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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盘算着怎样能弄到手,那厢老太太说话了,“老二,你把贾家家产的账目拿来,给你几个兄弟说说。”
众人一时懵怔,没明白,老太太朝大家道:“你们哥几个如今年岁渐长,儿女成群,是时候分家另过,不知你们是什么意思,是想还大家一起过日子,还是分家过自己的小日子,也都说说。”
这兄弟几人中唯有老二俩口子心里知道老太太要做什么,头些天,老太太特意找二太太何氏,透漏分家之意。
何氏一时有点突然,不解地问:“过得好好的,老太太为何冒出这个想法,是府里的哪位叔伯的主意?”
屋子里就姑侄俩,老太太屏退众人,说话方便。老太太见她疑惑,道:“你有所不知,如今朝廷局势紧张,我怕有个风吹草动的……。
”
二太太何等聪明,一下子就明白老太太的意思,是万一有变,一大家子一起完了。
老太太道:“朝堂历来血雨腥风,老三在朝为官我倒是放心,可家大业大,树大招风,还是未雨绸缪,趁我在把家分了。”
二太太试探道:“老太太的意思是怎么分?”
老太太把想法说了。
二太太回去后,就跟二爷说了老太太的意思,二爷道:“我最近在外应酬,也听到一些不好的消息,朝廷内外交困,外面战事吃紧,内里又不和,听说皇上龙体欠安,朝中人心惶惶的,禁军军权旁落,肘腋之患,令人堪忧。”
二爷缓了口气,又接着道:“老太太所虑极是,京城内外谁人不知我贾家富甲一方,万一乱起来,我贾家这么大的家业一时不好挪移。”
二太太道:“我们女人家也不懂外面的事,既然二爷也赞成分家,就趁早分了。”
二人计议一番。今个有备而来。
众人听老太太说分家,左右看看,不明所以,贾家大爷道:“老太太,过得好好的,这是怎么话说?”
大太太忙捅了捅他,不让他说话,贾大爷就把未说完的话咽了下去。
二爷贾成仁道:“老太太既然说要分家,儿子听老太太的。”
接下来就无人在说话。
老太太看冷场,看着三爷贾成仁道:“老三是什么意思,说来听听?”
“既然老太太说了,就按老太太的意思把家分了。”
四爷不在,老太太问张氏道:“老四家的,老四不在,你说说,这家分是不分?”
四太太细声细气有气无力地道:“既然老太太和大伯都同意分家,媳妇没意见。”
老太太又问五爷道:“老五,虽你还未娶亲,可也自成一家,你说家当分不当分?”
五爷镇日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家务事从来不管,只知道从账房支银子使,亏空老太太悄悄填补上,看嫡母问自己,摊开手,道:“儿子不知道,分不分随便。”
老太太又回过头瞅瞅大太太,道:“老大家的,你也说说。”
大太太这些年一直不甘心,家财让老二俩口子把持,老早就想分家另过,可惜贾大爷不抻头,这么大的事她人微言轻。
如今听老太太主动说要分家,心里乐开了花,分出去,大房以她为尊,过上两天舒心日子。
原来撑死就那几两银子的月例,现在好了,贾府这么大的家业,怎么也能分一些不是,虽说老二俩口子,这几年没少划拉,可还是剩得多,在不分,都让他俩口子弄走了。
听老太太问她,忙压下喜悦,道:“媳妇听老太太的。“
老太太道:“既然都愿意,那就这么办吧。我就说说家怎么分。”
众人摒心静气,大气都不敢喘,听老太太道:“这宅子,大房和三房住着,其他的人折合银钱上找,另寻住处。钱财分成五份,不偏不倚,每人一份。你们看这样可好?”
