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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大爷黑着脸,嗯了声,突然问道:“我妹妹在安府?”
这一声,把徐妈妈唬得够呛,忙撒谎道:“主子才和奴婢去菜市场买菜,走累了,在家里歇着,命老奴过来看看哥儿。”
佟大爷铁青着脸怒声道:“徐妈妈,你瞒得了别人,还能瞒住我吗?帧哥到底是怎么回来的,我妹子在安府做什么,别和我说去做主子,妾室。”
徐妈妈看佟大爷脸上像挂了层霜,有点着慌,支支吾吾不知如何是好,佟大爷把她话已堵死,妹子做妾他是不信,徐妈妈一时也没旁的说辞,看佟大爷目光犀利,知道也瞒不过他,就实话说了。
徐妈妈说完,佟大爷当时傻眼了,良久,反应过来,抬腿就向外走。
徐妈妈跟在身后,不放心道:“大爷,我家主子就怕大爷去安府闹,惹出事端,大爷可要想好再去。”
佟大爷头也不回道:“她安府就是阎罗殿我也要闯,不管我妹子,我还配做哥吗?豁出命不要,我也要找那姓安的问个究竟。”
109夫妻交恶
佟大爷一怒之下;直奔安府,轿子很快到安府门前,付了轿子钱,佟大爷疾走到大门口,门上的下人看一个年轻男人直奔来;吆喝问:“你找谁?”
佟大爷抱拳道:“找安仲卿安大人?”
一个年岁大点的看门人;阴阳怪气地道:“我们大人在不在家;凭啥告诉你呀?你是谁呀?”
另一个年轻小厮态度蛮横地道:“我家大人名讳是你叫的吗?快走;别在这妨碍主子进出的路。”
佟大爷看安府下人;仗势欺人;忍下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块银子;看看左右无人,塞在年岁大点的男人手里,道:“我有事找你家大人,大爷能回禀一声吗?”
那年岁大点下人掂了掂手里那块银子,满意地笑了,凑近轻声道:“我们大人每日很晚才回来,一般不在府里,我家夫人在,这位爷你要见我家夫人吗?”
佟大爷心急,也等不得安仲卿,就道:“烦劳大爷通禀一声夫人。”
“敢问你是哪位?怎么回主子?”
“就说姓佟的求见,你一说,她就知道了。”
看门下人上下打量他,有点怀疑他是个什么身份,是不是冒充的,夫人听报是否会生气,带累他受责,见佟大爷穿戴虽不华丽,但也非普通下层百姓,而且站在那里,气势逼人,就狐疑地进去回禀。
去了盏茶功夫,老家人回来,陪着笑脸道:“佟大爷,夫人请您进去。”
这回客气了不少。
佟大爷由家下男仆领着进去,直接带到厅堂,那下人道:“这位爷您先在这里等着,夫人一会就出来。”
吩咐外间的丫鬟好生侍候,那下人就出去了。
这里两个年轻丫鬟,给他沏茶倒水,佟大爷心里着急,强自忍耐,走得口渴,端起茶盅,一饮而尽,茶喝了三盅,戚氏才在丫鬟搀扶下进门。
佟大爷起身,见了礼。
戚氏上首坐了。
佟大爷头一次见安仲卿夫人,安夫人美得逼人,佟大爷只觉透不过气来,呼吸都有点急促,胸脯一起一伏,莫名有点激动。
戚氏云淡风轻说了句:“佟大爷幸会。”
声儿像轻风在佟大爷耳边飘过,佟大爷刹那都有点恍惚之感。
想起妹子,定了定心神,干咳两声,开门见山道:“听说我妹子在夫人府里,敢问夫人要在下怎样做?才肯放过她。”
戚氏唇角扬起,软糯声儿道:“佟大爷,你妹子既签了卖身契,生是我安府的人,何谈放了她。”说吧,灿然一笑,笑得天真无邪,佟大爷稍偏过头,不敢直视那张美得惑人心神的脸。
佟大爷喝口茶水,压下心慌,道:“舍妹不懂事,在下知道,在下这厢给夫人请罪。”
说吧,站起身,整整衣冠,恭恭敬敬一揖到地。
然后归坐,又道:“夫人看这样行不行?夫人若放了舍妹,在下保证送舍妹远走他乡,此生不再踏入京城半步。”
戚氏听了,似开心地笑了,和煦声儿道:“你这个哥哥倒是懂得事理,比你妹妹懂事。”
佟大爷不敢看戚氏那双勾人魂魄的美目,略低头道:“夫人夸赞,在下不敢当。”
戚氏温柔声儿再次响起,“佟大爷说的让我考虑一下,不过……。”
佟大爷屏住呼吸,听下文。
“不过……。不过你不必抱什么希望。”
说着,朝左右道:“来人,送客。”
就有下人上前来道:“佟大爷请。”
佟大爷还想在说什么,戚氏已起身,袅袅往后堂去了。
佟大爷一时失神,好半天反应过来,这女人看似温柔入骨,实则心狠手辣,看来指望她放了妹子,是不可能的了,也就不耽搁,走出安府,心想,还是得等安仲卿回来。
那老家人看他出来,殷勤上前道:“爷的事办成了吗?”
