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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她们又用两个人在侧翼牵制丁一,两个人不计伤损正面扛住丁一的攻击,而最后一人助跑跃起,在空中转体七百二十度,以脚后跟向丁一蹴踢——如果她能命中的话,这种速度加成下的冲击力,的确能给丁一以重创。
可惜的是,丁一在她跃起的时候,就已马上急退了三步,然后微蹲,在她于半空中蹴落踢空之际,一记势大力沉的横扫踢,将她扫得再度腾空倒飞出去,而且,她跌飞出去的方向,让她脱离了射击死角,两根铁矢在她还没有落地的时候,就命中了她的躯体。
然后丁一不再后退,几乎在一秒半到两秒的时间里,他冲了上去,以双臂和腿部挨上七八下攻击的代价,以一记后手直拳,一记肘击,一记勾拳,干净利落地放倒了三个对手,最后那名舞伎没有投降,但丁一也没有攻击她,因为她已经累得爬不起来,跪倒在地上不住喘息。
丁一从容地走了过去,一掌砍在她的颈动脉,让她马上就失去了知觉瘫倒在地。
古筝仍在弹奏,却是一曲凤求凰,淡菊开口道:“传言果然不虚,若问江湖谁称雄?容城立刀第一峰!素镐堂下,自蒙元至朱明,百余年第一败,却就落在先生手上。”她没有惊讶,也没有气急败坏,只是这般缓缓道来。
丁一的学生从暗处持弩而出,离她五步开外,也没有教她有什么惊慌。
“怎么样,想好如何证明你是巫都干了吗?”丁一抛玩着小斧,行近了巫都干身边。
动弹不得的巫都干冷然道:“酒。”丁一听着,拎起一壶酒就浇在她头脸上,结果什么都没有出现,倒是酒湿轻纱,倒把她那曼妙体态映得分明,看得丁一隐隐下腹有些热意。这时却就听那巫都干开口道,“你拿酒浇我做什么?给我喝啊!”
丁一听着,便又拎起一瓶酒,灌她喝了七八口,果然酒一下去,不过半炷香,那半边头脸、身体上的刺青,就隐约浮现起来。只听巫都干得意地说道:“苍狼刺血!”丁一听着,眉头不禁颤了颤,这位真是无知者无畏啊,后世有人也是追求这传说中喝酒后才会显现的纹身,用鸽子血去弄,结果呢?染了一身的病死的倒不少,动物血液是挟带有许多病菌的。
不过丁一也没心思去给她科普,而是很直接地问她:“双乎日在哪个方向潜伏?”
这个问题,让巫都干听着脸上现出惊恐之色来,她不明白丁一为什么会知道,这本不可能知道的事。(未完待续。。)
第二章 拯救两广总督(八)
丁一笑了笑对她说道:“你想好,再开口,我只问一次,如果答案不能让我满意,那么你会被送到行伍里,不是大明第一师,而是赵辅那些边军里,我保证你会活着,至少能活五年。”边军对于女战俘,向来没有人道主义讲的,这一点,巫都干比丁一更清楚。
然后丁一转身走向那在古筝旁边安坐的女郎,取汗巾拭了拭汗,毕竟是夏天,突然间这么大的运动量,虽不至于喘息、脸红,汗水却是不可避免的从额上渗出,向她问道:“淡菊?某听着耳熟……姑娘可是旧识?”
那名唤作淡菊的女郎,听着在琴上抚出了最后一个音,苦笑道:“先生是贵人,贱妾如何敢奢望先生记挂?只不过当日先生曾留下一个对子,说是若能答得出来,上联是:树已半寻休纵斧;先生说下联须是无情,例如是:萧何三策定安刘。若是能对得上,却便给予贱妾一个名份,先生可还记得么?”
其实当时丁一并没有说给她一个名份,也就是收她为妾之类的话,只是其时匿名去赴军头的宴,这淡菊似乎颇为仰慕丁一,所以丁一就留了个对子,说是对得出来,便带她见一见丁容城罢了。只不过丁某人事务烦多,哪里记得住当日一句玩笑话?隐约想来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也拿不准自己是不是真的说过,她要是对得出就收她为妾,一时不禁有点尴尬。
“若先生无信。淡菊死在先生面前,想来今后听着琴声,或能教先生偶尔忆起……”她的声调里。带着无尽哀怨,又有一种无悔的寻求归宿的感悟。似乎她此行不是为了刺杀丁一,而是为了能够死在丁一的面前。
丁一大窘,这是不是,不太对啊?
不是杀手么?怎么接着会是恂情的节奏?
“姑娘且住!”丁一不得不喊停,这氛围,一会这位淡菊妹子掏出瓶什么毒灌下去。完全没有追纠不合理逻辑的可能了——爱情是盲目的好么?特别是华夏式爱情,不是欧美式那种没文化底蕴的,泰坦尼特号爱得死去活来大半天。一会肉丝还是逃命去了。华夏式爱情随便来个,不必多了解古文化的,就是孟姜女哭倒长城,再不就是望夫石。不然是尾生抱柱……至少来个牛郎织女总知道吧?总之没啥逻辑可言的就对了。
真要往这节奏上赶。一会这位做出什么事,真是都不出奇。
“姑娘对出来了没有?”丁一小心翼翼地问道。
淡菊一听,凄然一笑:“果然一点不相干!先生留下对子,便已蕴深意,着实贱妾与先生门户相差甚远,安敢生出奢望与君相守?”丁一听着就急了,老这么刺杀蛮烦人的,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这班杀手。看上去并不太象巫都干的风格,反倒是几方的人马汇成一股来办事的迹象很明显。巫都干嘴里,丁一真的不寄望这女人能榨出什么可靠的消息,而那几个还没死掉的舞伎,丁一也觉得恐怕她们了解不了杀手组织高层的事,所以他就全指望突破口在这位淡菊身上了。
巫都干明显也看出这一点,在那里笑道:“哈哈哈,阿傍罗刹!你骗不了她!”