贾家二爷管家肯定是占了便宜。
大太太心里盘算,京城地价贵,这宅子位置好,搬出去,在寻住处麻烦不说,收拾也要费大笔银子,这样一想,对老太太这样安排很满意,在说贾家大爷和三爷是一母所生,住在一块,最合适不过,老太太大概有考虑到这层,才做出如此安排。
于是道:“老太太怎么说,晚辈怎么做,都是兄弟,本是一家人,不能为点财产闹生分了。”
三爷道:“按老太太说的,儿子没意见。”
现在贾府离朝堂近,贾成仁上下朝方便。
老太太看二爷和四太太,二爷道:“既是老太太说了,那我们就搬出去,另寻住处。”
老太太看看四太太道:“老四家的,我之所以这样安排,是考虑老四外放,家眷还是随去任上,老四也有个人照顾,免得两头牵挂。”
四太太自打生产后,就一直身子虚弱,气血不足,暗思,自己这身子骨不争气,万一有个好歹,孩子们还是随父亲去,怕到时临时没个着落。
四太太提上口气,声儿细弱地道:“媳妇也是这么想,过阵子收拾妥了,举家去四爷任上。”
最后,老太太对众人道:“京城还有两处房子,二爷和五爷各一处,相不中要是觉得小,不够用,就另置,要是觉得还能将就,就搬去,不用现收拾,一应摆设都现成的。”
贾五爷道:“老太太安排得妥当,但不知老太太随谁住。”
老太太道:“我在这府上住了半辈子了,老了也不想挪动了,就还在这住着,你娘还是随你去。”
老太太看看大伙,道:“都没什么说的,就这么定了。”
老太太对二太太道:“这几日你把账目整理出来,给大家伙看看。”
二太太答应声:“是。”
就都撒去,二爷夫妻回房,二太太整理内宅账目,贾家外面产业生意银钱也需查点清楚,贾二爷就出去账房。
庶媳范氏帮忙婆婆,不解对婆婆道:“老太太怎么突然要分家,事前一点口风未露。”
二太太道:“你公爹一人在外忙生意,养活一大家子人,一家子养尊处优,奢侈靡费,开销大,入不敷出,不如趁早分了,各过各的日子,也就都知道日子的艰难,省得背地里说三道四,好像我们二房得了什么好处似的。”
贾家不动产,都是有账目可寻,就是过手的银钱,贾家二爷夫妇这些年管家得的也尽够了,也乐意分家。
半月后,贾府众人如鸟兽散。
四太太带着家小去四爷任上。
二爷夫妻搬去京城西南一处宅院,到底五层,后面还有一处园子,虽不如贾府大,然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况就一家人,也尽够住了
五爷乐得搬出去,在无拘束,可不承想,老娘跟了去,住得近了,看得更紧,他娘起先是不想搬出去,要随着老太太的,可老太太说五爷年轻,没房媳妇,怕他胡闹,让他娘就跟了过来。
贾家三房都搬走了,就显得空旷,大房和三房各自把着一头,如今空房子多了,祯哥也大了,贾三爷就让祯哥搬出另住。
佟氏小院松快不少。
祯哥搬去五爷住的院子,连带书房足有十来间,佟氏帮祯哥打理东西。
挽香和巧珊捆扎书籍,佟氏带着秋荷几个收拾衣物。
一忙活就小半天,佟氏直起腰,看外面的天已不早,快吃晌饭了。
这时,一个小丫鬟飞跑进来,喘息未定,急道:“姨娘,不好了。”
佟氏看她一脑门子的汗,道:“何事?慌慌张张的?”
那丫鬟猛吸一口气,道:“惠姑娘不好了。”
佟氏看这丫头半天说不清,着急道:“快说怎么了?”
“惠姑娘……小产了。”
“啊?”
佟氏一惊,那小丫头道:“爷让来告诉姨娘一声,爷和太太已过方家去了。”
佟氏虽有不祥预感,事到临头,还是心慌意乱,放下手里的东西,道:“备轿,去方家。”
72惹下大祸
春困秋乏;惠姐大着肚子,嗜睡;吃了晌饭,就躺在竹塌上歇凉。
似梦似醒之间;觉得小腹丝丝隐痛,□好像有东西流出;迷糊中用手一摸;潮潮的,手上发粘;睁开眼,撩起裙子一看;亵裤星星点点的鲜红。
一下子傻眼了;忙大声喊叫;丫鬟芙蓉惊慌跑入,一看,也呆愣住。
等传了大夫前来,惠姐已流血不止,方夫人和方珏闻讯赶来。
方夫人急得直绞帕子,方珏搓手问:“怎么样啊?”
一缕长髯的老郎中,自府上惠姨娘有了身孕,一直是他给定期诊脉,沉吟道:“惠姨娘的胎儿保不住了。”
方夫人一听,身子晃了晃,亏了旁边丫鬟扶着才站稳,方珏急问道:“前两日还好好的,这就奇怪,惠儿平常万分小心,大门都不出,怎么胎儿就掉了。”
老大夫瞅了瞅方夫人母子,道:“老朽实不相瞒,惠姨娘体内有毒。”
这一句话,似平静的水面激起千层浪,方夫人惊问:“中的什么毒?”
“老朽多年行医经验,好像是误食大量附子。”
方珏惊怒道:“是何人下此毒手?”
瞅瞅惠姐房中的丫鬟,小蝶和芙蓉一听中毒,吓得跪地叩头,连声道:“奴婢不知,主子明察。”
这时就听惠姐□叫唤,方珏也顾不得查问,忙就撩起帐子,见惠姐身下血止不住,众人一片忙乱,少时,竟下来一个成型的胎儿。
方夫人见了,心一下子就凉了,忙命人包好拿出去掩埋。
方珏看惠姐色如纸白,痛苦地啜泣,消瘦的双肩抖动着,方珏心疼得恨不得替了她。
服了大夫开的安神药,惠姐小脸上挂着泪痕在方珏怀里睡着了。
方珏才轻轻把她放在床上。
自己走出去。
命人找出上次大夫写的安胎草药方子,里面根本就没了附子这味药,事情很明显是有人在惠姐方子里动了手脚,多加了这味药。
方夫人悲愤之下,已然把惠姐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