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都音部落和关外出身的这些士兵,要说觉悟多高真的是没有,只不过他们对于丁一有着一种狂热的崇拜,和近乎偏执的信赖,然后爱屋及乌漫延到胡山的身上去。不单单因为丁一是强者,是生俘了脱脱不花、也先等人的强者,更为重要的是,丁一就是一个传说,草原上的传说。
“这些不用废话。”丁一听着笑了起来,抬手对挞马赤伊基拉塔摆了摆,说道,“说正事。”
“是,在路上,我们便遇着第二个来送信的农奴,他是走着出来的,一身的泥和牛粪,臭得不得了,我们在关外也苦,都不曾这模样。” 挞马赤伊基拉塔陷入了回忆之中,他的语气,渐渐地带起很沉重的伤感,就算是已经历过的事情,依然教他觉得难以承受的痛。
丁一自己动手给他斟满了茶,对他说道,“这封信,有问题?”
“是,这信是工宣队的弟兄,被逼写的。” 挞马赤伊基拉塔的脸上有止不住的痛苦。
那封信,挞马赤伊基拉塔还保存着,他从口袋里掏出来,小心翼翼,象是拿出一块价值连城的珍宝,打开包裹着的油布,然后将那张边上已发毛的纸,递给了丁一。上面用明文写着:领主和宗本已向我们道歉,这是一场误会,他们答应不再为难农奴了,你们快来,这里有肉和酒,还有雪白的哈达。
没有签名,而是排得很密,象是印章模样的五行阿拉伯数字。
那是丁一军中通行的密码,大约写信的人告诉领主,这是特别的印记。
丁一并不需要去找通讯员来把这些阿拉伯数字翻译过来,他也不需要密码本,直接阅读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阻碍:这里没有活人,都死了,不要来,迅速离开。
几乎看到这一张薄薄的纸的人,都能感受到写下这封信者,在倍受非人折磨的情况,仍然没有屈服,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机会,也在努力地捕捉着,利用着,以免自己的袍泽,也落下这个圈套和杀局之中。
丁一伸出手,向挞马赤伊基拉塔要过那张油布,郑重其事地把这张薄薄的纸包好,交给曹吉祥:“收好它,这是将来要放进忠烈祠或是军事博物馆的东西,丢了,你就自杀吧。”
吓得曹吉祥把茶几上小铁盒里的茶叶都倒了出来,然后把这张用油布包裹着的信收进了铁盒里,放入衣服的内袋。
“那个农奴,怎么问,也说是工宣队教他送的信。” 挞马赤伊基拉塔的脸色颇为狰狞,“但我看了他的手,手心没有老茧,倒是虎口这一圈,全是发硬的老茧,我们便把他拿下,打了一顿,再问他,他咬死说无事的,说工宣队的人,和领主在喝酒,在吃肉!”
丁一冷声说道:“这还有什么好问?”
要知道藏地的苦,不是一个苦字能说清楚的,这些占人口九成以上的农奴,他们是没有任何铁制的工具,种田都是用木犁、木锄,据说收成,就是农作物收获量,也就是种子的三到五倍,播下一斤种子,收获三五公农作物;牛羊的成活率,也是五成到三成,生下十头小牛,只有五头是能长成的。
这种条件下的劳作,农奴怎么可能掌心没有硬茧?
至于虎头的老茧,那是常年提刀仗剑的人,才会有的特征!
所以丁一才会说有什么好问?根本不必问。
“是!我们就插了他。” 挞马赤伊基拉塔一脸的戾气,却是说道,”然后想着,这事得有个章程,要不二三百骑冲杀过去,对方上千人,地势又熟,弄几条绊马索,就把我们收拾了!要是工宣队那几枚手榴弹被他们缴获了,那冲过去,伤亡就更大。“
所以挞马赤伊基拉塔就和班排长商量着,他带着十来个身手好的军士长,充当前锋,而其他的人,就由骑兵旅的那位连长带着,等着挞马赤伊基拉塔的信号,再冲杀过去,又叫了通讯兵,飞快去拉萨回报胡山这里的情报。
往西南行了二刻钟,挞马赤伊基拉塔就看见了那些工宣队的战友。
他们还没有死,比死更凄惨。
工宣队的士兵被高高吊起,身上的军服被皮鞭抽得稀烂,连头脸上都是鞭痕;
甚至有人被挖下了一只眼睛,而离挞马赤伊基拉塔最近的那名士兵,他没有被绑起来,瘫在地上,抬起齐肘而断的右臂,用那惨白的骨茬挥动着,他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牙齿都被打掉了,舌头也被割去,他们砍断了他的四肢,这是他没有被吊起来的原因。
“我过去抱起他,他、他就断气了!” 挞马赤伊基拉塔说着哭了起来,哭得撕心裂腑,“他挺着、挺着,看到我们,示意我们离开,然后他就去了啊!那些宗本,真的是畜生啊!那颜,我受不了,我……”
丁一站了起来,他也同样的眼眶泛红,他走到挞马赤伊基拉塔身边,向他伸出手,用力地紧握:“不哭,为有牺牲多壮志……”他叫挞马赤伊基拉塔别哭,自己的泪水,却已无声地从眼角滑落。
曹吉祥给文胖子使了个眼色,两人扶着丁一坐下,又把毛巾过了水,递给丁一和挞马赤伊基拉塔拭了脸,低声对后者耳语:“你莫这样,捡要紧的说,少爷伤了神,这边舰队和六个旅的士兵怎么办?晓得么?懂事些。”
挞马赤伊基拉塔点了点头,强抑着悲意,继续述说起来。
就当挞马赤伊基拉塔带着身后的十数骑下了马,走过去把那些工宣队的战友解下来时,铜钹声响,从那些残破的帐房、回字形的碉房后面涌出了许多手持冷兵器的藏人,至少有七八百人,而骑在马上的,应就是领主和他的手下。
那领主的马鞍前,还横着一个不停挣扎扯动的**女人,挞马赤伊基拉塔认得,那工宣队里的一个女兵,她被捆绑了手脚,但仍在反抗。挞马赤伊基拉塔咬牙切齿地说道:“他拔刀,把我们的姐妹割了喉,然后指着我们说:拿下他们,敢反抗就都杀死了!”(未完待续。。)
ps: 今晚零时爆发,四章起吧,看看晚上码的情况如何
第七章 狰狞(七)
尽管挞马赤伊基拉塔仍活着,但他干瘦的脸上,肌肉不住地跳动,那茶杯握在手中,半杯茶不住地颤抖。这是充满着伤痛的回忆,所以在场听他述说的人,都能感受到这一点,以致文胖子禁不住插嘴:“他们怎么敢!入娘贼!我们是去帮他们平边患啊!怎么敢向我们的兄弟动手!”
