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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马场时,听到那几个女孩子在那儿议论自己,心里竟有些愣怔,许多年了,他还很少有过这样的时候,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回避着刘可可,但自己却不知道为什么?他意识到这是不可能的,他们是活在两个世界的人,而她不过是路过的一只小鸟,他只是在这儿居住的一个土著而已。
成天的心里吱吱地跳跃着,他觉得自己离开她们的这几十步一下子变得那样漫长。他的后背上燃烧起一片目光。他觉得自己可能一出她们的视线那些嘴巴就可能把自己嚼烂了。嗨,他下意识地长嘘一口气。转身向前快步走了。
他还没有从她们的目光中消失,那个王妃已经在吱吱地笑着说:“嗨,这就是那个英雄呀,我发现他在女人面前还象个孩子似的,手都不知道往那里放,刚才可可说到交配两个字,他的脸都红了呢?”
珍妮打她一下说:“就你这张嘴臭。谁象你那样色,看着人家时眼睛都直了,你看咱们可可,步步紧逼,而那个成天步步后退,那可真是防守有方,处处有感受呀?我可劝你一句话,你别看到个好男人就安奈不住了,咱们是给可可打工,要先给东家挑,剩下了才可以轮到你?”
刘可可看到目标转到自己身上了,故意做一副冷漠状地轻轻地抚着兰骑兵。兰骑兵的眼神一直望着别处,似乎真的在闪躲着她们身上的香水味。她说:“你们净胡说,到了这儿,咱们可得注意点,这可是军营里,你没看到那些战士看到来了三个女的,一个个地就象吃了兴奋剂一样,王妃你可小心些,可别动了凡心呀。扰乱了军营你可担当不起?”
“得了吧,可可,你可别拿那话来吓人,真有让我喜欢的男人,如果这儿有,我肯定不会放过,军人怎么啦,军人也是人嘛?哎,可可,怎么正说着你哪,这目标怎么一下子就转到了我身上,我可给你说,刚才那个成天,我可没看上,这你就放心吧。不过我可看他看你的眼神不太对,我感到他在躲着你哪?”
“是吗?哦,别再在这里穷开心了。你们俩去看看咱们那个宝贝博士,看他把仪器备好没有,我在这儿把这匹马给拴上,做一下其他准备。”刘可可掩饰地说。
俩个人又逗了几句,才说笑着向前走了。看着她们的背影,刘可可的心里忽然有些恍惚,但仅仅片刻,她使劲地摇摇头,把刚才的那个想法从自己的脑中强行驱走。心里才一下子开阔起来。兰骑兵站在她的身旁。不时地在那里打着响亮的喷鼻,同时还小心地用自己舌头,舔着她的衣襟。刘可可用手轻轻地触抚着兰骑兵的额头,兰骑兵友好的不时地用力地闪躲着,好象是在跟一个熟人在开着什么玩笑。刘可可的兴致一下子就上来了,以前兰骑兵一直控制在成天的手里,似乎除了他之外,没有人敢再动它。它成了一个很多人心中的念头,一个想动一动它的念头相信在很多人的心中存在着,因为它的神秘与野性。刘可可从一开始见到它时,就想动一动它,那怕轻轻地抚摸一下它的毛发。可那会儿它身上的野性还没有退尽,它与所有的人都保持着久远的距离。现在兰骑兵终于到了自己的身边,刘可可下意识地想到刚才那个想法,去骑一骑它,体验一下它的野性。这对任何人都是个诱或,刘可可愿意受到引诱,并且实现它。
刘可可牵着兰骑兵向外走,兰骑兵似乎很顺从,天空兰得如同一种背景,深兰色的背景是最美丽的色泽,在那样的色泽中行走,不由让人没有一种好心情。刘可可走到外面,大草原一下子就开始呈现在自己的面前,远处干净辽阔得看不到边际,世界仿佛只有草丛与一种安静。刘可可把马牵到自己的身边,小心地拍一下马鞍,把脚伸到左蹬上,一个前纵就跃上了马背。兰骑兵似乎没有防备,除了成天外,它可能从来没有负载过第二人。它的头一下子就高高地昂起来了,不断地后退着。刘可可的心里有些慌,她下意识把缰绳勒起,兰骑兵呲开嘴,高高地跳动着。它的身子向左侧不停地闪躲着后退,刘可可有些急了,她使劲地呦喝着,同时按照以往在马术俱乐部骑马时的经验,轻轻地放下了马缰,兰骑兵的头低下了,它的前蹄不住地刨动着,忽然它象受到招唤似地,猛地向前窜了出去。它跑得太突然了,刘可可一下没有抓紧缰绳,从马上摇晃了一下,一下子摔到了马的身后。刘可可的身子重重地掉到了地上,她的眼前一黑,全身如同被针扎似的疼痛起来,她下意识地大声喊叫了起来。疼痛可以使一个人忘记尊严,对于一个女人更是如是。
远处,兰骑兵象受到了惊吓似的,急速地奔驰起来,很快消失在了天际深处的兰色之中。
最先听到那声呼喊的是成天。成天从这几个女人的身边离开后,独自来到了迷宫般的师部旧营房区,他觉得心情有些不太静,乱得没有道理。一些他看不清楚的事情出现了,如同一堵堵墙似的,竖在他的面前。他无力推倒,也更看不清楚,那些东西究竟是什么?每当这时候,他就会一个人来到这片巨大的营房区去瞎转,一个人在寂静的旧房子周围转,好象是在散心。那些房子老得太快了,没有人住的房子都如同失去营养的植物,一下子就会迅速空了,继而又老了,并且快得没有什么道理。他没事时,就顺着那些房子慢慢地转,每个房子里都有着一个别人不清楚的故事存在,猜测房子里的过去是件很怪也很有意思的事儿。他从刘可可她们身边离去,发现时间还早,现在回去好象更无聊,他顺便拐进了旁边的旧巷。
旧巷似乎仅与刘可可她们在的马棚仅有一墙之隔。他边走边听见那几个女孩子把他在嘴里来回地嚼。他心里有些发慌,赶紧向前走了。不知为何,内心里竟然怦怦乱跳,直到走出几十米外,听不见了她们说话的声音,他的一颗心才安静下来。他在心里自责,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慌乱?
