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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慌慌张张逃出去的样子,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终于扳回了一局,爹爹,我抓住了你的软肋!
第二天,睡到了自然醒,我撑着酸胀的身体坐了起来,发现身上穿的居然是女子的中衣,不禁一愣,是怀安帮我换的,还是请别人帮我换的?一丝羞怯突然涌上心头。
我扶着床头坐在床沿上,把地上的鞋子套在脚上,勉强站了起来,突然,脚下一软,我赶紧扶着床头稳住身体,活动了一下腿脚以后,终于可以不太利索地自由走动了。
我在屋里转了转,发现床头上柜放着一件女子的粉色裙衫,给我的?我缓缓走到柜前,拎起裙衫就套在了身上,还好,衣衫不复杂,有点像现在的睡裙,否则,穿错了,又不知要被爹爹笑到什么时候。
屋里门边的木头洗脸架上放着一盆水,旁边放着牙粉和毛巾,我赶紧过去梳洗完毕后,轻轻拍打着脸颊,有些遗憾的想着:哎!要是有搽脸的香就好了。
咦?桌上这个古色古香的雕花匣子是干什么的?抑制不住好奇心,我翻开匣盖,禁不住吸了一口冷气,里面梳子、篦子、香粉、眉笔、簪子等等分门别类一格格摆着,琳琅满目,煞是好看,原来是一个化妆盒,我心里一动,这肯定是怀安留给我的。
我忍不住坐在匣子前,仔细观赏起来,匣盖里嵌着一方镜子,我到这来,还没好好看看自己呢,我赶紧举起镜子看了起来,哎!镜子里的人头发散乱,脸色苍白,眉目和我原来有些相似,可能因为脸颊消瘦的缘故,眼睛显得特别大,眉毛有些散,要修一修,鼻梁秀挺,就是嘴唇泛白,没什么血色,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病恹恹的。
哎呀不行!这个样子爹爹一定不同意马上上路的,我要化腐朽为神奇,让爹爹看到一个痊愈了的我。
我先把头发梳了起来,找到一个精致小巧的簪子把头发簪了起来,接着,我找出一把小剪刀,把眉毛修整齐了一些,又找到一支眉笔画了画眉毛和眼角,眉眼顿时生动了起来,我抹了点淡淡的腮红在脸上,又找到一块口脂,涂了一点在唇上,又反复在嘴唇上咬了咬,再看镜子了的人,嗯!不错!好歹也打造出了一个充满活力的清秀佳人。
“丫头!起来了吗?该喝药了,”爹爹在门外喊着。
我赶紧盖好匣子,站起身扬声说道:“爹爹,起来了,快进来!”
老爷子端着一碗药,直奔桌子而来:“快喝快喝,凉了就苦了。”
“哦!”我接过碗,扬起头“咕嘟咕嘟”一口喝了下去。
我放下碗,一抬头,发现爹爹正愣愣的看着我,他不确定的对我叫道:“丫头?”
“是我,爹爹!不认识了?”我对自己给他造成的效果很满意,我一脸春风地问道。
老爷子上下仔细打量了我一翻,嘴里不住嘟囔着:“想不到那小子还挺有眼光的!”
见我得意的样子,老爷子回过神来,他不住点着头,骄傲地笑道:“哈哈!果然是我顾钧的女儿,多漂亮啊!绝对是世上最好看的姑娘!可是丫头,你不说话,不做动作,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可是你这一说话,一做动作,就原形毕露了,瞧你刚才喝药的样子,啧啧啧!太粗鲁了?哪有一点淑女风范?简直就是牛饮!”
我白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接口说到:“爹爹,女儿之所以牛饮,是因为女儿就要有一个叫牛二婶的娘了,等明年多了三个弟弟,女儿就是想牛饮也饮不成了,得让弟弟饮,对不?”
老爷子一听,神情尴尬起来,他赶紧一边往外走一边转移话题道:“哎呀,你这丫头还没吃早饭呢,我去叫人赶紧送来,你大病初愈,切不可吹风。”
还没说玩,人就已经消失了,我笑眯眯地看着大门:爹爹,跟我斗!小样!
吃完饭,我想立刻上路,可无论我怎么磨破嘴皮,老爷子就是不答应。
最后,在我的再三恳求下,老爷子勉强同意第二天雇一辆好一点马车,垫上了厚厚的褥子,我必须窝在马车里,不能吹风,按时食宿、吃药、决不赶路才行。
只要能上路,这点小事算什么,我一一应下。
于是,第二天,我们带着简单的行李和草药,坐在颠簸的马车里,缓缓地离开了驿站,踏上了回家的里程。
☆、荣归故里
赶车的王老爹是把好手,车子赶得又快又平稳,为了安全,我又换回了男装,一路虽有些坎坷,但终究是有惊无险。
闲在车上老爷子现在又多了一个嗜好,就是整天研究地图,天天捧着宝贝地图告诉我又到了哪里,还要翻几座山,过多少村子才能到花家村,从哪里到哪里是逍遥郡的范畴,虽然闹得我心烦气闷,却让我一点也感觉不到路途的寂寞。
终于就要到花家村了,我却越来越烦闷起来,心里惶惶的,忐忑不安,哎!虽说是“近乡情更怯”!可我明白,我这是心里没底。
这天,王老爹飞快的赶着马车,前面远远地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一座村庄,老爷子指着村子说道:“丫头,前面就应该就是花家村了!你还记得不?”
