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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子岭才失常?不,不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第一次见面就应该会发生,但等到现在才发生。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从没见过他眼神这么冷。我明知应该反抗,但看着他的眼睛我又觉得这应该不是一个太无情的人。”
她絮絮说着,他细细听着。
直到她不清不楚地把事情说完整了,他才一笑,笑得落魄又神伤,“你提了她?”
这个“她”,谁都没有点名说明,但都明白是靳安娜,她点点头。
他又一笑,犹如被阳光穿透的扶疏的枝叶,温暖明媚,又优雅邪魅,让人如沐春风。
“想不到过了这么久,他还是念着她。我还老嘲笑他喜欢男人,原来是没放下。”
他站了起来,“今天这个事情我代他向你道歉。不打扰你了,回去陪陪婷婷吧,听杜叔说你们很要好。”他视线落到她脖间那一转红肿上,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见他要走,她连忙拉住。有些话,就这样顺其自然地说出了口,“靳安娜……”
简俊一低头,望着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打断了她要说的话,“你喜欢他吗?”
“啊?”
“陈子岭,你喜欢吗?”他紧紧盯着她的每一个表情,可令他有点失望。她的脸上除了茫然什么都没有,让他白高兴一场。
害怕他们的女人那么多,不害怕的却是用五只手指头便能数过来。子岭自从那一件事之后,他在他身边再无见到半个长久的女人,见到的也多是偶尔应酬推无可推才敷衍一下的女人。
子岭那个人……用一句文艺青年的话来讲,就是比烟花还寂寞。已经很多年很多年了,他的身边如果能有个人陪陪多好,毕竟他也不可能会陪他一辈子。有很多事情很多话也不能对他说,对女人倾诉还会让他舒服好过点。
他曾经以为,他们一辈子最不该得到的便是一份真挚的感情。甚至那是累赘,他们连自己什么时候会走到尽头都不自知,又何苦耽误人家。难道真要个小姑娘抛弃自己的圈子,天天跟着他们枪里来弹里去吗?大好年华,何必辜负。
可在刚才,他才知道,这么多年来,他心里究竟有多苦。
他跟靳安娜爱得有多惨烈,他知道。手刃情人,他也知道他有多么难受。这种难受不是兄弟情就可驱走。想要康复,便要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如果不喜欢,就不要问。”如果不喜欢,就离他远点儿。
只是后半句话被他卡在喉头间,他没立场去替子岭赶走身边任何一个女人。况且,他也的确是存了点私心。如果可以,他真的想面前这个小女生能跟子岭走在一起。
他那个兄弟,已经孤独太久。
要是放下以往,他会过得更快乐。
简俊撇下一句话,淡淡的神色,似风一般轻淡,又像夜一样浓密。圆杉捉摸不透他的想法,只是看着他走远的身影,忽然觉得这阳光令她脑子发晕。刚才他问她,她喜不喜欢陈子岭。她第一个反应是想笑,他们见面才多少次?第二个反应还是笑,这怎么可能?第三个反应却是迟疑,她喜欢吗?
应该不会,她才从一个坑里跳出来,又怎么愿意再跳进另一个坑。况且这个坑可比上个危险得多。
圆杉回过头去,看着那栋大楼,目光遥远得仿似穿越过所有山水才能望见彼岸的花开。
她想起方才他种种不对劲的行径,不禁蹙额。心里头的疑问终于浮了上来,他真的杀了靳安娜吗?听靳安锦描述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跟她姐姐那么甜蜜那么幸福,他真的亲手杀了靳安娜吗?
圆杉潜意识里不肯去相信,可是……
摸上被勒红的脖颈,她又不确定了。
指尖忽然顿住,圆杉又笑着摇了摇头,神色浸了油纸一样的无奈,她坐在这里想这些干什么?她平时可没这么八卦。
至于陈子岭……她相信他很快就会出来,凭他凭简俊的能力,一个堂堂的黑帮老大又怎能被困在这里?就是不知道,下一次他们再见面的时候,会如何尴尬,会如何冷淡。
她又……会不会再有命?她始终都抱着一种只要杜叔叔在他就不会伤她的想法,可今天想来,这个想法是何其可笑。
回到家里,已经不见了杜卿婷的人影。圆杉拧着秀眉,想来想去还是想不通她会去什么地方。她刚回来,这里的一切都跟以前不一样,她也说过这里很陌生她快要认不出来。
她不会是出事了吧?!
圆杉吓了一大跳,旋即想起她那副失神的样子,忙哆嗦着打电话给杜瑞博。
电话就快接通那刹那门口有声音传来,接着是钥匙开门声。
她一回头,顿时舒了一口气。
杜卿婷神色如常,一点伤痛的样子都不见,就是面色有点苍白。她看见圆杉,明媚的笑意勾勒在唇角,举起了手中的袋子,“我饿了,就出去买了点吃的。”
“嗯。”圆杉只是笑笑,随后过去帮忙把东西放下,正想说些什么,电话发出了声音,“喂?喂?”
杜卿婷动作一顿,忽然变得有些煞气。她一把抢过圆杉的电话,用力地把它往地上砸去!砸了个粉碎!还不解气似的跑过去用脚狂踩!