丁一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走近坐在古筝后的淡菊,好声对她劝道:“姑娘怕是误会了,学生的意思,是说若有才情唱酬,便可厮守,世俗眼光,于我来讲,果然是一点也不相干的,只教两情相悦,什么门户匹配,去理会它做甚么?”
淡菊听着眼眶渐红,抬起头来望着丁,却是无尽的情意,她本就是美人胚子,何况带泪轻颦,真教人看着,生出见之犹怜的心来,只想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去,给她一个坚实的胸膛,让她可以依靠,让她莫再落泪。
她站了起来,向前走了两步,她是乐师与那些舞伎装束不同,但拖曳的长裙,于明亮烛光之中隐约更照见腿长腰纤,她看着丁一,泪水便如断了线的珠儿一般跌了下来:“可是,师父说,先生定然不会与贱妾厮守,教妾身死了这条心,说是以先生的脾性,就算妾身从未**侍人,但先生就算把师父她老人家纳入房里,也不会把妾身收房……”
丁一无奈苦叹,这哪跟哪?怎么突然间就这样了?
不过转念一想却也罢了,这年头可以纳妾的,这淡菊着看也是美女,身材虽没有巫都干那么好,但至少也不象巫都干一喝酒就半边不是人的感觉嘛,牺牲一下自己,也算是可以接受,话说若是没来大明,这样的美女,只怕也还轮不到他去泡,何况倒贴?这么一想倒也心理平衡了许多,挥手教两个学生把被他击昏击倒的人等一一捆了拖到一边,又教两人去营中报信,杜子腾从肇庆带来的第一旅第一团还驻梧州呢,当下教两个学生从走廊贴墙而行出去,避过可能在外面暗处潜伏的双乎日射击的角度,去召集人马回来。
然后丁一对淡菊说道:“不要听你师父胡说,若是姑娘不弃……”丁一行了过去,伸手轻轻搂着淡菊削瘦香肩,右手却扶在腰侧的左轮手柄上,一些东西,不可不防,“……学生又如何忍见姑娘垂泪?”
“阿傍罗刹,你别骗她!你若真心,何不一亲芳泽?哈哈哈!”巫都干瘫在椅子上,却是不断离间着。丁一咬了咬牙,想想这死巫婆还真有文化,一亲芳泽呢,不就是亲个小嘴么?反正都决定牺牲一下了,还在意这一嘴巴?
谁知淡菊却羞红了脸,温柔而坚决地推住了丁一:“先生且慢,妾这唇上,是见血封喉的毒药!”说着取了纸在唇上抹去,走到刚才被铁矢洞穿那个使箫子的乐师身边,将那纸轻轻覆在对方的创口上,原本还在呻吟呼痛的乐师,过了半晌,脸面发紫,渐渐无了声息。
丁一算是看出来了,这位淡菊,大约算是他丁某人在这个时代的脑残粉了。
这唇上之毒,绝对是一大杀器吧,如果有口腔溃肠的话,那一沾就完蛋的。她这么挑明出来,可以说是交出自己最后的底牌了。想到这里丁一却又点自鸣得意了,恐怖分子里还有个自己的崇拜者,愿意投奔并且献身于自己,怎么说,也算丁某人的名头,在这年头叫得响吧?
于是丁一柔声对她说道:“丁某知你情意,放心,某今后必好好侍你,只是家中已有良妻,此事却须与她们说知才是……”
这时却就听得淡菊说道:“只是师父说先生若是看了妾身的躯体,是必定不会收贱妾入房中……妾身也不知是为何,但却不愿教先生后悔,还请先生现时看了,若是、若是如师父所说,贱妾便自行了断好了,只盼先生日后赏菊,忆得贱名便好……”
丁一听着有点不明白,疑惑地问题:“有伤疤?皮肤病?看过医生没?”
淡菊没有说话,只是扯开带子,轻解罗衫,衣服从她肩上滑下,露出羊脂白玉一般的肌肤,胸前虽不壮硕,倒也应上新剥鸡头,但当淡菊扯下裙带,丁一就闭上了眼,在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因为在那笔直长腿与纤腰之间,竟是一件男性生理特征,就这么煞风景地挂在那里!
在巫都干疯狂的大笑声里,丁一却招手教淡菊行近了,仔细看去,皱皱眉道:“这看怕是真两性畸形啊,的确比较麻烦,你把衣服穿上再说。”所谓真两性畸形,就是体外没有睾*丸,男性特征下面连着女性生理特征。
巫都干瘫在椅子上笑得眼泪都出来,大笑道:“她就不是女人,我看你阿傍罗刹怎么跟她两相厮守!”
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