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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皇帝这把强大的保护伞,赵晓潼以后的日子一定会过得很舒心的。
而经此一事之后,皇帝在不同程度上削弱了三位太子的势力,让他们三人的力量暂时又恢复到势均力敌的局面,这是司马晨进宫的第二个目的。
至于大手笔敛财,是顺便为赵晓潼做的第三件事。虽是顺便,可司马晨一点也不敢怠慢,赵晓潼不高兴,后果很严重。而得罪赵晓潼的后果,就更加重上加重。所以司马晨在皇宫刮皇帝的银子,才会刮得那么卖力。
当然,这些都是司马晨带尸首进宫见过皇帝之后,才陆续发生的后事,这会司马晨刚出宫,有些事还没发生。
再说,筑梦居的小厅内,司马晨一走,楚千浔立即便拿起他留下的盒子来看。
“晓潼,他留下一颗救命丹药。”楚千浔将盒子递到赵晓潼面前,亮出里面的小小药丸。
赵晓潼淡淡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哦”了声,也不将盒子收起来,也不理会楚千浔如何处理那颗药丸。
楚千浔见她这般满不在乎的模样,不得不将原本不打算说的话吐了出来:“晓潼,这是天下唯一一颗能够让人起死回生的丹药。”
珍贵异常呀,你要小心收好!
“起死回生?”赵晓潼笑了笑,笑容说不出的苦涩讽刺。“紫茹服了它,能醒来吗?”
楚千浔一愕,脸色也微微沉了沉,“不能。”
“既然不能,又有何珍贵可言。”什么起死回生,都是狗屁。
再好的药,不能用在有需要的人身上,也是废物。
楚千浔迟疑,“那这药……?”你要是不要?
“你随便处理。”赵晓潼一点也不稀罕的口吻,将盒子合上塞进楚千浔手里,连看也懒得再看一眼。
楚千浔怔了怔,随即露了抹苦笑。他起先轻描淡写的压低这药的价值,确实是有意贬低司马晨;可这会,他觉得自己还不如一开始就直接说明。
再珍贵,也珍贵不过一条人命。既然不能救赵紫茹性命,这东西在赵晓潼眼中就是废物一颗。
是他和司马晨才会将这东西当宝贝。他该说赵晓潼豁达呢?还是该说自己太执着呢?
赵晓潼回头去看了看赵紫茹的情况,见她就如睡着一般,什么反应也没有。
心里虽不好受,可她也没有放任自己伤心太久,从房里退出来,她就让人送些东西到老太爷手里。
虽然查不出是谁派死士伏杀她,但如今赵紫茹出事是事实;死士是相府的死士也是事实,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该有个说法。
“禀老太爷,这是四小姐让人送来的东西。”在南院时,一般都是玉珠近身服侍,只有外出,老太爷才会将贵叔带在身边。
老太爷最近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相府事多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年纪大了,越发受不得刺激,这一病自然如山倒了。
玉珠捧着托盘走进室内,老太爷正靠着床栏在看书。
老太爷搁下书籍,掠了她手里的托盘一眼,心里忽然涌起不太好的预感。
“什么东西?”
玉珠低着头,声音轻柔细致,让人听着就舒服,“奴婢看了,其中一样是老太爷喜爱的南滇特种烟丝。”玉珠向来很懂得把握别人心思,自然挑了好的来说先让病中的老太爷高兴。
说罢,玉珠停了下来。眼角瞄了瞄老太爷,见老太爷面色微现欢喜之意。
“四小姐如今也长大了。”会学着做人讨好长辈了。
“是,四小姐如今确实长大了,昨天得了赏,今儿就想着孝敬老太爷您。”玉珠很自然的提了一句,当然也是点到即止。赵晓潼被皇帝封为三品县侯的事,老太爷又不是不知道,无需她刻意在这再提醒一遍。
老太爷笑了笑,一双老眼微微露着精光。“另外一样是什么?”
玉珠将头埋低,瞟了托盘一眼,欲言又止道:“另外一样……,还请老太爷您亲自过目。”
你从来没把四小姐放心上,四小姐又怎么可能突然把你放心上。四小姐让人送东西来,肯定不会是为了讨好你。
可惜,这事玉珠看得明白;却不能对老太爷说。老太爷眼下正高兴呢,只怕等会看到那东西……,玉珠暗暗叹了口气,希望老太爷不气坏才好。
老太爷是什么人?绝对是人精一个。玉珠这态度,他立即就看出不对劲来了。“拿过来。”他倒想看看,那个让他意外的小丫头还能送什么给他。
“是。”玉珠轻声应了,低头,小心翼翼将托盘拿到他眼前。
只是一个没有封口的信封。老太爷两指一夹便将里面的纸张抽了出来,往空中一抖而开。
可是,他一看上面的内容,脸色立即骤然大变。
赵紫茹受伤的事,今早也有人禀报过他。但老太爷一向不在意相府的孙女,再说来人只禀报七小姐受伤,并没说其他什么原因,他也没问。
哪里想到……竟然是被相府的死士刺杀!
