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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自称是云公子的手下,因云公子的事还没有办完,
所以差他过来给舒心说一声抱歉,请舒心不必等他了荬。
说完那人又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
“这是上一批香脂的货款,我家公子令我带给舒小姐的。”
舒心在云香坊没见过此人,但他既然能知道自己在这,又知道云少卿还在办事,想必此人应该是云少卿的手下吧。
她便示意翠儿,从那人手中接过银票。
舒心瞧了一眼票面上的金额,没错,便让翠儿收了起来。
舒心对来人说道:“有劳这位小哥了,还请你替我多谢你们家公子。”
说着,便上了马车离开了。
等舒心她们的马车在不远处拐弯后,那人才转身走到一家福运来当铺进去了。
这一切,却刚好被从街角某茶馆出来的舒淳看到了。
咦,这丫头怎么会与点当行的人,一起去茶馆?
而且刚才那人对她还非常客气。
这么想着,舒淳便快步走进了,刚才那人进去的福运来当铺。
待他找到刚才那人一问,心下即惊又喜。
原来那人就是这家福运来当铺中的一个伙计。
这名伙计告诉舒淳,舒姑娘是他们这里的一位客户,
之前放了一些银子,在他们这里生息。
所谓生息,其实就是与现代银行里的投资产品差不多性质。
只要你放一些本金进去,到约定的时间后,就可以得到本金加利息。
当然这个利息是很高的,也就是俗称的高利贷。
但是在古代,很多人有闲钱,却不认识需要钱的人。
即使有人借钱,也怕对方赖账。
于是,很多点当行或赌场,都会利用手中的各种资源,吸收闲钱,去放高利贷。
当然也有很多大户人家也会这样做,不过只能是偷偷摸摸的,因为这并非是件光彩的事。
心丫头怎么会拿银子到这里生息?
利息有多少呢?
舒淳又追问那位伙计,谁知那伙计不再回答他,而是低头做起事来。
舒淳当然不会就此罢手。
在一阵软硬兼施、软磨硬泡之后,再加上他拍着胸脯说,自己是舒心的堂哥,
且他手头上正有一些银子,不知该放到哪家去生息。
那人听后面上一喜,忙故意左右看了看,见没人进出,便偷偷告诉他,道:
“既然你是舒姑娘的堂哥,那也不怕实话跟你说。
其实舒姑娘是店里的一位贵宾级客户,介绍来的,所以利息也就随了那位贵宾的利息。”
那人还略微跟他算了一下,如果放十两银子在他家一个月,就有一两银子的利息。
而一整年的利息钱,比按月的更多,有十五两银子。
福运来当铺也算得上,是全国知名的当铺了,
在大齐国各省府都设有分铺,且客户也被划分为普通级和贵宾级。
也就是说你的资金达到一定标准之后,利息自然也会高些。
因为一般人放到他们这里的生息本金,并不是全部的家当,一般多是手头的余钱。
所以资金越雄厚的人,其本金放在他们那的时间也就会越长。
那他们点当行就能拿着这些钱,从更多的项目中获利。
当然一般福运来当铺对外的利息,表面上看是一致的。
只有他们的贵客,才知道有这个猫腻在里面。
舒淳在听道这一消息后,简直可以用心花怒放来形容他当时的心情了。
他立马问那个伙计道,
“我是舒姑娘的堂哥,如果我拿银子过来,利息应该跟她的一样吧?”
那名伙计表示,他必须去请示掌柜的。
舒淳等了有一炷香的功夫,那名伙计,笑容满面的回来说,“掌柜的说没问题。”
舒淳立即跟伙计约好,明天放银子过来生息。
在回去的路上,舒淳觉得自己今天其非常非常好,找到了一个发财的好方法。
而他从福运来当铺出来后,满脑子都是白花花的银子,落到自己的口袋中。
其实舒淳不是不知道这种生息的事的,
只是一来他手头只要一有钱就会拿去赌,
二来是一般的利息还不足以吸引他,所以他根本不可能去存钱。
而之前那个伙计算的利息钱,足足比外面的其它生息的地方的利息钱,要翻了十倍还有多。
这叫舒淳怎么能不心动?
