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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们一个个跃跃待试,这绝对是扬名立万的好机会,也许明天就是出名的大好机会。千载难逢,整日忙碌如无头苍蝇们的记者们怎会不抓住?
“我们当然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沉着的声音,稳健的步伐,他——邵逸之一步步从人群中走来,无数闪光,媒体工作者们抓拍了这一幕。
邵逸之走上前来,来到陈教授面前。
“陈教授!”邵逸之微微鞠躬。原来邵逸之竟是陈教授的学生,曾是陈教授引以为傲的。
“你,好!”陈教授略微停顿,看着眼前的邵逸之,眼神是复杂的。
“陈教授可曾再相信你不成才的学生一次?”邵逸之看着陈教授的目光是坚定的,从未如此坚定过。
陈教授引领程韵和余风,退回到人群中。
“我不会辞职!我会给港市民众一个交代!”一盏盏镜头对准了邵逸之,邵逸之面上挂着奇怪的微笑。
身后一阵骚动,廉政署大楼一阵混乱,叶明朗正领着一伙人缓缓走下。
22。022受刑之后
林若轩躺在担架上,几个人抬着她,厚重的棉被盖着她,人们看不到她究竟伤成什么样子,叶明朗站在最前方,几个人迅速跑向两边,从众媒体中开出一条路,救护车已经等候在人群外。
陈教授一行迅速和叶明朗上车,救护车驶离了廉政署。
“我会给大家解释!”邵逸之安抚着混乱的人群,“现在我要求审查廉政署署长陈诚!”邵逸之走向陈署长,陈署长早已变色。
“你已经是辞职人员,有什么资格再干扰廉政审查?”
“你是不是看错了?陈署长,我的辞职报告上的时间写的明明是明年的这个时候!”邵逸之冷冷地说,“我决定按照自己心内做一次,哪怕会粉身碎骨!”
莫志仁此刻从人群中走出,“好久不见!陈署长陈诚!”
这一切似乎天旋地转,陈署长一时接受不了,在众人掩护下迅速进入廉政大楼。
智者千虑必有一疏,竟没想到最大的黑手竟是自己最信任的邵逸之,陈诚坐在署长室里,烟雾缭绕,他脑海中浮现出自己这不算短暂的一生。转眼已入不惑之年,竟要身败名裂,想当年陈诚也是廉洁奉公,响霸一方,另贪官污吏闻风丧胆,是什么时候开始堕落?是什么时候开始沦丧?
“哈哈哈……”陈署长仰天长啸,拿起毛笔奋力书写,狂草落下,他一挥手扔掉毛笔,打翻砚盒。
邵逸之一直站在门外,推门而入。
“做为前辈,我永远感激你!”邵逸之的声音已有哽咽。
“逸之,这些年你一直很痛苦,是吧!所以才要想到辞职?”陈诚用老朋友的口吻和邵逸之谈着话。
邵逸之坐在陈诚对面,两个老男人,脱掉重负的男人,疲态重现,却又如此放松,闲聊起来。
“从你开始将我调入案管科起我就略略明白,那是我对你还抱有幻想!”邵逸之从柜中拿出一瓶红酒,“多好的酒,只要略微闭闭眼就送上门来,看看你的酒柜!”
邵逸之将两个杯子满上。
“是呀!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世事不公?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自己应该得到更多?”陈诚像在自语。
“我们都不是纯洁的人!”邵逸之略带自嘲。
“我牺牲了她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位置和背景!结婚那夜我认为我会很开心,彻夜狂欢,可是日后的每一天都在苦闷中度过!”邵逸之话中透出苍凉。
“哼,逸之,你终究是性情中人!”陈诚低头,“也许你可以再睁只眼闭只眼!”
“这一回我真的做不到!”邵逸之坚定地说。
“是因为林若轩?我低估了她的魅力!”陈诚苦笑。
“我也曾想从此移民澳洲,不问世事,可是我做不到,我无法看着一个纯如天使般的女孩正在被冤枉、被利用、被用刑而无动于衷!她多么像十年前的沛然,十年前我辜负了她,让她受到如此大的伤害,十年后如果我能,我一定会阻止悲剧的发生,可是……”邵逸之说不下去。
“你真的很残忍!”邵逸之留下了眼泪。
“逸之,难道我愿意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动手吗?要怪就怪林野望,顽固强硬的林野望!”陈诚恨恨地说。
“不过是黑吃黑,不是吗?”邵逸之一饮而尽,走出署长室,忽然他停留一下,像是在对陈诚说,有更像是在对自己说:“这一次我会还林若轩清白,哪怕我粉身碎骨!”
23。023回忆
常在心一路小跑到医院,他大汗淋漓,心急火燎,看到程韵一把扑上去。
“她,她没事吧!”
余风上来狠狠瞪他一眼,“你原本可以第一时间告诉我们,你原本可以救她!”
“什么?”常在心大哭起来,“小轩她死了吗?我害死了小轩!”
程韵示意常在心闭嘴,“这里是医院,林若轩正在救治中。”
常在心一直守候,守候在病房外,他想看到小轩,究竟还好不好。
廉政署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邵逸之在出现在媒体之前就已经将证据移交司法部门。沛然沛然,是你给了我勇气!邵逸之在心中默念,这么多年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你——吴沛然。依旧是一朵出水莲花。
陈诚用最复杂的眼神看着邵逸之,这个自己当做兄弟有福同享一手提拔起来的后辈,在陈诚这里邵逸之不仅是后辈下属,更是朋友!原来,朋友是用来出卖的!
