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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构,这笔钱由四海大都督府出。”
“是。”
必须得有一个堡垒式的据点,以让这些派出海外的官吏,至少在土著暴乱时,有个固守的地方。当然不是说土著一定会暴乱,都是无主之地,丁一也没打算让那些派出官吏去捕奴,但是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总要做好最坏打算。
这个时候,刚才辞去的夏时,却又急急奔回:“奉圣喻,着忠国公入宫面圣。”
丁一倒也没有什么意外,看着现时的景况,也是差不多该到这阶段了。
于是教文胖子去叫丁君玥准备车马、警卫人员,就出了府往东安门方向而去。
但行不了几步,在金鱼胡同向东安门大街的方向,有两顶轿子撞翻了,又累及了边上几个摊担,看着都是门阀世家里出来的人物,光看在吵架的双方,都是标准的豪仆架势,连来调解的五城的兵马司军士,都有几个倒霉的被甩了耳光。
“先生,不如从灯市那边过去?”丁君玥低声向丁一请示,后者点了点头,丁某人总不能连交通事故都去管吧?绕道走反正也远了不了多少路。于是警卫部队分出三十余骑,在前头开道,又留下二三十骑在原地警戒,以防这则交通事故是有人设局,趁着丁一他们转身之际,奇兵突起杀了过来。
余下的七八十亲卫,才在丁君玥的带领之下,拥簇着丁一,向着皇城相反的方向,沿着金鱼胡同往东四牌楼南街的方向而去。只要入了南街,再向左拐过去就是灯市,这时节灯节应是没有太多行人,等于绕个圈避过那交通事故现场。
谁知刚出了金鱼胡同上了南街,还没走到灯市,就听着急促的铜哨声响起,然后是战马受创的惨嘶,还有马匹轰然倒地的巨响,有四五骑从灯市狂奔出来,却是先前放出去探路的前哨,正是他们吹响了铜哨,此时见着护卫了丁一的袍泽,嘶声裂腑地高呼着:“退!速退!”
但此时已经退无可退了,五百肩负火绳铳的步卒身从东单牌楼北街方向,也就丁一所部的后方,迈步开来;而那另有密密麻麻的披甲步卒从前方东四牌楼南街,缓慢而坚定地逼近;灯市的方向,同样开出身披重甲,手持长兵的士兵,前头还推出来八具百虎齐奔这种原始的火箭弹。
那些步卒的脚步,整齐划一,正是按着丁一编写步兵操典训练出来的新编明军中的侥侥者,或者说,大部分便是军中宿将的亲卫、家丁。尽管他们比不上第一师到第四师的训练水平,但这样齐整的队列之下,想以百余骑冲阵而出,根本就是做梦
而且随着三路军马的逼进,可容战马冲剌的空间越来越小,东单牌楼北街的五百来名火铳兵已停下开始整队,他们大约距离丁一所部百米开外,以齐射火力来说,这已是一个可以开火的范围。
退无可退。
战无可战。
也许答案只有一个,那便是,死。(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日久见人心(五)
没有大反派要动手之前的许多废话,五百余火铳兵的带队军官,已下达了“第一排,预备!”这种命令,而更让人绝望的,是在金鱼胡同的方向,升起了两红一绿的信号弹,按着约定,是太后的鸾驾亲临,已至东安门大街。
这就是为什么王文一点也不担心于谦会出来解救丁一的根本原因。等于谦到了,丁一已死,就算不死,在太后亲临的威压之下,这些伏击丁一的士兵,也不会因为大司马一声令下,就放下手中的军器。
“七号方案,行动!”丁君玥撕声力竭地呼喊着,而文胖子滚鞍下马,从马背上操起那个筝形盾护着头脸,挡在第一时间就下了马的丁一身旁,护在丁一的左侧;巨人一般的黑人巨石,则是护在丁一的右侧。
这是出乎王文他们的意料,在他们想来,丁一无论如何也会试着表明身份,喝退这些军兵——辛弃疾率五十人,直入数万人的营盘,执叛徒而归的故事,大家都听说过的——想来以丁一现在这种如大明军魂的地位,怎么也得吼上两句吧?
