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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
郑昂不由得打了个激灵,连忙对侯大苟说道:“阿苟兄。俺知道。看着的,不过十人左右,连着姓丁的,大约也就十二三人;还有一群骑着马的崽子,十五六岁的光景,也有十三四人的模样,狠得要死,和山里那野猪一样。”
侯大苟挥手示意郑昂停下来。他是个能人,这点不容谁否认的。接过蓝受贰的队伍不单发展壮大,而且数百精兵陷梧州城,杀到总兵官不敢出门,龟缩在府里,这绝对不是胆大或是能打就能取得的战绩。
听着郑昂的汇报,侯大苟想了半晌,方才开口:“仆街啊!丁容城这条粉肠不好搞啊,统共不过三十人,桐油坪就三百来人,还有几十只马,还有哨船,这么一夜就全给伊摸了去?怀集那边一点消息都没听着,可见他夜时是没用你说的那种五雷正法了,要不你们在怀集就会听着,点会只派十来骑去看?三十人不到,一半还是细崽子,摸掉三百多人,是闲闲的,根本不用出压箱底的家什啊!”
郑昂点了点头,他知道每到这个时候,就是侯大苟思考对策的时候,自然不会去打扰他。却又过了半晌,侯大苟敲了敲桌面,示意郑昂再接着说下去,当听到在城墙外丁一手一扬,便把那个想对他举起弓箭的军兵打得胸口出现了血洞,立时仆死的事,侯大苟也有点吃惊:“在那死者身上,有找着箭矢么?没有?那是用火器打的?不可能,火器俺等也不是没缴获过,十步外还有个卵的准头!说不定,丁容城真有神通?”
这就是知识面的问题了,论打仗实战,侯大苟绝对是豪强,至少在这个年代,于华夏大地上,排得上号的人物,但他和草原上的也先,对于这些神秘莫测的东西,却就有点将信将疑了,若是换成杨善,哪怕是万安、刘吉、徐珵这些人,就算想不通,也绝对不会相信是有什么见鬼的神通。不是因为敬鬼神而远之的原因,而是这些奸滑的家伙,自己都是善于忽悠、试图利用迷信手段来使自己获利,就算他们不知道原理,必定也觉中间有个暂时想不破的障眼法罢了。
当然侯大苟也并没有因此而害怕:“不惊伊!伊就算有神通,也得离得近才有用,要不做法把老子们弄死,不就得了?只不过以后上阵对着丁容城,主将要离他远些才好。阿昂你接着说……”
当郑昂说完之时,侯大苟就问了许多相关的问题,然后陷入了长考之中,到了第二日,他就下达了二千骑兵,五千步卒杀向怀集的决定。这些人便由着郑昂带队,侯大苟却是对他说道:“千万不要犹豫,你看准了机会,一下搞死那仆街仔。姓丁的只怕是有点古怪,和他弄来弄去,怕俺们讨不了好。”
黄牛儿并不清楚这支军兵的出发,他很快就被派到桂林去,侯大苟对他说的是:“丁容城约了在桂林相聚,你去桂林府,把俺等的兵马练一练,到时丁容城来了,俺也有点气派,别跟个土包子似的,教人看不起,着么?”
于是黄牛儿便深觉是理,领着那五十几个从怀集随他回来的义军,往桂林去了不提。
郑昂领着大军兵发怀集的事,丁一并不清楚,因为在广西有太多的山路,正如丁一可以避过侯大苟的探子潜入到怀集一样,郑昂虽然人多,但在广西的群众基础要比丁某人强得多,丁一也有人手去渗入做哨探,一路到了郑昂过了梧州府地界,杜子腾方才打发侦骑去探了虚实,然后才使唤快马奔回肇庆报信。
丁一这段时间里闲得发慌,本来想陪天然呆去游游七星岩,但是在广州府、南海卫,招揽了一些阵亡军户的妻子、医馆世家的女子填充到她的医疗队之后,似乎天然呆突然找到了好玩的事体,到了肇庆府,弄了几头生猪,由那八个剑姬打下手张罗,组织着那些招揽到的妇女,在那里练习给伤口缝针,消毒,如何注射青霉素溶液等等……
“师兄,你自己去玩,我这边忙着呢!”天然呆是这么对着来寻她的丁一说着,丁一很无语,这本来是他的台词好么?不过毕竟天然呆人家忙的是正事,丁一也只好摸了摸鼻子,去老实编写部队构建,还有新兵做完了新训之后专业训练课目了。
至于广西这战局要怎么打,也只能等这批丁壮完成基本的训练,看看新训效果如何,再进行部队的构建,开展专业训练,然后才能确定如何展开军事行动。不然就算探知侯大苟那边派了五百兵,这边到底得派多少兵才能抵挡住对方?完全没个谱的,什么都是瞎扯。
而丁某人对于军队的构建什么的,真的太熟悉了,他甚至用了三天,就列出好几个方案,有后世华夏的、欧美的、火绳枪刚刚进入历史舞台的、热武器完全取替冷兵器的……至于哪种合用,这要看士兵训练得如何,还有工场的军械研发进度。
为什么要改军制?事实上不论冷热兵器,都不外乎两个事,一个是方便指挥,一个是火力投放量。所以这些东西都不可能凭空定,得等新训完了,确定这些兵员以后大约能达到什么样的作战效能;还有李匠头那边,三五年里,大致能达到什么样的产出量,才能做一个定案。
最后把方案弄得差不多的丁一,只好去组织肇庆府的说书先生,培训一支宣传队,而等这支宣传队开始下乡开展宣讲工作后,丁一就着手开始对肇庆府诸多衙门进行演变,不时召集起来,进行洗脑。
而肇庆府现时各个衙门,基本全是摆设了。
因为肇庆府已经被胡山弄成军管了。
不论是知府、厂卫、卫所、矿监、盐监、巡检等等衙门,基本就近乎瘫焕了。
本来除了地位最为低下的卫所之外,肇庆府的知府还有厂卫、盐监、矿监等等是不甘心的,知府还好些,毕竟是士林一脉,他不可能明着去和丁一硬扛,但厂卫和矿监那边,仗着自己是皇帝家奴,哪里甘心被丁某人这么折腾?