陈诚说:“我愿赌服输!”
可是,连自己都可以改变,更何况是他人。陈诚有的时候照着镜子,亦不相信面前这个贪婪自私的人就是自己。
岁月枯槁了容颜,山盟嘲笑了海誓,陈诚信错了邵逸之。
可是他永远都不会知道,邵逸之心中的痛苦,他活着注定痛苦而纠结,因为他还有颗略微温热的心。
莫志仁用手狠狠击打邵逸之的肩膀,“如果不是因为沛然,我不会帮你!”说罢相视一笑,邵逸之紧紧抱住莫志仁,莫志仁亦紧紧抱住邵逸之,他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好比林若轩和程韵。
邵逸之不知用了多大的劲都无法说动莫志仁,可是忽然有一天,莫志仁主动投诚,他知道一定是因为她。
“无官一身轻!”莫志仁长长叹息,“逸之,你觉得呢?从此山中打泉煮茶,乐得自在!”
“我们都是,误入尘网中,一去十多年!”少一只长长叹息。
“真没想到你竟如此清廉!”莫志仁看着邵逸之。
邵逸之无法做到,就这样睁只眼闭只眼就已受够精神折磨。
“我们一起移民到新西兰做邻居。”莫志仁提议。
邵逸之半晌没有说话,莫志仁知道他在港市还有放不下的东西。长长叹口气,“逸之,我等你来!一起种田养牛,哈哈!”
邵逸之看着莫志仁远去的身影,知道他已彻底放下港市的功名利禄。港市,贪婪之都,华丽之都,它吞噬着每一个人,让人们迷失自己。可是当人们幡然醒悟时,是否还可以像莫志仁一样来得及?而不是无尽的悔恨,无法重来?
电话铃响,竟是苏曼蓝。
“可否再见见你?”
“好。”
“如约教堂!”
邵逸之放回手机,从廉政署大厅一步步缓缓走出,这一去便再也不会回来,不能说是不留恋的。他想起了少不更事时曾多么光荣地走在这座大厅里,他无法忘怀那时的兴奋和激动;他更不会忘记现实和理想的反差,他亦做错很多事,沉默并不代表着清白,从那时起他已经沉进染缸。
沛然,志仁,陈诚,曼蓝,还有着一群刚刚考进廉政署的年轻人,那个永远挂着善意微笑的林若轩,不知不觉邵逸之浮出笑容,久久不能散去……
24。024我们都辜负了爱情
是谁说:我们都辜负了爱情?
苏曼蓝穿着婚纱,恬静地坐在教堂里,好似待嫁的女儿。
门推开,邵逸之走进,远远地苏曼蓝站起来,他们就这样对望着,时光飞逝,十年他们是对方的枕边人,十年间他们貌合神离。
“你还记得这件婚纱吗?当我知道你愿意娶我时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苏曼蓝沉浸在幸福的回忆中,满脸泪水。
“我请古亦非为我设计了这套婚纱,我想做世界上最美的新娘,因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儿,因为我嫁给了你,你知道吗?”苏曼蓝已经完全不需要邵逸之回答,她接着说下去。
“多少个夜晚我兴奋地睡不着觉,那时候我觉得只要能嫁给你,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苏曼蓝缓缓转身,走向邵逸之,“你知道吗?你是我的全部!苏曼蓝也一样优秀,家世背景才智模样样样不比人差,怎奈始终过不了……”
邵逸之心中并不好受,说实在的,相处的十年来,苏曼蓝做的无话可说。然而,他们之间打不破的便是那一道墙,无法逾越的精神隔离,他和她,终究不能交心。纵使将两个人的躯体绑在一起,又能如何?
“是的,我们都辜负了爱情!”邵逸之慢慢说出这样一句话。他也想起很多年前,邵逸之也曾为一个女子彻夜难眠,为了娶到她,他愿意失去一切。那又如何,十年后还不是相见不想问?
“邵逸之,我还记得,在这里,你朝着圣主承诺,一生一世相守永不分离!”苏曼蓝的思绪飘到了十年前的婚礼上,那时候的承诺还犹在耳。
十多年前的邵逸之,在丁香花树下,亦对着一个女孩许着海誓山盟,也曾承诺会守候她一生一世!
“哼,哈哈,哈哈哈!”邵逸之仰天长笑。他走到苏曼蓝身边,脸扭曲着,愤愤地说:“无论我承诺了谁,我都没有做到!我的承诺根本不值钱!”
是谁,卑微了承诺?
教堂中传来了隐隐泣声,邵逸之愣住,多么熟悉的声音。
吴沛然缓缓走出来,双目通红。依旧美得令人心碎的面庞,时光在她的脸上不忍留下痕迹,十多年来邵逸之从未像此刻,这样认真地看着吴沛然。她没变,没变,变了的是一颗苍老的心!
“逸之!”一声呼唤,胜过千言万语。
“沛然!”邵逸之已是哭腔。
他们目光相对,一切便已明了。邵逸之在她面前无须有任何掩饰和隐瞒,可以释放最真实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