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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谢点头搬了张椅子坐到了门前,老老实实守着大门,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我睁开双眼激动地叫了一声:“义父!”
义父瞪了我一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笑着吐了吐舌头,乖乖悄悄的坐了起来,看着义父对外张望了一番,然后在我床头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刚一坐稳,义父就焦灼的对我低低的叫道:“臭小子!你怎么惹上公主了?”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义父也低低的叫道:“冤枉那!义父,我怎么敢惹她,明明是她惹的我还差不多!”
义父无视我无辜的神情,继续悄声说道:“公主对李元帅下了最后通牒,明天李元帅如果再不求娶公主,公主就要皇上下旨招你为驸马了!”
“什么?”我瞪大眼睛,张大嘴巴,食指点在自己鼻尖上,结结巴巴的小声叫道:“我?驸马?怎么可能?”
天哪!怪事年年有,今年到我家,难道我要演一出“女驸马”?只是不知道洞房花烛说明真相时,我有没有冯素珍那么幸运,也被封为公主?皇上会不会气急败坏“咔嚓”了我?
义父看见我呆痴的模样好气又好笑,他打了一下我点在鼻子上的手说道:“怎么不可能?这几天,满朝上下都在议论这件事。我刚从皇上那来,皇上问我,你这个义子怎么样?皇上还要封你‘尚书郎’一职,让你在朝为官,你有何打算?想当这个官吗?”
“不想!”我坚决的对义父说:“我的理想是回花家村,和爹娘家人一起享受天伦之乐,带领花家村的村民一起种田、养鱼、种果树,共同致富,让花家村里人人都少有所养老有所依,把花家村建设成路不拾遗的北魏最富裕的村庄!”
“好!”义父也被我的描述打动了:“等再过几年,义父告老还乡了,就去你们花家村居住!”
我高兴地跳了起来,举着手对着义父:“义父!一言为定!”
义父也欣慰地举起手和我的手掌击了一下,笑道:“一言为定!”
笑过以后,义父又严肃了起来:“公主囚禁你的事,皇上很生气,皇上说你病好了就要见见你,你别慌,就把刚才的话说给皇上听,皇上一定不会怪罪你的。”
“等等,义父,要是皇上真的要招我为驸马怎么办?”我忽然想起了这件很重要的事。
义父嘴角含笑,胸有成竹地说:“不会,李元帅今天回去求娶公主的!”
“什么?”义父的话犹如晴天霹雳,直劈到我心里,我全身颤抖,呆呆地听着义父接着说:“我们都认为不能让皇上下旨给你,至于元帅麽,拖一阵是一阵,实在不行,就让他娶公主吧······”
我心如刀绞,紧咬着嘴唇,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曾经战场上的患难与共生死相随,曾经军营里相互搀扶耳鬓厮磨的甜蜜慰藉,曾经的海誓山盟不离不弃,这些点点滴滴,都将随着怀安迎娶公主而一点点离我远去,随风而逝吗?
脸上忽然有些疼痛,嘴里充满了咸味,焦距蓦地聚集在了眼前的义父焦灼的脸上,思绪被一点点拉了回来。
眼前的义父猛然松了一口气,放开我坐回椅子上,叹了口气说道:“唉!臭小子,总算回过神来了,我知道你们的事,可是,你刚刚描述的生活里根本就没有元帅呀!可见,你也觉得你们的未来很渺茫,傻孩子,你们九死一生才从战场上捡回这条命,可不能糊里糊涂断送了吧!”
我心里一酸,眼泪忍不住滚落了下来,我哽咽着说道:“义父,我知道,我心里特明白,可我就是心里特别难受,就想哭!”
义父叹息着:“傻孩子,哭吧!哭出来就好啦!”
我忍住呜咽,可泪水止不住噼里啪啦直往下掉。
过了好一会,义父见我还在流泪,就递给我一条毛巾,调侃道:“哎呀!想不到臭小子居然有这么多眼泪,将来要去大漠一定得带上你,缺水了,只要拿个盆往你面前一放,你一哭,水就来了,那还了得!”
我气的大叫了一声:“义父!”我伤心的要命,你还笑,成心要气死我!
不过也奇怪,经过义父这一折腾,我心里也不堵了,泪也流没了,我忿忿的瞪了一眼义父,却见他悄悄舒了口气,一脸关切的看着我,我一时感到心里暖洋洋的,充满了感激。
我平静了一下心情,抬头看着义父,郑重的说:“义父,明天让我去见皇上吧,我想快刀斩乱麻,早点结束这里的一切,回花家村去,开始新的生活。”
义父放心的看着我,频频点头说:“好!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也好!好好睡一觉吧,明天我带你去见皇上。”
义父让我躺下,帮我盖好被子,就悄然离开了。
我本来这几天就没睡好,刚才又肝肠寸断的哭了半天,这会儿真是头昏脑胀了,迷迷糊糊中,我真的睡了过去。
☆、面圣
几天不见的怀安终于出现在我的梦里,梦中怀安温柔的看着我,轻柔地用他那略带薄茧的手细细的抚摸着我的脸,他在我额头印下一吻,微笑着对我说:“锦儿,等我!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们一起回花家村!”
