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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突然一惊回过神来,转动了一下眼球看着我,眼里恢复了一丝神采,我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老天!终于还魂了!
我欣慰地对小谢叫道:“你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吓死我了。”
小谢不答,只是眨了眨眼睛看了我半晌,忽然忧心忡忡的对我说了句不着边的话:“花校尉,你说我们和柔然大军谁厉害?”
嗯?我懵了,这是什么问题?这恐怕不是用谁厉害谁不厉害来说的事吧?我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只是疑惑的看着他。
他也没等我回答,只是抬着头呆呆的看着天空,有些担心地问道:“你说,今天这仗我们能打赢吗?”
我大吃一惊问道:“什么仗?打仗了吗?”
小谢低下头,不可思议的瞪了我半天,一手指着我,嘴唇抖动着就要说着什么,突然他顿悟地用指着我的手一拍脑门叫道:“哎呀!对了——!”他一下停了下来,看着询问的眼神,赶紧扭过头,躲开了我的注视,又往旁边挪了挪凳子,往其他的炉子里起添柴来。
我急忙把小凳子端到了他旁边,他一看我这架势,急忙起身要走,我一把按住他,着急的追问道:“究竟出什么事了?是不是不能告诉将军?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告诉将军的。小谢;谢大夫!您就快告诉我吧!既然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瞒得了吗?又能瞒多久?”
小谢被我按在小凳子上,一时脱不了身,他听了我的话,想了想,有些迟疑的说道:“那你可千万别告诉将军,他们肯定是怕将军有所怀疑,所以才连你们都没告诉的,昨天顾神医还叮嘱沙副将,将军现在千万不能动武,否则,不仅左胳膊有可能就废了,而且身体也会留下无法痊愈的病症的!。”
我一叠声的说道:“行行行!你就快说吧!”都急死人了,还在这磨叽。
小谢叹了一口气说:“反正,这么大的事,我不说,一会儿你也会知道的。你刚刚过来时,没发现整个军营都是空的吗?”
我瞪大眼睛:“发现啦!我正奇怪着呢,出什么大事了?”
小谢一字一顿的说道:“今天早上,王元帅领兵出战了!”
“什么?”我一下站了起来,:“王元帅去攻打柔然军营了?怎么回事?将军不是再三叮嘱,突兀奇在‘牯牛背’设了埋伏,摆了绝阵,千万不能硬拼吗?”
小谢见我如此激动,赶紧指指小凳子,示意我坐下,我愤愤的坐下,又听见他略带嘲讽的声音:“王元帅又怎么会听将军的呢?几天前,王元帅就已经派了他的得力干将周崇德将军做先锋,去挑战突兀奇,据说还小胜了一场。”
我忍不住叫了起来:“什么?几天前就开战了?还胜了?”不可能啊?小山这么不堪一击?我怀疑的看着小谢。
小谢点点头;接着说:“是!所以,这几天王元帅十分得意,说这突兀奇不过是只纸老虎,也只有将军才拿他当回事,还说将军的战神风范一去不复返了。”
我顿时气的大叫:“胡说!乱说!他才不懂呢!”
小谢叹了口气,接着说:“这几天,王元帅就一直在调兵遣将,昨天,主力军队一到,元帅只让他们休整了半个晚上,就下令今天凌晨立即出兵,说打仗就要一鼓作气,要一举拿下‘牯牛背’,消灭突兀奇,结束这场战斗。”
我张大嘴,半天才说出话来:“结束战斗!这也太小瞧突兀奇了吧!”
我心里隐隐升起了些不好的预感,这小山的聪明和厉害,我是深深领教过的,周崇德不可能那么容易击败小山,这其中一定有诈,糟了!这肯定是小山的诱敌之计!
我坐不住了,起身就想往回跑,小谢厉声说道:“干嘛?你说了不会告诉将军的!现在,即使将军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是呀!这该如何是好?”我心乱如麻,六神无主,又一屁股坐回小板凳上。
只听小谢接着说:“昨天晚上,沙副将来找神医,问了将军的情况,他们都说,这件事一定要瞒着将军,我听沙副将说王元帅刚愎自用,好大喜功,一点都不听他们的劝阻,还说他们胆小怕死,被区区一个‘牯牛背’就吓得不敢动弹,延误战机,他们实在没有办法,只是要求我们做好救治伤员的准备,我们今天一整天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的,直到下午,突然慌慌张张跑来一个校尉,把顾神医他们一下都叫走了,还带走了全部药材,我猜想,肯定是我方伤亡惨重!”
我不禁焦急万分,在小板凳上如坐针毡,我不由自主的分析道:“既然伤亡惨重还不回营,一定是主帅不肯回来,主帅是因为陷入了埋伏圈,无法回来,还是部下陷入了埋伏,主帅舍不得割弃,不肯回来呢?”
我们静静地冥思苦想了一阵子,小谢突然接口说道:“我觉得是第二种情况,一定是王元帅不肯回来,如果是第一种情况,好不容易突围出来的士兵万万不可能让我们神医再冲入包围圈去送死!”