我疑惑地注视着前方,认真冥想着,在脑海里搜寻着熟悉的痕迹,咦?前面似乎立着两个正在眺望的人影,他们一见到我们马车,就急忙挥着手迎了过来,出事了?王老爹急忙拉住缰绳。
跑过来的是两个年轻壮实的小伙子,肤色黝黑,一看就是典型的庄稼汉,一个瘦高点的小伙子紧走几步来到我们的马车前,对着我们抱了抱拳热切地问道:“请问车里坐的是神医顾伯伯吗?”
老爷子肃然答道:“正是!你是——?”
两个小伙惊喜的对望了一眼,瘦高的小伙对另一个矮点的小伙说道:“阿旺!快去告诉我阿爹阿娘!”
矮个小伙“诶!”了一声转头就往村里跑。
从这个瘦高小伙一出现,我心里就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我一直愣愣的盯着他,脑海里隐隐翻腾着什么呼之欲出,可就是被什么挡着,露不出来。
小伙子年龄不大,十七八岁的样子,只见他上前一步面对着我,胸口起伏不平,憨厚稚气的脸上涌现出一种激动的神情,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嘴唇蠕动了半天才涨红了脸对我叫道:“阿姐,我——我是柱子!”
柱子?我的心猛地一跳,难怪我一见到他就有一种熟悉的情怀油然而生,一个总是跟在身后叫着“阿姐、阿姐”的七八岁的小屁孩蓦地浮现在脑海里,是阿弟!
我飞身跳下车,一把握住他的手,上下打量着这个比自己还高了半个头的长成大小伙的孩子叫道:“阿弟!柱子!你是柱子!长这么高了?”
阿弟紧紧握着我的手,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黑红透亮的脸上带着腼腆的笑容,他对我用力点着头说道:“是我,阿姐,我知道阿姐这几天就要回来,就天天在这守着,我都守了好几天了,今天总算把阿姐盼回来了。阿爹阿娘要知道你回来了,还不知有多高兴呢!”
阿爹阿娘慈祥的面容一下在脑海里浮了出来,我百感交集,拽着阿弟的手一叠声问道:“阿爹阿娘身体还好么?阿姊阿妹她们都好吗?”
阿弟深深的看着我,眼里闪着泪花,满含愧疚的说道:“阿爹阿娘都还好,就是整天叨唠着你,天天盼着你回来,姐姐们都出嫁了,都有好几个小外甥了,阿姐,就是——就是阿姐你这些年受了太多的苦了!”
我伸手点了下他的额头,笑道:“瞎说什么呢?阿姐什么苦都没受,还混了个将军呢!”
阿弟羞涩的揉了揉额头,骄傲的笑道:“是嘞!阿姐真了不起!连村长族长一提起你都竖起大拇指呢!大家都说你是我们的大英雄,姐夫还跟我们说了很多你的英勇事迹,夸阿姐又聪明又勇敢,姐夫说他的命还是阿姐救的呢!”
姐夫?我脸上一热,横了他一眼:“什么姐夫?乱叫什么?快回家吧,上车!”
我一把把阿弟推上了车,自己也坐了上去,车子向花家村飞奔了起来。
我回味着阿弟的话,奇怪的问道:“柱子,你怎么知道我这几天回来?谁猜的?”
柱子抓了抓头:“是姐夫说的,阿姐,姐夫刚到的时候,把爹拉到房里说了一通话,爹出来就说他就是花木将军,可把我们惊呆了,我们本来还提心吊胆地以为你这女扮男装的花木将军、逍遥侯得一直扮下去呢,现在好了,爹说这是皇上的意思,也不许我们多问,好在只不过是阿姐变成阿嫂而已。”
说道这里,柱子喘了口气,对我呲牙一笑:“还好我这大哥特威武,否则,我还怕他配不上我的阿姐呢!”
我对他撇撇嘴:“贫嘴!他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他人呢?”
柱子憨憨的笑道:“姐夫不在这里,姐夫这些天特忙,因为要建立逍遥郡,他带的人全都派出去了,连他自己也一直在外面忙着,说是有许多事和人要安排,还要建郡府,他走的时候说你们这月十五以前会回来,他十六一定赶回,决不耽误你们十八号成亲。”
我惊叫道:“什么?成亲!谁定的?他提亲了吗?爹爹你知道吗?”
老爷子一脸古怪的看看我:“这皇上御赐的婚姻你遵旨就是了,还提什么亲呀?至于赐你诰命夫人的圣旨和诰命衣冠都早已到了花家村,你们成了亲还得马上向皇上呈报呢,至于日子嘛,我们大致商量是这月十八,今天十三,我说十五以前一定会赶到;瞧!没耽误吧!哈哈哈,高兴了?呦!臭丫头还害羞了?脸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