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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了城门安排了轮流值夜的队伍,吴军将士立即在芜湖城里的大街小巷上躺倒,连饭都来不及吃一口便呼呼大睡,值夜的队伍则一边巡逻,一边赶造伙食干粮,以便第二天清晨让将士们吃饱了继续上路。
而王绪的队伍则根本是连休息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打着火把连夜杀向四十多里外的太平城,攻打这座连究竟有多少守军都不知道的太平府府城,为主力大军开辟道路。
很幸运的是,和此前的几座城池一样,太平府城照样是一座没有正规军把守的一座空城,而太平府的知府黄桂字汉柱,虽然是一个祖籍辽东的螨清汉军旗人,也曾多次因为施政有方得到螨清朝廷的褒奖,却偏偏是一个极其爱护自己小命的旗人。所以当吴军先锋神兵天降兵临城下时,黄知府不仅没有闭城坚守,反而在第一时间打开城门,带上老婆孩子连滚带爬的逃向南京,王绪队伍毫无阻拦的冲进城池,控制了这座扼在吴军主力东进道路上的咽喉城池。
四月十八日正午,卢胖子亲自率领的吴军主力抵达太平府城下,王绪率领众将于城中降官出城迎接,刚一见面,卢胖子立即劈头盖脸的向王绪问道:“我们的水师到了没有?有没有他们的消息?”“回大将军,我们的水师还没到。,…王绪摇头,又说道:“另外据满狗降官交代,他们从来没看到过我们的水师经过太平府江面,倒是在四月十三那天,有一支庞大的满狗船队从太平府江面经过,但没有靠岸,也没有进城,直接就向上游去了!”“有一支满狗船队从太平府经过,直接向上游去了?”卢胖子肥脸一白,忙又问道:“那支满狗船队有多少战船,有多少军队,是那里来的军队?…,
“大将军问你话,回答!”王绪顺手从身后揪出一个刚剪子辫子的螨清官员,介绍道:“大将军,这个就是太平府的同知,叫际选,昨天晚上他带衙役守着府库不让乱民抢劫,直到我们进城了本移交的府库。”“干得好,为我大周军队立下了大功一件,我宣布,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太平府知府了。
”卢胖子满意的拍拍那已经吓得全身颤抖如筛的际选肩膀,又迫不及待的问道:“快告诉我,四月十三那天从太平府经过那支满狗船队,有多少战船,有多少军队,是从那里来到那里去的?”
“回大将军,卑卑职不知道啊。”际选哭丧着脸说道:“那支大清………,那支满狗船队打着江宁将军额楚额军门的旗帜,直接就过了太平府,从那里来到那里去,有多少兵力,卑职官卑职微,问都不敢问啊。
只知道他们的船很多,怕是有四五百条。“满狗又从那里冒出来这么多战船?”卢胖子还真被吓了一大跳。
“糟了。”高得捷也咬牙说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李国栋将军肯定是和这支满狗船队遭遇上了,所以才到现在还没有抵达太平府。
不然的话,以水路行动的快捷,李国栋至少要比我们提前一天多时间抵达太平府的。”
“只有这个解释了。”韩大任点头,又担心的向卢胖子问道:“大将军,与水师合兵会师的计划耽搁了,我们的弹药武器又大部分都在水师船队上,接下来怎么办?“众目睽睽下,卢胖子背着手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半,咬了咬牙,吼道:“王绪,你领五千军队留守太平府…继续等待李国栋的水师船队,我们军队里伤兵也全部留给你照料,剩下的队伍,继续向东,明天日落之前,一定要抵达南京城下!”
“卢兄弟,我们的弹药和攻坡火炮还在水师船上,没有攻城武器,万一……。”高得捷担心的提醒道。
“没时间了!”卢胖子累断的一挥手,喝道:“我军千里奔袭南京城,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宝贵,不能再等下去了,不管水军情况究竟如何,我们都必须立即向南京城挺进!不然的话,满狗大军一旦回过神来,向南京城派出援军,再想攻破南京,就是难如登天了!”
高得捷和韩大任等将一起点头,都说道:“大将军言之有理,现在惟一的希望,也就是与大将军你有着过命交情的那位朋友了。”
“过命交情?”卢胖子心中苕笑,心说老子如果和只见过一次、通过几封书信的谢栋也算过命交情,那老子和康麻子简直就算得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但事情到了这一步,卢胖子也没了别的选择,只是喝道:“大节兄,接下来先锋重任就交给你了!太平府距离南京城有一百五十里,现在是下午未时二刻,明天的这个时辰之前,你的骑兵队伍一定要给我兵临南京城下!”
“得令!”高得捷抱拳,大声答应,匆匆率领本部骑兵而去。卢胖子则重新骑上自己的战马,先向王绪拱了拱手以示道别,然后拔出腰刀,直着东北面的南京方向,大吼道:“伤兵留下,全军前进,明日日落之前,兵临南京城下!大周…!”