矿监那边打了人,苦主有个儿子正在新军里训练,寻思着把这事跟教官说了,于是传到丁君玥那里,这事就被交给胡山,胡山领了一百丁一的亲卫,当日就把矿监那边的人都掠到军营里了,连太监都不能幸免。
但是王毅来传完旨之后,大家就安生了。
皇帝都能给丁一写家书问平安了,这边还能折腾个啥?
不过丁一并没有打算就放任这些衙门这么瘫着,他们有自己存在的价值和意义,所以丁一把他们不时弄过来,今天扔个行为规范,明天弄个政务纲要。不听也没关系,被警卫队的人发现,一次罚银十两。不听劝,又不交罚银,好了,丁容城便把衙门首领官请过来,开口便是一句:“国家侍汝不薄,何故叛国投敌,自甘堕落附逆?”
倒是杜子腾从梧州派回来的快马信使,带来的消息让丁一重新开始忙了起来;教得那些衙门首领官员得了个喘息之机。(未完待续。。)
第一章 督广西(十三)
而面对七千敌军向怀集那个小小县城进发的消息,丁一并没有太过在意,他更在意的是邢大合从梧州府回来了:“去把从南海卫弄回来的船只改装一下,加紧装上弹簧扭炮……新军里你选两千水性较好的,把江防负责起来……吴全义得撤出来负责宣传队下乡的护送,江上这一滩,便全指望你了。”
邢大合本来就是最早跟随丁一的学生,此时要他去给杜子腾打下手,要说没点想法,那是不可能的,他不是胡山那种甘为追随者的人,只要把事办好就成的性格;也没有许牛那过人的精明,可以看得明白丁一这盘棋大约大到什么程度,啥事该争,啥事不当去争的。
或者更通俗地说,邢大合的性格,更有一种市井式的气味:没有自荐的勇气;却有资历上的不甘。此时听着丁一教他负责江防,至少也是一方首领,立时却也高兴起来,擂着胸膛表示一定把这事办得妥当。
丁一又教吴全义领了三百南京书院的学生,从刘铁的新训队里,将那三千训练了个把月的新军,装配上滑膛遂发枪,押着粮草往梧州而去,这是拔归杜子腾统领的,却对吴全义吩咐兵员送达马上回归。
刘铁被肥球抽了五百人去,这回又被吴全义将余下三千新军都刮了去,不禁冲着丁一抱怨道:“先生,余下这五千新丁,连个以老带新都没有,就靠那五百学生。又得从头开始,不好办啊……”
其实这东西,做熟了也是如同流水线作业一般。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哪有什么不好办的?只不过刘铁看着大家都有活计,就得他和许牛在这里巴巴的跟那那些征募来的丁壮较劲,一训得差不多人就让抽走了,觉得心头空虚罢了。
“差不多就都要开到梧州去,这里,始终名不正。言不顺。”丁一倒也没有对刘铁过于苟求,耐着心思跟他解说,“要不你替了杨守随。给你两千军马,把这守城之责担起来,之后拔营西进,奔赴梧州。肇庆府终还得有人守着的……”
刘铁军略上或者连杨守随这些比较拔尖的学生都看他不起。但于人情世故上,他可是极会来事,听着丁一的话,立时赔笑道:“弟子妄言!先生去哪,铁便自然去哪的……只是先生,敌军进发怀集,为何不增援怀集,却往梧州添兵?”
丁一笑了笑。望着刘铁的眼神里,却就有些无可奈何了。这个弟子的战略眼光真的是不怎么样:“侯大苟那边。你看先前梧州那边的军报,多次提到,对方骑兵颇众,若是我向怀集增援,倒是很有可能被对方围点打援……我们没有群众基础,如果盲目瞎眼一般,怎么去捕捉战机?”
并且丁一判断,侯大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个时候他不太可能会对怀集有很大的兴趣,因为他还没有跟丁一正式交过手,根本就不清楚丁一这边战力如何,怎么可能抽兵北上去打湖广?难道侯大苟不怕他抽兵北进,被丁一趁空虚而入,一路直插,打到桂平去?而如果不进军湖广,那怀集的意义就不大了。
“三板斧,只要肥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