“对!”我一拍大腿站了起来:“这突兀奇肯定是想拖死我们,让我们一点一点陷入阵里,要放弃陷入阵里的战士们,元帅肯定不会甘心,可是不放弃,不断派人入阵去救,就会越陷越多,如泥牛入海,最终全部灭亡。这时,元帅就必须要有壮士断腕的决心,保存主力,坚决撤退,以图下次再战!”
小谢也激动地站了起来:“对!花校尉,你真聪明!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明白了,我们必须劝元帅撤退!”
还是得找将军!我抬腿就往将军那跑,小谢急忙说道:“你不能去找将军!”
我停下脚步,转身对着小谢严肃地说:“小谢,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整个军队都覆灭了,将军一个人能独活吗?现在,连沙副将都劝不了元帅,更别说你我了,只有将军才能镇得住元帅,只要能保住十万大军,将军就算是丢条胳膊又有什么?——值!”
说完,我转身便跑。
咦?怎么小谢还一直跟着我?我满脸疑惑的侧过头望着他,只见他羞涩的对我一笑:“花校尉,我跟你一块去!”
哦?我用嘴向后努力努,他会意的看了一眼住满伤员的帐篷,坚决的对我说了一句:“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我俩相视一笑,飞速的朝将军的营帐跑了过去。
☆、饕餮阵
我和小谢匆匆忙忙朝着将军的营帐跑,老远就看见有一个人牵着两匹马在大帐前焦急的东张西望,走近一看,居然是“娘娘腔”,我脱口而出:“娘娘腔,你怎么在这里?”
“娘娘腔”早就对我露出了一种尴尬的神情,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扭扭捏捏的对我说:“花校尉,对不起,原先是我误会你了,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连忙一抬手认真的说:“祝春来,过去的事咱们就让他过去吧,都别提了,将军呢?”
“娘娘腔”一脸感动地看着我说:“将军刚才把我们所有的人都聚集了起来,由李大伯指挥,要我们去阵地前沿防御,一旦发现撤退的大军后面有追兵,就要我们放滚木礌石,抵挡敌人”。
我牵过马,转头问他:“将军也在防御阵地上?”
“娘娘腔”忙说:“将军找元帅去了,他叫我等你回来,就带你去防御阵地。”
见我飞身上马,“娘娘腔”惊叫道:“诶——你去哪儿?”
我冲“娘娘腔”一抱拳:“我有重要的事要找将军!告辞!”
我打马扬鞭,向营门飞奔,奇怪另一匹马居然也紧跟在我身后,我侧目一瞟,竟然是小谢,我赶紧回头一看,“娘娘腔”一边追着我们,一边朝小谢吼叫着:“站住!我的马!我的马!”
我好笑的横了一眼一脸得意的小谢,小谢对我吐了吐舌头,我俩一路笑着,一起向战场急驰。
一上路,我就发现原来的小道已经被踩成了大道,可见过了多少人,是呀,毕竟是主力部队,不知元帅调了几个军过来?前方的情况究竟怎么样?我心里忐忑不安,将军到底能不能说服元帅呢?
翻过了几个山岭,前方传来阵阵战鼓声和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一队守卫挡在路上威严的喝道:“什么人?”
我赶紧回答:“我是李将军的贴身校尉,我们去找将军,有紧急情况要禀报!”
守卫问道:“有令牌吗?”
我赶紧掏出一块刻有“飞虎”两个字的小巧的黑色令牌,将军的近卫军队长和校尉每人一块 ,守卫一看,赶紧说:“请!”
我带着小谢飞驰而过,哇,两边山坡上全是黑压压的士兵,他们都静静地坐着,肃然待命。
远远的,我就瞧见将军和几员武将正围着元帅讨论着什么,将军顶盔戴甲骑在乌骓马上,和骑在汗血宝马上的元帅一样威风凛凛,看不出一丝不适。
我心里不禁在暗暗担心,将军这样强撑着,不知的能挺多久,只见将军正对着元帅说着什么,而元帅却不胜其烦的挥着手反对。
我打马靠近将军,就听见将军诚恳的对元帅说:“元帅,这‘饕餮阵’是一种绝杀阵,它之所以叫‘饕餮阵’,就是因为所有进阵的人都将有去无回,摆这‘饕餮阵’唯一的要求就是阵下必须有一个大的山洞,这牯牛背上到处都是翻板,每块翻板下面都通向大洞,如果这个洞是溶洞或无底洞,那么,别说一两个军,就是十万百万大军,也只是填这山腹,有去无回呀!”
元帅死死地盯着敌阵,红着眼咬牙切齿的说:“我不信!我从来没听说过这里有无底洞,即便是山洞,也被我们的战士填满了,我们不能让他们白白送命,一定要踏着他们用身体铺出的路,消灭突兀奇!消灭柔然!”
这牯牛背是因其像一头昂首垂尾的牯牛而得名,右边昂首部分紧紧连着黑虎山最高的山峰——玉蘑峰,此峰高而尖,峰顶终年积雪,像蘑菇的茎,而常年缭绕在峰顶云雾,就像蘑菇头上的伞,整座山峰和云雾组成了一个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