这同样一个人具备了不同的灵魂还真是判若两人,连面容都看起来都不一样了!
37、打人
安排着一大家子吃过了饭后,柳瑞芳让二憨就睡在中间那房子里,在小八旁边,也方便她照顾,程苏被柳瑞芳放到了老大住的房间。
等一切都就绪后也都晚上快十点了,柳瑞芳絮叨着给程伯正说了今天的事儿,程伯正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要是让老郯哥家的狗蛋儿出了什么事儿,我们还有什么脸见他?”
这话一听,柳瑞芳就来气了“你咋不说狗娃,狗娃要是出啥事儿,你让俺们这些人怎么活啊!三牛不是你的娃,你又担的哪门子责任,回头仲义从他丈母娘家回来,你可得给他说好了先就不说这塌了房子的事儿了,这抢东西,欺负小的样儿,就不能纵着他们!”
“好好好,别生气了,他回来俺就去给他说,得好好收拾收拾三牛!缓缓,这气消消,你说啥就是啥”
“别跟我打马虎眼儿啊,往后的日子长着呢,俺们这搬走了,是少了事儿,可还是在一个村儿里呢。你可别又想着是因为你没给三只牛也一人削个,才让他们抢的,他们有没有,你有什么责任?咱就是就事论事儿,你要是就这件事儿向老郯哥说什么对不住的话,俺可跟你没完啊”
“好好好,都听你的。这次多亏了憨娃,这是个好娃啊,往后你多照看点,吃的喝的,来了咱家就和咱自己娃一样”
“那还用你说啊,这憨娃也是可怜娃,你说他爸他妈,看娃没回来也没个人着急去找,俺去他家说事儿,俩人一个听不懂,一个听不见,俺说了半天,也不知道这是听懂还是没听懂”
“你说,这事情是有因果的吧,程程对憨娃好,把憨娃带家里,俩孩子才和憨娃像好朋友一样,要是没程程,这俩娃还不得见了憨娃就跑啊”
“你说的是啊,这都是命,命里该俺多这么个女儿,命里又该俺家老八福气,去他的老王头,说俺家老九克这克那的,瞎了他的狗眼了吧,俺家老九是福星呢…”
两人絮叨了一会儿,就休息了。
程苏现在的头发长长了点,从之前那一两厘米的长度到现在有些像碎发样式的西瓜头,刘海都要遮住眼睛了。柳瑞芳看着早上起来眯着眼慢腾腾自己穿衣服的程苏,就亲自给她穿了衣服,将头顶的头发和刘海一起梳成了一个小揪揪偏在一侧。程苏有些汗的摸了摸那撮头发,算了吧,就顶着吧,反正是小孩子,也没镜子照,她也看不见,咋样也都行。
二憨因为脑袋上的伤,头还晕乎乎的,几人都陪着他在院子里玩儿。
狗蛋儿是照常来程家报道了,顺便还带了一堆好吃的来,酥糖,蜜枣,肉干儿什么的,虽然不多,却也足够解馋了。这都是郯家给二憨的,不过二憨暂时处于没胃口中,都被几人分吃了。
程苏只好安慰自己,等二憨好了,吃她空间里剩的那点吃的。这村子里的生活果然如同程伯正当初说的,除了过年能见点肉星,平时这没什么重大事情,都是没肉的,吃饭向来无肉不欢的某人胃早就开始抗议了。那时以为只要和自己家人在一起,不管吃什么苦都是甜的,这的确是当时的真实心情,真的到了真实的生活中,苦的还是苦的,只是甜大于苦罢了。
程心兰在一边做着针线一边照看着几人,到了饭点儿,就带几人去新院子去吃大锅饭。
程苏不久前还在想,程家盖房子怎么不见苏启林来啊,这个赖人就爱捡不累的活儿干…
谁知道这一天他们到了新院子,程苏老远就听到了苏启林的声音,似乎还笑的很开心,一下子差点缩回去。
“九妹,你咋了?”小八现在一说话就露出缺了颗牙的豁洞,每次都让程苏憋着笑。
“俺,没事儿…”程苏这会儿可没笑的心情,她不想去见苏启林,可是这吃大锅饭的都是围在一起吃的,也不知道苏启林什么时候走…
反正她这么小,头发又长了,低下头,不仔细看应该认不出吧?程苏决定低调,一定要低调…
“哎哟,你家老九今天咋变女子了啊,这个小尾巴扎的好…”程苏闷头低调进门就听到这么一句话,她能感觉到院子里的人视线几乎都投注到了她身上,一听声音她就知道是郯泽广的声音,差点要气的和他拼命。
“你净瞎说,俺家老九向来可都是水灵灵的小女娃呢,你看这羞的头都要钻地了”柳瑞芳说着,把程苏牵了过去。
原来今天是上梁的日子,似乎还要摆席面什么的,挂了大红绸子的一根大梁就放在那里,村子里很多人也都来帮忙,连柳塬村的亲戚都来了。
人还不少,大约五六十个,一桌十个人,摆了六桌子。
前几天都是炖一锅菜,暖上一笼屉馒头,到了饭点儿,就一人一碗菜,一个馒头,不够的加,想喝的有烧好的米汤。
今儿这菜里多了肉,还多加了其它几个菜色,柳瑞芳给几个小孩一人夹了一碗,让他们自己吃。
程苏飞快的吃完,就要带二憨走,却发现二憨的菜还是菜,馒头还是馒头。
“你还是吃不下吗?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去弄”程苏问道。
“我想吃酸酸甜甜,不油腻,不清水,吃起来脆脆的,软软的…”二憨呆了下,才费尽脑汁儿似的说出了一串。
“停!你做梦吃去吧!不想吃这里的,我们就走吧,回头饿了,什么都能吃了”
程苏直想立即离开这地方,看到苏启林那和别人熟络的样子,她就一阵头痛。这人现在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