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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凝留下的那个黑sè长布包,便要起身离去。
“如晋兄!如晋兄!”风三公子终于急了起来,这也是他第一次在丁一面前如此失态,“如晋兄,京师大,居不易啊,不知道兄台如今以何为生?”说着风三公子拂了拂领上的白狐皮,露出几分贵公子的矜持,却对丁一笑道,“兄台择婢的手段,在实教小弟佩服,但这京师不比容城,样样都是要花费,便是胭脂水粉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小弟看丁兄一袭青衫依旧,坐的也是两人小轿,恐怕手头不太宽松吧?”
“噢,然后呢?”丁一索xìng便也不走了,把那黑sè长布包搁在手边,望着风三公子问道,“蹭吃蹭喝,然后再来冷讽热嘲,你做事依旧如往常一般的不道地,你有钱?都使在这身打扮上了吧?我看你吃相,怕是饿了三天?”
风三公子也不动怒,此时显现方才是他的本xìng:“丁兄多虑了,不过是投缘方才吃多两碗饭。说了怕是丁兄要生气的,方才吃饭之时,小弟是想着下一餐饭便有美人相陪身畔,不由极为快意,所以便是吃得开怀。丁兄,小弟也不与你争那如玉了,便是方才那位小娘子,将她身契交割与我,小弟总归是会教丁兄满意的。”
“你觉得我会把她给你?”丁一就好奇了。
“会。”风三公子的脸上尽是满满的自信,“每个人都有价钱,小弟最后一定会出一个丁兄无法拒绝的价钱。好教丁兄知道,小弟家中主要的入息可不是指望那些田地与镖局,而是海贸,如丁兄略知点世事,但能明白,兄台终于是无法拒绝小弟的。”
雪凝与如玉不同,如玉仍如一个没有长开的青涩苹果,看着可爱但却对于心理正常的人来,并没有太大的yù望吸引;雪凝大她三四岁,正是开始有了女人味却又不至于熟透的年纪,加之从举手投足到谈吐之间,自有一番气质流露其中,但凡男人看了,特别是有钱有势的年轻男人,总是很难扼制拥有她的yù望。
这一回风三公子并不是为了传递什么其他的信息,也不是受谁指使,他迷上了雪凝,无论是那若柳的腰肢还是婀娜身姿,真是一见之下不能自己,只觉非拥有不可。因他家中有钱,有打手,官场有势。
第四十二章 杀熟(二)(求收藏求推荐!)
若是一个低层的百姓有着同样的念头,那也不过就是心头一抹难忘的倩影,但风三公子不行,他已经习惯了看上便将拥有,而他的家世恰恰一直能支撑着他这么做。至于他父亲再三叮嘱的“千万不要惹忠叔,无论你是七省绿林龙头还是富可敌国的海商。”他很不以为然,风三公子是有城府的人,敲门之时他已安排了镖局,京师镖局十二名最好的镖师在外等候着,忠叔他们离开这个房间,便会被十二个江湖成名人物包围,而且风三公子还让他们带了属于管制品的弓弩三具。
做事要么不做,要么做绝,这一点,他倒是和忠叔颇有着一致的认知。
风三公子不相信有谁可以从这样的包围之中的逃脱,只要格杀当场,忠叔?那就是一个笑话。何况还有两个女人在忠叔边上碍手碍脚。
“若我不答应呢?”丁一咬着牙签,带着几分落魄的语气问道。提刀杀下去,丁一自恃拿走风三公子的头颅不在话下,但他不想这么干,杀了风三公子还有风二公子,杀了风二公子、风大公子还有风老太爷,然后星夜回容城把风家杀绝么?何况风家在全国十三布政司与两京还有许多旁系子弟与产业,他亦只得两只手一把刀,哪里杀得过来?
风三公子摇了摇头笑着对丁一说道:“容城里,有一些丁世叔生前的朋友,虽然都如忠叔一般老去了,但小弟也是尊重的。但这里却是京师,不是容城,若我得不到,那便毁了她,很简单的事情,当然顺手送丁兄上路,自然也是题中应有之义。”
“如此看来,我却是没有选择了。”
“不,丁兄错了,你有选择,选择小弟给兄台的选择。”
“这样吧,不如我们打个商量。”丁一沉呤了一阵对风三公子这么说道,“慕少艾不是什么见不得的事,丁某现把雪凝唤上来,若她愿意随你走,也不用谈什么钱,你便带她走就是;若她不愿跟你走,你我今rì便当没有见过,如何?”
