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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惊叫起来,顿时后悔不该收下玉镯,我赶紧取下玉镯,就像拿着一块烫手的山药,不知该怎么办。
怀安见我取下了手镯,神色好看了许多,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叹了一口气说:“知道吗?要是有人看见你这镯子,你就是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楚,你这柔然密探的帽子可就戴实了,我也保不了你,傻锦儿,看来他对你倒是一片真心,可差点要了你的命,要不,手镯先由我保存,回头再设法还给他,怎么样?”
我赶紧把手镯递给他,可怜兮兮地说:“那,要是将来突然遇上他,想退给他怎么办?而且,他还说了,如果将来你对我不好,我只要拿出手镯,他就会带我走的。”
怀安接手镯的手滞在了空中,他板着脸说道:“死小子!我会让你知道没有‘如果’的,镯子还是你收着,下次遇见他一定要退给他,要是被人发现,就说我给的,知道吗?”
我双腿并拢,对他行了个军礼,笑嘻嘻的说:“知道了!元帅大人!”
怀安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无奈的说:“皮条!回去吧!”
我看着他英挺俊朗的面容,微微点了点头,只见他飞身上马,向我伸出一只手,我握住他的手,一使劲,坐在了他身后,我伸出双手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背上,感觉到他刚硬的背脊霎时变得柔韧起来,我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怀安小心翼翼的驾着乌骓马,尽量保持身体的平稳,欢悦的带着我朝营地飞奔,我们一起迎接崭新的未来!
☆、义父
远远地,营帐前有几个焦灼的身影在张望着,我赶紧放开怀安,拽住他的衣襟,坐直了身体,看见他微侧地的脸上,含着一丝笑意,我心里暖洋洋的。
沙将军的大嗓门传了过来:“哎呀!元帅,你们可回来了,那小子呢?胆子可够大的,你们没什么事吧!”
怀安说了一声:“没事!”就飞身下马,转身要来扶我,我急忙冲他一使眼色,赶紧自己跳下马来。
大伙儿见我们都好好的,都放下心来,一起往大营里走,走在我身边的沙将军突然指着我大叫了起来:“花木兄弟,你的嘴怎么了?”
大伙儿一齐看向了我,顿时一股热流猛的冲上了脸颊,我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立刻消失了就好,我窘迫地捂住嘴,对沙将军慌张的支吾着:“我——不小心,摔了一跤,磕破了嘴。”
沙将军紧紧盯着我,满脸担忧的说:“哎呀,脸色这么红,还出了一头的汗,不会发烧了吧?”他伸手摸向我的额头。
我急忙偏开头,对他摇着手:“没事!没事!一会儿,我找顾神医瞧瞧!”
“常威,你对今天的侦查有什么看法?”怀安清冷的声音如天籁一般把我从困境中解救了出来,我偷偷抹了一把冷汗,看着沙将军他们围在怀安身边,边走边严肃的探讨着对付沼泽的办法。
我吊在后面慢慢走着,到了大帐,他们围着桌子继续激烈的讨论着,我则悄悄地绕到屏风后面,从水囊中倒了点水在毛巾上,轻轻冷敷着红肿的嘴唇。
自从怀安封我做参军后,宝山就和其他校尉一起住在旁边的帐篷里,而我则一直住在帅帐,在怀安的床和我的地铺中间,隔着他的枪架,架子上搭着几件衣物,隔成了两边,互不相见,所以,我每天晚上都睡的很安稳,原本,我以为他还是不十分信任我,在监视我,可现在我才知道,他其实是在保护我。
今天首先是差点陷入了沼泽,接着又被小山折腾了半天,最后还走了那么远的路,让我感到特别疲倦,我懒懒的躺在牛皮毡子上,把双手垫在脑后,盯着蓬顶,一动也不想动,一想到怀安居然爱我好久了,我心里美滋滋的,比喝了蜜还甜。
咦?不对!他还没说究竟什么时候发现我是女孩子的呢,一阵困意袭来,我迷迷糊糊的想着,下次绝不能让他逃了,一定要问出结果来,我困倦的闭上眼睛,不管了,反正外面有怀安,我安心的和周公会面去了。
这一觉睡的可真舒服,早上醒来,我美美的伸个懒腰,睁开眼睛一看身上居然盖了一床棉被,确切的说是元帅的棉被,我懵了,赶紧掀开棉被坐了起来,发现我的外衣被脱了下来,正正整齐的叠放在床尾,天哪!我怎么会躺在元帅的床上?一瞬间,昨天的事情涌入了脑海,我忍不住叫了起来:“元帅!元帅!”
怀安从枪架那边急忙走了过来,见我坐在床上,就故作凶相的说:“锦儿,你叫我什么?”
看着他假装凶恶的样子,一点也不骇人,我忍不住眉眼弯弯,“扑哧”一笑,问道:“怀安,我怎么睡你床上了?”
他愣愣的盯着我看了好一会,才走过来,坐在床边,对着我的唇轻轻吻了一下才说:“锦儿,以后只能对我一个人这样笑,知道吗?你笑得特别美,像一汪春泉让人沉溺,你一笑,我就想亲你!”