这么好的事被自己碰到了,绝对不能放过。
打定主要后,舒淳一回到家便缠着黄氏给他二十两银子。
黄氏了解自己的儿子,以为他又要拿去赌,自然是苦口婆心的劝他。
舒淳跟着黄氏身后基本是寸步不离,见有空档,就对黄氏进行思想动员工作。
其实在舒淳跟她说这银子是拿去钱生钱的之后,黄氏便有些心动了,但还是不曾松口。
要说舒淳了解他娘比他娘了解他要深透的多了,
一来他外祖父家的家境不错,一早他就知道自己的娘有些私房,
只是以前他不知道具体数目,
没想到被他刚才一诈,就诈出了黄氏那至少有二十两银子。
二来他知道,只要是听到这钱还能自己生出钱来,黄氏就一定抗拒不了这个诱惑。
虽然舒淳别的本事没有,可这张嘴上的功夫却随了他娘的,
而且通过这几年的磨炼,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不夸张地说,真正是死的都能被他说成活的。
经过几日的洗脑活动后,黄氏终于被说动了。
舒淳见黄氏没有像之前那般坚持了,便马上又是发誓又是保证的,
还一时情急,将舒心也在那放银子的事,说了出来。
黄氏从儿子口中再三确认,舒心也在那家放了银子的之后,
终于下定决心,将自己的私房钱拿了出来。
黄氏还不停的叮嘱他,这事可千万别让第三个人知道了,
而且她要求一定要每月拿利息。
一放一年这种事,虽说利钱更高,可是黄氏总觉得心里没底。
担心到期的时候,别说利息,连本金都拿不回。
因此黄氏规定,每月她必须收到,舒淳说的利息钱,不然就收回这二十两银子。
舒淳见银子到的手,一边点头,一边往省城赶去了。
舒淳前脚才将银子存到福运来当铺,后脚就有人将消息告知了云香坊的张掌柜。
张掌柜立即将这一消息禀报给了少东家云少卿。
“少东家,您看,要不要小的找个时机,将这事儿透露给舒姑娘呢?”
云少卿原本粘在账本上的眼睛,忽地扫了张掌柜一眼,唇角微翘,淡淡笑问道:“为何要告诉给舒姑娘?”
张掌柜被问得一呆,“呃……您不是帮舒姑娘出气的么?”
上回少东家听说舒姑娘的大伯父和大伯母,联手给舒姑娘下套,
想逼舒姑娘嫁给一个,什么本事都没有的乡下娃子的事情后,
气得当场摔坏了一只名贵的青花瓷杯。
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温润俊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愤怒的神情。
现在给舒淳下的这个套子,就是少东家,为了给舒姑娘出气而设的。
既然花费了心思,为什么不让舒姑娘知道呢?
面对张掌柜的疑问,云少卿淡淡的道:“我做这些,并不是为了让她感激我。”
一句话说的张掌柜暗暗着急,
您说您做了好事不留名,舒姑娘怎么感激您,又怎么跟您增进友谊呢?
云少卿自然不知道张掌柜心中的想法,他现在正在为明日,跟舒心一同进京而做准备。
考虑到舒心是个姑娘家,肯定不能跟他一样骑马。
坐马车的话,去京城大约是十天的路程——当然,走上半个月他觉得更好。
一路上的住行饮食,云少卿早就安排好了,但是现在又不放心的,叫来属下仔细过问。
务必要做到尽善尽美,让舒姑娘的第一次长途旅行,感觉不到半分疲惫和无聊。
这些事,舒心自然都是不知道的。
她只知道,进京的一路上,一切的住宿饮食,都早早的有人打点整齐。
她以为这些都是云家的下属安排的,却不知道这些出自云少卿之手。
她的无知无觉,惹怒了云少卿的贴身小厮房子。
房子是云家的家仆,大名叫云房。
今年十七岁的房子,长了一张可爱的娃娃脸,看起来像个十四五岁的小少年。
翠儿还以为房子比她小呢,这一路上相处熟了,还处处以姐姐自居。
明天上午就能到京城了,今晚是最后一次在旅途住宿。
每次舒心住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沐浴更衣。
翠儿服侍完小姐后,便拿着小姐换下的衣物,到水房清洗。
正巧房子也到水房还木桶,看到翠儿之后,就蹲在一旁,陪她聊天。
“我家公子在京城,不知有多少名门淑女爱慕呢。”
说起自家公子,房子是一脸崇拜,两只圆眼睛里闪着八卦之光,故作神秘地问道:
“翠儿,想不想知道都有哪些小姐,暗恋我家公子?”
翠红可无不可的道:“你想说就说呗!”
呔,什么叫我想说就说?难道你家姑娘就一点好奇心都没有?
一点都不担心情敌都有些什么人吗?
房子悲愤了,一脸苦大仇深的道:“为了那些小姐的闺誉,我不好直说。
可是我要告诉你,各个都比你家姑娘尊贵,长的也不比你家姑娘差。”
最后,房子还重重地“哼”了一声。
将自己对舒心不识好歹,不知感激的不满,全数在这一声中,发泄了出来。
翠儿原本就是个聪明伶俐的小姑娘,这几年跟着舒心四处乱跑,
跟各种各样的人物打交道,早就磨砺出了一颗七窍玲珑心。
听了房子的话,再看到他那又悲愤又无奈的,便秘似的纠结表情,翠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莞尔一笑,翠儿飞快地洗了衣服,一溜小跑去找舒心。
半路上正遇到云少卿,他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的油纸包。
见到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