他快步走到另外一片营房前,这儿是当年一个骑兵连的马舍,马舍里的门窗都被老百姓给拆掉了,四面露着黑乌乌的门洞。如同一只只怪异的黑眼睛。房顶露出一个个的黑洞,一片破败与慌凉。他走进去,里面一阵慌乱,老鼠在草丛中乱钻,几只黄雀在他的头上惊飞而过,他破坏了一种秩序。一种慌凉世界的旧秩序。
他从门里退出,站在院落中间想象着这是当年的那一个连队的马舍所在地。这时他听见了那声有些可怕的叫喊,他听出了刘可可的声音。他的心一紧,赶紧飞跑出去。叫疼的声音显得有些乱,她一会儿是救命,一会儿是下意识地尖叫,一种纯粹的叫喊。他跟着声音来到了草原上,只见刘可可在地上躺着,双手无力的摆动,远处兰骑兵在那里安祥地站立着。他急急地走过去,蹲在她的身边,猛地抓住刘可可的手,说:“怎么了,那儿给摔着了。?”
刘可可睁开眼睛,她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她呻吟着说:“你没有看见吗?马把我摔下来了,呵哟,好疼……”
“那儿疼呀?”成天又好气又好笑,刚才还说不让你去骑它,你还不听,女人哪,总是对这个世界充满着相当多的好奇,好象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她们都认为自己应当去干一干似的。他叹息着看她,刘可可的身上全是灰土,手上不知怎么竟然划破了,淌着血。
“那儿都疼,呵哟,我真的疼死了,这匹马真的太坏了,我一骑上去就把我给摔下来了,我告诉你,我摔坏了,你可要陪我?”刘可可无理地喊。
成天听得都差点笑起来,他强忍着扶刘可可从地上站起来,说:“你走走,我看看你都那儿伤着了?“
刘可可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她的右腿给碰肿了,但没有骨折。刘可可看到自己肿得老高的右腿与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地方,眼泪成串地掉了下来。成天心想,到底是女孩子哪?他蹲在刘可可的身前,说:“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刘可可擦一把眼泪,委屈地抓紧成天的肩,趴在了他的背上。成天感到一身的柔软扑在了自己的身上,他的身体不自在起来。刘可可把他的双肩抓得太紧,衣服把脖子勒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而且还有种赖在他的背上的感受。成天背着刘可可,一下子就想起了多年前那个小姑娘了,那个小姑娘也喜欢他这样背着她,有时为了让他背着自己,还经常骗他。成天恍惚觉得自己背着当年的那个姑娘,但刘可可的喘息,却使他清醒过来,他下意识地叹息了一声。
伏在他背上的刘可可被他的这声叹息给弄得内心一动,她忽然问道:“怎么,不习惯背我啦?你就从来没有背过一个女人?”
成天摇摇头,这个问题太敏感,她发现这个女孩子的直觉太尖锐,从感觉上就可以找到他的想法。他吓了一跳,低头不语。他僵硬地把刘可可从肩上调整一下位置。刘可可又唉哟一声喊了起来,不过这声呼疼明显有了撒娇的意味。成天轻轻地呼了口气,快步走进了她的房间,才来一天,她就把这个很乱的房间给弄得很干净,好象在窗台上还放了一束花。成天把她小心地放到了床上。她又唉哟一声叫疼,抱着脚喊了起来,刚才她只注意到了腿上的伤痕,现在脚却一下子开始疼起来,成天把她的手扒开,看到右脚肿得如同一个馒头。成天把她的鞋子扒下来,又小心地把袜子从脚上脱下,刘可可的脚青肿着,呈现在了他的面前。成天用手轻轻地按了下,说:“你的脚估计给扭伤了,这是常事,过几天就会好的。”
“还是常事哪?我的脚不会有问题吧,过两天我们就要开始工作了,现在可好,你有什么办法吗?”
成天看了她一眼,说:“我有个土办法,一般三天就可以治好,你在这儿待着,我回去去给你取点药来。”成天说完,掀开门帘走了出去。刘可可坐在床上的眼睛有些发痴,她还是头一回看着一个男人小心地把自己的袜子给脱下来哪?
好象有十多分钟,成天又风风火