风三公子摇了摇头突然大笑了起来,指着丁一说道:“丁兄啊丁兄!怪不得,怪不得,原来你真是相信那些才子佳人的传说?但奈何小弟不是雅人啊!若她愿意跟小弟走,丁兄开个价出来,小弟不会少一毫银子;若她不愿跟小弟走,丁兄便得劝得她甘心情愿跟小弟走,否则的话,小弟便把丁兄请过来,rìrì探讨诗文,想来那美人终于是会醒悟的。”风三公子摇着头,真是想不明白丁一为什么这么天真。
丁一自然明白风三公子所说的“请过来”,就是将自己关押起来;“探讨诗文“便是rìrì折磨,让他生不如死。
这时却听有人在门外敲门说道:“少爷,有个书僮说他家主人叫做胡樟,与您是旧识,如今落了难却来俺们风家镖局求援。小人看他哭得凄惨便自作主张带他过来,请问少爷见不见他?”这听来就是风三公子的奴仆了。
“带他上来便是,我风某不是见朋友有难袖手不理的人。”说罢风三公子又对丁一说道,“京师里小弟有的是人脉,量那胡樟也闯不出多大的祸,帮他一帮也是举手之劳……丁兄,交多小弟这样的朋友,还是不错的。”
说话间便传来嚎啕声,一个书僮装扮的年轻人一入得内,左右张望了一下,立时仆倒在地,膝行到风三公子脚边,毕竟风三公子衣着要比丁一华贵得多,这当口应该去求谁帮助,那书僮心里却是有数的。便见那书僮抱着风三公子大腿惨号着:“风少爷,您和我家少爷可是同窗,不能见死不救啊!”
风三公子有些厌烦,轻轻从他手中抽出脚来,却对他道:“莫要这等模样,好好说。”
原来胡樟去了金鱼胡同访友,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有锦衣卫来,说胡樟或是瓦刺细作,便把他拖了去。
胡樟被投入锦衣狱?丁一有些愕然,这刘铁看来还真能办事啊,一个小秀才家的二管事居然能支使得了锦衣卫把彭秀才投进诏狱,虽然恐怕是没有刑部签发的驾帖,但看来这孩子倒真有几分本事。
风三公子听了皱了皱眉,不过他明显是个懂行的,马上就问到关键:“捉走你家少爷时,有没出示驾帖?那锦衣卫是说‘胡某人,你事发了!’还是说‘想不过你胡某人竟敢如何如何?’是在什么地方被拿的?”
那书僮拼命回忆,过了半晌终于道:“是后面那句,什么身沐皇恩竟敢如何如何,驾帖小的不懂,总是没有拿出什么纸片就是。在金鱼胡同那丁宅前面,好大的宅子,光金鱼胡同的围墙就足有二百多三百步……”
风三公子抬眼望了丁一,却笑道:“想不到丁兄在京师竟置下这等物业……”
“风少爷!这位我刚进来就认得了,丁一丁秀才,那宅子必定不是他的,便是那管家也穿得比他富贵多了,他若能在里面当个西席,也不会如此寒酸!”那书僮以为风三公子是岔开话头不去管他家少爷,连忙把话题拉回来,丁一?开玩笑么?这厮穿得比在容城还穷酸,他有那么大的宅院?
“不用担心,你且跟着回去镖局休息,没有驾帖,这么说来你家少爷不过是被叫去讯问,便是不去搭救也就受些皮肉之苦,不致有xìng命之忧。一会本少爷去打点一下,尽快把胡兄营救出来就是。”那书僮听着,不住地磕头,之后便随镖局的人去了。
风三公子望着丁一笑道:“锦衣卫又如何?锦衣卫也是人也要吃喝拉撒,只要没刑部的驾帖,小弟便有九成把握捞出人来。丁兄,小弟想来,你也该做出选择了吧?”
“话说到这份,丁某还能怎么样?”丁一无奈一笑,却说对风三公子说道,“想来忠叔你是不敢放他走的了,把楼下那两个轿夫叫个上来,我总不能预着今rì便撞见你,随身带着契约吧?”
风三公子大喜,笑着站起来拍着丁一的手:“如此便对了!丁兄,小弟必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价格!”
“这其实是我一位世交叔父所赐的,身契还在他那边呢。”丁一边说边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块腰牌扔在桌上,却对风三公子极光棍的说,“你惹不惹得起?你要觉惹不起,大家就各自走人;你要觉得没事,我就叫人回去拿身契了。”
风三公子看着那块朝恭官腰牌,开始也吓了一跳,但当他拿起腰牌翻过一看,却是锦衣卫经历司经历,他可是土著的大明秀才,经历是七品官风三公子很清楚,这倒让他松了一口,笑着对丁一说:“无妨,你只管使人去取身契就是,若是手握实权四五品的大员,小弟今天怕得给丁兄摆酒赔礼,七品官,算得了甚么?”
丁一点了点头说道:“如此便好。”教小二取了笔墨,丁一便在纸上写了一串东西,风三公子在边上看着颇为惊奇:“此乃大食字,丁兄博学,博学!小弟听得说懂这种大食文字的人,对于数理极有心得,丁兄若有兴致,年底查帐之时,小弟愿出重金请丁兄相助。”
丁一苦笑着把纸上墨迹吹干,对那被叫上来的两个轿夫说道:“给刘铁,让他交给胡爷。”
“是,先生!”那轿夫答了一声,匆匆去了。
而这声先生却也打消了风三公子心头原本那隐隐约约的忧虑,若丁一是那金鱼胡同宅院主人,那么身为家主,这两个轿夫不应该称他为先生啊,了不起便是丁一在某户人家里当个教书先生罢了。而那位美人却是唤丁一做老爷的,想来必是丁一私婢无疑。
他却不知道这两个轿夫是跟出来时,丁一专门叮嘱改口的,老爷老爷,听着好似七老八十一样。只不过雪凝这个实心人却认定丁一是家主便应唤作老爷,任由丁一怎么说,她都改不过来。
胡山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