圆杉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跳到喉咙口了,她的手机……她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杜卿婷踩累了才停下来,淡淡说声抱歉,我会赔你的之后就再次出门,圆杉立马跟上,“喂,你还能去哪里?”
“去非洲!”
“什么?!”
不得了不得了,她忙上去拽着她,黑亮的眼眸里淹过茫然留下一地真诚,“你疯了!为了一个男人你值得吗?!”
“我就是疯了又怎样,我杜卿婷在你们眼中什么时候不是疯的?”她伫住身子,语气轻飘飘得不像话,圆杉这才注意她一把长长的头发竟然变得参差不齐,都常说,女人一失恋就会打耳洞剪头发。
挥断青丝当真能斩断情丝?别傻了!
圆杉只是倔强地捉住她,什么也没有回答。杜叔叔很宝贝婷婷,他对她这么好,她又怎忍心让他对她失望?婷婷是他最重要的女儿,她说什么也要帮他留住!
“路圆杉,放手。”
继续攥住,不放。
“放手!放手!我叫你放手你聋了吗!”她不耐烦起来,动作力气大得很,一下子就把圆杉推远。她重心不稳一直向后倒,她听见汽车的鸣笛声,看见杜卿婷惊慌的表情。
她想,靠,该不会又那么狗血地掉到马路上被车撞吧?!
杜卿婷立时崩溃地哭出来,扑着过去要扶她。她忙勾着身侧的灯柱,整个人即时踉跄几步,站好。
事情转变得太快,她没事了,她却哭了。圆杉看着崩溃的杜卿婷,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婷婷?”
杜卿婷整个人失常地痛哭着,哭声惊扰很多路人,路人纷纷停驻着脚步张望。
“何苏林你就是疯子!这样很好玩吗!”
圆杉愣了,像石像一样动弹不能。何苏林……是谁?
“婷婷,冷静点,你冷静点!”她不停地摇晃着在崩溃点上不停呐喊不停恸哭的她,焦急得疯狂。
约莫过了一分钟,她终于渐渐回过神来。
她说,“杉杉,我有了方浩天的孩子,可是我必须杀死它。”
、开启过往
“什么?!”圆杉完全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在她心眼里,明白杜卿婷如何娇纵也是个极有分寸的人,又怎么会……
“杉杉,不要阻止我。正因为我知道非洲正□才要去,我要看看,这个孩子在逆乱中能不能生存下来。”杜卿婷脸上挂着两行泪痕,清幽得就像莲花。眼里散发出来的光芒执着而坚定,那是她不可能说服她的证明。
圆杉听完这话后好久都没有晃过神来,她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支持,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告诉杜叔叔。毕竟,两人也是父女关系。她声音极轻,似是怕惊扰什么,“那,杜叔叔呢?”
谁料杜卿婷听完这话后只是绚烂地一笑,眉梢眼角里流泻的都是轻蔑的笑意,“哈,你跟我提他?在他眼里,除了生意就是生意,还有我吗?”
“可是……”圆杉还想辩驳几句,她却转身走掉了,“我现在就去准备,这两天我就走。杉杉,”她偏着小半边脸,温润明媚得灿然,仿佛在黑夜里也会发光,“这件事,我把决定权放在你手里,你想告诉,就告诉吧。我也想知道……”把脸回转过去,潇洒地留给她一个偏执的背影,像洒下星星的光一样耀眼,“我真的想知道,他会不会放下他的生意,追我到非洲。还有,他会不会气急败坏地说我坏了他的家风,将我扫地出门?”
望着那个身影渐越远去,她茫然。但还是不顾一切地追上去,“婷婷,你确认了吗?”
“确认?我还需要确认吗?我是医生,我心中有数!”
“去做个详尽的检查吧,说不定你会改变心意。”圆杉尽可能挽留,如果真是怀孕了又怎能操劳。
杜卿婷撂下一句话,走得飞快,徒留圆杉在原地叹气:“我自己心中有数!不用你管!”
她该怎么办呢?婷婷、陈子岭、盛光、学校……一切的一切简直就要把她逼疯了!
对对,还有那个人,那天他怎么会出现在酒会上?中风的病人没可能那么快就获准出院。
哦,当务之急得先去买手机。真是被婷婷逼疯了!
啊,钱呢?她没有钱!
圆杉抓狂地抓了抓头发,往公寓赶去。
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很多东西在她脑海里闪过去,方浩天的死……好好一个人,怎么能够说死了就死了?陈子岭被羁留,像是眨眼间就被捉起来一样。这一切她都只感觉是在做梦。
太没有真实感。
她也没有想到,自己一经长大,还能遇见这么刺激性的事情。简直跟小时候有一拼。
哐啷的声音在门板那里响起来,她脖子也没动,望着天花板甘甘地出声,“来了?”
“你都死哪里去了!”路高松一开门便听得圆杉沉沉声音,当下一恼,把门一摔,钥匙一扔,嗓门大得像轰炸。
“别吼了,怎么大了以后遇见的事情还是一如既往地狗血?你说我这辈子是不是就要这样狗血地过?”圆杉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话,把路高松雷了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说什么?现在是我问你你问我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干嘛?”
沉默下来,圆杉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