“大周!”如雷呐喊声中,余下的三万吴军将士再度迈动脚步,排着整齐的队伍,沿着宽阔的官道,再次向着南京方向疾驰起来。
“谢老兄,拜托你了!李崖,刘真,刘旭、沈欣,也拜托你们了。”
卢胖子当然明白自己是在干什么,但是为了自己的地盘和彻底摆脱吴老汉奸的控制,更为了兴汉灭满与驱逐鞋虏的大业,卢胖子也没有其他选择了。不过还好的是,卢胖子也曾考虑过谢栋不肯充当内应的可能,所以在谢栋之外,卢胖子还留有一个后着,这个后着虽然也不是绝对稳妥,但也多少有些希望,有过念想…………
天公不肯做美,离开太平府城向东北走了不到五里,阴沉了了一个上午的天空中便历历落落的下起了小雨,雨势逐渐加大,地面也逐渐变得泥泞湿滑起来,给吴军主力步骑士兵的行军增加了许多困难。也是在这风雨之中,卢胖子豪气勃发,不由引颈高歌起来“一条大路呦通呀通我家,我家住在呦粱呀粱山下,山下土肥呦地呀地五亩啊,五亩良田呦种点啥……?”
“谁会记得我的模样,谁会记得我受过的伤,谁的欲望谁的战场,让我们都背离善良……?”
“何时才能回到故乡?何时才能看她的红妆?我用长剑劈断目光?劈不断我想家的狂!”
在卢胖子的带动教授之下,三万吴军将士纷纷唱起了这首朗朗上口的歌曲,同时又充满了豪气斗志与赞美生活的歌曲,并且迅速取代了吴军之前的军歌,成为胖子军队伍之中流传最广的军歌,被胖子军将士反复传唱,也让胖子军将士逐渐忘记了风雨阻拦,逐渐忘记了千里奔袭的疲惫,脚步益发轻快,斗志益发昂扬。
与风雨中仍然保持昂扬斗志的胖子军将士截然相反的是,当天夜间,当胖子军已经攻下太平城并且还在向着南京全速挺进的消息,终于传回南京城时,南京城里大大小小的螨清官员和全城军民顿时都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城外郊区的百姓拼命涌进城中逃难,城中的汉满百姓则纷纷涌向城逃命,内十三外十八三十一道城门前人头涌动,全都挤满了逃难的百姓人群,乱得不可开交。
因为守军主力此前已被派往安庆的缘故,现在的南京城中已经只剩下了八千守军,要想守卫长达七十里南京城墙(巫蹦公里),兵力难免十分的捉襟见肘。不得已,坐镇南京的两江总督阿席煦只能一片派人向周边的清军求援,一边听取慕天颜和谢栋的建议,下令全城百姓许进不许出,以便在开战之后组织百姓上城助战,弥补兵力不足的弱点。
主意倒是好主意,可惜阿席煦的榜文张布并且执行到位后,已经近三十年没有经历战乱的南京城中却更为混乱了,急于出城逃命的百姓与守军冲突不断,地痞流氓趁火打劫,杀人放火抢劫强奸无恶不做,南京城里大小衙门的差役衙役一起出动,都无法维持住市面次序,阿席煦急得破口大骂,偏偏又无可奈何。
也是到了这时候,乘着慕天颜不在面前的机会,江宁知府谢栋乘机向阿席煦建议道:“总督大人,何不让额楚将军的副手哈勒哈齐将军率军维持秩序?先把城里的情况稳住,然后卑职们也就可以组织百姓上城助战了。”
“办法好是好,可是哈勒哈齐将军正在修补城墙,巩固城防……。”阿席煦有些犹豫。
“这个好办。”谢栋轻松的说道:“总督大人忘了卑职征募的新军了?卑职征募的近五千新军虽然未经训练,无法上阵作战,维持秩序也没有经验,但是干一些苦活还是没有问题的,象修补城墙与搬运守城物资什么的,卑职的新军完全可以胜任。总督大人只需要抽调一段城墙上的守军入城,就可以把秩序维持住,让新军上城巩固城防这样就再不耽误了。
“好主意,那你快去组织新军上城。”阿席煦大喜道:“你的新军全部安排到石城门那一带去,把那里的军队换下城来维持城中秩序。清凉门、石城门到三山门这一段城墙,本官就交给你了,一定要该修补的城墙都修补好了,工事该加固的都加固了,等全歼了吴军贼军,本官一定给你请功。”谢栋大喜,赶紧答应,匆匆出门到城中兵营,组织新军到石城门换防。
有了战斗力颇强又军纪严格的正规军入城维持秩序,南京城中的秩序确实得到了很大改善,至少那些想要出城逃命的百姓是说什么都不敢和守军火并了,趁火打劫的流氓地痞也开始有所收敛。同时谢栋组织的新军接管石城门墙段后,也很得力的开始修补城墙,修补城防,还有搬运囤积了大批的守城物资,阿席煦闻讯大喜下又狠狠夸奖了谢栋几句,表示将来一定要重赏谢栋,谢栋谢过不提。
一夜时间很快过去,到了第二天上午,阿席煦率领巡抚慕天颜、按察使陈秉直和守军主将哈勒哈齐等文武官员登上城墙,巡视四面城防,先是巡视了正南面的聚宝门城段,然后一路向西,逐渐来到了新军所负责的石城门一带。也是到了这时候,阿席煦和哈勒哈齐等人忽然又惊喜的发现,这支新军在没有命令情况下,竟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