自己养的人杀相府血脉?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家族培养死士的初衷,是本着危急关头,让这些死士拼死保护留下血脉的!可现在……这简直、简直混帐!
“啪!”老太爷一掌重重拍在旁边小桌上,气得呼吸不畅。
“去,让老爷过来见我。”
玉珠应声拿着托盘退了出去。可赵晓潼让人送来的滇特种烟丝还留在室内。
老太爷一个人皱着眉头,盯着那袋他最喜爱的烟丝出神。
赵晓潼……,难道以后的相府,要靠这个不起眼的孙女来撑着吗?
一袋滇南特种烟丝,表明她将他这个祖父放在心上;同时也是威胁,他若能“秉公”处理这件事,他还是她尊重敬爱的祖父。如果不能……,老太爷闭了闭眼睛,慢慢地吐了口气。
大梁自立朝以来,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能得皇帝赐封官职的女子。赵晓潼,确实与众不同。他以前也看走眼了,以为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庶女一个。
可今时今日相府的名声门楣,竟然败落到要靠她一个庶女来撑的地步。
老太爷还在沉思间,赵书仁便急急忙忙过来了。
一进屋,第一眼先掠见了老太爷拿在手里的烟丝,“父亲?”这太奇怪了,父亲往日都是让人往他的鼻烟壶装好烟丝的,从来不会拿着烟丝自己来装。
这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赵书仁暗下搜肠刮肚在想,至于赵紫茹受伤,赵晓潼受封;这些他不关心的人,即使发生什么事,在他心里也跟大事沾不上边。
“来了。”老太爷将烟丝搁到桌上,掀开眼皮沉沉扫他一眼,态度不冷不热。让想从他表情判断端睨的赵书仁,愣是猜不出个究竟来。
赵书仁虽然贵为丞相,但在老太爷面前,他还是很有压力的。
权位再高,也抹不掉孩子敬畏父母的天性。
“你自己拿去看看吧。”老太爷惜字如金,很直接的将那张由死士按了手印画了押的证词推到赵书仁面前。
赵书仁满目狐疑接了过来,匆匆扫过之后的反应,几乎跟老太爷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样?”他们家的死士刺杀自己的女儿?
“哼,这正是我想问的。”老太爷冷冷扫他一眼,命令死士的令牌就在赵书仁手里。这个正主如今却一脸茫然的反问他,简直是——不知所为。
老太爷皱着眉头,眼角扫到那袋上好的南滇特种烟丝,就气得胃都疼了。
他盯着赵书仁泛黑的脸,用手敲了敲桌子,“现在说说,你打算怎么办吧?”
赵紫君的性命是他给予的,让他去处置赵紫君再合适不过。
赵晓潼……应该不会对她自己老子的处置有什么意见吧?
不错,赵晓潼除了送来那张证词之外,还隐含威胁的表明她查到了相府培养死士的方法。这可是在关键时刻关系到相府生死存亡的秘密,赵晓潼可以肯定,老太爷就算不为自己,为了相府的将来,也肯定会将赵紫君交出来。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可有各种合理的推测做旁证就行了。
老太爷若是不肯将杀害紫茹的赵紫君推出来,她不介意让相府更败落一些,横竖她从来不在乎相府的名声好或差。
“怎么办?”赵书仁茫然了。
赵晓潼那个逆女连老太爷都敢威胁,按他说应该先灭了她。但是,想起赵晓潼可能的手段,想起赵晓潼如今的地位一日日水涨船高;那个丫头再忤逆,也不是他说想灭就灭的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他锁在密室里的令牌怎么会到了赵紫君手里?赵紫君又是怎么知道如何使用令牌命令死士?这样隐秘的事,就连夫人他也没告诉;实在想不通呀,赵紫君怎么知道的?
老太爷一看他纠结的模样就知他脑子在想什么了。不由得哼了哼,又重重敲了敲桌子,“我没问你怎么泄的密。”纠结个什么劲。他只想知道这个儿子打算怎么处置赵紫君那个丫头。
“父亲的意思?”赵书仁一时也想不出该怎么处置赵紫君,不说命令死士刺杀自己的女儿,单是想到赵紫君可能用什么手段打听到这个家族隐秘,然后偷出令牌去犯事;赵紫君就该被杀一万次,可是那个——到底是他女儿。
只要不涉及到赵紫凝,赵书仁对赵紫君的心还不至于冷硬像石头。
按照赵晓潼暗示的那样?不,赵书仁从心底接受不了被自己女儿威胁这样的窝囊事。
赵书仁拒绝去想结果,所以就将这个烫手山芋又推回到老太爷手里。
老太爷恨恨地瞪他一眼,没用的东西!一点小事都下不了决定!
“你不想看着相府在你手中败落,只能舍了其中一个。”现在,赵晓潼无论是地位还是名声都有如日中天之势,反观赵紫君,已完全不能为相府带来任何利益了;不但如此,还给相府带来麻烦。
舍一个无用的棋子,换一个有用的满意,相府才能长长久久繁荣下去。
这么简单的事,根本不需要考虑。
赵书仁震了震,老太爷说得轻巧。可赵紫君也是他的骨肉,他怎么忍心亲自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