丁一在遇袭的时候,并没有装逼地叫喊几句什么话,希望自己的王霸之气能震慑住这些士兵,烙刻在灵魂里的是一个兵王的印记,让他还没反应过来,肌肉就做出了最恰当的反应,于是从民居屋顶上起身弯弓的三个神箭手,本应命中丁一的夺命长箭,射倒了那匹四蹄踏雪。
而在此同时,也就在那五百火铳兵开火之前。六七十名警卫已取下步枪,快速地以小组队型集结。向南北两端开火。黑色火*药浓密的白烟几乎马上把丁一他们笼罩起来,枪声让这条大街的百姓尖叫起。惊慌地躲到任何他们以为安全的所在。
向着东单牌楼北街的方向。三十来把线膛步枪瞬间就把火铳兵第一排撩倒了十来人,这已是丁一身边的警卫,素质极高了。百米的距离,这样不可能瞄准,快速射击的情况下,而且还是一边运动一边射击,近乎五成的首发命中,已是匪夷所思的战果。
但在庞大的人数基础之上,又不是卫所的军户。这些都是各大军头用钱银喂饱了的家丁,十几人的伤亡,并不能让他们溃散。
而向着东四牌楼南街方向开发的三十来把步枪,尽管也有差不多的命中,但几乎是没有战果的,除了其中一发子弹准确地命中了敌人眼睛之外,其他的子弹,在这样一百米左右的距离上,黑火*药推动的铅质弹头。不是被厚重的盾牌挡下,就是穿透盾牌以后,失去动能并且严重变形的铅弹,对全身披甲的敌人。失去了杀伤力。
然后火铳兵的枪声响起,明亮的枪口焰在硝烟象是一只只来自地狱恶魔的眼珠子,冷冷地注视着每一个鲜活的生命。五百火铳兵的带队军官并没有停止。他仍然在下达着命令:“第二排!向前一步,预备!”丁一带给这个世界的排枪队列、口令、作战方式。很好地运行起来,用的就是容城工场。所提供的火绳枪。
于是在白烟之中,枪口焰,那如恶魔桔黄色的眼睛再次闪现。
尽管在浓密的硝烟之下,无法马上看见战果,但硝烟里传来的战马惨叫嘶鸣,征兆着排枪发射的弹雨,绝对不是一无所获。
排枪在发身了三轮以后并没有停了下来,就算硝烟浓密得不能视物,但和两头的重甲步兵相距二百多米,根本就不用担心误伤的问题。或者如石亨对身边手下将领所说的:“只要丁容城没于此,便是这一千五百人尽为之殉葬,又有何妨?”
“侯爷宽心,咱们这些人里,一再排查过了,没有那什么天地会、忠义社的人。”底下的将领是看得出石亨眼中那一丝忧色,连忙对他这么说道,“云南那一回,末将也是早有耳闻的,又有夺门之日宫中那些男女的和应,末将警醒得要紧,却不敢丁容城旧技重演!”
他说的是在云南丁一被困粮草场,就是各处忠义社和天地会的冲锋队集结起来,易如反掌就教丁一破了必死之局。这一回他们选出来的亲信家丁,多是家生子,要不就是跟着军头打老了仗的亲信,也许其中有一个半个漏网,但想要跟云南那次一样,却是绝不可能。
一排又一排的火统兵,轮番射击,直到浓烟弥漫,连前方大街两旁的房屋都被包裹在烟雾里,枪声才停了下来。但这停歇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正是秋凉。
秋日,西风烈,慢慢地,便把这烟雾向东卷而去。
在原来丁一所部遇袭的那个位置,大约有三十多匹马倒在那里,大半已身中数弹死亡,还有七八匹没有死绝,抽搐着在那里嘶鸣。身披重甲的士兵,手持刀盾结阵而来,但就在他们走近马尸的时候,突然听着马尸之中暴发出咆哮:“有我无敌!”
然后十数个手榴弹就这么投了出来,那是十几个在刚才的弹雨中负伤的警卫人员。
三十米外那些身披重甲的士兵还不知道发发了什么事,爆炸声就响起了。
拉火式的手榴弹可就不是黑火*药了,硝基*炸*药赋予了预制破片强大的动能,在爆炸声中立刻就传来了许多惨叫和悲鸣,就算是铁甲,在七米直径之内,也无法防御手榴弹的爆炸碎片穿透。
而和这十几个警卫近身的那些重甲军士,也没有幸免,在投出手榴弹之后,左轮的枪声就响起,这一回可不是近半的命中率了,至少有七成以上的命中,主要是面对身披重甲的敌人,这十几个士兵都是瞄准了对手的脑袋才开火,不然在这样贴身的距离下,以他们的身手,几乎可以做到百分之一百的命中了。
只可惜他们负伤了,所以当石亨放下望远镜,对亲兵下达了:“重甲刀盾后撤,火铳兵轮射开始!”这十几名警卫就没有办法了,他们已经负伤无法跟上后撤的重甲刀盾兵,和他们厮杀在一起,以让对方火铳兵不敢开火;这里也没有战壕,连马尸都在刚才让那些重甲刀盾兵拖开了。
秋风再一次卷走硝烟时,石亨终于收获到了他的战果。
十七人,十七位几乎密集弹雨打成筛子的丁一警卫人员,他们至死也没有松开手中的枪柄。
“入你娘!这都是血性的好汉子!”石亨一脚踹开了边上的刀盾兵,因着那刀盾兵要持刀去割下那些烈士首级。
“丁容城,出来吧!十七人,杀伤近百重甲精锐,某不得不服,此皆百战虎贲!”石亨冲着史家胡同放声喊叫,“只是,君身旁有多少个十七人?史家胡同那头,还有五百火铳兵,你冲不出去;北边的下角头,南边的干面胡同,都伏着兵!”下角头和干面胡同,就是跟史家胡同平行的两条胡同。
没有回应,没有英雄式的反讽。
丁一此时正在干面胡同的一个院子里,他身边只有四十多名士兵,而更加糟糕的是丁一的左臂挂彩了,他躲过了那三名神箭手的必死狙杀;但在漫天飞舞的弹雨里,那些发射后不知道射中月球还是射中敌人的子弹,在文胖子和巨石这两个巨大人肉盾牌的掩护之下,却有一颗命中了他,不得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