佟大爷道:“我在你府门前等你家大人。”
那老家人收了银两,自是殷勤,搬了个矮凳道:“那边树荫下凉快,大爷去那厢等,我家大人回来老早呢!”
佟大爷就在安府大门前找了个树荫下坐着等,过了晌午,佟大爷饥肠辘辘,口渴难捱,亏得是打春,天气回暖,不甚寒凉。
佟大爷望望官道一侧靠道边的一家小饭铺,舔了舔唇,忍下腹中饥渴,不敢挪动,怕安仲卿回来错过,心急恨不得一下子见到安仲卿。
直挨到黄昏时分,才从南过来一乘绿呢官轿,佟大爷站起身。
官轿在安府门前停住,果然从里面走下安仲卿。
安仲卿一下轿子,赫然看见佟大爷朝他走来,安仲卿住步,等佟大爷走近。
佟大爷近前,肃着一张脸,开口便道:“安大人,别说你夫人把如玉弄进你府里,你不知道,你想要你夫人折磨如玉到何时?你对得起如玉对你的一番痴情吗?”
安仲卿羞愧,面色通红,歉意地道:“内子性子偏执,我怕惹恼她对如玉不利,佟大爷放心,我会救如玉出来的。”
佟大爷嗤之以鼻,道:“如玉还能不能有命等你去救?说到底还是你的妻儿在你心里重要,既是这样你又何必招惹如玉,让她受这等苦,你又何苦千里寻她,把她救出来,又推入火坑。”
安仲卿想辩驳说如玉对他比生命还重,可所作所为实在打嘴,就红着脸,窘迫地说不出话来。
佟大爷气恨地道:“安大人,你若是男人,就该护住你爱的女人,我言尽于此,明个我还会来,等你给我个交代。”
说吧,佟大爷‘啪’地一撩袍子,转身头也不回走了,留下安仲卿站在原地,转瞬就进去里面。
戚氏正在西次间考问儿子海儿功课,安仲卿行至上房门口,就听到里面朗朗读书声,步子稍顿,就进门,西间门口站着两个丫鬟,看见主人回来,蹲身,道:“公子回来了,夫人和小公子在里间。”
安仲卿自打起软帘,进门时,看戚氏面色温柔地坐在炕沿边,一手拄着炕桌,一手举着本书卷,海儿规规矩矩地站在她面前,正在背书,童稚的声儿清脆悦耳,真一副母慈子孝天伦之乐。
海儿见父亲进门,忙恭恭敬敬地行礼,朗声道:“儿子给父亲请安。”
安仲卿点点头,道:“你下去吧,我和你母亲说点事。”
安仲卿凝重中隐含盛怒的脸见到儿子瞬间变得柔和了些,眼神也不似方才进门时犀利,这些细心的戚氏都有主意到。
海儿告退出去。
戚氏像没事似地笑着站起身来,福了福身,道:“夫君今儿回来的早?”
看海儿出去,安仲卿的脸子冷了下来,厉声道:“把她放了。”
戚氏佯作没听明白,清澈的眸子无辜地看着他,道:“夫君说放了谁?”
安仲卿语气更加严厉,一字一板,道:“佟如玉,把佟如玉放了。”
戚氏听了,一声轻笑,声儿还是柔柔地道:“夫君是想让我放了她,那也容易,只看夫君狠不狠得下心肠。”
安仲卿没明白,反问一句道:“你说什么?”
戚氏尖巧的下颚高高扬起,轻轻吐出一句:“杀了为妻,娶她。”
安仲卿剑眉倒竖,怒道:“你……。”气得脸色铁青,说不出话来。
戚氏又一声轻笑,徐徐地道:“怎么?夫君下不了手?那你心爱的美人这辈子就别想出去。”
安仲卿双手已握起拳头,由于用力骨节都发白了,这无疑刺激了戚氏。
她深深地盯着安仲卿气恨已极的脸,也失去了往日的高雅,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越心疼她,我偏就折磨她,明个我把她卖到勾栏中去,让她勾引男人,她不是有这本事吗?那就让她……。”
她话未说完,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安仲卿骤然发作,戚氏遂不及防,身子倒退几步,跌倒在炕上,捂着脸,半天没起来。
安仲卿怒急打了她,自己也愣在当地。
须臾,戚氏缓缓爬起身,手捂着半边脸,安仲卿惊见戚氏优美的唇角边一缕鲜红,失声叫道:“青娘。”
戚氏眼睛直直地,也不看他,踉跄着往外走,安仲卿看她背影消失在门口,颓丧地走到炕沿边坐下,猛地一掌,桌子上的茶盏尽皆碎裂,安仲卿埋下头,痛苦地闭上双眼。
佟氏每日干不完的粗活,渐渐和厨房的柳五媳妇,和一个人称赵家的年轻媳妇熟识了。
她们看佟氏不多言不多语,对她就不像开始随意指使,厨房管事的夏婆子不在,赶紧招呼她歇了一歇。
素姐房中
素姐从上房回来,悄悄对贴身丫鬟毓书道:“夫人病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毓书道:“夫人身子骨弱,三天五天不吃上几剂药就过不去,这不是常有的事。”
素姐关上房门,面带喜色悄声道:“这次却不是,听夫人房中的四儿说,夫人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