这人!兽化了?我瞪了他一眼,伸出手,点着他的胸小声的问:“你还没回答我呢!是你把我抱过来的?”
怀安:“嗯!”了一声,抓着我的手说:“以后你就睡这里!我习武多年,风餐露宿惯了,什么艰苦的条件都经过,其实我早就想让你睡这了,那时又怕吓着你,你一个姑娘家,睡地上湿气重,就睡这床上知道吗?”
“可是,”我着急的指了指外面,悄声说道说:“被他们知道了那还了得?”
怀安安慰我说:“他们不会知道的,我已吩咐了宝山,以后只要把水桶放在帐门口就行了,我自己来提。你放心睡吧。”
能行吗?我担心的问道:“可是——”
怀安拍拍我的手,站起身形说:“别‘可是’了,就是被他们看见,也没人敢说什么,我堂堂李怀安,除了你,还没怕过谁呢!”
我穿上鞋站了起来,不满的横了他一眼:“瞎说!你什么时候怕我来着?”
他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身体蓦地紧蹦了起来,他猛地握紧我的双肩,脸上露出紧张的神色,异常严肃的看着我,缓缓的用略微颤抖地声音说:“真的!锦儿,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多少次遇险、受伤、甚至生死攸关的时刻,哪怕刀横在眼前,我从没害怕过,可那次一群柔然士兵围着你,一个大兵举刀就要对你砍下去,我却害怕地不能呼吸,我一枪掷过去,生怕慢了半刻,直到拉你上马后,才喘过气来;一次是昨天,看着你一点点陷入泥潭,我吓得魂都飞了,你知道当你叫我别管你时,我心里有多疼吗?锦儿,求你以后别再吓我了,千万要照顾好自己,任何时候都要为我照顾好自己!好吗?”说完,他紧紧的把我抱在怀里。
听着深切诚恳的声音坦白对我的重视和疼爱,让我感动不已,我泪盈于睫,抖着嘴唇半天只哽咽出一个字:“好!”
他更紧的拥了我一下,深深地舒了一口气,放心的松开我:“你也赶紧洗洗用膳吧,一会儿我还要去看看粮草。哦,对了,这个给你。”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包给我。
我接过来掂了掂,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
怀安有些局促的说:“沐浴时撒一点到水里,会使皮肤变黑。”
“啊?”我大吃一惊:“你找义父要的?我早就用了,这下糟了,他会不会怀疑到你是帮我要的?”
怀安也吃了一惊:“你早就用了?还这么白!看来这东西也没什么用,不过放心,我说是夜探敌营装扮用的,你义父应该不会怀疑到你头上。”
“那就好!”我放下心开始忙碌了起来;心中暗想着,一会儿去看看这个倔老头子。
顾神医这老爷子贼精贼精的,他总说我有天赋,要收我为徒,要我跟他学医,可惜我是扶不起刘阿斗,确实一点也不想当医生,让他气恼不已。不过,老爷子挺逗的,没事时,我经常在他那玩,还时常拿他开涮,常常气得他直叹气,也许是老爷子周围的人都对敬畏的不得了,拿他当神仙看待,反而没人能像我一样跟他开开玩笑畅谈无阻,渐渐的,我俩有点亲密无间了,终于有天,趁着他高兴,我就让他收了我当义子,多了个神医义父当保护伞,我坦然多了!
我悄悄把怀安招待将领们的好酒倒了一点在水囊里,直向顾神医那跑去。
神医帐外还是一排炉子,炉子上是永远煎不完的药,小谢拿把破扇来回忙碌着,他一看见我,满是烟尘的脸上露出了一口白牙:“花大哥,你来了,上次谢谢你的美言,师傅终于答应收我为徒了!”
“真的吗?恭喜你!”我由衷的替他高兴,想不到我这激将法还取得了成功。
小谢这小子,本是军营派给神医的小厮,帮忙干点杂活,挺机灵的,一直想拜神医为师,可神医架子大,不是他看中的人,他一概不理,小谢又不敢提,见我居然当了神医的义子,就求我跟神医美言几句,让神医收他为徒,专心学医,我央求了义父几次,他都不接腔,还嫌我多管闲事,我一气,就说他是小气鬼,生怕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心胸狭窄,没有风度,气的他对我直瞪眼,我说瞪眼我也不怕,你肚里就那么一点货,就怕别人学会了,你就没饭吃了,气的老爷子一拍桌子:“花小子!等着瞧,你看我教会了徒弟还有没有饭吃?”,我斜着眼睛瞧着他:“那你教教试试;我看你也舍不得教,就那点东西,干脆烂在肚子里得了,谁稀罕!”说完,我“切!”了一声,无视老爷子的冲天怒火,抬着下巴就走了。
我悄声问小谢:“上次我走后,义父气得不轻吧!”
小谢摇了摇头,一脸佩服的看着我:“没有!你走以后,我们都躲在旁边不敢出声,过了一会儿,就听见师傅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他就叫我进去,问了我几个问题,就收我为徒了,不过我还得从煎药的火候开始,我真高兴,一定会好好学的!”
“嗯哼!”帐篷里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