梦里我很开心,因为我醒来的时候,嘴角还向上翘着,我看着黑魆魆的屋顶,回味着刚才甜蜜的梦境,不由地悲从中来,哎!梦毕竟是梦!和现实是大相径庭的!
我从不期盼怀安放弃一切跟我回花家村当农民,他的生活在京城、在朝堂,那里有他的家族、荣誉和事业,如果他为了我离开京城,那么将来他若是找不到自我不快乐的时候,即使他不会责怪我,我也不会原谅自己的,一想到他将来或许会怨我,我的心就纠得疼痛不已,就这也是我从不跟他提及回花家村的原因。我不敢赌,也没有信心赌!
我也曾想过留在京城,留在他身边,可在这男尊女卑的时代,不说那繁琐复杂的礼仪和女训,就连言行举止都必须像尺子刻量一样,这样的生活是我无法忍受的,我不能迁就他,自然也不能强求他迁就我,义父说得对,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哎!忘了他吧,我们在一起时欢乐的时光足以点亮我的一生!
我不停地开导着自己,心情逐渐趋于平静,一直到阳光照进房间,才缓缓坐了起来,我的眼神蓦地凝固在床沿上,那有一个明显的坐压过的痕迹——难道,昨晚不是梦?怀安真的来了?难道是要当驸马了,最后与我告个别?罢罢罢!从此不再相见也好!
我心一下酸了起来,呆呆盯着床沿愣了半天,对了!今天还要去见皇上呢,我快速打理好自己,吃完早餐,等着义父的到来。
上午——中午——下午,在我的焦虑不安中慢慢消失,算了,今天皇上没空,想见他老人家肯定没戏,明天不知怎样?正当我心灰意冷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小谢咋咋呼呼的叫喊声:“花大哥,花大哥,快!皇上要见你,师傅叫我带你快过去!”
我赶紧走出大门,看见满头大汗的小谢拉着我转头就走,不远处,有一个小公公正站在那里等我们,我们急忙走过去,公公对我施了一礼:“花将军,请!”
我赶紧还礼道:“有劳公公了!”说完,就跟着他一起走。
一边走我一边问身边的小谢:“义父呢?”
小谢喘了口气答道:“师傅在皇上那呢,在御书房,让我带你赶紧过去,皇上要见你呢。”
我悄声问小谢:“你见过皇上吗?”
小谢点点头说:“和师傅一起见过,不过,没说什么话。”
我又问小谢:“那皇上严肃吗?今天他脸色如何?”
小谢尴尬的挠挠脑袋,不好意思的说:“今天我随师傅过来,就一直在外面候着,还没见过皇上呢,刚刚师傅叫我来带你过去,怕我迷路,特意让吴公公带路呢。”
“哦!”我转头对吴公公说道:“吴公公,您入宫多少年了?”
吴公公立马恭谦的回答:“回花将军话,奴才入宫到今年是第九个年头。”
“哟!您服侍皇上这么久了,那您对皇上的习性不是了如指掌吗?”我惊叫道。
吴公公温吞吞的说:“奴才原先呆过好几个殿,这两年才调到皇上的养心殿当差,皇上英明神武,圣恩浩荡,奴才不敢妄自揣测皇上的习性。”
咦!这吴公公可真“惊”,说话密不透风,也是,宫里随便一句话可能就会丢了性命,我本想投石问个路,想不到石头扔海里去了。
吴公公看了我一眼,又慢吞吞说道:“花将军是战场上凯旋归来的英雄,是奴才所钦佩的人,皇上这几天已经分封了好几位将军,花将军此去觐见皇上,应是苦尽甘来吧!”
接着,吴公公指着前方肃然说道:“御书房就要到了,花将军请!”
我看着前面雕梁画柱金碧辉煌的大殿,赶紧对吴公公说道:“谢谢吴公公!”
吴公公带着我们走到殿门口,唱诺道:“花木将军到!”
不一会儿,里面传出喊声:“皇上有旨,宣花木将军晋见!”
吴公公打开殿门,说了声:“花将军,请!”
我对吴公公拱了拱手,又对谢谢挥了挥手,随着里面迎出来的一个太监走了进去。
过了一个宽敞的大厅,我来到一扇雕花的门前,小太监轻轻打开门,示意我进去,我刚进门,里面一片明黄色晃花了我的眼睛,还没等我看清这一切,就听见义父严肃而焦灼的声音:“还不快见过陛下!”
我赶紧对着书桌跪下:“臣花木见过陛下,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