“正是因着士兵们也跟你一样这么想,才会有这伤楚的一幕。”丁一缓缓抬头,对着文胖子这么说道,“这些领主当碎尸万丈,石某人尤其该死!”他双目赤红,脸上是诡异的笑容,“让舰队找到合适的地方靠岸,刑天、苏欸、巨石,文胖子再给他们派一个排,留一条补给船给他们,让他们掉头启程马上回去华夏,把跟此事有关联的领主,全办了,把石某人也办了!”真的到了有急切之事,非走不可,全部改成纵帆结构的舰队,逆风也是可以行之字形回去的,加上随船人员只有一个排,也不必担心在海上花的时间太多,而补给耗尽的问题。
丁一没有去问,后来如何了?
不用问,已经明白是陷阱的三百骑兵,都音部落的骑兵,别说他们装备了手枪和手榴弹,甚至还拖着两挺装于轮式支架上的手摇机枪,就算他们只有弓箭和马刀,丁一也不认为,他们会无法对付这近千临时被放发了武器,从没受过什么军事训练的农奴。
藏地可怕的是高海拔的缺氧,而丁一深信挞马赤伊基拉塔挑选的战士。必定是已适应了这种高海拔地带环境的士兵,毕竟当过小汗的人,不至于无知到这程度。
但这不重要。
这绝不够。
大明第一师也不过二万多人。如果不能让那些领方和宗本,明白向大明第一师士兵动手,绝对不是他们能触摸的底线,那么大明第一师会很危险。并不是所有人在成为丁一的战士之后,都能自动获得适应高海拔这天赋,这玩意不分阵营,是看身体素质的。
而且漫长的补给线。如果藏地的领主、宗本、僧侣要动坏心思,大明第一师很难扛得住。
“那颜!”挞马赤伊基拉塔从椅子上溜了下来,又重新跪在丁一面前。“那畜生,我已把他们都插了!那两个领主的家里,凡是高过马蹬的,都插了!”
丁一听着。扬手止住要去传令的文胖子。
但在他要接着询问挞马赤伊基拉塔时。就传来了望手的战斗预警声。
大明地中海舰队已接近了休达城附近的海面,当看见了休达城的了望手,发出了战斗预警之后,地中海舰队迎来了一场乏善可陈的海战,也许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黄萧养无论如何也不能同意丁一继续坐在战列舰的前甲板上,展示他的英勇气概。
在舰队指挥官以死相胁之下,丁一不得不老老实实从甲板上回到船舱。
接下的海战。根本就是一场船坚炮利的教科书式展示,特别当二十艘战列舰顺利抢占了t字位之后。根本就没有什么悬念可言了。尽管葡萄牙一方的统帅,很好地展现了他在海战方面的智慧,但也完全于事无补。
葡萄牙一方,明显在联合舰队长久没有消息之后,就预备着这一天的到来,他们派出了大约二十多艘战舰,吨位要比明军的驱逐舰稍大一些,准备和明军的战列舰进行决战;而从侧面的港湾还有十数艘比明军驱逐舰小一点的战舰,带领着数十艘只有舰首炮的小型战舰,向明军的登陆舰、补给舰队发起了攻击。
对方的统帅有着很高明的眼光,他没有被登陆舰巨大的身躯吓倒,而是敏锐地判断出登陆舰和补给舰队是没有装备火炮的舰船,而如果他的计划成功,那么就算明军把正面的二三十艘葡萄牙主力舰击沉了,明军也完蛋了,没有补给,没有陆战队,在海上能飘多久?总不能把船开到陆地上吧?
可是,地中海舰队还有八艘没有资格加入到战列线的驱逐舰。
它们都装备着线膛炮,尽管是黑火*药驱动,但战斗部却是填充着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